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震驚美女的禮物
程大均正色地道：“這沒什麼好不好意思的，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嘛，你終有一天要出嫁的，今年你都十九歲了，爹爹只有你這一個女兒，可不能等到爹爹連路都走不動了才抱孫子吧！有沒有你喜歡的人？讓爹爹來給你作主！”
程紫簫臉色緋紅起來：“爹爹……我是天足，想進達官貴人的大宅豪門是不可能的，我這輩子就不嫁了，要侍奉爹爹一輩子！”
原來這程紫簫所謂的天足，也就是自幼沒有進行痛苦的纏足留三寸金蓮，在這個時代，這樣沒纏足的女子是被官宦人家及書香門第看不起的。
程大均嘆了口氣，道：“都怪爹爹和你那死去的娘，當年看你怕疼，就不讓你纏足了，要不然以我程某人的家財百萬，誰敢看不起我這如花似玉的女兒！”
程紫簫低頭道：“爹爹，女兒不後悔天足，這輩子就不嫁了……”
程大均疼愛地說：“傻孩子，你不成家，你沒有後代子孫，爹爹的百萬家財留給誰去？……”
“爹爹，你再說，我就不理您了……”程紫簫乾脆不說話了，聽了程大均的話之後，嘟着櫻桃小嘴一頭鑽進了轎子裏去。
其實此時她心裏盪起了一圈圈的漣漪：這朱子敬是未婚的，也沒聽說有什麼婚約，不知他會不會看得上我這個大腳女子呢？
想到這裏，坐在轎子中的程紫簫放下窗帘，掏出懷中的玻璃鏡子，仔細打量起鏡子中的自己。
朱子敬不知道自己被一個美女惦記着，此時正在實驗室忙碌着，忍不住阿哧一聲來了一個重重的咳嗽，心想：是誰啊，正在叨念着老子呢？是想着老子的銀子還是老子的人？
“算了，這亂世，沒多少時間了，那人體隱形護盾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沒電就永久關閉了，搞不好連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還是繼續幹活吧！”朱子敬搖搖頭，不再去想這些閑事，對朱子吉和工匠們說：“要先用泥模鑄造出一個鐵模來，再用鐵模來鑄造銀元！”
“這能行嗎？”朱子吉有些疑問。
“你就相信大哥說的話，鐵的熔點溫度比銀子的熔點溫度至少高了五成，這完全沒問題的。”朱子敬想了一下，又畫了一張圖，對旁邊的鐵匠陳大鎚說：
“你按我的圖紙打造一個衝擊重鎚出來，用一個軸承來做一個滑輪組，用繩子通過滑輪來拉扯重鎚衝擊融化后的銀子溶液，衝壓成銀元！”
“東家，什麼叫滑輪？”
“你過來看圖紙，滑輪就是圖紙中描繪的樣子！”
到了第三天早上，朱子敬讓朱子吉將融化的銀金屬溶液倒進鐵模里，親自通過滑輪組拉扯起重鎚，重重地砸下來衝壓鐵模中即將冷卻成型的銀子溶液，鑄造出第一塊銀元，接着又鑄造了九枚。
其實，從崇禎四年開始，明朝就有鑄造的銀元了，但其鑄造質量極差，市面上的流通量極其稀少。
朱子敬用鉗子將銀元投進水中降溫后，拿起來仔細端詳，只見銀元正面印着一朵牡丹花，頂上寫着“一兩”字樣，另一面則印上了“匯通錢莊、大明崇禎十四年”的字樣，全都清晰可見，銀元的邊緣則是一圈的防滑豎條。
朱子敬將兩塊銀元放在天平上，只見天平晃動了一陣，便維持在水平狀態，接着又隨意更換了銀元放到天平上來稱量，都是維持在平衡狀態，接連幾次都是這樣，不由得點頭道：“好，這真做到了以一當一。”
接着又按照同樣的方法，鑄造了半兩的銀幣十個，放進天平里稱量，也做到了以一當一。
這銀元在朱子敬眼中，遠沒有後世銀元和硬幣的精美，只能用土裏土氣來形容，但在這個時代，也算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為大王了，質量至少不會比歐洲諸國鑄造的銀幣差，便點頭道：“就這樣了，再試製兩批就可以了！”
朱子吉在旁邊瞅着，道：“大哥，這鑄造銀元算是大功告成了？”
朱子敬搖搖頭：“這種鑄造銀幣的方法還很原始簡陋，但現價段就先這樣生產吧。待我們的業務上來之後，要做出一台生產銀幣的機器來，使用鑄造好的銀片來直接衝壓形成銀幣！”
銀元樣品既然已經做出來，朱子敬便要送去給程大均看。
朱子敬還讓人抬着這兩天做好的第一面大鏡子，用布矇著一併送給程紫簫。
“這就是銀幣？”程大均接過朱子敬遞送過來的兩種銀幣，翻來覆去地看了一陣，並扔在桌子上、地面上，觀察其響聲，但這個商場老狐狸還是不放心，命人趕緊拿天平過來。
天平拿來之後，程大均隨意放了兩塊銀元在兩邊上，晃動了一陣，停在了平衡狀態。
程大均使用了不同的組合，幾乎每塊銀元都被放到天平上稱量了一遍，最後都是無一例外地停在來平衡狀態。
“好，這些銀元鑄造得很是精美，如果每一塊銀元都是如此，可以上市流通了！”程大均以手撫着鬍子道，但他又提出了新的想法：“這只是做出了一兩、五錢的銀幣，如果要是做出兩錢和一錢的更小銀幣，那讓平頭百姓普羅大眾都可以流通使用我們匯通錢莊的銀幣了！”
朱子敬答道：“這麼小的銀幣要解決稱量均勻平衡有一定困難，大規模製造這種小銀幣還需要時間。”
“那就一步步來吧！”在這件事情上，程大均顯得頗為大度，他也不打算一口吃成一個胖子。
大鏡子送到程紫簫面前，她拉開那蓋在使用檀香木架子玻璃鏡子蒙布的一瞬間，因光線反射，頓時室內明亮了許多，只見鏡子中的清秀人兒纖毫畢現，雖然她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還是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哇！”
跟在程紫簫身邊的傭人丫環，看到有一人多高的橢圓形大鏡子，頓時都震驚得張大了嘴巴大半天都合不攏，半晌才有人說：“這能看清自己全身上下的大鏡子是用銀子拼成的吧？”
程大均見了這大鏡子也一拍手掌，贊道：“妙啊！江南那些豪紳貴人口袋中的銀子會源源不斷地流進我們的錢莊了，哈哈！”
朱子敬對程紫簫說：“大小姐，這第一面鏡子就送給你使用了，好物贈美人嘛……當然啦，在使用過程中有什麼意見和不方便之處，請及時通知我們，我們將根據用戶的需求來改進，並提供售後服務，讓用戶的滿意度更高。”
程紫簫還沒說話，程大均就說：“這種事物多是女眷使用，簫兒你就要做好第一個用戶，有問題要及時告知，好讓我們後面越來越多的用戶更加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