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6 章 Page149·最美好的前途
星曆882年11月7日。
沃羅涅日基地所在星系。
終於被Virture們給出“狀態完美，足夠任何一個哨兵穿着它殺入VIathan聚集體所在地”評價的外骨骼裝甲們回到了主人手裏。但當然地，這些外骨骼上會出現一些屬於利馬斯特人特有改裝，對於林娜·阿德爾來說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Virture們的調整不能說完全和卡拉什尼科夫大師的理念相悖，但確實修改了一些切爾納伯格原本的特色——例如原本的隱形塗裝。
這東西被Virture們大手筆地換了一種塗裝。而在哨兵閉上眼睛用精神遊絲而非自己的五感去探查的時候，切爾納伯格和裏面裝進去的仿人腦發報器徹底消失。
而代價是原本切爾納伯格在人類儀器設備中的一切隱蔽都消失了。
哨兵的感官倒是不在此討論——反正是能察覺到的照樣能察覺到，察覺不到的那就是天賦問題或者對自己的訓練不夠。
在收到了調試成這樣的切爾納伯格之後，林娜自己倒是垂着眼睛先笑了。
“利亞末和瑪爾達還真是相信我……在帝國這幾年，我自己都覺得我快要把躲監控的技術忘光了。”
“忘光了也沒關係。”42搶在Ⅸ前面開口說話了：“我問了他們兩個，VIathan對於監控還沒有太多意識，不管是雷達、紅外成像還是視頻監控都是——所以重要的是要在Viathan聚合體的精神域內不被發現。”
“這倒確實。”
林娜很輕地笑了一聲。
在A+等階哨兵的精神場中仍舊如同死物，確實是足夠應付絕大部分精神探知了——而說到底這還是變種的特定頻率法拉第籠，對哨兵還好，對於嚮導就是另一種情況了。仟仟尛哾
“但對於小瑪麗來說，這東西就不太管用了吧？”
畢竟是黑暗哨兵。
“據說要給小瑪麗最好的——這是因為小瑪麗是利馬斯特未來的大族母嗎？”
“一半一半。”林娜開始將外骨骼通過晶片的信號收攏成偽裝態，穿戴之後再恢復成陸戰狀態，在訓練室中反覆做出各種戰術動作以確認外骨骼裝甲和自己的體態貼合程度。
Ⅸ和帝國白塔前任告死鳥一同檢測各種數據，42倒是空出來只需要把這些數據記住，還有些空餘算力夠它問些亂七八糟的問題。
林娜倒也不介意人工智能的詢問，有些人工智能學家也認為，這些主動詢問的問題回答了方便人工智能建立配合使用者的數據模型。
“另一半則是因為，小瑪麗還沒有成年——按照星際人類的標準。”
未來的大族母終究是未來的，利馬斯特人更接近VIrture原種族的態度不會為了小瑪麗不能活着殺出來做什麼超過他們平淡情緒上限的事情。在小瑪麗身上，反而是未成年這件事更值得Virture和利馬斯特人們去努力做出保護她的事情。
在不違背完成“摧毀Viathan，讓這一宇宙災難永遠不被激活”這一大前提的情況下。
林娜在Ⅸ“數據已經收集完畢，正在建立新模型”的通報聲中停下了動作，在42叭叭叭的詢問和評價中走出了訓練室。而等在門外的就是小瑪麗了。
也只有還沒和Virture共生的小瑪麗也需要來訓練室磨合新調整的外骨骼，拿單和卡達爾倒是用不着這個。
不過林娜不會去提這個，小瑪麗也沒有說什麼差距。小小的黑暗哨兵只是一見到林娜就憑藉訓練出來的彈跳力竄到了林娜懷裏，甜甜地叫她林娜姐姐。
接下來的時間就自然地轉向了成年人和未成年人關於外骨骼調試的一點討論，以及最後林娜告別，準備最後修整之前，小瑪麗很輕的最後一句話：
“林娜姐姐，我會努力讓大家都活着回來的。”
“我會拼盡全力。”
林娜·阿德爾沒有回答小瑪麗什麼。
仍舊是少女面貌的哨兵極輕微地為了小小的黑暗哨兵的這句話笑了笑，然後轉身離開了。
小瑪麗倒也沒有什麼要證明自己說的話的舉動。小姑娘帶着半人馬之鑰就開始了重新磨合，因為調試后外骨骼更換材料削減重量適應得還比經常這麼乾的林娜要更辛苦一些。
但是，在飛船上甚至是環繞着飛船的兩個Virture都感知不到的地方。小小的黑暗哨兵確實察覺到了能和她配合，讓所有人活着……某個力量。
“嗯……我們會在今天出發。”
“而那個比誰都厲害，比誰都強大的人，也會在今天終於成功找到衛星附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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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瑪麗的判斷成真之前，西茜婭和曾奕星先要面對的明顯是晶蝦洄遊的大潮。
卓婭·戈萊調整出來的這艘船倒是足夠結實，但晶蝦這玩意兒又不是沒有干翻過更結實的材料。於是為了安全，他們只能在晶蝦中用在星際旅行中慢到幾乎是漂流的速度向沃羅涅日基地核心通信衛星前進。
壞處是這速度實在太慢，已經兩個月了還沒到地方；好處是沃羅涅日基地自己的飛船速度也快不到哪兒去，足夠大家一起拖拉——反正不管是西茜婭·李還是曾奕星都不在乎帝國的局勢會糜爛成什麼樣子。而林娜·阿德爾大概更希望留共一方獲勝。
不過進了沃羅涅日，曾奕星的各種儀器就開始叫喚個不停，讓華夏駐留利克帝國大使館的二級武官現在收集數據已經收集得心滿意足。但是不往裏面開，大概就是西茜婭讓他“心甘情願”了。
而他自己，也是十分，非常，特別想要知道Viathan聚合體的數據。
這讓這兩個搭夥兒過來的人目前還沒有散架，但或許這也只是兩個人擺在明面上沒有散夥的理由。
——更重要的理由，大概是，他倆都想讓那個擰擰巴巴的傢伙活下來吧？
在艦長椅上翹着二郎腿的曾奕星嘆了口氣。
在艦橋上微妙地站在監工位置的西茜婭偏頭看過來了一眼。
接着嚮導就又轉過了視線，看向大概應該是和星圖重合，是那顆核心通信衛星或者第一通信衛星所在的方向。
——或者乾脆就是林娜小姐所在的方向。
看電磁偵查的反饋屏幕，可能在到達那顆衛星之前，他們大概會先撞上一艘信號有些微妙不對的飛船——大概是利馬斯特人的飛船？
所以曾奕星也沒去問這個距離，只是低下頭，繼續在控制台上輸入各種數據。
——當然，見面要等到他們穿過這一波晶蝦大潮才行！說不定就能今天見面呢！
——多好的日子不是？十月|||||||||革||||||||||||命發起日呢！
——偉大導師今天也一定能保佑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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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曆882年11月7日。
留共前線星門。
瓦西里·柴瑟夫沒有參與身邊留共人員大概是為了鼓勵士氣所以討論的“今天十月|||||||||革||||||||||||命發起日”“十月革命勝利了我們應該也能勝利”之類的話題，只是在沉默地最後調整自己的外骨骼裝甲數據。
原本的菲林斯的數據在奧洛娃已經不是秘密了。為了防止白塔遠程強控菲林斯，這套外骨骼修整了不少地方。這段時間的磨合倒是能保證瓦西里·柴瑟夫的水平不受影響下降，但還不能保證現任或者說白塔已叛逃告死鳥能發揮出自己最佳水平。
但是沒時間繼續磨合了。
留共奇迹般的突進在九月十月幾乎陷入泥沼，雖然說留共的打下一地建設一地保證了絕對不會因為戰局的僵持或者頹勢造成什麼不可接受的後果。但短期人員的消耗也是讓這種大後期戰略在中前期難以負擔的情況——畢竟利馬斯特人癱瘓沃羅涅日基地只會是暫時的。這種“暫時”逼迫着留共抓緊時間——只要他們不想浪費機會然後慢慢僵持。
僵持對留共是不利的。畢竟帝國內戰只會讓其他人嘗試着伸出手，而星聯五大常任理事國只有華夏人民共和國會希望有第二個共產主義政權執政的星聯常任理事國出現。
這是瓦西里·柴瑟夫、一部分已經“確定思想可靠”的隨他叛逃的哨兵和嚮導，還有留共自己的進化者站在這裏的原因。
他們將去做進化者在星際時代最常做的事情。
作為戰術小隊或者戰術武器被投放到關鍵地點，擊殺關鍵人物，癱瘓指揮機關。
在11月7日出發只是一個時間上的巧合。
人們自己也知道這一點，於是在短暫的喧嘩或者說聊天之後，準備直接被投放到奧洛娃行星上的人們分隊站好，依次走進星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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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羅涅日。
在外骨骼裝甲調整好后，哨兵們的磨合和休憩只能說是短暫的。
這或許是對Virture們技術的誇讚，但現在誰都沒有將這個說出口。
哨兵們已經進入飛船的彈射通道，已經和哨兵們建立精神連結的嚮導們在加布里埃爾和Virture們的帶領下在艦橋上固定住了自己。
而在另一邊，曾奕星終於扛到了晶蝦這一波大潮的離去。華夏大使館的二級武官正不停輸入調整飛船前進速度的指令，手指幾乎要把輸入端敲到起火。
他們兩個已經不用一直保持慢吞吞的速度了，可以在下一波晶蝦來臨前到達之前檢測到的飛船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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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星門運作的龐雜聲音響起，然後是空間□□作帶來的殘餘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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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在Virture的調控下，四架外骨骼裝甲依次彈出飛船，如同隕星般向著衛星的方向墜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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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勝利屬於蘇||||維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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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誓，我會帶大家活着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