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四十九.故事
“瘋狂，太瘋狂了。”
即使是舍薩度，也被馬修的面容，及其代表的意義，給驚嚇住了。
“你還是你嗎？馬修。”
她問道。
“哼！”
馬修一聲冷哼，纏繞在舍薩度身上的元素，進一步壓迫。
“把它給我。”
馬修伸手道。
儘管元素侵蝕真體，但舍薩度依舊沒有鬆口，似打算死扛到底。
“你知道違抗我的下場嗎？
我會將你打回「執念狀態」，只作為一個隕落神祇的殘留存在。”
馬修步步逼近，道。
在成為生靈，體驗過自由，沒誰會留戀曾經的「執念狀態」。
甚至，回憶「執念狀態」的過往，都成為了一種折磨。
“你贏了。”
舍薩度在眉心處，隨手一抹。
在那眉心之處，一朵「蓮」，竟憑空生成，並綻放了開來。
那長鼻一神，將「蓮」卷下。
而後，當著舍薩度，及其餘下三聖的面，將「蓮」丟出。
那「蓮」，在空中飄着。
一直到了世界的中心處，位於十顆大樹之間的一處空潭中。
“復蘇吧！”
馬修揮霍着大量神力，讓這一顆古老的「蓮」，擁有了生機。
蓮的根須，從潭下扎入。
那根須，乃血肉管狀，如水母的觸手一般，在土中撥動。
馬修上前，在蓮前盤坐。
他將一根觸手抓住，直接扎進了腦後，那一處神性居合之所。
“舍薩度，你看我的方法對嗎？”
馬修笑道。
“很對。”
舍薩度收斂驚懼之情，從容的讚歎，並道：“您真是魄力十足。
這樣一個新世界，您竟然只作為孕育高等生命體的母體。”
“你不懂。”
馬修搖了搖頭，那通過肉狀觸手，而連接神性的蓮，也隨之而晃。
“現在說一說永恆之冬。
畢竟，我這新世界還未徹底開始，依舊需要龐大能量支持。”
“好。
我就來說說永恆之冬。”
舍薩度點頭道。
“這要從世界剛誕生之初講起了。
現世本是群星之中，渺小而不起眼的一顆星體，十分普通。
它受「陽主」大星的牽引，規律而穩定的運動着，從無改變。
它如其它的星體兄弟們一樣，死氣沉沉的，毫無生命奇迹。
然而，一次偶然，一次億萬分之一的奇迹發生了。
一顆超大型的彗星，經過這裏，撞擊了我們所在的星體。
自此，受撞擊的星體，進入了正確的群星引力儀式軌道。
據我所知，舊神代降臨的「元祖魔蟾」，就是為了研究這種星體引力儀軌。
並在此之上，開發了靈性一道。”
“這是題外話了。”
“當然。
那我們重歸正題，進入正軌的星體，開始孕育種種的神秘。
最古老而原始的生命，就誕生於這一些神秘和奇迹之中。
而這之後，正軌上運行相當長時間的星體，便迎來了元素潮汐。
藉由元素的媒介，原始的生命開始在力量之路上，進行深入探索。
在其中，便有如創世者一般的存在。
這一位，體型大如山脈，橫戈於陸地板塊之間，終日耕犁大地。
她就是犁界母牛·拉。
拉用她的長角，將每一寸土地耕犁，甚至犁到了現世外。
唯有一處，她無法犁耙。
那就是超大彗星的撞擊點，被稱為「星軌炸點」的地方。
儘管在撞擊之前，星體的內引力，已經將其撕裂成數個部分。
但其中最大的一塊，仍在撞擊后，保留了下來，並形成了環形冰山脈。
在那裏，形成了原始的禁區。
即使如拉一般偉大，也難以適應環形冰山脈中的恐怖低溫。
一直到元素潮汐來臨，該地區才有了變化。
在潮汐中，古老的寒神在環形冰山脈外圍，成功晉陞成神。
另外，在一段時間內，冰巨人之王，凜冬之神，冰凍之風神，寒冰系的一些大小神祇，在該地區相繼誕生。
在舊神代中，除了寒冰系的神祇，該地區少有其它生命活動。
並且，在這裏時常發生神戰。
舊神代的古老眾神都清楚，環形冰山脈中擁有巨大的好處。
只是這好處，除卻寒冰一類神祇，它神很難從其中獲得益處。
而在舊神代末期，二代魔蟾「群星之子」進行世界分斬。
由此，諸神歸於諸神，凡物歸於凡物。
為了實現這個理想，二代對諸神進行打壓，挑撥，拉攏。
一小部分的，頑固的神祇在反抗中，被無情的，擊殺而隕落。
當時，住於環形冰山脈中的寒系諸神，便屬於頑固守舊的神祇。
她們堅守冰山脈，憑藉其中龐大能量，硬是抗住魔蟾攻勢。”
話到了這裏，舍薩度閉上嘴。
“後來呢？”
馬修問道。
面對馬修的疑問，舍薩度搖了搖頭，並沒有配合回答他。
馬修知道，接下來的故事，一定是最為關鍵的。
但這最關鍵的故事，舍薩度不會輕易講出來，定會賣個好價錢。
“看來，你並不會無償幫助我了。”
馬修道。
舍薩度搖頭，“雖然我十分康慨，但也只幫助真正有需要者。
馬修，你很富有。
我需要你的一些東西，讓我能夠幫助更多的有需要者。”
“女神。”
馬修轉頭，看向正在織網的紡織女神。
“主，真是多虧了她的講解，我找到了頭緒，並看到了啟示。”
紡織女神舉起編製的預言羅網，道。
“那…太好了。”
馬修說了一聲，將頭轉了回來，重新注視着驚訝的舍薩度。
“我很遺憾，故事雖沒結束，但你到了該走的時候了。”
馬修伸手，虛握住。
霎時間，土火水氣一股腦涌了上去，往舍薩度體內鑽去。
這些元素如幽魂一般，侵佔着舍薩度的身體。
即使被混亂的元素糾纏，舍薩度依舊從容，並念動真言：“天命在我，四住之林。”
在地上，湧出大量林木來。
這些樹木林地，生長極快，竟紮根於混亂暴動的無序元素中。
一時間，舍薩度體內的元素，也被撫平了。
馬修赤腳而行，-走去林中，道：“傳說中，八百神眾庭，有四住聖地。
一住，為無常。
二住，為無歡。
三住，為無念。
四住，為合歡鈴。
它也是你的心靈具象，凡入其中，會經受四住的心靈拷問。
那八百神眾，便入這林中，被拷問成功，從而篡改了意志。”
說著，馬修甩動長鼻，發出陣陣的象鳴。
在象鳴中，舍薩度變了臉色，大喊道：“這是魔蟾的心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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