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破夢
“你是誰，是學海嘛。”
感受到身後的腳步聲，蔡玉琪迅速出聲，表情帶着少許期望。
“我不是。”秦天回道。
“快離開，這裏是我的世界，不許任何人進來。”
聽到不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蔡玉琪立即想要驅逐。
然而不管她怎麼喊叫，這個陌生人根本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越走越近。
下一刻，秦天來到對方身後，隨後直接彎腰下去，並抓住了蔡玉琪的右手。
“放開我！”
被一個陌生男人握住右手，蔡玉琪的反應非常大，那股抹殺的潛意識再次出現。
只是秦天完全無視，強忍着那股撕裂的痛苦，溫柔道：“別動，我幫你完成。”
“你...”
一瞬間，原本正在掙扎的蔡玉琪猛的停止下來。
“好熟悉，這句話好像在那裏聽過。”
喃喃自語着，她很快回想起來。
在公司中，一個年輕的男子出現在眼前。自己悄悄的走了上去，看着對方笨拙手抖的模樣，她彎腰上前，同樣伸手抓住了對方的右手。
隨後一邊在設計圖上畫著，一邊說道：“畫設計圖手一定要穩，也不要猶豫。
作為煙花師，這是必修課知道嗎。”
回憶起畫面，蔡玉琪頓時疑惑：“奇怪，好熟悉的的畫面。
為什麼這個男生的身影，每次都會出現在我和學海的記憶中，而且都是在認真學習煙花製作的背影。
為什麼想不起來了。”
“感受到了嗎。”
就在這時，陌生男子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兩人貼的非常近，聲音很是清晰。
聽到詢問，她很快回神。
仔細感受了一下筆畫的軌跡，蔡玉琪很快反應過來：“這是織女設計圖，為什麼你會知道。”
要知道這個設計圖，她不知道修改了多少次，太熟悉不過了。
“我喜歡你！”
還沒等她得到結果，陌生男子突然的一句話，頓時令她傻愣住。
“你胡說什麼。”
被一個陌生男生突然表白，蔡玉琪頓時有些不知所措。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出奇的沒有抗拒。
主要是這聲音，感覺很是熟悉。
尤其是那說話簡短的風格，漸漸的在腦中浮現出一個帥氣的身影，但整天又給人非常冷漠的感覺。
“秦天，是你嘛。”
蔡玉琪很快想起這個熟悉有陌生的名字。
於此同時，房間漸漸消失，周圍變成一片郊外的景象，頭上是漫天的星空。
秦天沒有應答，也不關心周圍環境的變化，而是繼續詢問過去：“還記得我們上次聊過的話題嘛，我想要你的答案。”
“我...”
被提醒，蔡玉琪頓時想起星空下，兩人曾經的聊天。
秦天曾問過她，假如一個男生默默守護一個女孩兩年，一個男生陪伴兩年，如果自己是那個女孩，她該選誰。
到此刻，她終於明白，秦天當初這麼問的意圖。
現在不正和自己的情況一樣嘛！
一個是陪伴她渡過美好時光的趙學海，一個是在背後默默守護她的秦天。
在自己和趙學海遊玩的時候，所有關於國際煙花節的事，她都交給秦天去辦。就連最後幫助趙學海完成最後的作品，也是秦天在幫忙。
“我真傻，居然沒有發現。”
漸漸的，秦天的身影不斷出現在蔡玉琪的腦海中。
公司的辦公室之中，總有提前準備好她喜歡的早餐。想要的資料總是提前準備齊全，還有兩人經常一起討論‘雨落’時的情景，以及星空下為自己披上的外衣，很是溫馨。
現在想來，好像自己最先遇到的就是秦天，難道他才是自己的初戀。
不對，這不算！
然而一想到初戀，心中那股執念立即浮現出趙學海的身影。
“對，我喜歡的學海！”
“你走開，學海看到會生氣的。”
“我和學海還有誓約，他一定會回來找我的。”
“牛郎織女只有我和他才會，你是個騙子。”
一想到趙學海，蔡玉琪立即失去理智，捂着頭一邊喊着，一邊將秦天給推開。
“別欺騙自己了，不值得。”
秦天無視蔡玉琪，反而將其一把抱住，繼續說道：“趙學海根本不配，那天他拿到你給的設計圖，回頭就撕碎丟進垃圾桶。
他的目標只是整垮你們蔡家，傳統煙花在他眼裏根本看不上，在國外也是學的電子煙花。
想知道我為什麼會織女圖嘛！
很簡單，那是我從垃圾堆里撿起，在一點點拼湊起來的。
趙學海不配擁有你的愛，他的眼裏根本沒有半點對於傳統煙花的熱愛。”
瞬間，一句句的反駁，不斷衝擊着蔡玉琪的心靈。
慢慢的她停止了掙扎，兩行情淚從臉頰一點點滑落，心中已經開始動搖。
見此，秦天也冷靜下來，語速放緩道：“遠處我已經擺放好‘牛郎’的煙花，就等你的答案了。”
說著，他手一揮，遠處立即冒出一個個煙花，出現在空地上。
“我...”
冷靜下來的蔡玉琪，一時間陷入迷茫。
她能感受到眼前秦天身體的灼熱，但腦海中總是有一個身影揮之不去。
“我已經點燃引線，你只有一分鐘的考慮。如果真的相愛，這點時間足夠。猶豫就說明我們沒有緣分，到時我會自己退出。”
秦天繼續壓迫過去，不想讓蔡玉琪的執念有喘息的機會。
“秦天...”
蔡玉琪緊緊的抱了下，更加的不知所措。
“我該怎麼辦，我到底喜歡誰，為什麼你會出現...”
腦中一片混亂的她，不斷的思考着，自己到底喜歡誰。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蔡玉琪越加迷茫。
“小琪...”
但就在這時，一道親切的聲音響起。
蔡玉琪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來到一個書房中，小時候的自己正被爺爺抱在大腿上，聽他講着故事。
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想起這段記憶，蔡玉琪只能冷靜下來，靜靜的看着。
爺爺說的好像是和奶奶的愛情故事，其中就提到過趙學海的爺爺。
“原來以前爺爺就說過，只是我太小，這些記憶都模糊了。”
“說起來，我現在的情況，不就和奶奶差不多，都陷入了兩難的選擇。”
輕聲的喃喃自語着，蔡玉琪突然緊張起來，她很想知道奶奶是如何選擇的。
不負她所望，小時候的自己，立即好奇的問道：“爺爺、爺爺，那最後怎麼樣了，最後奶奶為什麼選擇的是你，最終為什麼又放棄了那位趙爺爺。”
爺爺嘆了口氣，無奈道：“其實當初看到師弟做出將肝臟移植的時候，爺爺自愧不如，已經準備放棄你奶奶，好成全他們兩個。
然而，你奶奶最終還是選擇了我，讓師弟很是傷心。
你奶奶自始至終熱愛的還是煙花，她對我說：師弟把精力大部分都放在如何利用煙花賺錢，以及怎麼討好她。
反觀爺爺，對於開發煙花很是專註，將所有的熱情都放在了煙花上面。
你奶奶呀，就喜歡爺爺認真專研煙花的樣子，非常的帥。
她還說過：愛情不是將就，只有心靈相通的兩人，才是真正的相愛。
真正讓我們相連在一起的是煙花，小琪明白了嘛。”
“不懂！”
小玉琪一臉懵懂，不斷的搖着小腦袋。
“哈哈...等我們小琪長大，自然會明白。”
隨着爺爺爽朗的笑聲，畫面漸漸消失。
“相連在一起的是煙花...謝謝爺爺，我知道該如何選擇了。”
呢喃中，蔡玉琪很快回憶起過往。
“就讓我來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把牛郎製作了出來。”
低語中，天空的星星開始不斷匯聚到她的眼睛中，慢慢的蔡玉琪的眼睛恢復過來。
然而，身邊的人影已經消失不見，只有滿地的煙花正在不斷發射着，可以看到正在漸漸的形成一個男人的輪廓。
只是還沒看一會，空間就開始崩塌起來。
“趙學海，夢境之中我能殺你一次，現實依舊能在殺死你，給我等着。”
“連一秒都不肯多等嘛！秦天...我會找到你的。”
炎月和蔡玉琪的聲音，一前一後幾乎同時響起。
最終還是炎月這邊，先一步自己破除夢境，導致夢境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