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

咕咕咕

書房內,陸閣虛弱的趴在籠子裏,有氣無力的朝着周圍呼喊:“咕....”

走到門外的白一聽到信鴿的聲音,突然想起來手下的人說,信鴿好像是生了病。

自責的拍了拍額頭,推開書房的門,看到籠子裏的情況不怎麼樣的信鴿,着急的提着它去尋神醫。

“來神醫!開門!”

剛想休息的來樂翻了個白眼,氣憤的打開門瞪他:“幹什麼幹什麼,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白一擠開他進去,小心翼翼的把信鴿抱出來,感覺到它身上的灼熱,心下一驚:“來神醫,這隻鴿子病的很厲害,你快瞧瞧。”

“哼。”來樂生氣的冷哼,不過還是上前給信鴿看了看:“風寒罷了,喝點葯湯很快就好。”

拿筆在紙上寫下藥方,仰着下巴遞給黑衣人。要他說這些黑衣人就不能換件衣服嗎,每次來他都不知道誰是誰,要不是聽聲音他還以為每次都是同一個人。

“麻煩神醫了。”白一收好藥方,帶着信鴿離開,直接去了廚房煎藥。

陸閣被冷風一吹,漸漸清醒過來,發現自己身處廚房,驚慌失措的煽動翅膀想要逃跑。

聽到動靜,白一回頭看了眼掙扎的信鴿,上前摸了摸它的腦袋:“你生病了,需要好好休息。”

“咕....”

陸閣鬆了口氣,原來不是要吃鴿子,嚇死它了咕....

不過,黑衣人的聲音好溫柔。歪了歪頭,好奇的打量眼前的這個人,認出他就是在船上的那個領頭,眼中閃過疑惑,他現在不應該在殺鴿少年跟前嗎,在白國的時候,看樣子明明就是殺鴿少年的心腹。

白色信鴿歪着頭瞪大了眼,一動不動的模樣,讓白一忍不住伸手抱住它,反應過來這是主子的東西,立馬慘白着臉重新把它放回去。

是他逾矩了,居然肖想主子的東西。掐了把泛白的掌心,低着頭繼續煎藥,吹涼之後端到信鴿面前,乾澀哽咽的說道:“喝吧,晚點我在來接你。”

府里的事情很多,他不能一直待在這裏,恰好青國那邊有事,他主動攬了下來,直到晚上出發也沒想起被他遺忘在廚房的信鴿。

陸閣在廚房待了整整一天,無聊的趴在籠子裏,雙眼緊閉散發思維。

“這裏怎麼有隻鴿子?”

廚房裏突然熱鬧起來,主廚身邊的小跟班阿菜,看到被放在籠子裏的信鴿,眼前閃過亮光,這隻鴿子肥肥的,看着也精神,做烤乳鴿應該會很好吃吧。

“大廚,不如做烤乳鴿吧,想來會很好吃的。”小跟班阿菜擦了擦口水,湊到胖乎乎的主廚旁邊,咧嘴傻笑。

陸閣聽到他的聲音,頓時怒了!烤乳鴿?!做夢!它可是殺鴿少年的鴿子,誰敢把它做成烤乳鴿!

雖然....它沒有把信送到...還迷了路被人捉去...

“咕——”

壓下心虛,高傲囂張的咕了一聲,鴿子眼眼高於頂的蔑視他們。

“呦,這隻鴿子脾氣倒是挺大,嘿嘿嘿,待會拔毛的時候,看你還囂張不囂張。”小跟班吞咽口水,搓着手慢慢朝着它伸過去。

陸閣張嘴啄了他的手,憤怒的煽動翅膀威脅他:“咕——!”

小跟班疼的倒吸冷氣,揉了揉紅通通的手背,生氣的抓住它,用力折斷信鴿的翅膀,壞笑着讓人去燒熱水拔鴿毛。

“咕——”陸閣疼的尖叫,翅膀無力的垂着,白色的羽毛漸漸滲出血滴,張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渾身顫抖。

睡着的白燁猛地醒來,想到夢裏發生的事情,眉頭緊皺,朝着守在外邊的黑衣人冷聲說道:“去把信鴿給我帶過來。”

“是。”白麻得了主子吩咐,向附近的人打聽信鴿在那,得知被白一放在廚房,心裏有種不好的感覺。

到了廚房,看到裏面的場景,迅速衝上去把信鴿從奴僕手裏奪過來,狠狠的將他踹出去:“幹什麼,這可是主子的信鴿!”

阿菜痛苦的捂住肚子蜷縮在地上,看到黑衣人身上的木牌,拱到他腳邊,伸手抱住他的大腿,哭的眼淚縱橫:“大、大人,奴才真的不知道信鴿是主子的,還望大人放了奴才....”

陸閣實在太疼了,生理淚水都逼出來,看到折斷它翅膀的人跪在地上,低聲叫了下:“咕....”不能放過他.....

白麻聽到信鴿的聲音,踹開抱住他大腿的奴才,吩咐周圍的黑衣人:“把他帶下去,你們知道主子要求的。”

很快阿菜被人壓下去,廚房的其他人瑟瑟發抖,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害怕下一個就是他們,黑衣人的手段他們都知道,誰也不敢惹怒他們。

因着信鴿受傷,白麻不敢隱瞞,讓人去叫了神醫,自己則是帶着它去見主子。

白燁臉色陰沉的聽着屬下說廚房發生的事情,漆黑的眸子陰翳狠厲,眼尾猩紅一片:“把它拿過來。”

白麻小心翼翼的將懷中的信鴿放到主子手上,低着頭,背上被冷汗浸濕。

“咕....”陸閣抬頭看了眼殺鴿少年,臉上的毛毛濕漉漉的,眼眶又紅又腫,那對翅膀鬆懈的耷拉着,能看見根部的血漬。

白燁輕笑,眼中一片冰涼,圓潤的指肚輕輕擦拭信鴿眼角的淚水,嘴角微勾:“那個人呢。”

“回主子,在外邊被人看着。”白麻跪在地上,臉上冷汗直流:“主子,卑職這就去領罰。”

白燁掃了他一眼:“把他帶入地牢,等我過去。”

白麻知道主子這是放過了他,鬆了口氣的同時拱手離開:“是,主子。”

神醫進來的時候看了黑衣人一眼,等進了屋裏感覺到周圍的低氣壓,立馬慫了下來,討好諂媚的小聲問道:“主子,您叫小的來有何事?”

“治好它。”白燁輕手把信鴿遞過去,避開它的翅膀,雙手捧着。

神醫看到被折斷的翅膀,倒吸冷氣,看向白燁的眼神瞬間變了:“這、這也太慘了....”

“咕...”陸閣虛弱的叫了一聲,知道眼前的人是救過它的神醫,安心的疼昏了過去。

白燁鳳眼微眯,周身冷冽危險,雙眸冷漠的盯着他。

神醫打哈哈的抱着信鴿放到桌子上,打開藥箱從裏面找到紗布和木板,在翅膀根部塗上接骨藥膏,用木板固定好,纏上紗布。

不一會,整隻鴿子身上纏滿了紗布,做出展翅高飛的模樣,至於腦袋,被桌子壓的扁扁的,呆毛耷拉在旁邊。

白燁趁着這段時間,去了屏風後面更衣,緊了緊厚實的披風,坐在旁邊面無表情的盯着桌子上的信鴿,食指彎曲敲點桌面,一雙劍眉微皺。

“這、這也是沒辦法...”神醫擦了擦額角的冷汗,推了把信鴿到白燁手邊,傻笑了兩聲找借口離開:“那個...我還有事...就、就先離開了...”

白燁不發話,他不敢走,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白燁眼中閃過寒光,要不是他是藥王谷的人,早就挖出那雙不幹凈的眼。

“滾。”嫣紅的薄唇輕啟,白皙修長的手指,慢慢拂過信鴿的呆毛、腦袋、尾部,漆黑的眸子幽深恐怖,彷彿醞釀著殺意。

“是是是....”神醫嚇的屁滾尿流,抱着自己的藥箱逃跑似的關上房門,看到外邊的黑衣人,感嘆的搖了搖頭。

外人都以為質子府的白燁弱不禁風,是個沒有危險的溫潤少年,誰能想到他背後的狠厲殘忍。要不是一身醫術傍身,他早就死了好幾次了!

房間內,白燁收回手,抱着信鴿推門出去,感知到冷風,下意識的將它塞進披風裏,一手摟着一手摸着它腦袋上的那根羽毛。

黑衣人白麻靜聲跟在身後,穿過走廊密林去了地牢。

今日傷了信鴿的小廝被關在裏面,守着他的是上次那個黑衣人。

見到主子和白麻,拱手彎腰:“主子。”

“打開。”白燁的目光像是看螻蟻一般,不帶一絲感情,被關在牢籠里的阿菜驚恐的瞪大了眼,鼻涕眼淚黏在臉上。

“主子,求您饒了奴才,奴才不知道那是您的信鴿...求求您饒了奴才....”

懷裏的信鴿動了動,像是被吵醒,腦袋蹭了蹭他的手,茫然的伸出頭,看到跪在地上的阿菜,害怕的抖了下:“咕....”

白燁淡淡的撇了眼地上的人,伸腳把他踹開:“灌了葯丟出去。”

“是,主子。”黑衣人聽話的掏出藥包,捏住阿菜的下巴,全部倒進去。阿菜瘋狂的用力掙扎,弄的葯末滿臉都是。

陸閣探頭探腦的看向他們,眼中除了害怕還有好奇。殺鴿少年灌的是什麼葯?毒藥嗎?不過它是不會求情的,誰讓他折斷了它的翅膀,還想把它做成烤乳鴿!

現在它還好疼好疼,以前給哥哥做飯不小心切到手指,都要疼的落淚,它是真的怕疼。

黑衣人灌完葯,阿菜驚恐的張嘴摳嗓子,跪在地上用力乾嘔,只吐出一點葯末來。嗓子逐漸變的灼燒,清楚的感覺到毒藥正在發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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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鼠好聰明,老鼠黏上的餅乾吃了,但是老鼠跑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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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家的鴿子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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