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死過人的店鋪
“王靈,你死了沒有?”
等我再次的醒過來,耳邊傳來蘇美音有些不快的聲音。
我有些茫然的看着四周,瞥了一眼牆上的時鐘,發現是凌晨的一兩點,最後視線落在了旁邊的風水密錄,眉頭緊緊的鎖着。
“我在和你說話呢,你幹嘛忽然鬼叫鬼叫的,這樣還讓我怎麼睡覺?”蘇美音提高了嗓音,表情有些抱怨的說道。
楞了下,我淡淡的回道:“對不起,不然我去睡客房好了。”
說完,起身便打算出去。
蘇美音叫住了我,一臉幽怨道:“王靈你是成心的嗎?要是讓我爸媽知道你睡客房,他們肯定是以為我趕你出去的,指不定會怎麼教訓我呢!”
頓了下,她白了眼我,繼續的說:“你別再鬼叫就行,不過我挺好奇,你做的什麼噩夢能讓又叫又下跪的?”
“這不關你的事情!”
我搖了搖頭,把風水密錄給放好,重新的躺在地鋪上,心中卻已經是驚濤駭浪。
十歲那年的黃皮子害人這件事情的確是發生過的,我也因此名字從王富貴改成了王靈,如果不是爺爺的話,我也已經被黃皮子給害死了。
可我記憶里,爺爺趕走黃皮子后並沒有讓我做其他的,更別說跪在石頭前接受什麼尋龍族族長的稱呼,這些都是不曾發生過的。
但剛才的夢境裏,這些都如真實一般的發生。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隔天早上,生物鐘讓我早早的就起來了,昨晚的夢境困擾了我幾乎整夜,實在是想不出頭緒便打算不去想了,先出去走走看能不能把風水鋪子的位置給選好。
可岳父岳母愣是把蘇美音也一起塞給我,說是夫妻同心,這樣才能事半功倍。
面對二老的熱情我也難以拒絕,只好點頭。
開車離開蘇家大門幾百米后,我便對蘇美音說道;“你自己可以隨便去哪裏玩,快回家的時候我會打你的電話,到時候咱們一起進家門。”
蘇美音美眸閃過一絲不悅,但她也樂得逍遙,冷哼了聲算是同意了。
下車目送她離開后,我便開始閑逛了起來。
選址在風水學裏是一門比較重要的學問,大到是皇帝選陵墓,小到家庭選新房,比如蘇家如今的莊園所在就是我爺爺給選的一塊難得的寶地,藏風納水,山群環繞,整個位置在華海市是坐北朝南向,冬暖夏涼。
蘇家能有如今迅猛的勢頭,不敢說全是這塊地的原因,但至少會有些關係。
至於我要開的風水鋪子,比不得一般的店鋪,比如吃穿住行的這些,又比如一些娛樂的場所,他們最主要的還是講究個人流量。
所以市中心這一塊我就不考慮了,雖是繁華但起不了關鍵作用,當然還有最重要的,這裏的店鋪租金一般都賊貴。
這年頭相信風水的人不多,但信的人一般都不差錢,有需要的人是不會看一些外在的東西,只會看你有沒有名氣,有沒有真本事這些等等。
幾個小時下來,我倒是看了不少要轉讓的店鋪,要麼是地理位置不行,要麼就是一些外在的因素,比如治安,環境這些,沒有一個滿意的。
正有些發愁的時候,就見到了前面有些吵鬧,似乎是起了糾紛。
本不想去搭理的,但內心裏卻有股力量促使着我過去一探究竟,就好像不去的話會後悔的。
“王老闆,咱們不是說好三萬轉讓費的嗎?你怎麼轉眼就給我砍了一半!”一個面容有些憔悴,鬍子拉碴的中年男人抱怨道。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拿着公文包,帶着大金鏈子,身材大腹便便的男人,一看就是那種典型的暴發戶。
他有些不耐煩的擺擺手,“趙建國你不要和我說這些沒用的,就一萬五這個價,除了我,還有誰敢要你這個死過兩三個人的店鋪。”
這話一下子就讓這個叫趙建國的人面色難看了起來。
臉上浮現掙扎之色,似乎在內心權衡着利弊。
而我徑直的就走到這店鋪裏面,剛踏入門口就感覺到一股陰涼感撲面而來,微微皺眉,抬頭看着四周沒發現什麼異樣,不過很快我發現似乎還有個裏屋。
於是,我便朝着趙建國說道;“老闆,我能不能去後面看看?”
趙建國有些奇怪,問道;“這位小哥,你這是?”
“我對你這個店鋪有點感興趣,要是看着滿意了,就可以接手下來。”我微微一笑,便把自己的意圖言明。
聽到這個,趙建國頓時面露喜色,連忙的點頭示意我可以去看。
但很快想了想,他有些不屑的看着面前的王老闆。
“這位小哥,我親自帶你過去看看吧,只要你成心要,我,我一萬都能給你。”
我知道這話是他專門氣這個王老闆的,但也沒去糾正,
那王老闆自然被氣的不輕,眼裏有些怨毒的看着我,“小兄弟,你這半道殺出來是不是有點太不懂事了?難道你不知道我王德標是什麼人嗎?”
言語裏的警告顯而易見。
我卻面色平靜的看着他,淡淡道:“不管你怎麼想,我這是為了你好!”
留下這麼一句,我就示意讓趙建國帶我去後院看看。
到了後院,趙建國一邊給我介紹着這店鋪的歷史,一邊還不忘偷瞄我幾眼,打量着我的底細,似乎想摸索着我是幹什麼的。
我沒有在意他的目光,而是環視着周圍,這是一個老舊風格的後院,沒有什麼鮮明的建築色彩,地上的是泥土和一些磚頭的混合,院子裏種着一顆樟樹,不大也不小,臨近角落裏還放着一口缸,它旁邊就是一間廚房和一間卧室。
看完這些,我思索了下便對趙建國問道;“這個地方以前是做什麼的?”
趙建國搖了搖頭,很乾脆的回答:“這個我也不清楚,但九十年代我就在這裏做生意,如果不是……不是忽然死了兩個夥計,我是不會轉讓的。”
聽到這話,我接着就問了句,“你這兩個夥計是不是一男一女,死的時候剛好都是二十歲生日,而且都還是晚上?”
話音剛落,只見趙建國一下子就目瞪口呆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