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媽媽，你還想裝傻到什麼時候

“他們是什麼？家人嗎？”夜悠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

楊文秀微微抬起頭，面對女兒犀利的眼眸，她有些難堪的低下頭。

“媽，如果外公知道你這麼沒用，肯定不願意把你生下來吧。”夜悠一見楊文秀這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臉色變得鐵青。“外公把你當公主一樣養着，你卻任由別人當你是畜生。”

“不是，不是這樣的。”楊文秀面對女兒的指揮，她竟然無言以對。

“外公讓你接受高等的素質教育，沒想到竟然教出一個迷信的瘋子。”夜悠微微的閉了眼睛，再一次睜開眼睛時，她的激動的情緒慢慢的得到沉澱。

“我，我嗚嗚，你外公是因為我死的，還有你們爸爸，都是因為我死的，如果你們不離開我，你們也會因為我死掉。”楊文秀這些年因為這個執著的念頭折磨得不成樣子。

她痛苦的蹲在地上，抱着頭嗚嗚的哭了起來。

“媽媽...”夜楓看到楊文秀如此痛苦的哭泣，她也跟着淚水漣漣。

“我，我剋死了他們。”楊文秀一想自己的父親，便情難自禁的嗚嗚的哭起來。

“對，沒錯，就是你剋死了他們。”夜悠因為氣憤胸脯不斷的上下起伏，可見她有多氣憤。

“我，我，我，...”楊文秀無言以對。

“因為你不聽外公的話，非要嫁給一個鳳凰男，結果還幫着別人養着一大家子人，外公為了你勞心勞力，他是活活被你氣死的。”她還記得小時候，有外公的日子，她過得十分幸福，雖然夜家人時常過來搞得雞飛狗跳，但是因為有外公，他們一家過得很幸福。

“因為你沒用，撐不起一家，任人欺負，才讓爸爸沒日沒夜的幹活，才會勞累而死，不是你剋死他們，而是你的軟弱無能害死了他們。”他們的模樣印在她的腦海里，相處的幸福點點滴滴充盈在心中。

“你只會一味讓我們忍讓，忍讓，一直忍讓。”夜悠顯得有崩潰，她淚不斷的滑落，她以為自己不會哭了，在面對過往，她的心依然在滴血。

“你只會，只會讓我忍讓，任由別人打罵，任由別人踐踏，你，你，你不配做我們的媽媽。”夜悠捂住胸口，痛苦的閉上眼睛，她不想再看到這個女人。

她轉身摟住已泣不成聲的夜楓，這些年她們姐妹二人過得太苦了。

每說一句，夜楓都能感受到蝕骨的痛，兩人緊緊的抱在一起，恨不得把這些年所經歷的痛苦都哭出來。

楊文秀整個人都癱倒在地上，她已泣不成聲，微抬起頭，透闐淚眼，看到兩個孩子抱在一起痛苦，她的心劇烈的疼痛，她像幽魂一般突然站起來。

身體在空中晃了晃，她還是咬了咬牙，打開門走了出去，當關上門。

當門關上之時，楊文秀再也堅持不住，嗚嗚的癱倒在地，她不敢大聲哭泣，只是捂住嘴巴，強忍着淚水。

而房間內卻無比的安靜，她不敢雲打擾孩子們難得的安靜，楊文秀像是傀儡一般，連爬帶走的離開了走廊。

獨自一人坐在空蕩蕩的大廳之中，目光獃滯沒有任務神彩，只是喃喃自語。“我做錯了嗎？”

但空蕩蕩的大廳沒有任何回應，只有楊文秀一個人坐在哪裏孤獨的沉思。

樓上的屋內，夜悠耳朵清明，聽到楊文秀期期艾艾的哭泣之聲，她無奈的搖了搖頭，人必須要學會成長。

只有經歷了黑暗，才能看到曙光，只有自己咬牙走過去，才能真正的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