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愈離去

傷愈離去

整件事如他們所料,在各輿論平台上發酵,抗議、曠工、游|行,民眾動用了所有能動用的手段,想為自己的保護者徵得有利的法律和應有的權力。

可無論是被修改的法律,還是逐漸扭轉的輿論形式,對此事的最大受害者zero而言,都無半分作用。

Zero作為地下世界的象徵,他所打交道的,都是政治圈的絕對掌控者,而不是被推到明面上、吸引火力的政客。

M國政治對資本的倚重直接決定了那些最頂尖的勢力都是幕後掌權者,而不會出現在眾人面前、試圖賣弄才華的跳樑小丑。

而那些,才是真正需要擔心、對超英有企圖和敵意的存在。

地下世界的人能脫離法律、繞過民眾與他們直接制定規則,本就站在權力頂峰的白色勢力自然也能。

更何況,殺手心中清楚,在這些存在自小的觀念中,普通人的性命都只能算是個抽象的數字。

那都是用權勢、鮮血和枯骨澆灌出來的天生犯罪者,從小浸淫在推杯換盞的各色交易里,心性冰冷而精於算計,就是那幾位習慣了上流社會、精於排兵佈陣的超英,都絕對不會是他們的對手。

也正是因此,無論是這些被煽動的輿論,還是修改後的法律,對他們而言,都只能算是限制,而不是切切實實的威脅。

要將他人當做棋子,首先自己就要抽身在棋局之外,這是約定俗成的規則,就是出身地下世界,實實在在憑着自身能力到達此處的殺手,也必須遵守。

劃清界限最好的方法,不是刻意的不合作,而是刻在骨子裏的疏離和防備。

因此,根本不等傷勢徹底痊癒,在身體狀況得到基本穩定后,zero就動用手段,趁着眾人放鬆警惕時,獨自離開了瞭望塔。

這些人的手還夠不上瞭望塔——畢竟沒人會將野心直白地擺在明面上,準備徹底與超英撕破臉皮交戰。

破壞瞭望塔自是不易,但想要趁着城市意志集體流落時空裂隙未歸,在他們的店鋪中放點什麼、或是動下奧蘿拉留下的東西,那可真是太容易了。

超英雖不怕大部分攻擊,在沒有特殊情況時,對方也無法動用那些殺傷力極大、足以對超英的生命安全造成威脅的武器。

但事實上,無論超英作為義警的身份和能力如何,說到底,他們也只是生活在這個人類社會中,真真實實、有血有肉的個體啊。

是人,就會有感情、有偏愛、有軟肋,就像奧蘿拉之於殺手,就像阿福之於蝙蝠家,就像瑪莎之於超人。

這是無可克制,也無法割捨的存在,也正是因着這些感情,他們才成為了他們,成為了如今的模樣,而非是高於世人的神明。

蝙蝠能知道超英的身份,其他人自然也有手段知曉,別的不說,至少這些人的身份在地下世界的高層眼中,只是心照不宣的秘密。

在成為zero前,殺手也曾被這種手段傷過,他知道這中近乎失去全世界的感受,自然不會希望把這些原本深處光明的同伴帶進來。

Zero的動作極為妥帖,小心地避開了所有的攝像頭,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離開瞭望塔回到現世的,也不會有人知道。

他們只知道,那人沒有什麼危險,是自願離開的。

他房間中曾被使用過的一切,都經過了細緻的清理。

床單換上了新的,血跡、污漬清理一新,使用過的繃帶和其他一次性用品已全數被帶走或銷毀。

事實上,在殺手的處理后,除了洗漱用品中變動的液面、被動用了些許的醫療用品外,這裏根本看不出曾有人住過的痕迹。

可無論是冰箱中增添的、由殺手親自製作的食物,還是瞭望塔中更顯溫馨的佈局,都無一不顯示着人留下的痕迹。

那人因着受傷的緣故稽留此處,也算是熱熱鬧鬧地與他們聚了片刻,此刻,就又重新縮回獨屬於他的刻骨孤寂中了。

最先發現殺手離開的自然是控制欲最強的大蝙蝠,事實上,他早有預感,對方並不會久留。

直覺也好,推論也罷,殺手本就不惜在眾人面前出現,更何況,他身上背着的重擔,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讓他安心駐足的。

不同於作為新貴、有足夠資金卻沒有相應權力相配的斯塔克家族,還算是老牌貴族的韋恩家對這些陰暗面的存在了解得更多,即便無論是托馬斯還是布魯斯都不曾牽扯其中,但畢竟韋恩家的身份和實力擺在那裏,大致了解總還是夠格的。

這些頂尖的勢力總體分為兩部分。

一個是暗面的,包括殺手、黑幫和一些軍|方背景的家族,這些人手中掌握的,是武力;

而另一個,則是明面的,包括那些財閥、集團和舊式的家族性企業,他們掌握的,是包括基礎設施、戰備資源在內的民生和經濟命脈。

不是軍|火,不是精良的武器,是以石油、電力、水資源等為主的資源,平日裏看起來威脅不大,但真到用時,卻足以讓一整個國家傷筋動骨。

這些都是存在久遠的龐然大物,與他們相比,zero背後沒有勢力,沒有資源,能單憑實力孤身站在地下世界的權力頂峰已實屬不易。

即便這次事件本就與地下世界有關,但說到底,殺手還是偏袒了他們這方的,他現在最應該做的,不是養傷,而是藉機徹底清洗整個地下世界的勢力佈局。

Zero當時能在地下世界成為被承認的孤狼頭領,首先當然是實力,然後是名聲,但最重要的,還是他對killer及其附屬組織的清洗。

對於這些存在而言,漫長的時光足以洗清血色在他們心中留下的陰影,隔了這麼久,即便殺手歸來,也是威名尚在但實力未知了。

因此,就算他挑選了幾個不安分的小家族血洗,甚至公開直播行動過程,留給眾人的,也只是威懾,而非真正的震撼。

更何況,zero不僅摻和進了拯救世界裏,最後還為營救與他毫不相干的二代超英受了這樣重的傷。

若是真要讓這些人心甘情願地閉嘴,殺手能做的,就只剩下藉著這次機會再拼一次命——

成功,便重回巔峰,失敗,就從此長眠地底。

蝙蝠向來是很理智的人,畢竟每個人、每位超英都有各自的、不願他人插手的戰場,如哥譚之於他,轄區之於綠燈,大都會之於超人。

但這次,他卻從這種沉默的拒絕中,感到了深切的悲哀,為殺手,也為他,為他們,為所有對此無能為力的超英。

他們的不願他人插手,是出於控制欲,而他不願他們插手,是為了保護他們,因為在他的戰場,沒有失敗,沒有容錯,一旦失誤,就只有死亡。

和托尼一樣,被譽為“人類巔峰”的布魯斯不是不懂,相反,他太懂了,從小在名利場中長大,這些人情世故在他眼中,就像是吃飯喝水般。

可就是因為看得太透徹,透徹到只一眼,就看出了他們的心思,所以才會不願意參與其中——

為了至高無上的權力,這些人都早已失去了真正的感情,他們沒有軟肋,所有參與棋局的棋手都沒有軟肋。

可對行走於懸崖邊沿的蝙蝠俠而言,在失去了自己的父母后,包括阿福和蹦跳的鳥球球們在內,家人是他用以維繫理智的最後紐帶,一旦紐帶斷裂、理智失控,他真的無法預測自己會變成什麼樣的怪物。

他做不到,患有PTSD的托尼更做不到,而其餘人,不用說混跡其中了,就連最基本的禮儀和演技都不過關。

正聯的顧問破天荒地沒去公司,用一早上的時間翻遍了瞭望塔中所有明裡暗裏的監控,只在某個畫面中,看到了殺手一閃而過的側臉。

分明只是驚鴻一現,可那人平靜的雙瞳深處,卻帶着刻骨銘心的暗色和恨意,一如當年他失去傑森時的模樣。

布魯斯輕輕嘆了口氣,從大量同時播放的監控畫面中收回目光,眨了眨有些酸澀的眼睛,放下了緊握在手中的鼠標,那人大概已失了最後的軟肋——他看明白了對方的苦心,卻實在很難贊成。

“B.”超人落在他身側,湛藍如碧空的眼眸蘊着深切地擔憂,“你才從夜巡迴來,又帶傷工作了那麼久,你需要休息。”

思路被打斷,布魯斯沉沉地吐了口氣,閉了閉眼,將所有不合時宜的心思全數壓進了心底,再側首時,他幼時那個冷硬到不近人情的黑暗騎士了。

“超人,”獨屬於蝙蝠俠的聲音在控制室里響起,帶着沙啞卻不容置疑的味道,“先管好你自己。”

“離開這裏,超人,”見那隻氪星救難犬依舊留在他身側,似乎還要在說些什麼,他氣勢十足地甩出了個標準的蝙蝠瞪,語氣中蘊滿了不贊成的強硬意味,“Now!”

另一邊,被蝙蝠擔憂着的殺手已經回到了他的安全屋中,這些人雖有膽量圍殺他,但由他起頭、眾家族共同定下的規矩,諒他們也沒膽量違抗。

這麼想着,zero的臉上帶着點惡劣的笑意,隨手拆解開繃帶,將錦蓉留給他的烈性藥粉往身上倒。

劇烈的痛感伴着傷口收縮的詭異麻癢直衝大腦,殺手用乾淨的紗布隨意纏繞幾圈,便換上了稍顯寬鬆的常服,登上了地下世界的賬號。

Zero:Iamba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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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卡到質壁分離,作者也不知道後續情節的發展,實在是還沒想好,要不下章就轉個視角,看看離開這裏的城市意志們在幹什麼?或者大家想繼續看zero大殺四方?

下章在這周日,會參考大家的評論決定後續內容,emmmm,各位加油!

還有就是,希望蝙蝠沒有ooc,是個大半個月重新開始寫,文字有點生疏了,甚至連之前的情節都記得不太清楚,emmmm,畢竟才從一大堆事情里抽身,然後最近又要去做實驗,上課上到晚上十點多,難頂啊,再給我點時間緩緩吧,實在是很抱歉了,能徹底恢復日更的時候我會說的,此前,emmmm,請大家保持耐心。

可能是習慣的問題,我總是剋制不住地寫背景內容,這篇文章的背景其實很宏大,我真的是怕大家看不出到底在寫什麼才解釋的,還請各位體諒一二,如果實在不太想看的,可以在評論區抱怨,確實是我的問題,在這裏給大家道個歉,對不起吖。

至於情節,我只能說殺手的離開是必然,因為權力交鋒,棋手註定不能喜歡上一個棋子,也絕不能對棋子動惻隱之心,聽起來很殘酷,但這就是事實。

更何況,殺手本就是孤身一人,再怎麼強大也無法周全地顧及到身邊的一切,所以,他只能強迫自己,在其餘人發現異常之前離開,否則,就等着被其他的棋手撕扯下來粉碎吧。

這裏依舊是渴望評論的作者,希望大家不要放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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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英美跨世界自救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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