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半男人
玉麟門副掌門聽見了衛秋風三字,先是愣了愣,隨後又是思索了一番,才從腦海之中把這個人的名字給拖出來。
他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原來是落清谷大小姐,落清谷一向不問世事,怎麼今日就到飛煙閣上來了呢?”
“落清谷是哪裏?”
衛秋風小聲詢問道身後的祁寒林。
祁寒林皺起了眉頭,在腦海中回憶着助理跟他講的劇情,“好像是個四大門派之類的玩意兒?”
“好像?”
衛秋風感到一陣窒息,果然是廢物愛豆,連自己演的電視劇設定都弄不清楚,就先進組當男主角了!
聽見了二人竊竊私語,玉麟門副掌門感覺不對,一掌出招,擊中衛秋風胸口,沒等衛秋風起身反擊,就怒斥一聲,堵住衛秋風的嘴,“大膽!連落清谷是何地都不知道,竟敢冒充落清谷大小姐!”
衛秋風感覺到胸口一陣疼痛,一口血從嘴巴里吐出來。
五臟六腑都好像被一掌打碎了似的,痛得讓人直不起身。
玉麟門副掌門上前一步,越過了趴在地上吐血的衛秋風,直直地站在了平雪雁面前,“好啊你,你以為以你的身子還能夠擁有女人嗎?今日我就要在你心愛的女人面前讓她見一見你的醜態!”
衛秋風心中焦急,本就是直男的平雪雁眼睛都被嚇圓了,祁寒林在一旁不知所措。
不行不行不行!,雖然嘴巴里還吐着血,但衛秋風覺得她或許是他們三人中最靠譜的一人了,她心中想到,一開了這個頭,那這輩子都別想回到正軌上了,黃雯的世界觀真的很可怕!回想一下她前幾天看的重口黃文,衛秋風不禁打了一個哆嗦。
衛秋風還想說幾句話先糊弄一下,誰曾想到祁寒林張口了。
他說道,“等一下!你知道我是誰嗎?”
玉麟門副掌門停住了腳步,回頭看向祁寒林,輕蔑地說道,“無名小輩!”
“錯了!”祁寒林拙劣的演技配上他的表情挺是搞笑,可他還是把那句話說出口了,“我可是魔尊!”
???
祁寒林可能在二十集之後會變身魔尊倒沒錯,現在提前劇透個什麼?衛秋風緩緩地扶起了額頭,不知道該如何應答。
而平雪雁看着眼前一幕,感覺自己像是被耍了一般,這又是怎麼回事?
“那個,雖然我現在只是一個野雞門派的外室弟子,但是在後期呢,我會覺醒體內魔尊半魂,變成魔尊噠!”
“你不是說你不看劇本嗎?”
祁寒林回頭瞪了衛秋風一眼,“自己的角色設定我助理跟我講過了。”
玉麟門副掌門聽了祁寒林的話直接笑出了聲,“你若是魔尊,那以我實力豈不是天尊了?真是可笑,無名小輩也敢妄自尊大!”
衛秋風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攔在了祁寒林與平雪雁身前,“這個設定問題之後再說,我們先跑吧。”
“怎麼跑?”
衛秋風拉住平雪雁與祁寒林的肩膀,向上一跳——
跳回原地,絲毫沒動。
“電視劇里不都是這麼演的嗎?這怎麼回事?”
“電視劇後面會加後期啊,吊威亞啊!傻逼!”祁寒林說道,“現在怎麼辦?”
他緩緩轉頭看向了平雪雁,“大哥要不你犧牲一下?”
平雪雁錘了他一腦袋,“我變成人妖已經夠鬧心的了!你現在還要我跟男人睡覺,我不能接受!”
眼看玉麟門副掌門步步緊逼,嘴巴里發出桀桀桀的笑聲,三人一同被逼到了床角。
就在這時候,戲劇性的一幕發生了——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打鬧的聲音。
“什麼聲音?有人打架嗎?”衛秋風捂住胸口看向掩着的門那一頭。
誰想玉麟門副掌門卻暗道一聲不好,往上一跳,消失在了屋內。
“哇,憑什麼他就能瞬移?”衛秋風不服氣地看着副掌門消失的地方,嘆了一口氣。
“剛剛穿越過來還是要練的咯。”祁寒林站了起來活動活動筋骨,慢悠悠地說道,“不過我就沒關係了,我是魔尊,等以後會有天降外掛的。”
衛秋風無情的話打破了祁寒林的美好設想,“不一定,黃文的世界觀中,如果你不好好修鍊,魔尊說不定妖給天尊爆炒啊。”
祁寒林嚇了一個哆嗦,捂住了自己的屁股,問道衛秋風,“你看的那本同人文中,後來又發生了什麼?”
“後來就是那樣那樣那樣咯,你看小黃書關注劇情嗎?”衛秋風白了一眼祁寒林,又指向了平雪雁,“但是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那就是——這位姐妹是主角。”
衛秋風捂着自己胸口說道,“我剛剛被打了一掌,渾身難受,先扶我坐下來。”
平雪雁本來是還想再跟她杠兩句,見到她那副虛弱的模樣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將衛秋風先扶到床上坐下。
“之後該怎麼辦?”平雪雁苦惱地托起了下巴,“我們三個人一個是考公考編失敗的廢柴,一個是唱跳rap都不會演技還特別爛的廢物,一個是搞電腦編程的社畜,你說我們在修仙世界裏怎麼生存?”
祁寒林倒是很淡定,“沒事的,我當初雅思考了三分也在英國活了四年。”
衛秋風刷的起身盯着祁寒林看,“我去,你在微博營銷的英國留學學霸都是假的咯?”
“那不廢話,”祁寒林說道,“我當初高考考的分數只能上民辦大專,我媽花了幾百萬給我塞進了英國的大學,不過雅思實在太爛了,我先讀了一年語言班,又讀了一年本科預科,反正現在都到這兒了,我就講實話了,我的確是個廢物。英國本科只要兩年哦,挺划算的。”
衛秋風怒氣上頭,氣血攻心,又一口血噴了出來,“我的小十五怎麼就被你這個廢物壓下去了呢!”
祁寒林蹲下身子,拍着衛秋風的背,說道,“哎呀,又有什麼辦法呢,我天生就出生在有錢人家。”
“廢物啊,你再說小妹妹又要吐血了!”平雪雁及時地讓祁寒林住口了。
“你能讓魔尊提前出來不?”平雪雁看着祁寒林說道,“就比如讓魔尊意識佔據你那顆無用的大腦,至少就不會說出一些蠢言蠢語。”
“要不我自殺看看?”祁寒林微笑着說道,“說不定是那種模式,就是我一有生命危險,魔尊就會出現的模式。”
“得了吧,”衛秋風制止他說道,“萬一真死了,那罪過的可是我。”
衛秋風起身,靠着牆坐下,她說道,“《清冷仙尊落難記》是圍繞着清冷仙尊展開的故事,雖然說標題上帶了清冷兩個字,可實際上,關於仙尊清冷的描寫就一句話,一句話之後就是那種喜聞樂見的展開。”
“喜聞樂見嗎?!”平雪雁的聲音都帶上了顫抖,“口口口口口口的展開,受害者是我呀!”
“別激動,別激動。”祁寒林拉住平雪雁說道,“這不還有我們倆嗎?一左一右給你當護法,保證你的清白不會被玷污。”
“當務之急不如先把我的手術給做了吧。”平雪雁說道,“我現在可是扶她!”
“扶她怎麼跟清冷沾得上邊?”他繼續說道。
“都說了別急嘛,指不定你原著里就是雙性人,作者沒寫出來罷了。”衛秋風說道。
“我該不會會懷孕吧?”
“你的思維太跳躍了。”祁寒林拍了拍平雪雁的肩膀,“沒有老公是懷不了孕的,一看你就是那種平常經常看重口漫畫的人。”
“你最好不要顛倒黑白,看重口的東西的人是誰你清楚。”
三個人坐在狹小的房間裏不知所措,而在此時,門被推開了。
一個男子,一襲淺綠色衣裳,頭束玉冠,身上帶血,劍上血腥,走了進來。
他輕笑一聲,看向了靠在牆上的衛秋風。
衛秋風有種不好的預感。
“秋風,我就猜到你在這裏,為什麼要背着我跟別的男人共處一室?還是一個半男人?!”
這特么是誰啊?衛秋風看向祁寒林,祁寒林視線飄忽,“我不記得小角色的。”
而平雪雁卻不知因為哪句話炸毛了,“一個半男人?你指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