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酒言舊

把酒言舊

果然氣氛正經不過三秒,黑寡婦不着痕迹地瞥了眼又臉紅的隊長,又看了看他身邊笑得惡劣的師傅和滿臉大寫着吃瓜的斯塔克,在心裏默默翻了個白眼——呵,男孩們。

“直播時間會持續多久?”她身邊,小蜘蛛盡職盡責地接過了任務,“額,我也不太知道,但應該是一整個星期?雖然最近很閑,但如果運氣好,你們應該還能看到復仇者們或者zero先生出任務的樣子——要知道連我也沒見過他們的戰前準備。”

“睡衣寶寶,他們也看不到的,”鋼鐵俠終於隔着重重人群認出了自家小孩,男人漫不經心地在他吱吱喳喳的回答后糾正了幾句,“Jar控制的直播只會集中在走廊、餐廳和廚房,戰備狀態和核心都是看不到的,運氣好最多在開門時看到點宿舍側影——所以別想着浴照床|照之類的,超級英雄也需要個人私隱的。”

“哇哦,鐵罐也在?”說話間,終於訓練完成的鷹眼也在桌邊坐了下來,他環視了下坐下的人,頓了頓,對着托尼調侃道,“今天人到得這麼齊,是金主爸爸定了什麼好吃的嗎?”

“我可看不上這樣的,就是做金主爸爸我也不會選你,”托尼語氣惡劣地笑着,焦糖色的大眼睛裏卻是不帶惡意的調侃,“不過今天的菜可不是我的功勞,這頓飯在外面,你就是出了再多的錢估計也買不到,zero親手做的,知足吧,肥啾。”

和鷹眼前後腳進來的布魯斯-班納安安靜靜地坐在了他身側,不知何時出現的緋紅女巫和難得回來的雷神也先後在他身邊找到了空餘的位置。

忽略了直播,忽略了觀眾,也忽略了這個時時可能出現意外的世界,英雄們圍着桌子坐在一起,像是普通人一樣相互調侃着,就是剛剛專註於回答彈幕的小蜘蛛都被吸引了過去。

直播間裏的觀眾不知不覺便停下了疑問,隔着冰冷的屏幕,他們看到超英們洗去了滿身疲憊,輕鬆愉快地坐在桌邊,像是場難得的家宴。

是的,家宴。

好脾氣的班納博士根本看不出綠巨人時暴躁的模樣,此刻正小心地理着面前的桌布。

趁着菜品還沒有端上桌,黑寡婦繞了個圈,轉在紅女巫身邊坐下,兩個女生嘁嘁喳喳地交流着自己的話題。

快銀挪了個位置,和小蜘蛛貼着坐下,兩隻未成年湊在一起聊天,像是什麼毛茸茸的小動物在相互舔舐着。

鋼鐵俠和鷹眼隔着餐桌,像是小學雞互啄般幼稚地相互嘲諷,間或還夾雜着幾聲來自索爾的大笑。

最為冷漠的殺手在廚房做菜,就連隊長和冬兵這兩個二戰老兵都在關注周圍的同時,相互輕聲打趣起來。

這般溫柔的氣氛幾乎瞬間便感染了大批觀看直播的民眾——

他們從未像此刻這般清晰地明白,原來超英也是普通人,也有着喜怒哀樂,也有着夥伴對手,除了準備戰鬥時的警惕和面對敵人時的凌厲殺意外,他們也有着屬於自己的溫暖。

作為廚房裏的老手,zero做菜的動作並不慢,菜品很快被盛放在盤中,掐着隊長準備起身的前一秒,他身邊的冬兵伸手就把人摁着坐了下去:“我去搬。”

殺手在自己做後勤的時候固然最輕鬆,可這也是本能反應最嚴重的時候,這點,同為雇傭兵的巴恩斯最清楚。

而按照史蒂夫對此的毫不知情程度,巴基深刻懷疑,要是他去端了,那待會的頭條就不是殺手下廚,而是美國隊長大戰zero了。

布魯克林的小王子站起身,毫不意外地看到了自家學生調侃的眼神、小斯塔克沒個正經的擠眉弄眼,甚至連向來直男的鷹眼都投來了意味深長的一瞥。

“zero?”移開玻璃門,帶着香味和煙火氣的白霧迎面而來,在甚至還沒能看清裏面的任何陳設之前,巴基就出聲警示道,“有什麼要幫忙的嗎?”

“嗯,”雖然知道絕不會出現問題,但忙碌的殺手還是抽空回眸確定了下身份,隨即淡聲道,“端菜。”

作為M國與韋恩家族和萊克斯家族爭奪首位的富豪,托尼存下的食材大多偏向M國的制式,加上事先沒有準備,一些複雜的菜式由耗時過長,因此,即便殺手在其中翻翻找找,也只能做些家常菜。

但對於並沒有接觸過太多華夏美食文化的外國友人,zero做出的菜品已經足夠讓他們感嘆了。

作為殺手,zero做菜最大的優勢,一是常年旅居在外的實地品嘗,二則是刀工,華麗到極致的刀工。

很多華夏菜品的首要要求就是刀工,原本用來殺人禦敵、精準到極致的刀法用在此處,倒是出人意料的驚艷。

就像文思豆腐湯里綻放的豆腐絲,就像每一盤菜邊緣用各種可食用蔬果雕成的花朵——在吊湯時格外有閒情逸緻的殺手甚至用手邊的材料雕了個縮小版的立體復聯群像!

關火、開窗、關門,冬兵將菜品全數端了出去,殺手簡單地收拾了下流理台,最後隨意在圍裙上蹭了蹭手上的水珠,這才解開了身後的系帶,在快銀身邊坐下。

不得不說,殺手還是很細心的,哪怕中餐要用到的大多是筷子和勺子,但考慮到這些自小M國長大的超英,他還是備齊了刀、叉子、勺子和筷子,任人選擇。

豐盛的菜肴快速吸引了超英們的注意力,除了巴基、鷹眼和娜塔莎這三個經過特殊訓練的用了筷子外,其他所有人無一例外地選擇了勺子。

左右這也算是個超英的家宴,哪怕在直播,也影響不了他們的興緻,自不會有人來計較禮節,大家都很放得開。

在場的多是成年人,這麼豐盛的宴席,自然少不了美酒,不過——

“不用,”Zero阻止了托尼讓小笨手去拿窖藏酒的動作,站起身來從廚房中拎出了酒罈,啟封,濃郁的酒香散逸,“桃花釀。”

“哇哦,”作為實打實的花花公子,好酒對托尼的吸引力不比美人小多少,他甚至長長地吹了聲口哨,“這是你自己釀的?”

有酒有菜,還是難得安安穩穩的眾人齊聚,氣氛瞬間熱烈了起來,直播的手機被隨意地立在中心,也沒人去管它。

“嗯,”zero看了眼笑着鬧着的眾人,難得在唇角勾起了個真心實意的弧度來,“藏了二十年。”

‘假的,’巴基瞥了眼陳舊卻熟悉的酒封,心道,‘起碼七十多年。’

史蒂夫從冰封到醒來都過了七十年,他和那個變種人小姑娘被zero救下的時候只會更早,可那時候,他就在zero偶爾小酌時看到過幾乎一致的酒封,仔細算來,這酒怕是都快上百年了。

但他沒說,這樣好的時候,沒必要說這種稱不上美好的回憶來敗大家的興緻。

Zero的手藝自是沒話說的,每道經過他手的菜,都像是被喚醒了了不得的本性,在保留着原汁原味的同時,還讓口感幾乎達到了頂點。

吃着桌上的菜肴,品着杯中的美酒,在這樣溫馨的氛圍中,就是紐約首富也不得不承認自己此前對於美食的孤陋寡聞。

“幸好我不是女人,”微醺之下,托尼拖長了音調,半是耍賴半是調侃般的哼唧道,“否則zero長得這麼好看,做飯家務樣樣精通不說——”

“這菜真好看,我都捨不得吃了,”頓了頓,他從蔬果盤裏舀了一朵半開的“玫瑰”放進嘴裏,含含糊糊地繼續着,“戰鬥力還強——我可能都要以身相許了。”

在飯桌上,殺手自然不會遮掩得這樣嚴實,兜帽還帶着,不過清晰的光線下,也沒有什麼擋住眉眼的陰影。

“不會,”像是應和托尼的話般,他輕輕哼笑了聲,難得放鬆地回復道,“誰會願意嫁給一個殺手呢?”

zero自認為說的是真話,殺手意味着危險,意味着黑暗,意味着無可掌控的不確定性,不用說他的底牌了,這些超英甚至連他的性別都無法確定。

可就是他面不改色的真話才格外扎人——這只是隨口的回應,卻不是什麼調侃,殺手的各種微表情和小動作都表明他的確是這樣想的。

於是,場面倏然寂了下,連同直播間裏和諧的彈幕都頓了頓,在殺手低頭吃菜的時候,其餘幾乎所有超英都抬眼,極快地對了個視線,眸中涌動着各色隱約的心疼和擔憂。

大概是怕被殺手發現,就是這麼短暫的一瞥,緊接着,話題便被黑寡婦若無其事地接了過去。

“zero,你做的才可真好吃,”紅髮美人用瓷白的勺子舀起盛放在小碗中的文思豆腐小口啜飲着,溫潤的湯汁陪着切成細絲的配料,直喝得人口舌生津,“那個時候,我都只能勉強填飽肚子。”

她可沒說假話,自己的手藝自己清楚,最多填飽肚子,想要好吃是基本不可能的,地下世界最開始那段時間,她可是為此吃了不少苦頭呢。

“開始也不會,”這樣的小問題自然不會被拒絕回答,“在遊歷時學的,”zero面不改色地輕啜了一口透明玻璃杯中偏粉色的酒液,感受着帶了點桃花香的甜在舌尖蔓延,輕聲道,“再後來,多做做,也就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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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更新,每天更新的時候都想變成八爪魚,emmmm,之後我媽就放假了,不確定還能不能更,到時候再說吧,還是祝各位假期快樂,新年快樂啊~

解釋:鷹眼最開始的金主爸爸是真-金主爸爸的意思,而托尼調侃的那句“金主爸爸”有sugardaddy的意思,再問就是自己查。

zero說不會是真的覺得不會,她以為所有的粉絲都是不了解真相時的葉公好龍,而地下世界的各位則屬於普遍的見色起意。

啊,zero,這個人物我越寫越心疼,恨不得把這隻嬌貴的波斯貓抱在懷裏揉一揉,可寫着寫着,卻又想看清冷美人含淚掙扎、情緒臨近崩潰的模樣,我不對勁(確信.jpg)

桃花釀有兩種方式,其中那種用到花瓣浸泡的酒液的確有點淡淡的粉紅色(渣作者自己動手做的就是這樣的),所以不要說作者亂寫。

大綱已經延展到很後面了,結局也基本想好了,這篇是必不會坑的(雖然沒有存稿),趁渣作者還勉強沒有“移情別戀”,大家可以趕快點自己想要的番外。

預告下,下一個劇情點是DC的,和小丑(怎麼又是你)有關,和zero(雖然但是,她真的不能算是女主)有關,也和二桶之前的經歷(我也算是桶粉)有關,有一(億)點點虐,不要打我。

嗨呀,之後就要回老家啦,沒有了筆記本電腦,假期的更新,就真的只能隨緣啦!反正開學還會回來的,大家不要放棄我吖!

這裏依舊是渴望評論的作者君,我們,下章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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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英美跨世界自救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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