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笑話!南如天對原銘! ”
道台也毀了,只能找到那倒塌在石堆中的石柱,拉上面的紅繩。道場管事一過來,還以為打完了,一看:“你們這幾個孩兒有些名堂。”
又重新弄了一個。
走前道了一句:
“你們這幾個孩兒下的手這麼重手,你們兩個裁決堂的小子可要多管管。”
如天一聽這話有些起疑心,看向那兩位師哥,兩位眼裏未有什麼波瀾。一想,這兩位裁決堂的師哥是代西天請的,怕是有鬼。
一想方才那兩輪,也未有不公的地方。也怕是那道場管事多嘴了……唉~也罷!不作多想!
此時姒天與車江凌那小胖子剛站在台上,兩人面對面站着。
一看,這胖小子開了十多個竅穴,實力也行。
那車江凌站在台上,小眼神漂浮不定,咕溜咕溜地直轉。肥嘟嘟的白胖手指直戴七八個花花綠綠的寶戒!可也不知道往哪放,只能緊張地抹蹭着道服兩側邊,額頭滲了點汗出來。
如天疑惑,這小子不舒服?
這車江凌回頭緊巴巴地看了看那代西天,那代西天下巴一抬,一陣唆使,傳音給車江凌道:“不怕,不怕,上!”
如天看二人一陣眉來眼去想:這小子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姒天脾氣火爆,等到那師哥一聲開始,衝上就是幾個老拳打去!
那車江凌見拳頭過來,面相驚惶,害怕的要命,連連往後退,可這姒天哪管他?拳點再進,就像在打肥肉,蹦蹦嘣幾聲悶聲,這車江凌一下就被打倒了,趴在地上就大哭出來。
姒天身形也站住了,一臉詫異,這……小子哭了?看向旁邊兩位師哥,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眾人真是哭笑不得,這比試就是在民間,也是會點武藝靈氣的人才能上,這怎麼就淌貓尿了?哪有這樣的人上道台的?
如天一看這小胖子就是嬌身慣養大出來的,身子倒是挺能抗揍的,武藝是一點不會。嗯……這小子定不是自己要上的,肯定代西天那小子指使他上的,也不知道他們這是要幹什麼?
如天一看,代西天果然在陰陽怪氣站那兒,嘴角有几絲邪笑,如天憤怒,啐了一句:“沒一個好貨,他奶奶的!這代西天是要弄哪般?”
車江凌這時突然站起身,大叫一聲:“嗚~你敢打小爺我!從來都沒有人敢這樣對小爺我,我爹都不敢!小爺要你死!小爺要你死!啊~”哭着就朝姒天奔過去。
姒天有些警惕,自覺向後退一步。
車江凌抖着肥肉就朝姒天撲過去,姒天只怕又是什麼神體之類,一腳蹬將過去,又給人家直接踢飛了!
這車江凌被踢了四面朝天,扶着台邊,見姒天走過來,就如同見了閻王似的,害怕的往後縮,“啊啊啊!”地叫。
隨即掏出大把的靈石,各色靈晶,滿臉的鼻涕眼淚:“我認…認…輸,你別再打我了好不好?嗚~”聲音都嚇變了,竟然…還尿了!!
這……這是給祁塞雪花寓龍如天幾人看得一臉錯愕!哭笑不得!
姒天本想把他弄出場外,一看這副情景,也就止住了手,這比斗也就實在沒什麼意思了,也就再懶得動手,愁眉不已。
姒天轉臉怒目向代西天:“姓代的!這胖子是你吆喝上來的不是?他娘的!是站着尿尿的就上來和我姒天一戰!躲在後面裝什麼鱉孫!哎!你等着我過來收拾你!氣死小爺了!”
代西天在台下被嗆的臉色十分難看,但那樣子也只能忍着,不好發作。
姒天氣不過,一甩袖袍,這廝這嘴朝對面就是一通狂,一腳把車江凌怒踢下台後,又是邊指邊罵,被祁塞雪幾人連連勸下了道台。
眾人也不搞不清楚這是個什麼狀況,這代西天不請個有武藝的來,倒請個不會武藝的車江凌上來。侮辱了姒天,更是侮慢道台規矩和一眾人,到底打不打?也搞不清楚代西天葫蘆里到底買的什麼葯?
這車江凌這胖子連最起碼的打架都不會!就上了道台就要和姒天比斗?如天只作笑話!
兩邊人分四回相鬥,若代西天自己故意輸一局,自己二輸一贏,就算自己下回也輸了,也互相只能判個平手,這代西天小子是怎麼了?腦殼被門板夾了?
如天又是譏笑,這不缺丹藥,硬生生就把境界堆起來的子弟,唉~如天笑着搖頭。
此時祁塞雪傳音:“南師兄小心,他們應是見你好欺,就要找你下手,你可要多多提防!”
如天一聽:“祁兄,此話怎講?”
祁塞雪道:“嗯……代西天想必這幾天也派了他家人馬去查我們幾人底細。你看我,我家和他家乃是世仇,他最容易摸清我的來歷,不過經剛剛一戰,相必他也好好再練個十年八年再找我談交手之事,哼!……你再想花兄,乃是雪河魯國將軍之子,其父在魯國也是威名赫赫,也是不好惹的。姒兄更甚了,本就是本門之後,他更是不敢招惹,如此一想,南兄,你孤身一人從南地前來,既無家族親戚,也無師哥師妹幫襯,最好打你的算盤,故以後在宗內你可要多多防備着這幾人!”
“嗯!多謝祁師兄提醒。”如天一聽,祁塞雪句句在理,心裏也暗自思量起來。
哼!笑話!我那日最先發了脾氣,衝撞了代西天,說了兩句,莫非就惹到他了?
哼!這小子若是想找我如天這個軟柿子來捏!簡直笑話!看小爺的!
如天也更不懼,自己有十三爺和神爐在身,敢打我的注意?也不問問那魔王和兩位仙子娘娘幾人?哼!
兩位娘娘感覺宗內地位定是不低,我還有大用,宗里哪個弟子誰敢先弄我?不就是和這兩位老娘娘過不去么?嘿嘿~
這麼一想,嘿~有神物在身雖是有殺身之禍,但用好了,也是有些好處。但……掌控神爐,無疑是痴人說夢,就憑自己區區身靈境境界?反正自己進宗目的已達成,待助魔王事成之後,若魔王不要了……就可送給那兩位仙子娘娘,最為合適!於這現今以後來說都是極好!都這麼久了,這魔王怎麼還不來找我,怪了怪了~
如天想此,突然有些心急,心有些亂,神情一時有些怪異,這才是最為要緊之事,什麼比斗,都是無關痛癢之小事,也趕緊踏上台去。
幾人也不知道如天思索着甚?就見如天心事重重地上去。
原銘這小子見如天一副心事重重愁眉不展地樣子,更以為他害怕自己,心裏更喜!什麼宗內之人,南地來的螻蟻而已!不足為懼!
對上自己最瞧不上眼的原銘,如天一看,和鄒之是一族,一個姓鄒,一個倒姓原。
開了法眼,就見這小子周身開了十二處膚竅,比自己強了七竅。
可自己眼旁四位眼竅不是吃素的,為最大的依仗,人身上有兩處靈屬最為難開,一是下腹部,二是面冠部,一眼比五膚,說得就是眼竅可以一頂五。
再說如天服竅靈屬,是為他第二大依。雖是醫治腿傷老爹而如天才開,膚竅空間中被如天老爹放進一種青黑怪沙。
此竅為如天老爹的仔細斟酌如天體質之後,又花了莫大功夫,硬是讓如天的一位火系膚竅轉為青系!又再拓了空間,才附上這怪沙進去,這一弄就持續了六年!可見這其中之複雜和困難。
怪沙是為一粒粒沙渣,青色裏面帶點暗色,老爹以前在西北域一座名為開蒙山的山峽中發現的,老爹說也不知是什麼寶物留下來的殘渣。
此青物不光在膚竅有奇效,鑽進了眼竅空間后,眼就可望二里地,這眼裏天地靈氣就變成各色青流,如流水星辰般流動!
此沙為屬顆顆青物,又不同於純木物,不僅可降水火石物並灰物!況其有少許黑粒,倒不懼白物,反可以吸了!效果倒是奇妙全備!
如天的老爹道,此沙雖有青物妙用,但此物也不是青物,到底是什麼,他也不曉得。
執跨執跨,他老爹為他,也是下來大本啊!
如天所學身法凌成步,又為他第三依仗!
有此三大依仗,如天可謂也是信心滿滿!
原銘還在下面,代西天在原銘耳邊低語了兩句:“這小子你也曉得,是從那南地而來,剛進宗兩個月,原是特地來找他那小媳婦的,可是他那媳婦也不知道怎麼了,硬是不肯出面認他,哈哈!!這小子也是可憐,後面才被宗門收留,嗯……也不知如何進宗的,反正你給我狠狠弄!出了事我兜着,這師哥說好了,傷了不礙事,只是不能太過了,嗯?”
代西天使了個眼色,這原銘一聽,邪魅一笑,“那是當然,哈哈~”也踏了上去。
突然不知怎地就想起來自己以前捉弄着那些賤狗一般草民的,快樂!
四目相望,望着原銘突生興趣,“哈哈哈~”一股尊貴感湧上心頭,哈哈大笑,來這宗,這久卻是憋屈壞了!!
如天一看這人還笑了,這狂得不似人養出來的,只有更甚,眼芒一閃便報拳道:“原兄最近可好啊?”
“??”
“原兄,吾觀你正氣虛弱,淚堂灰黑明顯,乃是酒色過度后引起的腎缺陰之症!我這裏有祖傳的精鎖固金丹,何不試試?”
周圍人一聽,一下子笑出聲來,這擺明了就是在侮辱原銘!
“你這小子!也敢如此侮辱本皇子!想死!”原銘勃然大怒!
如天道,原來也是個皇子,“不不不!我哪敢啊,我是看在原公子的確需要,這皇子嘛,愛妾一多,體虛一點也正常。只是要節制,不然這好色縱慾的名聲被老皇帝聽到了,可當不了這皇上嘍~”
祁塞雪幾人一聽,如天這嘴,是當真毒了!姒天、花寓龍笑得更歡。
這句話戳到了原銘的痛處,臉色十分不好看,自己以前為何消沉,沉迷於酒色中,一是那十幾個哥哥實在出眾,自己是側妃生的,兄弟幾人就沒拿正眼瞧過我。
二早就知當太子無望,不如就混着到以後封個小王噹噹。可幸虧母親找上了外公家的人。哈哈~我乃是外公唯二的孫子之一,才得上山來修這仙人。
“南如天,你不過個孤兒而已,也敢和我本皇子猖狂?活膩歪了?”
待我出宮怎麼殺了他…對!拖出宗去,和代西天一起,就像我殺那些低下的賤女一般。哈哈!在他肚皮畫個箭靶,我和代西天輪着射,對!賭酒的!再喂他幾副春藥,弄幾個法術耍耍他,叫他喊我兩聲爹,把他餵給我那隻蹼腳大獸,哼!哈哈~
一股無名孽火在原銘肚中升騰,如天可是真惹怒他了!
話說皇子這些人在下面就是天,就是法,當神當慣了,也習慣了作威作福的姿態,到了神仙地,也不自然了。
在皇族眼中,百姓確是禾田,黃螞蚱吃個精光,走了,又趕忙算出下一茬,這次,他想啃的是如天,不是軟糯米,是一個剛剛出宗的蟋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