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大海集團
“他走他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井水不犯河水嘛!”胸無大志的白芸說道,“管他呢!”
“蠢材!”白芸的父親白德壽罵道,“市上讓大海集團牽頭,逐步收購整合我們東南市的醫藥企業,好幾個一流二流的醫藥世家,都已經被大海集團吞併了!”
“我去!我們九藤集團可不賣給他們!”白薔輕蔑的說道,“他大海集團再牛,也不能強買強賣吧?”
“井底之蛙!”董事長白德祿對白薔的無知嗤之以鼻,“我們東南市是華夏的醫藥中心,佔有全國一大半的醫藥市場,如果大海集團整合吞併了東南市的所有醫藥企業,他們就等於壟斷了全華夏的醫藥市場,到時候,我們九藤集團的這點市場份額,哪裏還能保得住!”
“是啊,更可怕的是,這個大海集團十分神秘,至今都沒有人知道它的幕後老闆是誰,連他們的總經理都不知道姓甚名誰,”白德壽嘆道,“而且,他們行事十分狠辣霸道,好多和他們作對的集團,死得都很慘,他們的手段,可不只是擠走我們的市場份額那麼簡單!”
“是啊,這個大海集團,實在是太可怕了......”董事長白德祿嘆道,“只用了短短的十年時間,就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發展成了市值幾萬億的全球五百強,放眼華夏的醫藥界,現在也就只有根深蒂固的京城杜家,還能和大海集團分庭抗禮,其他的,都無法望其項背咯~”
“那京城杜家,就眼睜睜的看着大海集團和他們平起平坐嗎?”白薔說道。
“京城杜家的老太太前一陣子也去世了,據說,杜柏杜仲兄弟兩個為了爭家產,鬧得不可開交,哪有功夫管大海集團!”董事長白德祿嘆道。
“杜遠志,你也姓杜,不會也是京城杜家的人吧?要不你去找找京城杜家,隨便給我們白家注資個一百億啥的?”白薔一臉嘲諷的笑道。
“哈哈哈~這是我這輩子聽過最冷的笑話了!”
“是呀,杜遠志要是京城杜家的人,我就是玉皇大帝!”
“京城杜家的一條狗都比他這個窩囊廢強!哈哈哈~”
“行了,我們白家都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了,你們還有心情拿這個廢物逗悶子!”董事長白德祿冷着臉說道。
“二叔,那您說有什麼辦法啊?”白薔問道。
“為今之計,只有找大海集團合作。”董事長白德祿說道,“他們才到東南市,人生地不熟,人手也不夠用,所以得找人來幫他們打理這千萬畝的藥材種植基地,他們已經在東南市開始物色項目合作公司了,我們只要拿到和他們的合作項目,不僅不會被吞併,而且還能靠着大海集團這棵大樹,做大做強,到時候,我們九藤集團在東南市,可就成了一流世家了!”
“對!還是二叔您站得高,看得遠!”白薔趕快拍馬屁。
“是呀,到時候,東南市可就成了我們白家和大海集團的天下了!”白芸笑道。
“哼!你以為大海集團的合作項目,就這麼好拿到手?”
董事長白德祿白了白芸一眼道:“從明天開始,你們所有的人,全部給我去大海集團想辦法,無論如何,也要拿到和大海集團的合作項目!”
“......”
一聽要去大海集團談合作項目,白薔白芸他們,一下子就慫了。
吃喝玩樂他們是行家裏手,可一干起正事來,全都是推諉扯皮,沒一個肯出頭。
“我在這裏正式說一聲,你們這些人,不管是男是女,只要能拿到和大海集團的合作項目,他馬上就是九藤集團的總經理,白家未來的掌門人!負責和大海集團的合作項目!”董事長白德祿冷着臉說道。
“爸,你說的是真的嗎?那我去試試!萬一......大海集團的董事長看上我了呢!”白蓮搔首弄姿,一臉憧憬的說道。
“我也去!先打聽打聽大海集團的項目經理喜歡什麼調調!”白薔也躍躍欲試。
“對,我們都去想想辦法,我就不相信,大海集團的人不愛錢?不愛女人?”白芸也笑道。
一聽只要能拿到和大海集團合作的項目,就成了未來的掌門人,白家的所有人都動了心......
更重要的是,可以負責和大海集團的合作項目,那還不是大把大把的撈錢......
杜遠志看着這群只會歪門邪道的紈絝子弟,不禁啞然失笑。
開完了例會,白薇去了自己的辦公室上班,杜遠志照例雷打不動的騎着小電驢去菜市場買菜。
在一處不起眼的菜攤跟前,一位身材佝僂的老人見杜遠志過來,便假裝買菜,悄悄的湊了過去。
“小主人。”
“松叔,來了。”
“嗯,黃苓來東南市了。”
“......按約定,今天已經滿三年了,她也該來了。”
“不過……情況可能不太好。”
“怎麼?”
“估計……她不會告訴您主人的下落,可能會拿錢打發您……”
“……嗯,這個我早想到了。”
“小遂已經按照您的指示,開始派人收購東南市的醫藥集團,過幾天他就會親自過來見您。”
“嗯,我會和他聯繫的。”
“嗯,那我回去了,可不能讓黃苓發現我來過。”
“嗯……松叔,你的身體,看起來不太好?”
“老毛病了,上了歲數都這樣,您別擔心我,您讓小遂給我的葯我都吃着呢,我老了,只希望有生之年能再見主人一面,把您交給她,我也就安心了……”
“謝謝你,松叔,我一定會讓您如願以償的!”
買好了菜,杜遠志的電話響了,他接了起來,簡短的說了幾句,便把菜放到了小電驢的籃子裏,騎着小電驢,來到了東南市最大的一家五星級酒店。
酒店最大的總統套房裏,端坐着一個雍容華貴的中年婦人,戴着金絲邊的眼鏡,一臉的刻薄和冷漠。
她的對面,坐着同樣一臉漠然的杜遠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