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黑市
兩個小時后，李雲與王聖陽一起來到了位於商店街偏僻處的古玩街。
“李雲……我都不知道多少年沒坐過公交車了，還轉了一部公交，咱們叫個出租恐怕能早一個小時到這兒呢……”
王聖陽有些無語地看着李雲，他早就建議叫出租了，並且明言車前自己掏，結果李雲斷然拒絕了他的提議。
“嗨，年輕人，能省點就省點嘛，你在車上還可以多點時間休息，之前你不是被炸藥給炸傷了嘛。”
“我用得着嗎？我服用了一顆療傷丹，調息一會兒就全好了！”
“這我就要說說你了，一顆療傷丹我打聽了下，竟然要五萬塊！難怪你缺錢，全都是平時太揮霍無度了，你考慮不考慮把銀行卡交給我保管，我保證給你省出百畝良田……”
“滾蛋！我錢要給你保管，我恐怕能被活活餓死！”王聖陽沒好氣道：“你也是身懷二十五萬的人了，能不能別這麼摳……”
在路上他們就收到了短訊，擒拿李虎的懸賞五十萬，分別打到他們的賬戶上了，結果王聖陽萬萬沒想到，李雲竟然還不捨得花個打車錢。
“勤儉節約是我們民族的傳統美德嘛，現在怎麼說？這都已經傍晚了，咱們現在就進去，還是等晚上再說？”
王聖陽點了點頭：“不錯，現在混進去正是時候，現在是飯點，他們的戒心會降到最低，反倒是晚上，黑市的人為了防止被掃蕩，戒心會更加重！”
“原來還有這說法……那我們上吧！”打定主意，李雲與王聖陽二人並肩進入古玩街。
古玩街並不寬闊，兩邊都有擺着各式各樣物品的商販，王聖陽目不斜視，目標十分明確，就是街道最深處那棟三層小樓，反倒是李雲一路上興緻勃勃地四處亂看。
二人走了約莫十分鐘后，兩邊的商販越來越少，直到靠近小樓的時候，兩邊已經沒有商販在擺攤了。
面對小樓那扇兩人寬的大鐵門，李雲與王聖陽彼此點了點頭，由王聖陽朝着鐵門用力地敲了三下。
王聖陽並沒有停止，在敲了三下鐵門后，又輕輕敲了四下，再用更大的力氣敲了一下。
沒過多久，鐵門上的一個小窗戶便被打開，一雙警惕的眼睛出現在窗口裏。
“找誰？”那雙眼睛的主人用冰冷的語氣說道。
“找我祖宗。”王聖陽淡淡道。
“我特么就是你祖宗。”那男人的眼神稍稍緩和了一點。
“孫子給你賀壽來了。”王聖陽繼續說道。
“進來吧。”那男人將窗戶合上，接着便慢慢把鐵門打開，等李雲與王聖陽走進去后，他馬上又把鐵門關上了。
“誰介紹來的？”李雲這時候才看清，這個男人留着一個圓寸頭，穿着一聲黑色T恤，長得肥頭大耳，一副不好惹的打手模樣。
之前李虎就說過，敲門的節奏是第一個暗號，那幾句對話是第二個暗號，全部答對后才能進去，但還得說出介紹人，否則依舊不能過關。
“李虎介紹來的，行了么？問清楚了就趕緊放行，還是說還得調查一下我戶口才行？”李雲朝着打手男一臉囂張地回答，裝作一副不好惹的模樣。
打手男並沒有介意李雲的態度，既然提出了李虎的名字，又對上了暗號，那就沒什麼問題了。
既然會來黑市，那就算不是道上的人，多半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語氣比李雲囂張的大有人在，打手男也不會介意這些。
“一樓是散戶，二樓是咱們地頭，三樓就跟你們沒關係了，這裏有這裏的規矩，別想要鬧事，知道了就走吧。”打手男說完，便坐回座位不再理會李雲他們。
李雲和王聖陽先到處逛逛，熟悉一下地形，同時王聖陽對李雲悄聲道：“一樓應該是一些普通人或者社會修鍊者，手頭上有東西想出手，借這個黑市的地方擺攤的，二樓才是黑市自己的生意。”
“當然，如果你來頭比較大，給足保證金，或者和黑市有什麼關係，相信也能到二樓去擺攤，總而言之，好東西一般都是在二樓。”
王聖陽觀察了一下四周的情況，補充道：“黑市的高手，包括首領，相信都在三樓，不過一般人上不了三樓，我們除了強攻之外，很難不引人注意的情況下到三樓去。”
“先看看吧，打是肯定要打的，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機會渾水摸魚。”
李雲悄悄回應王聖陽，緊接着又大聲嚷嚷：“這一樓的東西也忒次了吧！李虎那完蛋玩意兒還說這裏藏龍卧虎，我看都是一些爛番薯臭鳥蛋，老王，咱們去二樓看看！”
李雲根本不介意那些散戶要殺人的目光，把為富不仁的囂張勁兒展現得淋漓盡致。
“……”
從之前的王哥突然變成了老王，王聖陽一時間有些感嘆世道炎涼。
“你這人怎麼在外人面前就變了一副嘴臉呢，大家都是有來歷的人，能不能要點臉……”雖然根據原先的計劃，他們是要混進黑市裏的，但王聖陽還是無法接受一個淳樸的農村孩子，一下子變成跋扈痞子的轉變。
你好歹也是道教出身，在佛教傳人面前，就沒想過要給自家道門留點臉？
“哼哼，演戲我是認真的，我曾經有考慮過要不要去考電影學院，說不定能那個小金人為國爭光！”
李雲說完，順手抓過一名散戶攤位上的一個香爐，稍微瞅了兩眼后就往旁邊一扔，就像扔垃圾一樣隨意，仔細看看還有那麼一絲瀟洒。
那位散戶都要撲上去和李雲拚命了，你愛買不買，扔什麼扔？！
不過當他看到李雲身上那濃郁的土匪氣息，仔細想想，還是決定當一回好漢，好漢不吃眼前虧嘛……
“走了走了！希望二樓有好東西，否則咱哥倆這回真的白來了！”李雲嚷嚷着率先走上了二樓。
王聖陽嘆了口氣，突然感覺在這兒自己都快變成了李雲小弟了。
雖然心裏沒有接受這個設定，但王聖陽身體卻十分誠實地跟上了李雲，往黑市二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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