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女帝
第七章:女帝
國師是當今天下最強大的人,也是最神秘的人。沒有人知道國師從哪裏來,也沒有人知道國師的極限在哪裏。
國師的神秘並不在於他的實力,就算他是當世最強者,強大的實力也只是讓人敬畏而已。之所以顯得神秘,是在於他的無所不會。
國師的醫道是一種大道,行針治病和丹藥之道都是醫道中的一種。神荒大陸上的醫道,則是很普通,就是利用藥石之力為人袪邪扶正、強身建體。兩都在本質上有很大的差別,完全就不是一個概念。
李逸跟隨國師的十年期間,已經把醫道典藏熟記於心,並且已經小有成就。
這三天李逸就在為威武王行針,壓制威武王體體混亂的氣流,並且疏通一部分被逆轉的經脈。
威武王十五年前圖騰破裂,經脈不僅僅是混亂那麼簡單,哪怕就是李逸的醫道已經得到了師傅的真傳,要想把威武王的經脈逆轉到正常情況也是極其困難的。
當然,困難不代表沒有希望,不過需要的資源很多,而且也不是短時間能做到的。
收起了銀針,李逸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眼中精芒閃動。
這三天他一直沒有出門,對於花享容堵門之事並不是沒有放在心上,而是他的精力都放在為父親治病上。
對於花享容,李逸並不陌生,不過記憶都停留在十幾年前。那時他和她都是小孩子,雖然沒有兩小無猜的感覺,但是也是在一起玩耍過的。
在聖文帝時代,威武王和花太師都是朝廷重臣。
同朝為宮,又同住長寧街,但是兩人卻是不和睦。花太師是保守派,他主張獨尊圖騰,而威武王則是革新派的代表,主張全面提升人族的實力,兼納百家。
對外方面,花太師強調施恩感化,是懷柔派的代表。而威武王則是旦凡有犯我聖朝者雖遠必誅,實打實的鐵血人物。
聖文帝為了調和兩派的矛盾,親自為花太師府和威武王府作了聯姻的見證人。
無論花太師與威武王的政見怎麼不和,聖文帝的面子還是要給的,於是李逸和剛剛出生的花享容就訂下了娃娃親。
一年後,在圖騰的初次覺醒儀式上,李逸被檢測出沒有修鍊圖騰之力的天賦。那時威武王之名震懾天下,沒有人敢嘲笑李逸。
至少,不會有人敢於當面嘲笑。
而那時的花享容還沒有正式覺醒圖騰之力,兩人作為童年玩伴,多有交集。在李逸的記憶中,那個時候的花享容只有兩三歲大,就是一個很虎的小丫頭。那時,她並不知道李逸沒有修鍊的天賦代表着什麼,到是和李逸也能在一起愉快的玩耍。
不過到了兩年之後,恰逢聖武帝登基,一切都發生了轉變。
不久之後,花享容的圖騰天賦覺醒,從此就成了一隻驕傲的小孔雀。李逸從此就很少見到她,只到不久之後花享容被離火宮接走,兩人再無交集。
沒想到,十年之後,兩人會以這種方式見面,還真是說不出的狗血。
“呵呵,已經三天了,看來你的執念還是蠻深的,難道就這麼看不起我!”李逸呵呵一笑,自言自語說道。
“女色、財富、權力果然都是修道路上的攔路虎,看來師兄說的不錯!”
李逸這個時候想起了師兄說過的一句話。師兄是一位修鍊狂人,平時話不多,但是說出來的話都是很有道理的。
當年師兄果斷的跳出了皇宮的深牆大院,把所有的權財名利拋之腦後,比國師的做法還要徹底。十年磨一劍,如今師兄的劍已經可碎蒼穹。
此番離山,師兄就送給他三縷劍氣,是關鍵時刻的保命之物,聖者之下皆可斬之。
三天前李逸進入聖都之前,他不知道師兄暗中跟隨了他一路。最後驚動皇宮中的那位,也是師兄有意為之,要不然皇宮中的那位也可能主意到李逸。
此時,皇宮深處,高大輝煌的建築之後是整個聖都的禁地。與聖圖園陵一樣,這裏同樣的神秘。除了少數人,沒有人知道這裏竟然是一片湖水。
湖邊有芳草地,還有小樹林,顯得無比的寧靜。一座簡樸的涼亭佇立在小樹林中,涼亭佈置的很簡陋,一張桌子幾把椅子,都是普通的木材製作的。唯一的亮點就是桌子上擺放的一個香爐,看上去很是精緻,其中香煙裊裊。
一位雍容華貴,面相俊美而不失英武之氣的中年美婦座在桌前。此時,她正十分寧靜的注視着腳下,嘴角掛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腳下是一隻碗口大的螃蟹,螃蟹的外殼呈金黃色,長的很是肥厚。
南海特產黃金蟹,沒想到皇宮深處的這片湖中竟然也有。黃金蟹不僅僅膏肥脂厚,味道鮮美,而且含有一種金黃素,可以保容顏抗衰老。
不過就是南海,它的產量也是十分稀少的,只有一定深度的海溝之中才有產出。
中年美婦的注意力似乎都放在這隻螃蟹的身上,好像是思忖是水煮還是清蒸好呢!
“已經三天了,沒看出來那小傢伙還真的能忍住!”用腳逗弄了一下螃蟹,她繼續開口道,“威武王無論是真的廢了,還是在隱忍,其實都不重要了!就好像這螃蟹一樣,以前都是橫着行走,一旦學會了烏龜走路,那還是螃蟹嗎?”
“那陛下您又何必安排這一齣戲呢?”
原來這位美婦,正是當今的聖武陛下。不過此時看上去,到是像一個午後打發無聊時光的悠閑少婦。
在聖武陛下的身後立着一位身着金甲的女將,女將看上去年紀到是不大,一張美貌的臉孔顯得十分的嚴肅。
“寧兒,您跟我也有不少年了吧!”女帝並沒有直接為其解惑,而是答非所問。
鳳寧兒聽到女帝的話,沒有絲毫的猶豫說道:“回稟陛下,已經二十年六個月十二天了!”
鳳寧兒是女帝當初陪同聖文帝微服私訪時收養的孤女,那時她還不滿六歲,如今二十年過去,鳳寧兒已經是成了女帝的心腹。
“你什麼都好,就是太嚴謹了!做人不容易,做女人更不容易,特別是手掌大權的女人。嚴謹是對的,但是也要懂得放鬆!”女帝看看那個身姿挺拔的金甲女將說道。
“陛下說的是!”金甲女將說道,不過她的身姿依然還是站的筆直,透露出一種毫不鬆懈的警惕。
“算了,跟你說了也是白說!”女帝微微一笑說道,“說說你的看法?”
金甲女將沉默了一會,似乎是在思考,又似乎是在組織語言。
“陛下賞識年輕的天才,特別是像花享容這樣的天之嬌女。之前寧兒以為陛下想為花享容做主,同時也想看看威武王府的反應,不過現在看來是寧兒想錯了!”
女帝聽了鳳寧兒的話之後,不置可否的一笑道:“你看到的和想到的只是一方面,但是這些都不是主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