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
推開卧室的門,看到榻上睡的四仰八叉的白色信鴿,白燁蹙眉,關上門走過去把它拎起來,捏了捏它兩側的臉頰。
陸閣迷迷糊糊的睜開一條細縫,看到熟悉的大臉,悶聲悶氣的咕了聲,躲開他的手繼續睡覺,困意來襲誰都不能叫醒它。
白燁嘴角微勾,看了眼天色,還不到午時。提着信鴿的腦袋下樓,取了馬朝崖底山谷處奔去。
那塊寬闊的地方是樓里用來訓練傳信的信鴿的,比府里的那些裝備要好的多,既能訓練信鴿的反應能力,也能訓練它的方向感。
山谷位於基地後面,騎馬不過半刻鐘的時間,遠遠看見黑白相間的一片,將馬拴在旁邊的樹上,抱着信鴿走過去。
白右眼尖的看見主子身影,拽了拽旁邊白二的衣服,示意他趕快一同上前,到了跟前兩人同步的拱手彎腰:“主子,您怎麼來了?”
白燁無視周圍信鴿的慘叫,面無表情的將懷裏的陸閣丟給白右:“它,一起。”
白右燙手的抓住信鴿的翅膀,膽戰心驚的點頭:“是。”
這可是主子的愛鴿...
目送主子離開,白右迅速的放進還沒緩過來的白二手裏,冷着臉轉身離開,這種事情還是交給他比較好。
“誒?”白二撓頭,伸手想要拉住白右,奈何他打不過,只能認了命。
丟來丟去,陸閣睡意全無,耳邊全是凄厲的咕咕叫,殺鴿少年的氣息被陌生的味道掩蓋。抖了抖呆毛,警惕的瞪大鴿子眼觀察周圍的環境,尋找最好的逃跑路徑。
“唉,你不是主子的愛鴿嗎,怎麼也一起訓練...”白二自言自語,不知道該不該下手,下手重了主子定會要了他的小命,但不下手重又訓練不好。
陸閣聽着黑衣人絮絮叨叨,聒噪的甩甩頭,這個人好吵,鴿都要受不了了!蔫了似的耷拉着腦袋,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黑衣人還在說話,從殺鴿少年的手段,在到他們是怎麼訓練信鴿,說了整整一路。
白二低頭看了眼信鴿,見它無精打採的模樣,害怕的跑去找白右,抖着手戳了戳他的胳膊,欲哭無淚的問道:“白、白右,它這是怎麼了....”
白右嫌棄的看了他一眼,伸出一根手指,彈了彈衣袖,不留情面的嘲笑他:“你閉上嘴它就好了。”
陸閣來了精神,附和的用力點頭:“咕咕!”是的!
白二受傷的捂住心口,恨恨的咬牙,要不是他打不過白右,又怎麼會受到如此奇恥大辱!
“罷了罷了,我不說話就是了。”
“哼。”白右冷哼,看了眼他手上拿着的信鴿,好心的提醒他:“小心主子問責,還不趕快訓練信鴿。”
禍水東引到它身上,陸閣生氣的瞪了眼說話的黑衣人,倔強的抬起下巴:“咕咕咕——!”不可能!
........
看着底下鋒利反光的刀劍,陸閣努力煽動翅膀不讓自己掉下去,慌亂的順着黑衣人安排好的路線飛到終點,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又是新一輪的開始。
“咕咕咕咕...”我要反抗...
陸閣氣喘吁吁的掛在鴿網上,實在是沒有力氣飛行,鴿子腿虛弱的抖來抖去。
白二凶神惡煞的舉着鞭子,哼唧着在信鴿身後抽打,鞭子遇到空氣發出響咧的聲音。
聽到聲音的其它信鴿嚇的渾身一抖,差點從空中跌下,堪堪停在劍尖上。眾多鴿子鬆了口氣重新飛到半空,嗖的聲完成任務。
陸閣生無可戀的趕鴨子上架,跟着那些鴿子飛來飛去。
白右警告的瞪白二:“蠢貨,信鴿出了事,主子饒不了你。”
白二心虛的丟開鞭子,討好的湊到他旁邊:“嘿嘿嘿,你可別告訴主子。”
白右冷哼,雙手抱胸直視前方,白二不敢多說,撇了撇嘴乖乖的盯着主子的愛鴿。
陸閣脫力的趴在空餘的地上,也不嫌棄上面髒兮兮的,張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嗓子裏又熱又疼,就像是跑了三千米一樣。
“咕....”水.....
鴿好渴,鴿快要死翹翹了....
陸閣鴿子眼重影,看什麼都是兩個,腦袋鈍疼鈍疼的,瀕臨死亡的感覺,難受的想要落淚。
飛在半空中的年長信鴿看到后,對着旁邊的鴿子咕了聲,很快周圍的鴿子列隊擋住那些人類的視線,年長信鴿迅速略過咬住茶杯,撲向地上的那隻白色奶鴿。
歪頭將茶杯放到地上,站在它旁邊,憐愛的用翅膀拍了拍它的腦袋:“咕咕....”喝吧...
陸閣困難的抬起頭看了眼高大的信鴿,委屈的咕了聲,迫不及待的張嘴吸溜杯里的水,清涼的茶水順着嗓子洗滌全身,緩解了些不舒服。
艱難的蹭了蹭年長的信鴿,奶聲奶氣的哽咽道:“咕咕咕....”好難受....
年長的信鴿嘆了口氣,掃了眼附近的黑衣人,伸出爪子抓住它的身體,在其它信鴿的幫助下避開人類,帶着奶鴿飛到角落,讓它躺在陰涼的地方。
“咕咕...”睡吧....
陸閣聽着和善的聲音,眼皮打架慢慢睡着,喉嚨出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白色羽毛濕漉漉的貼在身上,怕它受涼,年長信鴿揮開翅膀為它擋住冷風。
白二踮起腳尖看向亂作一團的信鴿,不知道主子的愛鴿在那兒,不過周圍有其他人守着,也跑不到哪兒去。
心大的坐到凳子上,喝着茶吃着瓜子點心,見白右還站在原地,笑嘻嘻的對他招手:“坐坐坐,主子不在,沒人會說的。”
白右默默的看向他身後的人,嘴角微微抽搐,恭敬的彎下腰:“主子,您來了。”
白二驚慌失措的打翻茶杯,蹭的一聲站起來,瑟瑟發抖的低着頭,聲音發抖:“主子,您...您....”
“噗哈哈哈哈。”聽到熟悉的笑聲,白二咬牙切齒的撲上去,握拳打在他身上:“幹什麼,嚇死我了!”
白左乾咳兩聲,翻身把他壓在身下,禁錮住他的手,拎着走到白右旁邊,順着視線看向信鴿:“如何?”
“還可。”白右面無表情的無視白二氣炸的眼神,眉頭微促:“主子的愛鴿不見了。”
白左鬆開白二,跟着白右上前去找,視線被鴿子擋住,伸手小心撥開它們,一個一個查看,發現那隻最大的信鴿也不見了。
三人找了遍,在角落的樹下發現了它們。
年長的信鴿聽到動靜,探頭探腦的看了他們一眼,伸爪子戳了戳旁邊的小奶鴿。
“咕...?”陸閣迷迷糊糊的醒來,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下意識的緊緊靠在年長信鴿的身邊。
白二見狀鬆了口氣,彎腰把信鴿抱起來,白右瞧了眼那隻大的信鴿,沒有說話直接帶它重新去訓練。
陸閣被黑衣人抱在懷裏,不舒服的動了動,它現在好累不想訓練,殺鴿少年怎麼還不把它接走,就算被殺鴿少年砍成兩半,它也不想待在這裏。
可憐巴巴的揮了揮翅膀,奶聲奶氣的哽咽道:“咕....”
年長的信鴿嘆了口氣,面對人類它也沒什麼辦法,只能堅持下來完成他們想要的。
陸閣被逼無奈,跟着其它鴿子訓練,幾個黑衣人虎視眈眈的盯着它,就算想要偷懶也沒有機會。好在府里的時候它被殺鴿少年訓練過,沒有那麼困難。
只要不去看底下的刀劍,就能安安穩穩的飛到黑衣人制定的位置。
來來回回訓練這一項好幾次,終於聽到黑衣人們說結束的聲音,陸閣擦了擦臉氣喘吁吁的趴到地上,周圍空餘的地方,瞬間被其它鴿子佔領,一眼望去全是白色。
“咕咕咕咕....”你怎麼也在隊伍....
旁邊的信鴿好奇的打量着小奶鴿,它可是隊伍里唯一一隻奶鴿,怎麼能不讓鴿子好奇。
陸閣癱在地上的腦袋動了動,順着聲音看過去,說話的那隻信鴿是灰白色的,看上去比它大了一圈,聲音也是溫潤的青年嗓音。
“咕咕咕...”是一個少年帶我來的....
委屈巴巴的撇了撇嘴,生氣的鼓着腮幫子,頭頂的呆毛無精打採的耷拉着,彷彿失去了支撐。
灰色信鴿好奇的問它:“咕咕咕?”是那個人類話里的主子嗎?
陸閣用力點頭:“咕咕咕!”就是他!
忘了自己趴在地上,額頭剛當一聲撞在上面,立馬紅了一大片,眨了眨鴿子眼,生理淚水在臉上劃出一道痕迹。
灰色信鴿倒吸冷氣,擔憂的靠近它,張嘴大口吹氣:“咕咕咕咕——”吹吹不疼——
陸閣額頭上鼓起包來,又紅又腫,看上去突兀明顯。
站在不遠處的白燁眉頭微皺,眼中閃過寒光,對着白右冷聲說道:“把它帶過來。”
“是,主子。”白右收回目光,不知道主子什麼時候過來的,他們居然都沒有發現。
看到信鴿腦門上的傷口,瞳孔微縮心臟驟然跳動劇烈,下意識的看向主子。
白燁臉色陰沉,漆黑的眸子盯着他手上的信鴿,白右知道,主子是在看信鴿額上的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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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鴿了一天,存稿逐漸見底〒_〒
順便推薦下接檔文~
《攝政王家的彩虹精爬牆了》
#夫人總是帶着崽兒爬牆#
攝政王宋瀛以為,家裏只有一個彩虹精爬牆。
但是萬萬沒想到,崽崽隨了它娘。
看着頭頂七彩光環的娘倆,站在路邊對旁人吹彩虹屁。
攝政王宋瀛臉色漆黑,一手拎着一個關進小黑屋,狠狠教訓了那隻帶頭的彩虹精。
彩虹精顧弦:可怕的男人(━┳━_━┳━)
文案二:
作為彩虹精,顧弦本能的喜歡吹彩虹屁。
然而有一天,它翻車了。
面對黑化的男人,不僅失了身,還和他生了崽。
順便有了座黃金屋,就是有點小。
文案三:
宋瀛身為攝政王,私下裏是個小可憐,爹不疼娘不愛。
但他很幸運,遇到了一個天天誇他的少年。
然而有一天,他發現少年對着別人吹彩虹屁。
為了讓少年是他一個人的,宋瀛建了一座黃金屋。
金屋藏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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