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遇

相遇

夜幕降臨,月寒與紋狐來到一處小鎮,找了家極是富麗的客棧落腳之後,紋狐便拉着月寒要出去逛市集。

小鎮的夜裏十分熱鬧,華燈初上,花光滿路,分外美麗。街道中行人熙熙攘攘,人物繁阜,好不熱鬧。

路旁的小商販兜售着一些奇奇怪怪、月寒從未見過的玩物。紋狐一路將玩過去,雖戴着面紗,但仍感覺得出是個絕美的年少姑娘。

紋狐見月寒總是冷冷淡淡的,毫不情趣,便試着找東西給她玩兒。一會兒鼓兒,一會兒面具的,但月寒的神情始終沒有任何變化,沒有不耐,沒有歡喜,什麼都沒有,紋狐不禁頹敗地嘆了口氣。

兩人繼續在市集中緩緩前行,紋狐玩得甚是開心,每當遇到什麼好玩的都會轉身讓月寒瞧瞧。她一轉身,身上的綾羅環珮圈散開來,羅綺飄香,惹得行人紛紛駐足觀賞。雖是戴着面紗,但只要看那優美的身段和出塵的氣質,還有面紗之上的那對清柔的眉目,直讓人覺得不露臉也有不露臉的美,看得叫人心神激蕩,恨不得將這樣一個人物刻成一樽雕像每日三香地供奉起來。

這時紋狐在前方似乎又發現了什麼新鮮事,又跑來拉月寒。

月寒一路就這麼被紋狐東拉西拽地,卻一點也不惱。若是北國宮中的宮人們看到這樣的月寒,一定會覺得國主陛下,轉性了!

隨着紋狐的帶領,前方的視野倏然開闊了。被人群圍着的地方中間是塊極大的空地,但如此大的空地此時卻被兩個少年給佔據着。

紋狐瞪大了眼睛道:“又是白天那兩個傢伙!”

月寒往空地中間望去,發現確實是白日那兩名少年,金髮與綠髮的,都擁有一張極是俊美的臉。

月寒不禁朝那綠髮少年的腰間望去,火焰玉佩映着小鎮街道兩旁的各種華光,流光溢彩,似有火焰流竄其中,如此罕見的寶玉,月寒卻覺得很是眼熟,似乎在哪裏見過。

此時只見那綠衣少年輕喘着氣,樣子頗有些疲憊,但卻也有些盡興,臉上帶着的壞笑還似白日那般輕狂傲慢,看得路旁的少女臉頰酡紅。

他舉刀指向金髮少年,道:“再來,我就不信我們兩個打不出勝負!”

“你真煩人,為何總纏着我!”金髮少年手持長劍,樣子也頗為疲倦。神情雖是十分不耐,但看得出也有些樂在其中,只是淡漠的神情少了綠髮少年那隱隱的撩撥之意,顯得特別肅然,似拒人於千里之外,叫人不敢靠近。

看樣子他們已打了有些時候了。

紋狐雙手環胸,繞有興緻道:“哈,白天沒機會看到,我現在倒是要好好看一看他們兩個實力究竟如何!”

月寒離宮也有十幾二十日了,如今還沒走出靈界,此時在這鎮上聚集的這麼多人中,十之□□都是修行之人。而月寒卻對取劍對手的實力一無所知。這一路下去會遇到各種各色的靈力高手,月寒從未踏上過取劍之路,並不知道以自己的能力能對付得了什麼樣階級的人物,所以也是很有興趣看看奪劍之人的實力的。

此時刀劍相撞的聲音凌空響起,交斗的刀劍即刻劃出一道絢爛的火光,靈力在刀劍中時明時暗,但二人周身卻包裹着極強的靈力。這就表示刀劍在互擊之下力量正在互相抵消,而兩個少年體內充沛的靈力卻在保護着身體不受到傷害。

月寒一路觀察下來,發現綠髮少年的大刀攻擊性極強,而比他的攻擊力更值得讚歎的是他的穩,從交斗開始到現在,他站立的位置幾乎沒有變過,可見他的基本功練得有多紮實,下盤極穩。

而金髮少年則是全然不同,他似乎比較依仗於自身靈敏的身手。他的動作變幻莫測,身手靈巧,只要對手稍有不備便可能被他的利劍刺中要害,可饒是如此仍是無法傷及綠髮少年分毫。他一次又一次的揮動長劍,抵擋綠髮少年強而有力的攻擊,完全沒有閑暇找到攻擊的空隙。而綠髮少年則是以進為退,用猛烈的攻勢來防住對方招式,以讓對放無暇進行多餘的攻擊。如此金髮少年再是靈敏,在綠髮少年強而有力的攻擊下根本無法抽身反擊。

月寒看得清楚,這兩人的實力都在伯仲之間,無怪乎他們交手許久都無法分出勝負,如此繼續下去,估計只有白白耗費靈力的份兒,不見得能分得出勝負。

不過月寒倒是很驚訝與他們的靈力,這樣的年齡能有如此強大的靈力實屬少見。

月寒見過的打鬥不多,其中印象最深的是英與父親的一次交手切磋。

英是北國第一武將,他的靈力僅次於暮雪國王之下,饒是如此,他們的切磋卻持續了近兩百回合才分出高下。

而此時眼前的兩個少年,月寒不知道他們算不算厲害,但她知道,以他們現下的靈力修為,兩人合擊面對一個英,英未必能完勝!

紋狐看得入神,在打鬥越發激烈的時候,紋狐才突然想到似乎情況不太好。她道:“月、月寒,他們好像越打越猛了啊,這麼打下去會不會傷及周遭圍觀的百姓啊?”

紋狐的話音剛落,一道勢頭兇猛的靈火便朝她們的方向飛來,月寒見狀還未來得及思考,反手輕輕一揮,便將那來勢洶洶的靈火給彈了回去。靈火剛好撞上了他們相對的刀劍,刀劍瞬間都被彈開,打鬥也瞬間終止。

場上所有人都往月寒與紋狐所在的方向看來,兩個少年齊聲道:“誰!?”

此處人跡混雜,月寒並不是很喜歡這樣的場合,於是默默轉身往人群外退去。

紋狐立即追了上去,道:“等我。”

紋狐一跟上月寒就道:“剛剛那道靈火是你擋回去的嗎?”

月寒冷冷回道:“不是。”

紋狐稍稍有些懊惱,道:“看來這鎮中高手真是不少啊。方才那團靈火不知道那人用了幾成功力,居然頃刻就將他們的刀劍都彈開了,好猛。”

月寒仍是沒有說話,只是方才那一揮月寒幾乎沒有使用靈力,但若是承認了,以紋狐與她方才如此相近的距離都沒能感覺到她的靈力波動,那承認了無非也就兩種結果,一是紋狐不信;二是紋狐會覺得她是個怪物。於是月寒選擇了否認。

紋狐見月寒態度冷淡便也沒多問,靜靜地與月寒一同回到了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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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娃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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