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功法
然後,陳蒼毫不猶豫地在心中回答了“是”。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一道白色的光芒從王盛的體內飛出來,悄無聲息地沒入陳蒼的體內。
這一幕,對面的王盛毫無察覺,陳蒼卻看得清清楚楚。
接着,陳蒼再次聽到那無比溫暖而又美妙的機械音。
“叮,提取成功,獲得烈焰掌。”
陳蒼的腦海里,立刻多了一部掌法的口訣。
烈焰掌,凝聚全身力量於雙掌之上。煉成之後,雙掌熾熱,宛如烈焰,威力不俗。
陳蒼心中暗喜,果然天無絕人之路。
想啥來啥。
想吃奶了,娘來了。
想要功法了,功法提取器來了。
提取別人的功法為己用,以後都不愁功法了。
實際上,王盛修鍊烈焰掌已有二十年。
只不過,陳蒼銀子沒送夠,他沒有說出來而已。
憑藉著長年累月修鍊烈焰掌,他身強體壯,已然達到淬體境巔峰。
能在軍中混跡這麼多年而不死,修鍊烈焰掌是其中一個重要原因。
修鍊之人,根據境界不同,有強弱之分。
第一個境界,是淬體境。
身體是根基,淬體境就是練肉、鍛骨、易筋,打磨肉身,增強體質,塑造根基。
第二個境界,便是練氣境。
把肉體打磨到極致,便可產生元力,開闢氣海。
元力傷害很高,威力強大。憑藉元力,便可輕易斷樹裂石。
第三個境界,便是涅槃境。
涅槃境,元力外放,可以進行遠距離攻擊。
而且,陳蒼得到的不止是烈焰掌的口訣那麼簡單。
還包括一些記憶感悟。
那些記憶感悟,是王盛修鍊二十年積累下來的。
陳蒼瞬間就接受消化了那些記憶感悟。
那種感覺,宛如醍醐灌頂一般。
爽!
憑藉那些記憶感悟,他根本不用花時間去參悟烈焰掌,可以直接施展。
這就是功法提取器的玄妙之處。
此刻的陳蒼心中無比喜悅,那種感覺就像是你追了幾年的女神突然深情地看着你,並且跟你說,今晚我們去酒店吧。
“功法的事情慢慢來,現在你得換上甲胄,參加晨訓。”王盛說完,便出門了。
“好的,王叔。”陳蒼目送王盛出門,然後飛快把門關上。
人逢喜事精神爽,他的動作都不由得輕快了幾分。
他一邊換甲胄,一邊暗道,就算只憑藉修鍊烈焰掌這一部外功,也可以達到淬體境巔峰。
只可惜沒時間,否則他現在都忍不住要出手了。
換好甲胄,他便出門,來到訓練場。
身為軍卒,每天必須參加訓練。
風雪無阻。
北境的秋天,總比其它地方要來得早一些。
雖剛入秋,早上已經很冷了。
涼風嗖嗖,啪啪打臉。
這種感覺並不爽。
但是,更不爽的日子還在後面。
陳蒼看過去,入眼的是各種不同的武器。
武器種類不少,有泛着寒光的大刀,有鋒利無比的長劍。
還有長槍,大棍,弓箭等。
訓練場不大,是十個人的營地。負責人稱之為什長,名叫方烈。
此刻站在高台上,身穿黑色甲胄的那人就是方烈。
他為什長,所穿的甲胄更厚,做工更精細,品質也更好。
在胸口處,刻着一個狼頭。
至於陳蒼等人的甲胄上面,什麼頭也沒有,是最普通的貨色。
下面,站着陳蒼、王盛、張權等人。
作為什長,方烈不是最高的,也不是最壯的。
但是,他的眼神是最兇狠的,氣勢是最足的。
哪怕是淬體境巔峰的王盛,氣勢也沒有方烈強。
隨着方烈一聲令下,眾人開始訓練。
今天的訓練內容,是徒手殺敵術。
來到軍中半個月,陳蒼和眾人一起,練過刀,舞過劍,耍過槍。
這些訓練內容,是作為一個軍卒必須練習的基本內容。
當然,都是一些基本的招式,並沒有什麼心法口訣而言。
在戰場上,和敵人廝殺的時候,這些東西是不夠用的。
所以,很多軍卒都在私下修鍊,強大自身。
軍中也有功法。
但是,底層的軍卒根本接觸不到。
很多軍卒奮勇殺敵,試圖建立大功,為的就是獲取功法。
只可惜出師未捷身先死,功法沒得到,人卻死了,不免凄慘。
“殺!”
“殺!”
“殺!”
訓練場上,響起震耳欲聾的訓練聲。
要求就是,你招式可以不咋滴,但氣勢必須足,必須喊出來。
在戰場上,聲音大,也是一種本事,可以起到震懾敵人的作用。
陳蒼之前修鍊過一些拳腳功夫,雖然還沒踏入真正的淬體境。
但是,身子骨總比普通人要好一些。
此刻,他很認真地在訓練。
喊聲很大,面紅耳赤。
一邊出招,一邊大喊,哪怕冷風啪啪打臉,卻一點都不冷。
訓練的又一個作用體現出來了,那便是禦寒。
以後的冬日裏,你可以沒有女人幫忙暖床,但不可以不訓練。
等晨訓完了,眾人有短暫的時間歇息。
陳蒼坐在木凳上,臉色微紅,大口喘着粗氣。
他越發感覺這身體太弱,急需要加緊淬鍊體質。
就在這時,一個長滿橫肉的軍卒來到他面前。
那人看起來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名叫張權。
昨天,就是張權一棍子下去,把原主陳蒼的魂兒敲飛了。
當然,也正因為如此,陳蒼得以佔據這具身體,再活一世。
那一棍,敲得好!
軍中人多複雜,有的人是響應大月國號召參軍,就像王盛。
有的人則是因犯罪被發配充軍。
像陳蒼,他本身什麼都沒做,是受到“風月亭”一案的波及而被發配充軍。
但是,張權不一樣。
他是因為本身做了不少惡,犯了重罪而遭到發配充軍。
在被充軍之前,他就是一個狠人。
來到軍中服役之後,哪怕脾氣收斂了一些,但本性難移。
這一年來,來到這裏的新人哪一個沒受到過他的剝削與欺辱?
也就是陳蒼一來的時候就給他送了二兩銀子,所以他才沒那麼早下手。
他居高臨下地看着陳蒼,皮笑肉不笑地道:“昨天真是對不住,下手重了點,讓你躺了一晚上。”
陳蒼看着他,呵呵一笑,“沒事。”
張權砸着嘴,搓着手,笑眯眯地道:“今晚哥帶你去春風閣喝酒,放鬆一下。你是不知道那裏的花魁,長得可美了。”
那意思就差沒說,我們去放鬆,你來出銀子。
陳蒼聽說,去春風閣喝一次酒,起碼也要三四兩銀子。
要是在那裏過夜,就更貴。
他摸了摸錢袋子,錢袋子癟癟的,它彷彿在說,成妾做不到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