牧童自薦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朝堂上亂成了一片,我聲音砸下去,立刻安靜了下來。雖然一直以來邊境都有一些小紛爭,可是三個大國在很早以前便簽訂了條約互不侵犯的。
“臣等惶恐!”下面跪下一片。
沒用的東西!
我心裏暗罵道,關鍵時刻每一個有用的,整天說的最多的就是臣等惶恐!請皇上恕罪!這樣子便能夠將事情解決那我要他們有何用!
“行了,你們自己回去好好想想要怎麼做,明日必須給我個答覆,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便自己收拾東西回家吧!”憤怒說完此番話之後我便直接走下龍椅當著大臣們的面揚長而去,小椅子在後面收拾殘局,高喊一聲退朝之後大臣們方起身期期艾艾討論該當如何。
“文朝最近新帝登基,朝中大臣頗為不服,而且……”下了朝之後,朝中幾個心腹便跟着我到了御書房,莫行看了我一眼,說道,“先帝在世之時有一迴文朝的人派使者前來,先帝有些招待不周,這口氣,文朝雖然沒有吐出來,卻是一直都是憋在心裏,或許文朝新帝就是看到這一點,為拉攏人心,便對我們發佈了戰爭。”
能讓一朝恨得發動戰爭,父皇也真是好本事,都走了這麼多年的,還留下一攤子的爛事兒給我,我揉揉眉頭,這件事兒還是十多年前的事情,當時我已經回宮便也知曉此事,當時文朝派遣使者來我大良給父皇賀壽,使者團里跟着一妙齡少女,長得着實好看,父皇一大把年紀的還色心不改,鬼迷了心竅,將其侮辱,後來那女子自盡死在了父皇宮裏頭。
若是平常女子便也就算了,偏偏那是文朝先皇寵愛的公主,現在皇帝的同胞妹妹,當時好玩,求着先帝跟着使團跑到了我大良。
此事當時引起了好大的震動,好在當時文朝皇帝是個重守承諾,又是信守中庸之人,而父皇在事發之後也好生處理了此事,又是賠禮又是道歉又是送禮的,態度恭敬誠懇,當時文國滿朝文武百官都說這是我大良在侮辱他文國,要那皇帝討伐我大良,那公主的未婚夫文國護國大將軍之子更是滿眼通紅地衝進了宮廷之中請求文國先帝做主,不過都被文國先帝斥回去了。
這麼多年還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哪知道,文國來秋後算賬來了。
“看來這一仗已是不可避免了。”吐出一口氣,我說道,整個御書房都安靜了下來,“可是文國是強國,可不是高鑫小國可以比擬的,這場仗,我們取勝把握不大,難道要求和?送萬兩黃金割萬尺土地?再一次令百姓陷入水深火熱之中?況且即使如此,也不見得文國會買這個情。”
心中無比雜亂,心裏恨不得把父皇從土裏掏出來痛罵一頓。
“皇上,臣以為並不可求和。”莫行站出來說道,“文國和我大良可算的上是血海深仇,若是求和他們能真就此作罷還好,我大良休養生息幾年也未必不能緩和過來,怕就怕文國一方面接受我們的求和,一方面又繼續向我們發動戰爭,與其如此,不如拼上一拼。”
“臣也深以為意。”王錚站起來說道。
“臣等也是如此。”之後其他大臣抱拳說道。
我沉吟許久:“這場仗勝算如此小,恐怕難有人願意前去。”
“末將願前往戰地與之一戰。”我剛說了此話,牧童就站了出來請戰。
這場戰爭很棘手,看似大良與文國都是大國,可是大良早在很久以前便已經是空殼子了,若不是不戰條約,早就亡國了,即使我再努力地改變這一局面,可是依舊還沒將根本改變,況且雖然過了這麼多年,可是到底是大良有錯在先,難免對雙方的士氣有所影響,牧童雖是我大良戰神,可是文國將軍也不是吃素的,他這樣無所顧忌就站出來,這不是去找死嗎。
我沒有理會牧童,繼續說道:“那公主從前的未婚夫好像是護國將軍的嫡長子。”
“是的。”王錚回答道。
“那這次文國領兵的是誰。”
“好像,就是那人,而且,他現在已經繼承的父親的榮號。”
“那此人能力呢?”沉默一下,我問道,牧童依舊是保持請戰的姿勢,絲毫不動,我依舊不理會他,這傢伙如今是越來越倔了,遲早得收拾他一番。
“此人在文朝頗有威望,並不單是靠着父親起來的,並且,深得民心,傳言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王錚說道,王錚從前一直在外頭跑着,在場的人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這些事情了,他又看了一眼牧童,“他的能力,與李將軍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皇上,末將請戰!”見我許久沒有理他,牧童急了。
“這一次換一個人。”我面無表情地說道,既然現在一切已經塵埃落定,我沒有理由再讓牧童去替我落入險境,房中的人都吃驚地看着我,無可厚非,牧童是這一次戰爭最好的領軍人。
“皇上。”莫行一臉的不贊成,“微臣倒是以為,此次領軍,非李將軍不可。”他抬頭看了我一眼,“眾所周知李將軍在大良人心中的地位,此次我軍與文朝實力相差太大,需要李將軍激勵軍心。”
“微臣也深有此意。”其餘站着的人也紛紛說道。
“朕知道!”我煩躁地吼了一聲,察覺到自己失態,語氣又軟了下來,“朕知道了,只是此事關係重大,朕還需要再想想,你們先下去吧。”我是已經氣急了,這麼多事壓在我身上,讓人無比的煩悶,現在還有牧童的事,要是但凡換一個人,我又何必如此,將手放在眉頭上輕輕揉着。
大臣們見今日也是討論不出個所以然了,便紛紛告辭。
額頭太痛,我還在低着頭揉着眉頭,一直大手便將我的手拿了下來,兩隻手抵着我的頭,在我太陽穴上輕輕揉了起來:“最近你越來越愛揉眉頭了。”
我直着身子閉着眼睛享受着牧童的服務:“你怎麼還沒有走。”
牧童沒有說話,御書房靜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