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看到馬車附近的人,南赧警惕的想要擋住白燁的視線,奈何動作慢了些,只好推着他走上前。

白燁虛弱的扶着輪椅把手起身,向著馬車旁邊的人拱手彎腰:“太子殿下。”

太子南首笑着扶住他的胳膊,一臉和善的讓他坐下:“今日怎的出府了?”

白燁臉色蒼白的捂唇輕咳,虛弱的扯了扯嘴角笑道:“在府里待久了,出來走走。”

太子擔憂的瞧了他一眼,看到他身上的薄衫,眉頭微皺,對着旁邊的太監擺手:“去,將車裏的頭蓬拿來。”

“今日風涼,你還是穿的厚些。”

“多謝殿下。”白燁真誠的道謝,從太監手裏接過來斗篷,穿在身上。

南赧在旁邊看的心酸,早知道他也帶上披風斗篷,絕對不給太子機會接近阿燁。

一行人送走太子后,上了馬車,白燁整理好顧里的外衫還給他:“多謝顧兄。”

顧里淡然的接過來,當著兩人的面,展開穿上。南赧氣炸,狠狠瞪了他一眼。

好想要那件阿燁穿過的衣服,不如待會直接搶走?

顧里察覺到南赧的目光,直接無視,自顧自的低着頭,與腰帶做鬥爭,廢了很大力氣,才終於繫上。

白燁看到歪歪扭扭的腰帶,手指動了動,控制不住的張嘴說道:“顧兄,我來吧。”

說著湊到他跟前,重新解開腰帶,熟練的給他繫上。看着變的規整的腰帶,白燁滿意的坐回去。

“多謝。”顧裏面無表情的道謝。

南赧在兩人之間來回巡視,要不是他知道白燁和顧里是知音好友,早就懷疑是不是顧里背地裏搶他的人了!

冷哼一聲,先讓馬夫趕車回質子府,看着阿燁進府的背影,南赧壞笑着撲倒顧里,拔了他的外衫,仰着下巴藏起來:“衣服我要了,待會給你送新的。”

顧里想了想府里為數不多的銀子,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

白燁回府直接去了書房,路過花園看到中間籠子裏的白色信鴿,嘴角微勾好心情的走過去,打開籠子把它拿出來。

陸閣迷迷糊糊的睜開一條細縫,看到那張放大的熟悉的臉,瞳孔微縮瞬間清醒,慌亂的扭頭尖叫:“咕——”

怎麼辦怎麼辦,鼻子熱熱的,它是不是又流鼻血了,完蛋了....

白燁伸手捏住它的脖子,強勢的扭過來,看到臉上的兩行血跡,眉頭微皺領着它去尋神醫。

“沒事,上火,多喝點水就好了。”神醫以為是那個黑衣人來找他,隨意的揮了揮手,低着頭忙着碾碎藥材。

白燁臉色陰沉,冷着臉抱着信鴿離開。陸閣瑟瑟發抖的不敢亂動,被他碰到了翅膀,疼的無聲流淚,腦袋上的羽毛耷拉着。

感覺到有什麼落在手背上,白燁眼神陰翳的低頭,見信鴿眼淚汪汪的哭泣,鳳眼微眯周身氣壓冷冽低沉:“哭什麼?”

陸閣害怕的低下頭,哭的視線模糊,翅膀疼的顫抖。

白燁意識到自己弄傷了信鴿翅膀,愣了下很快小心避開,將它摟在懷裏重新放回籠子。等回了書房,找出止疼的藥膏,塗抹在信鴿的傷口上。

想起神醫說的,吩咐白麻去廚房燒些水來,坐在椅子上打開青國送來的信。

看到上面寫的內容,冷着臉丟進火盆燒了。

翅膀上塗了藥膏,陸閣不怎麼疼了,吸了吸鼻子,有氣無力的趴在墊子上,哭累了。

聞到燒紙的味道,不舒服的晃了晃頭,控制不住的打了個噴嚏:“啊啾——”

聽到聲音白燁合上書,皺眉打開窗戶,讓房間內的煙飄出去。

餘光看到架子上的斗蓬,想了想讓人拿出去,洗乾淨送回太子府邸,順便去獸醫所買些鴿子吃食回來。

黑衣人領了命,抱着太子的斗篷送去後院洗乾淨,放進木製盒裏。

換上下人小廝的衣服,帶着盒子去了太子府邸,將東西交給門口的護衛,然後繞道從巷子穿過去獸醫所買了主子要的食物。

白燁看了眼放在桌子上的東西,食指敲了敲桌面,眼帘微垂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下去吧。”

“是。”

黑衣人離開后,白燁打開籠子,讓信鴿瞧見紙包里的東西,聲音夾雜着誘惑:“餓嗎?”

果然,陸閣看見香噴噴的小魚乾,雙眼放光,嘴角掛着可疑的水漬,聽到殺鴿少年的話,想都沒想用力點頭:“咕....”

白燁嘴角微勾低聲沉笑,兩根手指夾住魚乾,遞到信鴿嘴邊來回晃動,漆黑幽深的眸子緊盯着它,像是猛獸狩獵,充滿了耐心。

陸閣視線隨着小魚乾轉動,渴望的張開嘴想要咬住,即使被殺鴿少年躲去,也依依不捨的緊跟不放。

這可是小魚乾!它都好久好久好久沒有吃肉了,眼冒綠光的死死盯着殺鴿少年手裏的肉,勢要把它吃到嘴裏!

逗弄夠了鴿子,白燁心情甚好的放到它嘴邊。陸閣嘴快的啊嗚一口咬住,快速的咀嚼吞咽,生怕他又躲開。

白燁隨意擦了擦沾上口水的指肚,慵懶優雅的靠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盯着白色信鴿吃東西。

陸閣吃完魚乾,感覺餓的更加厲害,踩着爪子走到籠子邊上,渴望垂涎的看向包里的吃食:“咕咕....”想吃....

“想吃嗎?”白燁伸手拿起整整一包的魚乾,在它眼前晃了晃:“轉個圈,便給你吃。”

礙於小魚乾的誘惑,陸閣睜着鴿子眼,迅速的轉了個圈圈:“咕咕咕....”

白燁眼神逐漸暗下來,習慣性的敲點桌面。陸閣歪着頭咕咕叫,回過神,他從紙包里拿出魚乾,放在信鴿嘴邊投喂它。

“主子,熱水好了。”門外白麻提着水壺,恭敬的彎腰敲門。

“進來。”白燁在鴿子食盆里倒上魚乾和鮮嫩的麥粒,將紙包重新包的整齊放在櫥子裏。

白麻拿着水壺進來,白燁見了指了指旁邊的圓桌,聲音低沉冷冽:“先放下。”

“你去尋些網來,放在訓練場地,新來的那些照常訓練。”

“是。”

陸閣吃完食物,好奇的看着黑衣人離開。殺鴿少年找網做什麼?是要訓練新來的黑衣人嗎?它以前在小說里看到過,主角通常暗中找些孩子,從小培養他們。

不過,殺鴿少年看上去一點都不像主角....

白燁瞄到信鴿奇怪的眼神,捏住它的脖子扭過來。陸閣茫然的眨了眨眼,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看到信鴿眼角的髒東西,眉頭微皺,掏出手帕擦了擦手,順便沾了水,給它洗臉。做完這些,起身提起水壺,倒滿茶杯,放在通風的窗口涼一涼。

因着神醫的話,陸閣被迫喝了十多天的溫水,小魚乾每天只能吃一個,剩下的全是玉米粒和麥子粒。翅膀上的傷口換了兩次葯,現在已經可以重新起飛。

面對着殺鴿少年又一次強迫它喝水,陸閣鼓着腮幫子,伸jiojio偷偷趁着他不注意踹倒,溫熱的水立馬浸濕身下的墊子,流到地上。

水花四濺,月牙白的衣擺上,黑色的污漬很明顯。看着新做的衣服被毀,白燁氣的笑出聲,骨節分明的大手狠狠攥住信鴿的脖子,將它提溜在空中。

拔出許久沒用的長劍,架在它身後,指了指身上和墊子上的水漬:“你說,該怎麼懲罰你,嗯?”

陸閣討好的扇了扇翅膀,眼珠亂轉想着解決辦法:“咕.....”

白燁不知想到了什麼,嘴角微勾將它丟到桌子上,打開抽屜拿出裏面的鴿糧,用力拋向空中揮劍砍的碎爛。

錦靴踩在上面,慢慢碾碎,直到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白色信鴿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心疼的飛到地上,圍着小魚乾轉圈:“咕咕咕....?”

“來人。”

白燁甩了甩腳上的碎渣,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白色信鴿,吩咐旁邊的黑衣人去準備晚飯。

廚房的效率很快,不到一會功夫,書房桌上擺了四菜一湯,其中有道菜是鐵板鯽魚。

陸閣盯着那條魚吞咽口水,鼻尖聳動艱難的張嘴:“咕咕咕....”想吃魚....

白燁取出乾淨的碗筷,當著信鴿的面夾了一塊子魚肉。

廚房的人是從江南尋來的,做的一手好菜,鐵板鯽魚外酥里嫩香滑可口,金黃的外表上面摻雜着白色的蒜末,香料腌入味,吃下去口齒留香。

書房內香味濃郁,白色信鴿難耐的探出一顆腦袋,晃了晃呆毛,睜着圓潤的大眼,水汪汪可憐的看向滿桌子的吃食。

它好久沒有吃人類的飯了,懷念米飯想要吃魚,弓起腰扇了扇翅膀,想要撲到桌子上把那些全部吃完。

白燁優雅的小口吃飯,完了擦了擦嘴角,提起籠子放到桌上,讓信鴿近距離接觸沒有動多少的飯菜。

“咕咕咕....”陸閣餓的肚子咕咕叫,白燁對它這個反應很滿意,嘴角微勾輕笑出聲,伸手摸了摸它的那根呆毛:“餓嗎?”

“咕....”餓.....

陸閣點頭,表示自己真的好餓....

白燁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心情甚好的敲了敲桌面,聲音低沉沙啞:“那就——”

陸閣期待的看着他,鴿子腿激動的走來走去,渴望的盯着快要歸它的美食。

“餓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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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總是帶着崽兒爬牆#

攝政王宋瀛以為,家裏只有一個彩虹精爬牆。

但是萬萬沒想到,崽崽隨了它娘。

看着頭頂七彩光環的娘倆,站在路邊對旁人吹彩虹屁。

攝政王宋瀛臉色漆黑,一手拎着一個關進小黑屋,狠狠教訓了那隻帶頭的彩虹精。

彩虹精顧弦:可怕的男人(━┳━_━┳━)

文案二:

作為彩虹精,顧弦本能的喜歡吹彩虹屁。

然而有一天,它翻車了。

面對黑化的男人,不僅失了身,還和他生了崽。

順便有了座黃金屋,就是有點小。

文案三:

宋瀛身為攝政王,私下裏是個小可憐,爹不疼娘不愛。

但他很幸運,遇到了一個天天誇他的少年。

然而有一天,他發現少年對着別人吹彩虹屁。

為了讓少年是他一個人的,宋瀛建了一座黃金屋。

金屋藏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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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家的鴿子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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