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咕
好在果子還有許多,陸閣吃了幾個勉強恢復體力,看了眼還沒落山的太陽,揉了揉酸澀的眼睛,掙扎着從石頭上爬起來,去撿柴火燒火。
昨天殺鴿少年用的那個石頭還在原來的地方,拿回來點着火后,想了想去河邊抓魚吃。
昨天下了一夜的雨,路上泥濘難走,陸閣沒有鞋穿,光着腳走在上面,被石子硌的通紅,疼的臉上汗津津的。
停下來深呼吸為自己鼓氣,忍着不舒服走到河灘,繞過石頭多的地方,走到河流邊上。
一眼望去,河水清澈見底,能夠看清裏面游來游去的魚。陸閣低頭看着到腳面的外袍,彎腰把它往上繫緊,避免被水浸濕,雖然本來就是潮濕的。
學着電視上常見的樣子,踏進不是很深的河裏,聚集的魚被嚇的遊走,陸閣不敢亂動,僵硬的站在原地,手無舉措的舉起手。
那些魚見沒有危險,繞着光滑的小腿游來游去,陸閣雙眼亮晶晶,眼疾手快的猛地彎腰捉住魚,緊緊的抱在懷裏怕它逃走。
被捉住的魚用力拍打尾巴,沒了水很快蔫蔫的不在掙扎。
陸閣激動的差點跳起來,它居然捉到了魚!開心的抱着魚回到岸上,撿起一塊石頭扭頭不去看魚,眉頭緊皺咬牙伸手砸在它腦袋上。
見魚昏過去鬆了口氣,重新回到剛才的河中間,等着魚兒上鉤,熟練的捉了四隻魚后,捧着它們回到山洞。
火堆還在燃燒,一進去身上被熏的暖洋洋,掃去剛才在河中的冰涼,把魚放在旁邊,坐在火堆跟前,先把身上的衣服烘乾。
餘光看到石頭上的殺鴿少年,想起來他身上的衣服也很潮,糾結的摸了摸呆毛,紅着臉躊躇的走過去,顫着手把他身上的衣服扒下來。
幸好古代的人穿的多,脫了褻衣裏面還有一層遮羞的布,免了它的尷尬。
陸閣耳根通紅,不敢去看上身□□的殺鴿少年,拿着衣服在火上烘乾。
它剛才撿的柴火很多,燒的火很大,用了五六分鐘衣服就變的暖干,閉着眼給他換上不濕的衣服,摸索着把裏面依舊潮濕的那件給脫下來。
不經意間摸到不該摸的東西,臉頰兩側又熱又紅,就連白皙的脖子,也暈染着一層淡粉。
陷入黑暗中的白燁,渾身血液逐漸灼熱,懷中的光亮放大,身上漸漸恢復知覺,感覺到身上的暖意,動了動手指。
陸閣猛地縮回手,尷尬的不敢看手裏的衣服,烘乾后迅速給他穿上,完了跑到山洞門口,揮手對着臉扇風。
臉上的溫度慢慢降低,搖了搖頭把剛才的畫面拋出腦外,拍拍臉就着乾淨的雨水洗手,去把地上的魚撿起來處理乾淨。
沒有工具,它就效仿古人,找塊比較鋒利的石頭,把魚鱗刮掉。
哥哥做魚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不過它沒見過怎麼處理,只好用石頭把魚割成片,穿到樹杈上放在火上烤。
四條魚弄了很多魚片,在火上烤那麼一會就熟透,陸閣忍着燙咬住,雖然沒有調料,但味道還可以,至少沒有魚腥。
解決完兩串魚肉,肚子飽飽的,剩下的兩串它準備留着給殺鴿少年吃,就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醒過來。
外邊天色暗下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鼓着腮幫子嫌棄的看了眼石頭上的人,拿着果子擠汁滴到他唇上,快好了的指肚又開始疼起來。
捏了捏酸澀的手,繼續擠果汁,看着殺鴿少年嬌艷欲滴的紅唇,不自覺的盯着發獃。
看上去好好吃的樣子....
忍不住慢慢俯下身湊近,啊嗚一口張嘴咬住,茫然的舔了口,甜甜的涼涼的,帶着車厘子的清香。
意識回歸,看到被它啃紅腫的唇,瞳孔微縮僵硬的松嘴。
它、它做了什麼?!
居然對殺鴿少年下了嘴,要是他醒過來發現了怎麼辦!
慌亂的在山洞裏走來走去,懊惱後悔的抓頭撓手,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
它現在是人,不是信鴿,要壓住鴿性啊!
陸閣崩潰的坐在火堆旁邊,麻木氣餒的低着頭髮呆,看到旁邊的魚肉,拿起來狠狠咬下來一塊,暴飲暴食。
火光燒的它眼皮耷拉着睜不開,手裏的樹枝啪嗒掉在地上,歪着頭靠在石頭上睡着。
巨石上的白燁睫毛微顫,從黑暗中醒來,動了動酸軟無力的胳膊,眉頭微皺掙扎着起來,面無表情的打量周圍的環境。
看到還在燒着的火堆,低頭看了眼身上的衣服,眼中閃過寒光。
有人救了他?
扶着石頭下來,不小心踩到腳下柔軟的東西,眉頭緊皺彎腰把外袍移開。
白色信鴿蜷縮着躺在地上,身上的羽毛變的髒兮兮的,有一塊被火燒的焦黃,看上去弱小可憐。
白燁摸了摸胸口,沒有找到乾淨的手帕,臉色陰翳的隔着外袍把信鴿撿起來,放在上面擦掉它身上的泥土。
坐到火堆旁邊的石頭上,就着光打量手裏的信鴿,給它檢查身體看看那兒受了傷。
掀開信鴿翅膀,順着紋路摸過它全身,見沒有受傷的地方,冷着臉丟到旁邊的外袍上,順便將手擦乾淨。
解決完信鴿的事情,他才仔細觀察山洞的情況,看到角落的果子和魚鱗,眼帘微垂閃過殺意。
是誰帶着他和信鴿到了山洞,還有他的外袍,為什麼會被脫下來。身上並沒有被人碰過的痕迹,還是說那個人給他下了葯。
氣壓低沉冷冽的起身走到山洞口,在地上看到了屬於人的腳印,白燁順着腳印查找,來到了河灘上,地上的腳印也消失在河流中。
眯起眼看了眼四周,想到山洞裏只有信鴿,轉身離開這裏。
青灰色的外袍上躺着完好的白色信鴿,白燁抱着它躺到石頭上,閉眼假裝還在昏迷,警惕的豎起耳朵聽外邊的聲音,直到天亮山洞都沒有人進來,但他是個有耐心的人。
睡過頭的陸閣驚醒,從白燁懷裏掉到地上,看着變高的巨石,獃滯的伸了伸jiojio:“咕?!”
它又變回了信鴿?!這是怎麼回事,他昨天還是個人,今天一覺醒來怎麼成了鴿子?難道變身的時候有時間限制嗎?
扇了扇翅膀,飛到巨石上,癱坐在殺鴿少年旁邊,傷心的看了眼沒有胳膊的自己,低着頭盯着小短腿發獃。
肚子那處發出咕咕叫,摸了摸乾癟的肚皮,不開心的撇嘴:“咕....”
算了,變回鴿子就鴿子吧,它已經習慣了....
陸閣搖了搖小腦袋,蒲扇着翅膀離開山洞,去附近的果樹上,找果子吃,昨天找的那些都被吃乾淨。
聽到信鴿離去的聲音,白燁慢慢睜開眼,坐在巨石上面,眸子漆黑幽深的看向洞口。裹緊身上的衣服,跟在它後面。
不算高大的樹上掛着紅通通的果子,白色信鴿飛在其中,張嘴將果子啄下來,掉在地上的樹葉中。
白燁眼帘微垂,嘴角微勾,抬腳上前站在樹下,仰頭看着信鴿來來回回忙碌。
陸閣餘光瞄到殺鴿少年,鴿子眼頓時瞪的大大的,忘記了動作直直朝着地面落去。
白燁伸手接住它,骨節分明的大手,順着羽毛撫摸,聲音低沉沙啞:“怎麼不繼續。”
陸閣獃獃的望進那雙眼,回過神猛地從他懷裏飛出去,梗着脖子不去看他:“咕咕...”
看了眼果樹,慌亂的繼續摘果子,因為有殺鴿少年在,動作迅速不知不覺摘了好多果子。
“夠了。”白燁瞄了眼地上的果子,轉身去山洞把外袍拿來,彎腰撿起來放在裏面兜着。
陸閣聽到殺鴿少年的聲音,乖巧順從的飛在半空,見他撿果子連忙飛過去幫他。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心虛的偷偷瞄向他的唇。
嬌艷欲滴,還沒消腫。
“咕....”察覺到殺鴿少年看它,猛地移開視線,僵硬的轉動脖子低下頭。
白燁自然沒有發現信鴿眼中的心虛,所有果子都兜住后,一手提着信鴿一手提着東西回到山洞。看了眼快要熄滅的火堆,眉頭微促把它們放在旁邊,去附近撿些柴火來,將火重新燒旺。
陸閣怯怯的躲在外袍後面,獃頭獃腦的露出一雙眼看過去,腦袋上禿了的那塊已經長出新的呆毛,翹在頭頂隨着主人的動作晃來晃去。
“過來。”
白燁坐在火堆旁邊,蒼白的臉在火光的照耀下溫潤和善。
陸閣早在第一天就見識過殺鴿少年的狠厲,聽到叫它過去,害怕的緊緊繃著翅膀,小心翼翼的挪到他跟前:“咕....?”
白燁嘴角微勾,滿意的摸了摸信鴿的腦袋,看到它頭頂上的呆毛,眼中閃過幽光。
打開外袍,把裏面的果子擦乾淨放在信鴿面前,伸手攥住它腦袋上的呆毛把玩:“吃吧。”
陸閣聞言仰頭看了他一眼,得到確定的目光后,低下頭小心抱着果子啃。
白燁跟着吃了些,果子的清甜讓他想起昏迷中,好像也是這個味道,難道——
撇了眼旁邊的信鴿,眼中閃過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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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驚臉,我今天居然生日???
嚶嚶嚶,我要去買蛋糕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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