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 就拿這個探望?
轉生眼視角看到團藏離村兒,日向族地內陪日足大伯喝茶的寧次不免心生感慨:苦無刺須佐的一代勇士即將落幕了…
在寧次以一當千的赤秘技操演術之下,日向族地的基礎建設已經恢復,而寧次也早在災害兩天半的時候收回傀儡,剩下的收尾工程,族人們自己解決即可。
而本應該獲得清閑的寧次並沒有得到清閑,而是被日足大伯請到族長宅院裏喝茶。
當然,日足此次請寧次喝茶並不是為了違法亂紀的事,而是請求寧次指導日向一族柔拳天賦較差的後輩們學習傀儡技。
日向日足雖然驕傲,但是絕不自負。
柔拳雖然是日向一族的驕傲,但並不是每個人都適合柔拳,譬如當年因為患有眩暈症而創造八卦空壁掌的前輩、譬如族內有潔癖的小女娃娃…
世上沒有相同的兩片葉子,也不是每一雙白眼都適合柔拳。
日足的驕傲歸驕傲,但日向一族的發展和戰場上族人的性命,同樣也很重要。
起初見到寧次同時操作千具傀儡,日足着實嚇了一跳,震驚歸震驚,但他並沒有想在日向一族內發展傀儡術。
因為日足心裏很清楚大侄子究竟是怎樣的天才,寧次能輕鬆操演傀儡,並不代表任何日向族人都適合。就好像初代火影千手柱間擁有植樹造林的能力,他弟弟千手扉間卻不能,人和人不一樣。
但是。
當日足看到小花火控制着十具腦血栓傀儡在院子裏857時,日足的心思一下子就活絡起開。
然後日足就以不可以“玩物喪志”的借口沒收了花火的勁松十人眾,偷偷摸摸的親手試着操控傀儡。
毫無疑問,把柔拳修鍊到登峰造極的日向日足,僅用五六個小時就可以讓傀儡動起來,而且還是在沒有任何指導的情況下自己摸索成功。
於是日足就意識到,傀儡術與白眼將會碰撞出改變日向一族的火花、真正的絢爛火花!
陳腐的日向一族已經改革,日足不介意讓日向一族改革的強盛一些。首先日足就不是一個特別陳腐的人,當他意識到傀儡術對日向一族的價值之後,並沒有自負的不屑傀儡術,而是立即找大侄子來喝茶…
寧次終究是日向一族的人,是日向一族的少爺。傀儡術而已,他還不至於藏着掖着。
寧次倒是不介意把傀儡術傳承給日向一族,但是他很清楚自己當老師的能力,與其說是教導後輩,到最後肯定會變成誤人子弟。
不過嘛…
雖然寧次不會做導師,但是他卻能找到更好的老師。
當寧次雙手一拍,在屋子裏通靈出紅雲黑袍的穢土蠍之後,教導後輩的問題全部迎刃而解。
起初穢土蠍是不願意把教導木葉忍者的,畢竟他的父母死於木葉忍者之手,對木葉的仇視並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的。
但是,當蠍看到一個白眼小女孩操控近松十人眾七扭八歪的蹦迪后,整個人的態度頓時180度的大轉變,立即同意指導日向後輩們學習他的傀儡藝術。
畢竟對已經死去的蠍來說,發揚和傳承他的傀儡藝術,比已經無可挽回的仇恨更有價值。
在穢土蠍的眼裏,日向一族的孩子們並不是敵村後輩,而是發揚他傀儡術的一顆顆飽滿充盈的小種子。
然後,穢土蠍欣然接受日向一族傀儡術導師的職位,不用吃飯、不要薪水、唯一的要求就是以後日向一族所使用的每一具傀儡上都要寫着“蠍”字以做傳承。
同意、日足當然同意。
別說只是一個“蠍”字了,就是寫上“赤砂之蠍”四個字,這筆賬對日向一族來說都不虧,何止不虧、完全就是血賺!
把穢土蠍介紹給日足大伯之後,無用的寧次終於可以離開,去找作繭自縛、被自己搭建的臨時醫院套住的天天。如果寧次再不去探望探望天天,估計整天可憐兮兮的天天會自己把自己委屈的哭出來…
然而當寧次離開族長宅院時,並不是如往常一樣空手離開。手中兩個小小的錦織布包,壓的寧次內心異常沉重,呼吸都有些不勻稱了。
無需打開小布包,裏面分別是兩塊灰白的骸骨,裏面的骸骨不是別人;正是寧次為村兒捐軀的父親、以及為愛相隨的母親。
寧次的穢土轉生之術早就在木葉忍者之間傳開,身為日向一族族長的日向日足豈會不知道。
日足深知自己愧對弟弟和弟妹,其實日足內心深處最怕的就是兄弟重逢,因為他無顏面對孿生兄弟。
但是日足又不能因為自己的懼怕而自私,他可以怕,但不能阻止大侄子重見父母。
其實日足很早以前就準備好了弟弟弟妹的骸骨媒介,只是始終沒有機會當面交給寧次。
今天把媒介交給寧次,日足終日沉重的內心終於邁出了坦然的一步。
日足確實是坦然了,但卻輪到寧次沉重了。
他不一樣,他甚至從沒有真正見過日向一族的父母,他甚至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日向父母。
難不成告訴日差夫婦;“你們的好大兒已經沒了,被另一個靈魂取代了。”那他也太不是人了。
所以對寧次來說,手中的兩份骸骨是沉重的,如天天騎在他胸口一樣是的沉重。
“唉~以後在說吧…”內心沉重的寧次幽幽一嘆,手中隱晦的湛藍一閃而逝,兩份骸骨已經被裝進系統儲物欄里。
收起父母的骸骨媒介,寧次內心的沉重也逐漸消散;正所謂解決不掉問題、那就解決提出問題的人,雖然寧次的做法不盡然,但中心思想並沒有什麼差別。
就在寧次內心輕鬆的走出日向族地正門,準備去木葉臨時醫院去找慘兮兮的天天時,迎面走來了一個視界之內又意料之外的身影。
來者不是外人,正是趁着午後休息溜達而來的木葉新一代英雄、漩渦鳴人。
“寧次堂哥…我來探望雛田。”或許是三天前的皮鞭陰影還沒有消失,看到寧次時,鳴人總覺得渾身寒毛莫名戰慄,率先不自然的打起招呼。
“雛田在家裏了、快去吧…”相比於不自然鳴人,寧次一如既往的溫和,嘴角掛着若有若無的笑意。
“哈哈哈…”隨着鳴人走進日向族地,寧次漸漸走遠,寧次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
當然,寧次的笑並不是因為鳴人腦殼開竅的欣慰,也不是為雛田妹妹靠近夢想而心喜。
寧次的笑是因為鳴人手中的禮物;估計忍界中除了他漩渦鳴人,沒人能做出拿那種東西登門拜訪的神仙操作。
也不知道雛田看到鳴人的禮物時,臉上的表情會怎樣的繽紛多彩…
試問!誰登門探望一個女孩子會拎一兜各種口味的泡麵?
估計如鋼筋管一樣直的鋼鐵小李,也做不出如此超脫凡人的操作。只有鳴人、只有他漩渦鳴人才會做出泡麵探妹的神舉…
當然,寧次的笑意並沒有恥笑鳴人的意思,只是單純的被驚艷而已。畢竟此時在被摧毀的木葉村裡,找到一兜泡麵也不容易,肯定要比找到一束花更困難…
……
當休息室里的天天看到寧次的到來,立即不顧同僚目光的一頭扎進寧次懷裏,委委屈屈的吐着苦水。
確實,天天太可憐了。
木葉被摧毀,除了累暈的綱手和殘疾的自來也之外,最慘的就是自己把自己坑了的天天。出資搭建臨時醫院不說,還要被道德綁架在醫院了治療倒霉蛋,她太委屈了~
寧次深知天天的苦楚,立即化身為知心大暖爐,一邊撫摸着天天的後背、一邊變着花樣連哄帶忽悠的誇讚她,誇得天天心花怒放、喜笑顏開、多雲轉晴…哄女孩子嘛、乃是每個成熟男人的必備技能。
看着天天被寧次又哄又抱的美滋滋,臨時醫院休息室里的眾多女性醫療忍者和護士們都沉默了。
她們同樣每天都在治療倒霉蛋、她們同樣在每天忙前忙后、她們的委屈絲毫不比天天少。
但是,她們卻沒有一個懷抱來哄她們。她們只能一個個傲嬌的側過腦袋、權當自己什麼也沒有看到,但一雙雙羨慕的眼神卻逆着腦袋的往天天這邊瞄,空氣中悄然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山楂味…
可憐的木葉臨時醫院的女忍者和女護士們,只能怪動蕩的忍者世界男多女少、狼多肉少、僧多粥少,可憐的她們吶~
然而就在寧次安慰着委屈巴巴的天天時。把彌彥和長門屍體藏起來的小楠已經回到曉組織位於波之國秘密基地的海邊,整天坐在海邊任憑濕冷的海風撩撥着秀髮,彷彿在等待着什麼。
海邊的風難得寧靜下來,但晌午驕陽當照的晴天卻漸漸被陰雲所遮掩,隨着一滴清澈晶瑩的雨滴從天而降,淅瀝瀝的小雨滴逐漸打濕了御姐小楠的紅雲黑袍。
但她卻恍然未覺,任憑雨水淋濕自己,茫然望着雨中朦朦朧的陰天與大海的水平線,直到眼前的朦朧突然扭曲、一個面具男從扭曲中出現,她茫然的神情才突然銳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