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又入一桶金
李雲靜跟着張帆到了後院的屋沿下,一眼瞥見了地上的三個麻袋,笑了笑,說:“果真是有這麼多啊?”
張帆看李雲靜似乎還是不相信,就把三個麻袋都解開,指着裏邊已經陰乾的九真藤說:“李總,你驗貨吧!等會再一塊過稱!”
李雲靜摘掉墨鏡,抓起一把九真藤仔細一看,不相信的抬起頭盯着張帆說:“張帆先生,你還把這些何首烏陰乾了?”
她不傻,這是陰乾的何首烏,也就是說她帶回去后省了一道工序不說,何首烏沒這麼多水分,就意味着她的採購款會節約一大部分。
她是生意人,就一會的時間,腦子裏已經轉了好多彎。陰乾的何首烏肯定不能和鮮何首烏一個價錢。陰乾的價格要高一些,當然這是建立在,想和張帆長期合作的前提之下。如果只是一鎚子買賣,或許其他人就會想盡辦法把價格殺到最低。可她不是其他人,她是李雲靜。
她抬眸瞄了一眼得意萬分的張帆,又分別把另外兩麻袋的九真藤,一翻到底,各抓了兩把出來,仔細的看了看,心想這個張帆能在這麼多的時間內,搞到這麼多何首烏,還都陰乾了,並且都是質量上層的野生何首烏,這意味着自己不能放棄這麼個合作夥伴。
商人利益至上是唯一原則,李雲靜跟着父親李天龍經營藥品生意多年,她當然明白這個道理。
她知道眼前這個能人絕對不能放過,心念一轉有了主意,她丟掉手裏的九真藤,拍拍手上的塵土,對張帆說:“張帆先生,由於這次採購的何首烏數量不小,還請您跟我一塊到我公司過一下質檢程序,不知道您有沒有時間?”
張帆不疑有他,立刻頭點的和啄米一樣說:“當然有空,當然有空!”其實他心裏在想,能陪這麼漂亮性感迷人的女老闆,別說去她公司質檢了,就是上刀山下油鍋他也心甘啊。
“那張帆先生,您怎麼把這些藥材運到城裏呢?”李雲靜根本就沒想到張帆真的搞到了這麼多,她本以為自己的小紅車就能裝的下的,可眼前這滿滿三大包的何首烏,就是把後備箱擠爆了也裝不下啊。
“有辦法,我把藥材裝三蹦子上,你在前頭開你的小轎車開路,我跟在你後邊!”
不容李雲靜分說,張帆就招呼父母把全部的何首烏都裝進了三蹦子的後車斗里。他取了搖把發動開三蹦子,衝著滿臉錯愕的李雲靜一揮手,讓她上車在前邊帶路。
下一秒壩子村出現了很神奇的一幕,一輛豪華紅色小轎車在前邊開路,後邊跟着的是張帆駕駛的三蹦子。
壩子村的街坊都像看西洋鏡一樣看着這一幕,不過也有街坊讚揚張帆有本事的,能把城裏的大閨女都勾來,這得多大的本事啊。
在村南頭路過百億超市的時候,張帆還是看到站在超市門口的柳圓圓,她手裏拎着一兜橘子,正用不可思議的目光打量自己。
於是他稍減速,衝著柳圓圓喊:“我去城裏送藥材!”可是三蹦子突突的聲音實在是太大了,柳圓圓根本就沒有聽見那個傻瓜到底說了什麼。當然即使她聽見了,也不會理他的,在她的眼裏,張帆不過是個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
柳圓圓一扭頭走了,張帆討了個沒趣,不好意思的伸手撓了撓後腦勺。再抬頭往前看的時候,李雲靜的小轎車已經撇下自己有段距離了。他趕緊加大馬力去追李雲靜,可是三蹦子就是三蹦子,它怎麼能跟李雲靜的八缸奔馳跑車相提並論呢?
從壩子村到城裏一共有三十里路,也就是十五公里,張帆足足跑了半個多小時,才到了進城的轉盤路交叉口。
天氣悶熱,三蹦子連個遮陽的地方都沒有,張帆已經晒成狗了。
他在嘴裏嘟囔着:“這李雲靜的公司怎麼還沒到呀?”
又過了幾個路口,張帆跟着李雲靜的車拐到了一條叫文昌路的南北主幹道上,紅色的轎車左拐進了路東的一個大門裏,張帆趕忙跟了上去。
他把三蹦子停下,打量這個地方。這是個規模很大的工廠,裏邊還有好幾棟辦公樓,門口還有門崗。門崗右邊掛着一塊金屬標牌,上邊寫着瑞金醫藥公司。
噢,原來李雲靜就是這個公司的啊?
李雲靜在門崗打過招呼后,朝在三蹦子上沒下來東張西望的張帆揮了揮手,張帆會意直接跟着她的車進了瑞金醫藥公司。
在醫藥公司南邊的質檢倉庫,張帆在李雲靜的吩咐下,把三麻袋的九真藤從三蹦子上卸下來,由瑞金醫藥公司專門的質檢入庫人員用拉車拖進了倉庫。
由於是李雲靜親自督辦採購的藥材,質檢倉庫沒有半分懈怠,不一會就把瑞金醫藥公司的入庫單開出來,交到了張帆手裏。
“走吧,張帆先生,到我的辦公室,我們聊一聊,順便給你引薦一位朋友。”
李雲靜見何首烏沒問題,心放下了大半。她讓張帆跟她去辦公室談一下價錢,順便在財務下班之前,把藥材款結算給這個看上去其貌不揚卻出手不凡的小兄弟。
張帆見九真藤都被李雲靜收下了,心裏也很高興,可是他卻不明白,這藥材都給你們了,怎麼不給我錢,就給我這麼一堆一式四份的單據,他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了。
不過他想,是上次那支野山參都那麼貴,這個漂亮的李總二話沒說就把錢給自己了,肯定不會賴這麼點何首烏的錢的。
她不是說要介紹朋友給自己認識嗎?不如跟她上去看看,出來混多個朋友多條路嘛!
“行,李總。我去把我的三蹦子停下,你先上去,我馬上去找你!”
張帆找了個花壇旁邊的角落,停下他那輛嶄新的三繃子,走了好幾步又回頭看看鎖好了沒有。他想這開這玩意進城就是快,以前騎自行車不知道要騎多久。走了兩步他又看了看李雲靜的那輛轎車,心裏閃過一個念頭:有一天是不是我也能開這種四個軲轆的呢?真有那天柳圓圓肯定對我死心塌地。
他撇撇嘴角,進了李雲靜公司的辦公樓,在四樓的走廊最盡頭,他找到了李雲靜。
李雲靜已經泡好了茶,見張帆進來,指了指辦公室一側的沙發,說:“張帆先生,請坐下,先喝杯茶水吧。”
“好,拿我就不客氣了!”張帆接過李雲靜遞過來的茶就喝,手指不經意間碰到了她的手,竟有一種觸電的感覺,他還留意到,就這麼短短几分鐘的時間,李雲靜不知道在哪裏換了一條天藍色的紗裙。紗裙薄如蟬翼,能清楚的看到裏邊的貼身衣物的痕迹,張帆是個正常男人,面對如此情景叫他如何克制,他不由得假裝喝茶咽了咽口水,眼睛也轉到了別處,目光不好意思在李雲靜的身體上逗留。
他的這一切舉動都沒有逃過李雲靜的眼睛,她煞有介事的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不在乎的說:“您不會這麼保守吧?”
張帆當然明白她的意思,自己一個大小夥子竟然被一個姑娘說保守,這不是侮辱自己嗎?他不服氣的抬起頭,眼神利落的掃過李雲靜圓鼓鼓的胸,說:“我保守?李總,你是開玩笑的吧?我在我們壩子村,老鄰百舍都說我張帆英俊瀟洒玉樹臨風,一樹梨花壓海棠。追我的姑娘從東廟檯子能排隊排到百億超市,我能保守?”
張帆把自己能想到的讚美的詞都用上了,他覺得可不能讓這個城裏的小丫頭看扁了,即使她是收購自己藥材的總經理。
聰慧如李雲靜,她知道張帆是在吹牛皮,也不揭穿他,隨之一笑,勸他喝茶。
張帆熱成狗了,幾杯茶水喝下去,覺得舒服了不少。
他正要開口問藥材款的事,李雲靜先開口了,她說:“張帆先生,您的何首烏質量上層,是我從事醫藥行業幾年以來,採購過得最好的何首烏藥材。所以我想跟您簽訂一個何首烏採購合同,您看行不行?”
這個時候辦公室外以為身材曼妙的女孩進入,微笑着彎下腰遞給李雲靜一沓材料,說:”李總,這是您剛才吩咐我打印的合同,請您過目。”
李雲靜接過合同,取了一份遞給了坐在她對面沙發上的張帆,又轉過頭對那位女孩說:“張秘書,你拿着張先生的入庫單到財務科,把他這一批的藥材款結算了!”
本來還低頭看合同的張張帆聽到這話,趕緊把兜里的入庫單拿出來遞給張秘書,並連連道謝。
張秘書覺得這個農村小夥子很有意思,抿着嘴笑了笑退了出去。
張秘書剛走,就聽到一聲洪亮的聲音自門外傳來,“靜靜啊,你請的朋友到了嗎?”
張帆心想,這是誰啊?人還未到聲音先至,快趕上張熙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