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妻

護妻

等嚴昭給齊宇講完題已經下午四點了。齊宇看了一眼牆上的鐘,突然大叫了一聲:“我艹,四點了。”嚴昭給他講了題心裏還煩躁着呢,不耐煩的問道:“怎麼?”

齊宇趕緊放下筆,看了一眼窗外,窗外飄了小雨,還有一絲絲冷風從窗外漏進來,鑽進脖子裏,齊宇打了個噴嚏,說道:“走,嚴哥,陪我去一下中央街。”

嚴昭雙手環胸抱着,聽到他打噴嚏給他找了件毛衣丟給他,“加件衣服。”齊宇上一世這個天氣不至於冷得發抖打噴嚏,不過他還是乖乖聽話的加了件衣服。

“走吧,陪我去買個東西。”齊宇理了理頭髮說道。

“請吃炸雞就去。”嚴昭神色終於緩和下來。

“吃吃吃,給你把炸雞店包下來都沒問題。”每個人都有特別喜歡吃的東西,嚴昭的最愛就是炸雞,林柯偏愛酸奶,齊宇倒沒注意自己最愛吃什麼,畢竟他並不挑食。

因為下雨的關係,周雅並沒有出門去玩,而是在家看看劇綉繡花,乍一看挺有賢妻良母的感覺。齊宇和嚴昭二人拿了傘出門時,周雅難得從自己的世界裏脫離出來,取下眼鏡關心道:“你們這是去哪兒啊?要不要司機送你們去?”

嚴昭邊換鞋邊阻止道:“別,就在中央街,很快就回來。”

周雅放下手裏的東西,穿着拖鞋“噠噠噠”地跑過來,問道:“是要買東西么?錢夠不夠?”嚴昭跟齊宇立刻穿了鞋,齊宇迅速打開門把手推門出去,嚴昭墊后,對她擺擺手說道:“有,夠着呢,外邊風大,先走了。”

二人打着傘,邁着大長腿,很快消失在雨中,周雅看着他倆出去之後默默回去繼續做自己的事了。

嚴昭穿着黑色短靴,雨水飄飄洒洒順着他的鞋頭滑下,路邊的汽車減速從他倆身邊駛過,帶起了微涼的風。嚴昭在他身側不緊不慢地走着,問道:“這麼急,這是要去買什麼?”

齊宇“嘿嘿”一笑,“去看了就知道了。”

二人來到漢服店之前,路過炸雞店時嚴昭賴着不走,非要先買炸雞再走,齊宇真是想把他送給賣炸雞的店主。

抱着炸雞之後,嚴昭簡直是個言聽計從的小朋友,齊宇感嘆道:“要是林柯也像你這樣就好哄了。”

嚴昭:?

“算了,吃你的。”齊宇嘆氣。

齊宇來到漢服店時嚴昭的雞排都快吃完了,不過齊宇並沒管他,而是急忙去找昨天林柯看上的那件衣服,好在它還掛在衣架上。齊宇掏出卡對接待員說道:“幫我包起來。”接待員接了卡,立刻取了衣服去結賬。

嚴昭咬着雞排說道:“怎麼突然想起買漢服?我看那件衣服挺好看的,但是並不適合你這種土匪頭子啊。”

齊宇想搶他手裏的雞排,併當着他的面丟掉。“齊哥我確實不適合這衣服,但是你不覺得它很適合林柯嗎?”那件衣服顏色很淺,一副儒雅風流的氣息,說起來確實挺適合林柯。

“唔,林柯穿的話確實挺好看的,不過他應該不會收的吧?”畢竟林柯在學校給人的印象是不近人情,孤僻的感覺。齊宇知道林柯不會輕易接受他送禮,但是這並不會阻止齊宇想辦法讓他收下。

畢竟追林柯他可是有十多年的經驗。

“放心,既然已經買了就有辦法讓他收下的。”齊宇拿起旁邊一把摺扇展開,一副山水畫展現在眼前,跟那件衣服的感覺一樣,如果再配上一把摺扇,一個風流公子彷彿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了一樣。

齊宇合上摺扇對接待員說道:“這把摺扇也加上。”接待員拿着扇子去包裝了,嚴昭吃完了雞排,終於說出了一直以來的縈繞在他心中的話:“我以為你追求一個人是會先告白,然後瘋狂撩他,而不是像這樣一點一點地攻陷。”

接待員拿來了他的東西,並熱情的送了二人離開。齊宇提着東西,二人也沒多逛就回去了。齊宇輕笑一聲,說道:“那是因為林柯不一樣啊,他那樣的人,如果真的像耍流氓一樣的追他,還不知道要被打成什麼樣子呢。”

“不過我還是想多問一句,你是怎麼看上他的了?他……說實話,他挺悶的,上次一起吃飯的時候都不怎麼愛說話,感覺除了長相和成績,別的都一般吧。”

嚴昭身為齊宇的兄弟,兩人向來是有什麼說什麼,因此齊宇也並沒有對此感到反感。

雨下的更大了,二人路過石路街,風吹響路邊的梧桐葉,齊宇輕聲說道:“因為他與別人不同啊,他只是為了保護自己才這樣的,真正的他,遠不止你看到的這樣。”

嚴昭順着齊宇的目光看去,新鮮的梧桐葉在雨中紛飛,春天的氣息在此刻倏然到來。

“既然如此,那就好好加油吧,兄弟!”嚴昭對齊宇回頭一笑,齊宇恍惚間想起上一世見到嚴昭的最後一眼,他差點丟下手裏的傘給嚴昭一個擁抱,好在他強忍住了,別過頭摸了張紙出來遞給他。

“臉上油都不知道擦一擦。”

“我去,那你不早說!”嚴昭慌忙接過齊宇遞來的紙巾,齊宇回過頭來笑道:“誰叫你自己不注意點?不過也沒事兒,我又不嫌棄你。”

我稀罕你不嫌棄。

第二天齊宇早早的來到了教室,這時林柯已經在他的位置上收拾東西了,應該是也剛到。齊宇也慢吞吞的把作業從書包里拿出來,打了個哈欠對林柯說道:“怎麼又來得這麼早?”

“習慣了。”

“你來這麼早,吃沒吃早飯?我這兒多買了幾個豆沙包要不要吃?”齊宇把桌上的幾個豆沙包推了過來,林柯看都不看一眼就拒絕道:“吃過了,不吃。”

齊宇拿了一個放嘴裏叼着又拿了一個趁林柯不注意塞他嘴裏。豆沙包里的豆沙漏出來,甜膩的感覺刺激着味蕾,林柯皺着眉接下那個豆沙包,邊嚼邊譴責他:“你真是……”真是什麼他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畢竟齊宇塞給他的豆沙包確實很好吃。

齊宇端起豆漿喝了一口,遞到他面前問道:“要不要喝一口?”雖然林柯並不矯情到覺得共用一個杯子喝水有什麼不好,但是用同一個吸管喝東西就有點受不了了。

林柯兩三口吃掉那個豆沙包,鼓着嘴巴說道:“不喝,下次別再硬塞東西給我了。”林柯被噎到了,臉脹得發紅,看起來很想上手捏一捏。齊宇叼着豆沙包去給他接了點水,因為飲水機裏面的熱水還沒有燒,所以是涼的,齊宇沒給他接太多,能和着咽下去就行了。

林柯喝了兩口水,嘴裏還殘留着豆沙包的味道,甜甜的,林柯沒有發現過原來一個小小的豆沙包竟能讓他回味,簡直是入魔了。

齊宇吃完早餐之後就去丟了個垃圾,斐小雨和白含雪踏入教室之後又陸續來了好些個同學。她倆從後門路過齊宇的位置時,斐小雨吸了吸鼻子說道:“空氣中怎麼瀰漫著甜甜的氣息?我這是錯過了什麼嗎?”

齊宇回到座位上,拿了本書在手上轉,聽到斐小雨這麼一說就調侃她道:“你屬狗啊?鼻子這麼靈。”

白含雪幫她回答道:“別說,還真是。”

斐小雨嗔怪着拍了她一巴掌,不過女孩之間的打鬧向來不痛不癢,白含雪並沒有給她拍回去。齊宇放下了書,班裏又來了一堆同學,寂靜的教室很快就喧鬧了起來。學霸級別的人物都在討論考試成績的事,而學渣則是急忙找學霸們要作業抄。

唐澤來的時候看到齊宇在那裏淡定地背着英語單詞,一進門就大聲吼道:“我艹,齊哥你又做完作業了,能不能為我們這些小老百姓考慮考慮?”

之前學渣趕作業的時間取決於齊宇有多少作業沒做完,現在齊宇都做完了,那麼學委自然是不會等各位學渣了。某些學渣借學霸的作業時路過齊宇的位置旁邊還特地說道:“唉,真希望某一天學委能屬於大家。”

白川接道:“學委什麼時候屬於過大家嗎?說實話目前抄過學委作業的怕是只有體委一個人吧?”說著就有不少人附和着抱怨了。

“唉,悔不當初,就該像齊宇一樣死賴着學委的,也不至於現在還得在家裏做幾樣作業保底了。”

“死賴着學委也沒用吧,當初唐澤不就跟學委同桌過么?唐澤話這麼多也沒討到學委歡心啊!”

唐澤點頭趕着作業,也不知道是誰在說他,立刻維護自己的面子道:“什麼呀,人家學委是那麼好攻破的么?要我說我至少還跟學委說過幾句話。”

齊宇聽到大家在討論林柯,他看了一眼林柯,他神色淡淡的,發現齊宇看他時還說了一句:“看我幹嘛?”齊宇從語文本上撕了一頁下來,揉成一團,對他搖搖頭說道:“沒事,看你好看呢。”說完就把手中的紙團往唐澤頭上砸去,唐澤正心急火燎的抄作業呢,發現自己被砸了立刻回過頭去看是誰幹的好事,本來已經打算罵出口的話在看到齊宇那一刻又被吞回肚子裏了。

齊宇警告道:“抄作業就抄作業,吵什麼吵,廢話那麼多就別抄了,直接讓學委給你們收了得了。”齊宇發話班上頓時鴉雀無聲。且不說齊宇在班上的地位如何,光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不好惹,何況班裏那幾個小混混還稱他為老大呢。

林柯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但是只是看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繼續埋頭背單詞去了。斐小雨和白含雪回頭給他豎了個大拇指,還附帶了一句:“護妻狂魔。”

林柯對此並沒有什麼表示,彷彿接受了自己被她們說成是受,而齊宇則是心花怒放,開心得像是在搖尾巴的狗子。齊宇湊到林柯耳邊去,小聲的問道:“她們把咱倆當一對兒了,你不介意啊?”

林柯反問道:“為什麼會介意?”他翻了一頁,繼續說道:“反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來之前她們把我跟嚴昭組過,跟江行舟組過,還有一些不認識的也組過,我無所謂了。”

江行舟是唐澤的同桌,看起來像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小正太,臉雖然沒有林柯這麼白,不過也是很好看。之前她們把林柯和江行舟組的時候還說他是攻,現在跟齊宇一起他又是受了,真搞不懂這些女生到底是怎麼分攻受的,難道是覺得他能打得過江行舟卻打不過齊宇嗎?

齊宇原本興奮的臉聽完這段之後就垮了下來,他特地拍了拍白含雪的肩,鄭重其事的跟她說道:“以後磕CP的時候就別換了,磕我跟林柯可以,把我跟別人組成一對兒不行,知道不?”

斐小雨聞聲也看了過來,兩個人激動的點點頭,捂着微紅的臉應道:“好的好的。”

斐小雨:今天又是嗑糖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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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體委看上學委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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