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偶洞穴
毛線的新人生!
郭梓安用繃帶綁好受傷的腳踝,手機里的飛行模式開了又關,關了又開。
可惜這荒郊野嶺,樹木茂密得跟熱帶雨林似的,哪有什麼信號,手機直接淪為廢鐵。
辭職之後,郭梓安迅速退了租房,便宜賣掉租房裏的傢具,決定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他最初想找個荒郊野嶺,過一段與世無爭,渺無人煙的日子。
奈何法律完善,野外到處都是保護動物。郭梓安到了野外也沒辦法捕獵填飽肚子,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獲得精美手銬,以及免費吃住的優厚待遇。
他便背上大包裹,折中去村落附近的山林紮營幾天,平日就到附近農家買點雞鴨魚回營地煮,也算感受大自然的清新自然。
哪想就在他爬山時,居然一個沒站穩滑了下山,腦子磕在樹上,直接暈死過去。
醒來他就發現自己到了一個奇怪且陌生的森林。
身後仍舊是斜坡,但面前的森林就像他畫的魔法原始世界,到處都是茂密且高大的樹木,還有數不清的鮮花。
郭梓安設計出身,設計需要素材,他了解過不少動植物。他可以非常確定且肯定,這並非他認識的那個世界。
他穿越前已近十月,廣東的十月很熱,沒有秋天的氣息,但面前的森林卻是百花盛開,帶一點點微涼。這明顯是春將入夏,季節交替之時。
僅有指甲大小的熒光白蝴蝶在形態各異的花上飛舞,那些小蝴蝶簇擁在一起,純白色的翅膀散發著淺淺的光暈,飛行時灑落星星點點的磷粉,像極了彗星劃過時的長長彗尾。
粉色的鮮花分佈在四周。柔軟的粉白色海棠花貼着樹榦盛放,白花粉芯的米蘭花與綠化草結合在一起,粉白色的風鈴草一株只開一朵花,但植株比郭梓安還高,花無比巨大。就連身後的陡坡上也爬滿了粉嫩的櫻花藤蔓。還有那些錯落在各處的粉色或白色,足有小樹高的水晶草,更是使整個森林都變得夢幻且……充滿交.配的味道。
郭梓安身後恰好有一個洞穴。
這洞穴里竟然也開滿了各種各樣的鮮花。
因為四周都是花,郭梓安沒想太多,以為洞穴里的花也是野生的。
看到全然陌生的世界,郭梓安的確有一絲慌張。
但比起在那個複雜的職場,郭梓安寧可待在這個奇怪的森林裏。
既然扭傷了腳,郭梓安也不掙扎,決定先在身後的洞穴里住幾天。
幸得野生動物保護法的存在,郭梓安帶了不少食物,在這山洞裏休息個三五七天不成問題。
只是廣東的水資源充足,他的背包只存放了三天的水,他得儘早在這奇怪的森林裏找到水源。
郭梓安吃了點東西,便跛着腳一點點把背包往洞裏挪。
進了洞穴才發現這洞穴並不小,還做了間隔,看着有點像兩房一廳,面積算起來怎麼也有八十平方米。
其中一間房裏還在地上鋪了一張大獸皮,三花的顏色,看着有點像貓,但足足兩米長,郭梓安這一米七五的身高躺下去不能更合適。如果能有個枕頭,那就更妙了。
雖然看着像人為佈置過,但牆壁上是明顯的獸爪痕,角落還堆了一些石頭和動物骨頭,更像一個住過大熊的洞穴。可牆壁邊緣還生長着數不盡的鮮花,只留了一條路。
郭梓安越看越迷糊,也就越發分辨不出這是人洞還是獸穴。
不管怎樣,現在被他看到,都歸他所有。
郭梓安在洞口放了兩個捕獸夾,心安理得地躺在那張大獸皮上睡覺。手機沒信號,腳上受傷,現在他哪裏都去不了。養精蓄銳,避免運動,讓腳踝儘快痊癒才是他最該做的事情。
睡醒時已近黃昏,郭梓安的體質好,腳踝已經幾乎不疼了。
晚上的森林危險,郭梓安不打算離開洞穴。
郭梓安趁着天還沒完全暗下前,在山洞附近撿了些樹枝。有些是乾柴,有些是濕的。濕的樹枝可以擺在洞口,形成障礙,干擾野獸,也給洞裏休息的自己一點警醒。乾柴則用來生火,野獸怕火,篝火是很好的驅趕野獸辦法。
郭梓安再次進入洞穴才聞到洞穴里的較淡的野獸味道。
他忍不住皺眉,同時又有一點慶幸。動物有撒尿圈地的本能,這麼一個充滿獸爪痕的洞穴,有動物在裏面撒過尿並不奇怪。而味道已經很淡,說明那野獸離開洞穴有非常久的一段時間,他住在裏面不用擔心原本佔領這洞穴的野獸回來。
想到這裏,郭梓安便沒有點燃乾柴。
雖然火能夠驅趕野獸,可光也會引來野獸的注意。更重要的是,郭梓安手底沒有太多乾柴,想要一晚上都燃着篝火是不可能的。
野外多蚊蟲,郭梓安當然要把帳篷打開再休息。白日急着休息沒有想那麼多,如今一想,這洞穴里似乎沒有半隻蚊蟲。他剛才去撿木柴時,那蚊蟲可把他咬了好幾個包。
不過有備無患,哪怕不防蚊蟲也得防蛇蠍,或者一些小型猛獸。郭梓安架着電筒想要支帳篷,卻發現三花獸皮下竟然仔仔細細地鋪了一層乾草。
雖然就很薄的一層,但這草看起來是精心料理過的,葉子順直,整齊排列。乾草帶有淡淡的青草氣味,並不嗆人,還有點好聞。
郭梓安認不得這是什麼植物,可聯想起這洞穴沒有蚊蟲,這乾草很可能是用來驅蟲的。
再一看這四周簡單卻也整潔的環境。
更像人為痕迹了。
就算動物再怎麼善用植物,也不會如此佈置自己的洞穴。
不對,還有求偶。
郭梓安想起鳥類求偶時,雄鳥會搭建漂亮的房子,並放上美麗的鮮花,鮮紅多汁的果實。如今他到了一個奇異的世界,說不定就有那大鳥在這裏築巢,等着配偶傻乎乎撞進來。
房子有了,鮮花也有了。
郭梓安拿着手電筒找了兩圈。
很好,並沒有食物。
郭梓安放鬆下來,差點以為自己不小心闖進了大型動物的求偶現場。
但此地不宜久留,郭梓安最終沒有安心睡帳篷,而是拿了些驅蚊乾草,在旁邊的空房間裏抱着背包休息。
洞口處放了乾柴,還有捕獸夾,一旦有誰闖入,他能第一時間做好準備。
郭梓安開了一包軍糧,刷了會沒有信號的手機,進入淺眠。
野外的晚上是熱鬧的,尤其在這春夏晚上。
風吹過時,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夜行的鳥咕咕地叫着。還有那吵雜的蟲鳴聲,提醒着郭梓安如今身在野外,不要輕易進入深眠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啪的聲音響起,那是樹枝被撞倒的聲音。緊接着一陣銅鈴聲響起。
有東西想要進這個洞穴。
郭梓安迅速警惕起來,打開手電筒,另一手迅速拿拔出靴子裏的小刀。
雖然這刀看起來很小,但刀具管制,他去農村附近的山野紮營,總不能還帶把西瓜刀過來。若被發現,別說在村落附近露營,村民肯定會報警。
不過他還有把別在背包內側的菜刀,待他探一探外面虛實再決定是否用上菜刀。
郭梓安小心翼翼地走出,卻發現洞口並沒有任何野獸。而那堆疊的樹枝的確被撞倒,告訴郭梓安這裏曾經有什麼東西來過。
是動物路過時不小心踢到這樹枝?
還是被他嚇跑?
郭梓安摸不着頭腦,但這樹枝間接證明這樹枝堆有用,可以對洞裏的他做一個提醒。
郭梓安把樹枝撿起來,幾乎是下意識地,他迅速向外看去,手中的電筒也往那個方向照。然而並沒有看到什麼。
郭梓安小心翼翼拿了根木棍,往那個方向扔去,嚇出了一隻很小巧的動物。那動物看着有點像黃鼠狼,只是它有兩條尾巴,尾巴尖處還帶着螢光。停下來不動時,就像深夜中有一雙眼睛盯着自己。
看來是他多心了。
郭梓安把樹枝堆砌起來后回洞繼續休息。
樹后的白虎獸人心臟撲通通地直跳。
起初,白山均以為是有另一隻雄獸人佔據了他的地盤,才先退回樹后,觀察對方是什麼種族。
卻不想,竟然有雌獸人住進他那還沒搭建完成的洞穴了?白山均疑惑的同時又帶着難掩的加速心跳。
白山均是一隻剛成年的白虎獸人。
白虎一族有一個特殊的傳統,成年未婚的白虎獸人需要離開族群,自己圈一塊領地,搭建一個舒適的窩,以彰顯自己的實力,等待配偶主動進入窩裏。直到孩子長至三歲,再帶着一家子回到部落之中,讓聰明的祭司教養孩子。
但也有一部分獸人不再回到族群,選擇過自己的小日子。這全憑個人選擇。
只是如今雌獸人大多住在族群中,過着舒服安逸的生活。誰還願意來這危險的野外。
現在,族群里的傳統已經演變成先在族群中尋找好伴侶,隨後帶着來到野外繁衍後代。
白山均對族群里那些拈輕怕重的雌獸人沒興趣,想以最傳統的方式吸引一個願意獨自走到野外的雌獸人。然而他白虎族群里的雌獸人都如此,其他族群里的雌獸人又能有多少差別。
白山均辛苦整理出來的洞穴,自然沒有雌獸人住進來。
他等了兩年,如今可終於等到一個勇敢的雌獸人了。
想起他前幾天去樹神爺爺那許下的願望,白山均再次真心感謝。
白山均想要衝進去,可看到空空的雙手,頓時大驚。
不行,與雌獸人的見面這般重要的事,他怎麼可以一點禮物都沒有。
他得馬上去打獵,族群里的雌獸人都愛吃嫩兔肉,他現在就去捉巨兔獸回來。
白山均不舍地看了一眼的洞穴,最終狠下心,快步離開。
雖然遲兩天再回來,雌獸人有離開的可能。可總比看到他兩手空空,被雌獸人認為他是一隻不會打獵的白虎獸人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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