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易主
下一刻，凌鴻建幾乎是撲過來，從凌天雪的手上強行將批文搶走了。
“你！凌鴻建，你要幹什麼？”凌天雪跳起來，伸手要去搶。
但凌鴻建一把將她推開：“死丫頭，你竟然想對我動手動腳？是活得不耐煩了嗎？告訴你，這批文到我手上，你甭想再拿回去。我才是項目負責人，你想用奸詐手段哄騙爺爺，簡直是痴心妄想！”
兩人的爭吵聲，引來了一部分親戚的駐足，其中也包括喜歡煽風點火的凌天棋。
“怎麼回事？集團這麼重要的項目，老爺子怎麼會交給凌天棋？”
“什麼叫交給她？鴻建才是集團未來的掌門人，爺爺就算要交權，也肯定會交給鴻建才對啊！”
“但你看鴻建剛剛那跳腳的樣子，擺明了對這件事事前不了解啊？”
“是呢，那個領導和翟總，對待凌天雪竟然和再生父母一樣，真是讓人想不通。”
眾人的交談，引來了凌天棋不屑的嘲諷。
“有什麼想不通的？肯定是凌天雪在背後，使出了齷齪的伎倆唄。”凌天棋抱着肩膀，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眾人大驚，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你的意思是，凌天雪和那兩個男人，有私情？”
凌天棋嘴角一勾：“這可不是我的意思，是根本就是事實。”
凌天棋能夠想像，經過這些親戚一傳十，十傳百。不出半日，凌天雪就會聲名掃地。
她樂得看到這些，雖然凌天雪對她幾乎沒有威脅，但對方終究是凌家人，她對同輩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充滿敵意。
搞垮凌天雪，對自己百利而無一害，何樂而不為？
同一時刻，凌鴻建趕到醫院，怒氣沖沖的將批文扔到了爺爺的病床上。
“鴻建，你這是幹什麼？”病床旁，父親凌久爭吼了一句。
在這個家，沒人敢對老爺子這個態度，兒子此舉，是屬大逆不道。
“爺爺，昨天你明明把市民中心的項目交給了我，今天為什麼變成了凌天雪？”凌鴻建不管不顧，“您要是對我有意見，可以當面提，何必讓我在那麼多人面前難堪？”
凌文廣眉頭一皺，還未表態，凌久爭便豁然起身，一巴掌摑在了凌鴻建的臉上。
“混帳東西！怎麼跟爺爺說話呢？”
他必須第一時間表態，不然老爺子發起怒來，後果不堪設想。
“久爭，別激動。”出乎意料，凌文廣並未生氣，“鴻建，你慢慢說。什麼叫項目負責人，變成了凌天雪？”
凌鴻建一怔，這是老爺子不知情的意思啊！他不敢耽擱，趕緊一五一十的，將今天上午發生的一切，全都跟爺爺闡述了一遍。
聽到一半，凌文廣勃然大怒：“放肆！我凌家產業，怎麼可能會交到一個女人的手上？更何況，昨天我才剛把凌久良一家逐出公司，更不可能發生這種事情！”
凌鴻建的態度頓時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對不起爺爺！是孫兒剛剛太魯莽，對爺爺大不敬了！都怪凌天雪那個賤人，她不知道使了什麼妖術，連帶着翟伯伯都向著她，今天讓我好生難堪！”
“不用說了。既然批文已經到了你的手上，那項目的負責人依然是你。”凌文廣氣得胸腔起伏，“明天你就去工地，指導施工。沒有什麼人，能夠搶走你的項目！”
眼看凌文廣的態度，凌久爭忍不住低吼：“看看爺爺對你多好，再想想你剛剛的態度！”
凌鴻建立馬會意，又在老爺子膝下甜言蜜語了一番，父子倆這才離開了病房。
“告訴過你多少次，跟老爺子說話，要三思而後行，別以為未來的家主鐵定是你的，就做事不經過大腦，干一些自毀前程的事情！”
出了醫院，凌久爭的臉色依然難看。
“對不起啊爸，我今天實在太生氣了，還以為老爺子陽奉陰違，要捧凌天雪她家呢。”
“怎麼可能？他要是敢這麼做，我第一個不答應！”凌久爭瞪了兒子一眼，“總之以後，出了什麼事，你第一個要來跟我商量，不要再做出這樣傻缺的事情！”
“知道了，爸。”
中午時分，聶石年像往常一樣，在樓下接凌天雪回家。
眼看下班的人群快要走光了，女主角才姍姍來遲，一副霜打的茄子一般，他就猜到了大致情況。
“不如今天我們去外面吃吧，點一些你喜歡吃的東西。”聶石年提議道。
凌天雪勾了勾嘴角，興緻缺缺：“還是算了，你租鑽石已經花了不少錢，還是省省吧。”
“一頓飯而已，不會花很多錢的。”聶石年笑了笑，“還去拐角的茶餐廳怎麼樣？”
拐角的茶餐廳，是一家港式風味的小店。老闆人很有創意，會根據不同的人，不同的心情，隨機贈送甜品，總是能創造驚喜。
凌天雪經常去光顧。只不過之前，是她一個人。
“好。”
猶豫了半秒，凌天雪乾脆坐上了聶石年的小電驢，接受了他的建議。
很快，兩人停在了茶餐廳的門口。停車之際，聶石年的電話響了起來。
“喂，有什麼事？”言簡意賅，沒什麼情緒。
“得知您身在江臨，霍啟林有意想要為您接風，您看是否方便？”
來電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路誠。
他口中的霍啟林，是大燕東部軍區的指揮官之一，眼下正坐鎮江臨。得知傳說中的戰神就在江臨，喜出望外，奢望能有幸一睹對方的真容，日後也盼對方能在上峰那裏替自己美言兩句。
誰知。
“我已經在江臨呆了三年了，談何接風？”聶石年語氣幽幽，“告訴他們，沒必要弄這些。你要是沒什麼事，也趁早回去吧。”
話畢，不等路誠反應，就掛斷了電話。
“你有事啊？”凌天雪撇了撇嘴，“要是有事就去忙。”
“我最忙的事，就是讓你開心。走吧。”聶石年笑了笑，輕輕將手搭在凌天雪的肩頭。
這是繼上次拉手之後，三年來兩人最近距離的接觸了。
出乎意料，凌天雪沒有抗拒，倒顯得很是自然。
“這次和他一起進來了？”老闆見到同時入內的兩人，不由打趣，“三年了，每次你在裏面吃，他都在外面看，不容易啊！”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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