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公理審判
巴黎聖母院屬下的孤兒院裏的幾十個孩子,隨着城市市政官先生及夫人的好心幫助,將孤兒院遷到了近水綠化的城市一角。原本冷淡、嚴肅、神經質的孩子們一個個的開始舒緩了神經,慢慢的恢復了與年齡相彷的心靈。原本一片寂靜的孤兒院仿若變成了一間喧嘩聲不斷的小學校園,吸引了附近小學背着小書包穿着校服的學生在孤兒院的大門外向內瞻望:並且好奇的詢問那戶大房子裏是否新搬進了人家,裏面可是住着何人?
巴黎聖母院裏的小少爺呀,終於的願意讓家裏的女僕拉開高高的窗帘,讓陽光照進自己的房間。看那窗戶的陰暗角落,跟光明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在長期的陰暗后的光明,仿是一個人的心靈悄悄的起了變化。
巴黎冬天的街上,緩步行走着戴禮帽手拿柺杖的紳士及戴淑女帽着長禮服裙戴手套的女士們;他們相互間都保持着平行的目光,隔着禮貌的距離;若是遇着了熟悉的人,只是輕輕的行點頭禮。一位手拿公文包的中青年沒有亮點卻以極輕快的身姿及腳步走進了法堂。齊小聖、祝火、羅沫、馬春等幾個人的案子已經在法堂里拖了幾年。那還是幾年前,大法官正準備審理那樁案,豈知巴黎聖母院裏的夫人難產,大法官不也是人、也有人的人情世故及焦慮?他在第一時間放下了手頭工作趕到了巴黎聖母院,同好多市政官員一起,祝願夫人能夠順利的產下胎兒;為此,大法官在心裏起誓:“只要夫人此胎順利產下胎兒,我大法官甘願五年裏停下手裏的一切公務。“隨着夫人的孩子健康的出生帶來的喜悅,巴黎的天空反倒是多了一絲陰霾。在小少爺出生的幾日後,從別的地方也有一對抱着新出生女嬰孩的夫妻千辛萬苦風塵僕僕的趕到了巴黎:為了一樁滅門奪家的案子。那位父親用手去敲大法官家屋外的石院牆,手都敲出了血來,可是屋內的大法官卻不為所動。後來,終於聽不見響了,待大法官的家人去屋外查看,那對夫妻雙雙暴斃在院牆外,妻子的手裏還抱着位嬰孩。大法官出來見了,吩咐人將那對夫妻找個地方給葬了;然後將小嬰兒撿回了屋內。大法官對家裏的嬤嬤説:”這位女嬰呀,今後就叫唐黎;你給她找戶人家,將她給照顧起來吧。“
小少爺已經長成了八九歲的小紳士,穿着小禮服手拿小拐杖戴着小禮帽的模樣跟家裏牆上掛着的老爺像就像一個模子刻出的大小版;今天,是他第一次走進大法堂陪審;也是大法官那麼多年後第一次走進大法堂。
小少爺在審判前的那麼大半個時辰內,開始翻閱齊小聖、祝火、羅沫、馬春幾個人的案卷。用小孩子的眼光來看,那呀,都是青春年少者在精力充沛下的肆意妄為;而狀告者也是奇了,都是那幾個人家裏的親眷。正在此時,又送來一樁新案子:一位叫唐黎的小女孩,還屬一個孩童,卻因偷拿拐騙而成了慣犯,再一次被拘。
大法堂的牆壁內外似乎有個什麼,唐黎小女孩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似乎帶着絲惶恐的在張望;她反倒丁點也不怕法官們。小少爺忍不住也隨着她的眼神去瞧了瞧,窗外似乎有一絲影子快得驚人的一閃而過;莫若眼花?他順着眼光看了看外面的天空,感覺似乎有點什麼。
大法官環視了一下四周,敏銳的感覺到今天的案子似乎是審不了啦。
正在此時,一架四輪馬車急沖沖的載着一位相似乎十歲左右的小姑娘到了。她衣着得體,眼神凝重,然後步履莊重的直接走上了審判席。法官宣佈,今天的案子呀,全部將由她來審理。原本靜得詭異的大法堂內瞬間有了交頭接耳聲,有聽眾像是知道此小姑娘的來歷一般的在悄悄的説:”聽説這是教皇的親孫女,親自培養出來的;從五六歲開始,就被送到了大名鼎鼎的查理大法官名下耳濡目染的,這種小案子看來今天是要有個結果的了。“
小姑娘開始翻閱案卷,然後宣佈齊小聖、祝火、羅沫、馬春幾人所犯之罪過屬無罪,但卻必須要接受所在地的監管及家庭勞教;未來,必須由各自所在地的地方官監管考核屬健康青年並且得到其家族長輩尤其是狀告者的無過認可,方可獲得其原本應該擁有的有為之人的自由。至於唐黎小女孩,被認定為無行為能力者;其必須要接受官方及群眾的保護,但因其身世背景又不恰當享有過多的物質財富,所以,適合在一段時間的隔斷保護後送進環境好一些的孤兒院或者公共教育機構培養。審案完畢的小姑娘在離開大法堂不足幾百米的距離,就車毀人亡了!好在馬車夫是一個老手,在車毀的前幾秒縱身跳進了溝渠里,才算撿回了一條命。夜靜悄悄的,馬車夫在夜晚悄悄的潛回了車禍現場,他不停的在尋找,並且還隱隱的伴着小小聲的自責的哭泣聲。他小小聲的在説:”這不正常呀,這怎麼可能會發生的呢?如果是有人要殺我,那怎麼不早一點動手呢?如果是要殺你,看你都還是一個小女童,這樣的殺法,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幹得出來的呀。你知道嗎?我可不是一個普通的車夫,我可是我門派內跟全部的師兄弟比武的優勝者,趕了這麼多年的馬車,還真沒發現有超過我的。除非這車裏坐的是我師傅,要殺我師傅,人家才會有這樣的手法呀。可你還只是一個小姑娘。“找了二三個小時,馬車夫終於找到了小姑娘的身影;然後在已經警覺到事態嚴重后,他捲起衣服悄悄的將小姑娘藏在衣服內,家也是不敢回、怕不安全;而是直接等到了天明,經過層層的關卡,才終於將小姑娘秘密的送到了他找的最安全之處。馬車夫直接在外面給自己易妝改面,也不改再自稱自己是車夫,也是不敢再趕車了。他奇怪呀,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呢?從今以後,他變成了一個極度謹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