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沈家的心思
這個牛奔的脾氣劉瑾是知道的。半生耿直,沒有為自己謀過一點私利。
若想打擊他,除非在軍事上抓住他的失誤。但是目前沒有戰爭啊?怎麼抓?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只好退一步。開口道:
“那麼我就不佔用你們的軍餉了。不過那個新成立的查驗司我必須接管,只要那個歸我。以後軍餉我保證不會再碰一個子。”
沒想到這話一出口,所有的人都對他怒目而視。那火氣甚至比剛才他要剋扣軍餉還要強烈。
牛奔冷冷說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邊貿的貨物和人員出入都是軍隊要嚴格審查的東西。你若敢插手這事,小心我打斷你的手!”
說到這裏,牛奔的眼神已經冷的象冰。讓劉瑾禁不住打了預感哆嗦。
看來今天他的目的是達不到了。他也冷哼一聲。
“咱們走着瞧!”
然後便快速走出了帥帳。轉瞬便沒了蹤影。
張猛奇怪的問道:“大帥,他要查驗司幹嘛?”
牛奔搖搖頭,“他的目的我不知道。不過這種人出了好事,別的事都能幹出來。”
幾個人一陣大笑,這麼久以來。這是第一次光明正大的打擊了這個太監,心裏別提多暢快了。
且說沈業押着一車酒風塵僕僕的趕回了京城。平常一絲不苟的衣着和容貌此刻早就沒了模樣。
沈經對這個掌柜是極為看重的。本來沈業是家裏從小買來的奴役。
只是這傢伙聰明伶俐。對於經商似乎從小就有天賦,一開始在家中的當鋪幫忙。
沒想到短短一年他的許多建議邊被掌柜的採納,然後當鋪很快就成為京城首屈一指的大當鋪。
掌柜的也沒有虧待他,不但讓女兒跟他定了親。並且親自跟沈經稟報了他的能力。
沈經也是半信半疑的把他提拔成沈家城外莊子的管事。沒想到又是一年,虧錢的莊子很快就扭虧為盈了。
那一年沈業才14歲。從那以後,他便被不斷的提拔。最終成為了沈家的大掌柜,總管沈家的所有商鋪。
今年沈業已經40歲了,雖然已經沒有了當初的銳氣。但是為人處世更加圓滑和睿智。
特別是對於商機,就如一條獵犬一般。離老遠就能聞到味道。
進了書房拜見了沈經,沈經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
“沈業,你這是怎麼了?難道在嘉裕府出了意外?”
看到家主這麼關心自己,沈業心裏說不出的感動。自己一個孤兒,被賣到沈家后能爬到這個位置。都是老爺的賞識啊。
自己的一切都是老爺給的。自然要盡心儘力的為沈家效力。
他趕緊解釋,“老爺,沒出意外。我是在嘉裕府發現了一種東西,讓別人送回來我不放心。所以才親自押送回來!”
他是家奴,所以對沈經從不稱呼丞相大人。叫老爺就代表是家裏人,親近。
沈經聽到沈業的話一下子也來了興趣。能讓沈業如此重視的自然不是凡物。他是相信自己掌柜的眼光的。
沈業朝門外招呼一聲,兩個僕人抱着兩個酒罈子走了進來。
沈經有些失望,酒罈子上的標籤就讓他不喜歡。
“悶倒驢!”這得多粗俗的人能起出這名字?而且他斷定這酒品味不會高。
卻不料沈業拍開泥封后,一股濃烈的酒味立馬充斥了整個屋子。讓沈經的腦袋都有些發暈。
“這……?”沈經大驚,這得多烈的酒啊?沒喝就能醉了?
沈業掏出一個酒提。小心翼翼的倒在沈經的茶杯里,請他品嘗。
沈經的閱歷自然不會像別人一樣一飲而盡。
他小心的聞了一下。然後才慢慢吸了一小口。他被嗆得打了個酒嗝,然後一條火蛇迅速從喉嚨流到胃裏。
“好酒啊!”
沈經不由得贊了一聲,然後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沈業把他的杯子用水沖了一下。然後又打開另一個罈子。打了一提酒到被子裏。
沈經又聞了一下,和上一壇酒的辛辣不同。這酒有一股淡淡的香氣。
他又小心喝了一口。火蛇的強度似乎弱了一些。但是唇齒間的香味卻經久不散。
而胃裏暖暖的,說不出的舒服。
“這酒是哪裏弄來的?多少錢?”
沈經能做到宰相,那智商自然不是一般的高。都不用沈業解釋,他都能知道這酒的價值。
沈業也神情激動的回答道:“這是嘉裕府出產的。而且只對胡人銷售,咱們錦國目前一壇都沒有!”
沈經震驚的看着沈業。
“為什麼?難道釀酒的這傢伙腦袋被驢踢了?他難道不知道錦國的銷量豈是區區胡人能比的?”
沈業苦笑着搖搖頭,“也許老爺說的對呢。這傢伙搞不好就是腦袋被驢踢了,才給酒取的這名字。”
沈經慢慢把杯子裏面的酒喝完。陶醉的閉上眼回味了一會。
“那你想怎麼辦?”
沈業毫不猶豫的回答道:“我想搞到配方!如果搞不到,那麼就要拿下錦國的代理權。除了我們沈家之外,別人不許在錦國境內經營此酒!”
沈業讚許的點點頭。這個掌柜果真沒有讓他失望。
“好,你去做就是了。需要我做什麼派人送信給我!”
沈業斟酌了一下回答道:
“老爺,據我所知。這酒乃是邊軍一個宣節校尉所釀。這個人好像跟雲山派有些牽扯。牛奔為了這個傢伙還打過王家以前那個縣令!”
沈經皺了一下眉,牛奔那裏他倒是不在意。不過雲山派這種勢力他也是需要顧忌的。
似乎看出了自家老爺的為難。沈業趕緊解釋。
“老爺,你只需要親筆修書一封釋放咱們的誠意即可。剩下的事情我去辦!”
沈經滿意的點點頭,一刻也沒有耽誤。立馬寫了一封信。信中只是對於酒大加讚譽,當然也勉勵了釀酒人。
沈業小心翼翼的收起書信。然後又連夜返回嘉裕府。
夜長夢多,面對虎視眈眈的王家。他可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對於苟且,他還是有信心拿下的。
既然能賣給胡人,自然也是為了牟利。只要給夠好處,他不信苟且會不賣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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