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詭異的教派
突然聽到這夾雜着濃濃寒意的聲音,紋身男等人先是一驚。
不過,當他們看到說話的人是蘇衡,一個看上去只有十五、六歲的少年時,一股怒火湧上心頭。
“小子,我看你是活膩歪了,敢這麼和我們老大說話。”
為紋身男點火的那名馬仔反應最為迅速,他一步跨出,扭着手指關節,一臉不懷好意的走向了蘇衡。
噗……
不等這名馬仔靠近,一道流光飛射而出,眨眼間便洞穿了他的額頭。
幹掉這名馬仔,蘇衡心頭毫無波瀾,在屠宰場工作了半年,這種場面他見得太多了。
儘管以往殺得只是牲畜,而這次卻是人,但在蘇衡的眼中,這些人卻是連那些畜生都不如,活在世界上也只是浪費糧食而已。
“你是誰,我告訴你,我可是拜荒聖教的弟子,你要是敢動我,聖教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紋身男親眼目睹了這一景象后,瞳孔猛的一縮,他當即搬出拜荒教這一後台,希望能把這個神秘少年嚇跑。
可惜,迎接他的是蘇衡那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眼神,以及那絢爛無比的流光。
隨着“噗嗤”幾道聲響,這個僻靜無人的巷子中,再次多了幾道屍體。
望着已經沒了聲息的紋身男一行人,蘇衡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段信息。
拜荒教,是大荒星靈氣復蘇數十年後興起的一個教派,打着拯救眾生的幌子,到處拉人入教。
再加上一些不知從哪裏弄來的詭異手段,能夠在短時間內快速一個人的實力,因而很快便壯大了起來。
直到二十年前,拜荒已經是一個分佈世界各地的大教,教眾數以億計,端的是十分恐怖。
但後面不知出於什麼原因,拜荒教遭到了人類聯盟各大勢力的聯合討伐,短短三個月的時間,這樣一個偌大的教派,就這樣銷聲匿跡了。
這些,都是蘇衡從圖書館的一些古書里看到得,具體是不是真的,他也不清楚。
如今,消失了二十年的拜荒教再次出現,且這樣明目張胆,倒是令蘇衡沒有想到。
不過,這些也不需要蘇衡去想,反正他基本與拜荒教沒什麼交集,要不是今天碰到這事,他都記不起來,原來世界上還有這樣一個教派存在。
沒有去收拾躺在地上的那幾具屍體,蘇衡轉身離開了巷子,回到了自己的鐵皮屋中。
看着眼前雜亂而又熟悉的環境,蘇衡輕車熟路的來到床前,正準備坐下思考一些事情的時候,眼角的餘光突然瞥到床上放着一份信封。
拿起信封,絲絲縷縷的神力從源泉內湧出,透過手指鑽入到信封內,確認裏面沒什麼問題后,這才將信封拆了開來。
信封里有一張信紙,上面的字跡蘇衡很熟悉,是最近經常看不到人影的大鬍子所寫,上面沾染着一點血跡。
蘇衡拿着信封,眉心微皺的讀起信紙上的內容來。
以他的實力,幾乎是幾個呼吸間,就把上面所寫的字全都看完了。
大鬍子在信裏面說到,這些年來他沒有好好照顧蘇衡,感到十分抱歉,但他也是迫不得已之下才這樣做。
因為,大鬍子知道,自己早晚要離開蘇衡,為了蘇衡能夠儘早的獨立生活,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索性蘇衡沒有令他失望,這麼大點年齡,就能夠獨立在城市中獨立生存,大鬍子感到欣慰的同時,也表示自己要離開一段時間,去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至於是什麼事,大鬍子沒有在信紙里寫出來,只是在信紙的最下面,寫下了五個明晃晃的大字。
“小心拜荒教!”
看到最後這五個字,蘇衡眼神一凝,他拿着信紙思考了一會,沒有理出什麼頭緒后,將這件事扔到了一邊,不再去想。
他雖然與大鬍子一起生活了十幾年,但二者的感情並不深厚,甚至可以說是冷淡。
這完全是因為,在這十幾年的時間裏,大鬍子酒鬼除了保證蘇衡能夠勉強餓不死外,其他什麼也沒做。
用蘇衡的話來講,能活到現在,完全是因為他是一名穿越者,心智比一般小孩要強的多。
盤膝坐於木板床上,蘇衡捏着下吧,開始思考起自己該如何利用手中積攢下來的一千多萬世界之力。
這些世界之力,說多不多,連一門九秘都具現不出來,甚至還差的遠。
但說少更談不上,這麼多世界之力,足以讓他具現出很多修鍊資源,用好長一段時間了。
考慮良久,蘇衡最終想到了一個滿意的使用方法。
他先是用一百萬點世界之力,兌換出了西皇經的道宮卷,然後將之掛在了交易區。
當然,蘇衡並不是打算賣這一部經書,而是借閱。
他將交易權限設置為觀讀,每一次需要花費一千點世界之力。
這樣,不僅可以把世界之力賺回來,還能讓三千諸天投影者修鍊到這一帝經,快速提升實力,從而獲得更多的世界之力,成為一株優秀的韭菜,以供自己收割。
除去這一百萬點,蘇衡手中還殘餘有一千兩百多萬世界之力,他用其中的一千萬,凝聚出了一千枚世界之匙,通過系統再次投放到了大荒星各處,尋一有緣人。
一枚世界之匙的成本雖然高達一萬,但是相比於它以後所能回報的價值,就什麼也不是了。
一下子花完一千一百萬,蘇衡再次逛了會論壇,沒發現什麼新鮮事後,打算休息了。
這半年來,他每年晚上都勤於修鍊,一次覺都沒睡過。
在今晚,蘇衡決定給自己放個假,好好補個覺,反正修鍊也不及於這一時。
睡覺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一轉眼便已月上中天,在這樣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一陣隱隱約約的聲音,將沉睡中的蘇衡驚醒了。
“拜荒聖教,拯救眾生。”
“荒主降世,福澤萬民。”
漆黑不見五指的貧民窟街道上,一條數量過百的人群長龍,神色肅穆的舉着白燈籠,喊着口號,緩緩穿行於濃郁的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