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尾聲

可以說，被世界意志請來的維特妮斯基本上代表了這個世界的巔峰戰力，再加上貿然闖入的高維生物並沒有周全的準備，想當然地以為這個世界的土著居民作為低維生物，根本不可能對通道造成影響。

因此，在作為傳送通道的黑洞周邊，祂們完全沒有做任何防護。

這也就給了維特妮斯不必全力出手、也能解決問題的底氣。

由琴音凝結成的五爪青龍與黑洞相撞，彷彿撞上一塊豆腐般，輕而易舉地打碎漂浮在空中的通道。

聚集在空中的黑色摧拉枯朽般破碎，大塊大塊地散成粉末的模樣，最終無聲無息地融入了周圍的湛藍，不復存在。

可就是維特妮斯開玩笑般的出手，這樣的威力也不是人類、或者說人類的造物們能夠輕易承受的。

無聲的衝擊波擴散開來，被明甬和餘杭聯手護在身後的超英自然安然無恙，但是被斯塔克家只能管家操縱的、因為直播而無知無覺暴露在空中直面衝擊波的戰甲就不同了。

正在直播的屏幕遲滯了一瞬，緊接着，Jar在千鈞一髮之際，將拍攝視角轉移到了鋼鐵俠攜帶的備用戰甲中。

他的角度選得非常好，鏡頭透過盤桓的風暴、四散的水霧，相對清晰地錄下了轉移之前，那個戰甲隕落的姿態。

被Jar迅速放棄的鋼鐵戰衣在空中停滯了下，緊接着，彷彿碰到了什麼可怕的風暴般，邊控制不住地螺旋墜落，邊在途中快速裂解成了碎塊。

彈幕又像是之前看到zero無邊美色的那次一樣，整整齊齊地表演了一次鴉雀無聲，只不過，上次關注的是不那麼正經的內容，而這次，則是真真實實的為維特妮斯展現的實力而感到無聲的震撼。

要說原因，其實也很簡單。

在這次戰鬥之前，沒有任何普通人類認識她。

之前，即便與明甬和餘杭配合，維特妮斯也只是簡單地展示了下她守護的能力，縱觀整個交戰過程，她幾乎自始至終都站在明甬和餘杭背後。

因此，首次出現的身份、作戰的場景，配合她七八歲女孩的外表，纖細的身形和驚人的美貌，絕大多數人都以為在超英的隊伍中，她該是個輔助角色，而絕不會有人意識到她的攻擊性。

但就在眾人面前，那條隨手撥彈下出現的、青墨色的巨龍長吟着，粉碎了通道，僅僅是碰撞產生的衝擊波，就擊碎了用於直播的鋼鐵戰衣。

那可是斯塔克家鋼鐵軍團的一員，鋼鐵俠引以為傲的科研成果凝結其上，在此之前，從沒聽說有哪個反派能夠一擊撕碎整個戰衣的。

不用說普通人了，就是因着整段時間線重啟、zero在時空裂隙中的表現，對維特妮斯可能的戰力有所估計的超英也沒料想到現在的狀況。

他們是想過維特妮斯的真實能力，也想過對方眼中，覺得讓他們出手要求過高的“神祇”是什麼樣的，但至少，不會是現在這般強悍。

在他們愣神的期間，維特妮斯出手解除了此前“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的效果。

綠燈的島嶼帶着眾超英緩緩下降，場面一時寂靜非常。

前些時日才清繳過地下世界，此前又暴露過聲紋的zero大概是徹底地放飛了自我，即便知道是直播，也依舊在毫無遮掩下開了口。

他抬眸看了眼靜立空中的女孩，又將目光轉向沉默地維持着風暴防護的明甬：“甬哥？”

“我家君上，維特妮斯。”被zero稱作是“甬哥”的青年輕瞥了他一眼，終於開口介紹了身份，如今的輿論環境和面臨的危機，已足夠讓他們揭曉身份了，“華夏文明的見證者。”

“明甬，華夏，寧波的城市意志，”這是自我介紹，緊接着，青年手中的摺扇合攏，輕點向身側，那位同他並肩而立、青衣玉佩的青年，“我兄長，餘杭，華夏，杭州的城市意志。”

“且放心，”彷彿看出了不管是現場、還是直播中眾人的惶惑不安，明甬又瞥了眼安靜如雞的超英們，難得主動地出言解釋道，“你們M國，還不具備形成正常城市意志的條件。”

說話間，綠燈俠用意志力支撐着的島嶼終於穩穩落在了海上，在直播被Jar奉命切斷的前幾秒，眾人還是聽到了超英間的對話，那是有關於維特妮斯和明甬、餘杭三位的身份質疑。

問話的當然是蝙蝠俠，即便從時空裂隙中出來，他也依舊對這幾個非人類宣佈的身份存在各種疑問，只是苦於沒有時機。

此時，明甬又在眾人面前公開了所有身份，先不說是作為樓蘭的zero先行提出的，便是他身前的維特妮斯沒有出面阻止，就已經很好地說明了問題。

不管是想要公開宣告存在，還是想要繞開弗瑞等算計着利益的政客，直接展示身份，明甬到底是在直播結束前夕，主動挑起話題的。

這可不就是為他創造了極良好的提問條件了？

現在才知道共處者身份、又參與了此次行動的年輕超英在誇張得倒吸涼氣的同時，也互相驚嘆着這等驚異的見聞。

到底不是“萬物有靈”、精怪橫行的東方，就算知道了這個世界的瘋狂程度，也從來沒有人想過城市和文明這樣介於抽象與具象間的概念能擁有獨立意志。

在這樣的背景雜音下，明甬理所當然地忽略了蝙蝠的提問。

顯而易見，除了始終站在一旁、從來都是默默無言、幾乎沒有存在感的餘杭，即便對着普通人的世界公開了身份，不管是作為見證者的維特妮斯，還是理智到克制的明甬，都沒有想要主動提供更多情報的意思。

“你們不是在紐約有間茶肆么？”關閉直播后，解除了武裝的斯塔克走在眾人中間，對着年輕超英的驚嘆聲，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這麼直接公佈身份也不怕在日常中暴露？”

托尼本人不管是作為鋼鐵俠，還是作為紐約首富，都有着極高的曝光率，他大概也是少有的幾個直接承認了日常身份、活躍在民眾生活中的超英了。

作為先行者，他清楚地知道身份暴露對於超英而言究竟意味着什麼，也正為這個決定支付着代價。

可即便如此，斯塔克公佈身份是因為他的性格，也因為他並不排斥大場面，並不排斥生活在鎂光燈和媒體的窺視下。

在場的幾個都沒有分毫掩飾身份的意思，不用說是那些特殊存在了，就是普通人，在日常生活中碰到時，都不免當場暴露身份。但托尼並不認為對方有這麼做的理由。

他也曾見過這三個非人類的正常生活，在他擅闖茶肆後院的時候。

帶了些溫度的陽光下，悠然的琴音、颯踏的劍光、裊娜的茶香，就是托尼這個長期宅家的理工男，都從中品出了歲月靜好的淡然。

不管是林中撫琴的維特妮斯，還是院內舞劍的明甬，亦或是亭中品茶的餘杭，都根本不是那種喜好張揚的性格，過多的曝光給他們帶來的只會是麻煩，而絕無半點樂趣。

“有陣法。”或許是他的擔心過於真切，明甬竟破天荒地回答了他的喃喃自語，似是怕他無法理解，還簡要地解釋了幾句，“茶肆被佈置過，普通人進不了院子，自然看不到我們。”

墨香茶肆在紐約沒錯，但作為由城市意志和文明見證者共同創建的落腳點，怎麼可能不經過悉心的掩飾和改造？若是真的單純到放任所有人進出，不出幾日，便裝的特工就能把監視器扔滿店鋪的每個角落。

所謂“大隱隱於市”，作為擁有無數閱歷的文明見證者，維特妮斯當然不會蠢到想生硬地隱藏整個茶肆的存在，畢竟，有時候越是隱瞞，越是有人想要試探。

況且，維特妮斯和其餘的城市意志並不活躍，即便從時空裂隙來到現世，也多不會在滿是普通人類的店鋪里現身。

平日裏，那些招待客人、應付問題的服務生等，都是她用“碧落”變幻來的、維持不了多久的人。

先不說經過門口篩選陣法的過濾，能進到店中品茶吃茶點的多是普通人了，就是真的有漏網之魚，也根本沒有辦法從他們口中掏出絲毫相關店主的消息。

而那個被維特妮斯等視為核心、用於誘導人忽視的陣法，恰恰放在了最不會被客人觸碰和關注的位置——后廚與店面的交界通道，也同樣是外界通往城堡的唯一途徑。

為了防止非普通人的進出引起關注、進而觸動被陣法潛移默化改變的記憶，維特妮斯是頗花了些心思的。

原本只通往後廚的路變成了去頂樓雅間、去后廚和通往城堡三處路徑的交界口，還覺得有些冒險的維特妮斯在那轉角設置了三重珠簾。

第一重巧妙地掩飾了側面通道的存在，第二重用於斜向切分空間，隔離雅間通道和待上菜的小房間，而小房間背後，則有條由竹葉開啟、從外界通向後院的通道，第三重，才是正兒八經、用於雅間與外界隔斷、營造氛圍的簾幕。

重重珠翠，在營造朦朧、華貴效果的同時，也無形中起到了掩飾通道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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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維特妮斯是不是很強啊？所以說，不要隨便以貌取人嘛！

啊，終於把茶肆的隱藏點寫掉了，真以為維特妮斯會毫無準備嗎？天真！

呵，你們M國的事，還要我們華夏插手幫忙，辣雞！（來自大洋彼岸的嘲諷.jpg)、

先讓勝利了的超英們聚個餐，給蝙蝠一個死緩的機會，再過幾章，就開啟某隻小仙女等了好久的名場面所在地——哥譚副本。（滾出我的哥譚警告.jpg)

這裏依舊是期待評論的作者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