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

山還是那個山，時空也還是那個時空。山裏的山雞也還是那些山雞，可擊殺的難度真的上升了不止一倍。

司馬清風笑着帶韓明月撿了戰利品將那一閃而過的驚訝先壓在了心底，一隻母雞六個巨大的山雞蛋。為了以防萬一兩個人也沒在原地多停留，拿了東西就跑。

韓明月一開始拎着那隻山雞，可惜足足二十斤的重量並不是他一個體重只有八十斤的人能抱着跑的。走了沒一會兒，就被司馬清風接了過去。懷裏塞了兩個巨大的山雞蛋，一下子羞紅了臉。

一隻山雞二十多斤，就可想而知身軀有多大了。要知道在曾經的地球上，人類專門飼養的那種黃母雞一個才□□斤，那可是專門飼養出來的肉雞。普通農家飼養的，平均水平也就兩三斤的樣子。

不過這裏的野豬都能有大象那麼大了，山雞巨大化貌似也沒什麼太值得讓人驚訝的。

沒有了空間幫忙，一隻山雞六個蛋就成功的終止了兩個人的打獵之路。再加上從出門到現在也過去了一個多時辰，司馬清風也就沒帶着韓明月繼續深入了。

這裏距離司馬清風的河邊小屋不遠，本着要拐人的邪噁心思司馬清風自然是帶着人直接回了家。

“今天可以在外面待久一點嗎？”兩個人順着山路下來，韓明月直接被眼前的小屋驚艷到了。

整潔的竹籬笆上纏繞生長着野薔薇，靠近河邊的地方是唯一的主屋沒什麼太過讓人驚艷。可是主屋旁邊還搭建了一個小棚子，好幾株葡萄藤已經纏繞着生長起來。靠近山路這邊的籬笆內，有一個竹子肆意生長的角落，放着一張躺椅看起來格外的悠然。

寬敞的院落之內，整齊的開了兩小塊田壟種植着一些蔬菜。另外一邊茂密生長着各種野花，紅的黃的紫的藍的格外燦爛。

這種充滿野趣的田園小屋，看着就讓人心情格外舒暢。

韓明月驚嘆的看着小屋的方向，恍惚間聽到了司馬清風的詢問聲。啊了一聲之後才反應過來對方問了什麼，回過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今天可以晚一點回去沒關係。”

楊麽麽今天去隔壁鎮看大戲，恐怕要明後天才能回來。韓明月腦海中閃過今天早上楊麽麽離開時光明正大和自己說的話，倒也不敢夜不歸宿，不過晚回去一會兒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他們之間才是真正的互利互惠，沒有什麼利害關係。楊麽麽不給自己找麻煩，自己也‘乖巧聽話’不惹事。

司馬清風聞言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快速看了一眼韓明月。以前單純的報恩心態下對於恩人的事情的確不好太過打聽，避免窺探別人的私隱。不過現在是追人的心態，很多事情自然也就不同了。

不過，這些都還能慢慢來。

沒有什麼真正的廚房，現在做飯還是在葡萄藤下。司馬清風也沒客氣，帶着人回屋放了東西收拾了一下自己，就拎着那隻山雞去了河邊宰殺。

兩個人分工合作，與此同時韓明月在院子裏摘點蔬菜什麼的。司馬清風殺雞的手速那絕對是練出來的，十分鐘的時間就弄的乾乾淨淨。

做飯必備的陶罐拿出來燉了一鍋雞湯，裏面趁機放了一點補身子的小人蔘。幾年生的那種，平日裏就可以用來補身子的營養品而已。

大米飯是必不可少的，又用土豆和一部分雞塊一起炒了一大鍋。宰殺之後也還有將近二十斤的雞肉，能做的東西可就多了。韓明月像是一個什麼都沒見過的孩子，就連做飯都興緻勃勃的。最後甚至眼巴巴的看着司馬清風，用眼神哀求的方式獲得了炒青菜的機會。

嗯，還炒了一個大雞蛋。

一頓飯吃的兩個人小肚子都圓潤了幾分，飯後韓明月雙手捧着一碗雞湯慢慢的喝着。感覺自己已經很撐的肚子真的快要承受不住了，不過加了足料配材燉出來的雞湯真的太過好喝，讓他忍不住還是想要喝完手裏的這些。

司馬清風回了屋子一趟，搬出來一張矮桌放在葡萄藤下。兩個草墊並排放着，韓明月看了一眼就順從的跪坐在他旁邊。

“不論做什麼總是要先打基礎，等你把三百千背熟了，我再教你其他的。”司馬清風輕笑，側頭看着跪坐在自己旁邊的人。

韓明月比他低了足足大半頭，身形瘦弱的要是摟在懷裏完全可以將人全部覆蓋住。司馬清風收回目光，看着桌子上的抄寫紙。

絕對不是他的錯覺，現在他寫字的速度真的快了許多。以前以為一天抄寫一本三字經差不多就能將閑暇時間用光，現在慢慢的在不耽擱其他事情的情況之下一天能抄寫兩本了。

【人之初……】

“我……”

一個字，司馬清風愕然的看着紙面和筆尖接觸的地方。已經熟悉到不用過腦也能寫出來的內容，在說出一個‘我’字的時候，已經順手寫了三個。

可是這一次，和以前完全的不同了！

“啊，這文氣！清風大哥，你真的太了不起了！”韓明月手中的湯碗已經放到了一旁，整個人小心翼翼的恨不能貼到桌子上看着司馬清風筆尖落筆的地方。

紙面上，人之初三個字上面，矇著一層淡淡的黑氣。如果不是現在天色還好，如果不是紙面光潔，如果不是司馬清風目光銳利做事兒謹慎，可能稍不注意都能忽略掉的那種稀少程度。

但是，再稀少，它還是有的！

文氣！

韓明月的一句話，司馬清風瞬間明白過來筆尖的東西是什麼了。可明白過來之後，驚嘆之心還是一點都沒減少。

文氣，居然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親眼見到了。

也算是明白過來，為什麼現在的他抄書的價格比之前高上十文錢了！司馬清風心念一轉，又抽出來一張信紙。手腕端平，筆尖遊動。幾息之間就將之前童生考試最後一道附加題的那首詩再次謄寫了出來。

果不其然，之前在考棚里謄寫的時候出現的氣爆黑雲並沒有出現，但紙面上的確有淡淡的黑煙盤旋，而且比之前在考棚里寫的時候淡了許多。

考試的時候也寫過三字經，但並沒有文氣顯現。考試的時候炸裂般的詩詞補寫，在第二次寫的時候也沒有了第一次那麼誇張的效果。

司馬清風看着兩張紙，心思活躍。甚至有點衝動，再補寫一首證明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自己什麼水平司馬清風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什麼學習進步基本是不存在的。所以這個文氣顯現恐怕是和文位，也就是自己的官方身份有關而不是和自己寫的什麼東西有關。

現在有了童生的身份，所以不論寫什麼東西都有淡淡的文氣顯現。以前寫同樣的東西，但因為身份沒有轉變就沒有文氣顯現就是做好的證明。

司馬清風很有理由懷疑，如果自己以後考上秀才舉人進士什麼的，恐怕文氣顯現的程度會更高。

要不然那些文位等級的人抄寫的東西，也不會那麼貴了。

貴有貴的道理，這句話絕對是至理名言。

不過這些對司馬清風的吸引力暫時還只有1，而他的被吸引程度劃分是一百。所以，為了文氣顯現繼續科舉什麼的，暫時是不可能的。

反正，對於補全的詩詞歌賦什麼的，會有爆裂文氣顯現這一點並不受文位的影響。不影響自己賺錢，完全不需要計較。

想明白這些之後，司馬清風心思更加清明了幾分。扭頭去看韓明月，才看見韓明月已經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看着紙張上的文氣半天了。

圓圓的大眼睛，微微張開的嘴巴。說實話，有點可愛。

“怎麼了，童生抄書有文氣顯現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司馬清風輕笑，停頓了一秒鐘覺得自己沒必要忍耐。用空着的那隻手捏着韓明月的下巴晃動了兩下，讓震驚的人回神。

韓明月也不知道是被紙上的東西震撼到了，還是被司馬清風的動作驚嚇到了，整個人呈現出一副吃驚的模樣瞪大眼睛傻乎乎的看着司馬清風。

好似從兩個人第二次見面開始，他在司馬清風面前出現最多的表情就是傻乎乎的樣子了。

腦海中剛閃過這個念頭，韓明月連忙乾咳兩聲將自己的下巴從司馬清風的指尖拯救出來。可下巴處傳來的觸感，還是讓他不自覺的伸手摸了兩下。臉上不受控制的帶上了幾分熱度，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頰。

“我只是聽人說起過文氣，這還是第一次見。而且，清風大哥你的這文氣怎麼還不一樣啊！”

文位的高低影響文氣的顯現這種常識韓明月還是有的，可這兩張紙的內容就是司馬清風在他眼前，此時此刻寫的。完全不可能存在前一秒童生，后一秒就秀才的可能。

畢竟文位不經過聖人像還有護國龍氣的認可是沒辦法晉陞的，哪怕那人是個不世之材。

司馬清風輕描淡寫的看了桌面上的兩張紙，將那首已經謄寫完的清平樂放到了韓明月手邊，拿過之前的三字經紙張繼續開始謄寫。

“哦，這是我童生試的時候補全的清平樂，可能是因為第一個補全者的身份的緣故，所以文氣顯現比較特別一點。”

用最輕描淡寫的語氣，裝最讓人震驚的13.看着韓明月那再一次瞪大的眼睛，司馬清風心中暗爽。

嗯，被自己喜歡的人崇拜果然很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