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冷峻的身影
三個月之後,安傾負坐在婦產科醫生的對面,手裏拿着化驗單,面色蒼白如同白紙一般,唇角有一些微微的抽動,身體僵硬的讓她無法控制……
女醫生看着她的樣子冷哼了醫生,語氣別冰冷的讓人心寒:“當初舒服的時候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嗎?十九歲就學會了跟男人鬼混,活該遭罪,自己來的?”
安傾負低着頭,還沒從恐懼中走出來,默默的點了點頭。
“恐怕連孩子的父親都不知道是誰吧?”
怎麼會不知道?這個孩子的父親說出來恐怕這個盛氣凌人的女醫生連話都不敢說了。
安傾負猛地抬起頭:“醫生,我要把這個孩子做掉。”
女醫生慢條斯理的填寫着單子,嘴裏還在不停的數落着安傾負:“女孩子還是要潔身自好,小心染上了婦科病,以後哭都找到不地方……”
安傾負接過醫生手裏的單子,撅着小嘴,凌厲的目光落在了醫生的臉上:“我是懷孕了,但是總比一把年紀還沒人要的老處女強多了。”
這段時間安傾負受得氣已經夠多了,不過就是來做個流產罷了,還要被欺負,在女醫生的怒氣中走出了診室。
站在門口就發現走廊的盡頭正有幾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向這邊走過來,安傾負有些緊張,直覺告訴她這些人是衝著她才來的。
逃跑才是她現在最明智的選擇,於是安傾負用化驗單遮住了那張精緻小巧的臉,溜着牆邊加快了腳步。
一邊走一邊拍着前胸,幸虧反應快,可是剛剛她看見前方的地面上多出了黑色的皮鞋,忍住內心的恐慌抬起頭。
一張帶着墨鏡的臉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安小姐,先生有請,跟我們回去吧。”
安傾負剛剛準備掉頭就跑,奈何墨鏡男根本就不給她任何機會,直接架起了她的胳膊帶出了醫院。
這一切就發生在人來人往的醫院裏面,只是任憑安傾負怎麼叫,怎麼喊就是沒有一個人來管這個閑事。
之後安傾負就被塞進了一輛保姆車裏面,眼看着車子疾馳在路上,而且周邊也是越來越荒涼,人煙越來越稀少。
……
就在這個時候,A市的港口一輪通體墨黑色的游輪緩緩的靠向了岸邊,一個看上去二十多歲的年輕男人站在碼頭上。
隨着舷梯的緩緩搭在碼頭上,在幾個高大壯碩的黑衣保鏢的簇擁下,一個身材修長散發著無盡冷漠氣質的男子出現在所有人的視線之中。
等在岸邊的薛天快步的走到了夜光華的身邊:先生,昨天環宇集團的人來說,想要跟您一起開發我們東城的項目,我還沒有回話。”
夜光華今天穿了一套深藍色的西裝,從剪裁到工藝完美的將他的好身材襯托的無可挑剔,堪稱完美,也更加增添了一抹嚴肅的氣質。
薛天拉開了早已等在門口的那輛,限量版勞斯萊斯幻影的車門,夜光華優雅的坐到了車廂裏面:“這個項目拿去給葉柔負責。”
“是的先生。”
只是薛天並沒有急着關上車門,而是有些為難的看着夜光華:“先生,安家的那個姑娘已經帶回到別墅了,您現在要過去嗎?”
夜光華清冷的看了一眼夜光華:“去把安建成和安靜業都給我帶過來。”
薛天回答了一聲是,輕輕的關上了車門。
……
名貴奢華的中式裝修的客廳裏面,古樸的酸枝木樓梯,純手工打磨的黃花梨地板,還有錯落有致掛在牆上的名家畫作,無一不在展現着這裏主人的富有和權貴。
只是安傾負緊張的坐在硬邦邦的椅子上,顯得有些緊張,雖然她也是安家的小姐,不過從小到大家裏從來都沒有把她當做自家人來看待。
除了學費之外家裏從來都不曾給過她一分錢,所以大學還沒有畢業的她,為了母親昂貴的醫藥費不得不停了學業出來打工賺錢。
安傾負看着站在自己周圍的女傭們,心裏想着她們應該是在這裏看着自己,害怕自己偷拿了這裏的東西吧。
“安傾負,死丫頭,你躲到哪裏去了?”
安建成憤怒的走了進來,然後終於在這偌大的客廳裏面尋找到了安傾負那瘦小的身體,不由得更加的氣憤了。
加快了腳步走到了她的面前,抬起手就是一巴掌,打的安傾負的嘴角流出了鮮血:“你是故意的還是真的是白痴啊?讓你睡過了就跑的,居然被夜先生給逮到了,你是不是想讓你那個跟你一樣下賤的媽早點死啊?”
說著安建成又揚起了巴掌,可是這次安傾負躲開了,從小到大這樣的辱罵她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了,不能容忍的就是安建成用這樣的污言穢語來說她的母親。
“安建成你有沒有一點點的良心啊?我從小到大你有沒有管過我一天?現在居然用我媽媽的醫藥費來威脅我去跟別的男人上床,你就是一個混蛋。”
夜光華從勞斯萊斯上面走下來,女傭們都紛紛九十度彎腰,齊聲的喚着:“先生。”
管家慕離跟在夜光華的身後,走進了客廳里。
剛站在門口就聽見了安傾負的聲音:“我的項鏈已經拿回來了,你答應給我的五十萬趕緊給我,不然我就把你的事情說出去。”
夜光華停住了腳步,目光更加的深邃了,又是一個為了錢什麼都願意做的女人。
安靜業站在門口,看見了夜光華那張十分嚴肅的臉,故意可咳嗽了兩聲來提醒着安建成,然後滿臉堆笑着看着夜光華。
“夜先生,您回來了。”
這句話讓剛剛還打的火熱的客廳,一下子冰冷了下來,安建成知道也感覺到了周圍的空氣不對勁,鬆開了拉着安傾負的手。
身體有些僵硬在那裏,緩緩的轉過身看見了站在門口的那一抹冷峻的身影。
男人的身高足足將近一米九零,身材勻稱,鬼斧神工一般的精緻不失犀利的五官,琥珀色的眸子,寒潭一般冰冷的注視着打的不可開交的父女二人。
安傾負在看到夜光華的第一眼就認出來,這就是奪走了她初夜的那個男人,瞬間感到心臟驟停,一陣暈眩。
雖然那天晚上沒敢開燈,但是這樣讓人感到無限壓力的氣質,讓安傾負一輩子都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