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幕

第七幕

第七幕再見東方,心思難測

東方不敗在日月神教洛陽的分部住了下來。分部本就是洛陽最大的一間客棧,這回因為教主親臨,所有教眾都緊張兮兮。特別準備了一個別院給東方不敗。又聽了教主大人侍從的話,說教主喜靜,因此,別院周圍連只貓都沒有。

花滿樓此刻就站在了客棧外,由於神教的聖姑一直都住在花滿樓這裏,所以洛陽的教眾們基本都認識他。花滿樓本就是很隨和的個性,教眾們對他也很親切。見他來了,就迎進了門。

花滿樓道明來意之後,就有教眾去了別院稟告。

東方不敗這時候正在翻閱教中事物彙報的摺子,就聽見門外有人低聲傳道:“教主,花滿樓求見。”

東方不敗手一緊,摺子就皺成了一團。他不用想就知道花滿樓來幹什麼。可是……“不見!”東方不敗冷冷一句,眼神又再度落到了摺子上。

下屬似乎是楞了一下后,才應了聲“是”,什麼都不敢多說的就退下了。

花滿樓有點意外的接到這個答案,又察覺出教眾們似乎相當為難的樣子,就微微笑道:“無妨!勞煩各位了!”說完,他轉身就出了客棧。

走到客棧一旁,花滿樓深吸了口氣,心情很是鬱悶。他也弄不清為什麼會這樣。好像每次遇到東方不敗,他都只有鬱悶的份。而這種鬱悶,和以前與陸小鳳、司空摘星等人之間的無奈感又是截然不同。鬧不清自己究竟是何種心情的花滿樓當真是覺得很麻煩!他心裏就存着兩種充滿矛盾的感覺,即想見東方不敗一面說清楚,卻又忍不住不想見他。

最終,花滿樓想到哭泣的任盈盈,又心覺不忍。不管怎麼說,今天都要弄清楚東方不敗為什麼要接走盈盈吧!花滿樓暗自嘆了口氣,苦笑,今天一天嘆的氣,足夠一整年的份了。

振奮了一下精神,花滿樓腳下用力,飛身躍上了屋檐。因為之前也來過這客棧,所以花滿樓還算熟悉。只是不太清楚東方不敗所在的位置。不過剛才他仔細聽了一下,分辨出有這麼一處,似乎是特別安靜。

花滿樓沒有猶豫,就直接朝着那個方向而去,一邊還小心翼翼的避開巡邏的人。然後就聽見兩個女婢的聲音極輕的在說著什麼。

“教主是不是心情不好?”

“教主不是一直都那樣么?”

“不對,今天特別怕人。回客棧之後,都沒說過一句話。”

“真不知出了什麼事!不過聽說教主要接聖姑回去。”

“是嘛,聖姑也離開一年多了!教主不是挺疼聖姑的?這又怎麼……”

“哎,輕點聲,我聽說啊,好像是左使的什麼事,牽扯到聖姑了。”

“左使?哎呀!那豈非是叛教?”

“噓!別大聲!我這也不過是聽說而已。不過我想教主都親自追到洛陽來了。估計是真的吧?”

“哎,這事我們也說不得。還是少說!免得惹惱了教主,我們都死定呢!”

“嗯!我們還是去送點心吧!別晚了時辰。”

兩個侍婢的腳步聲遠去。花滿樓伏在屋檐上,將她們的話聽了個真切。隨即想到,該不會東方不敗是誤會任盈盈和那什麼左使有關吧?這可就是天大的誤會了。花滿樓心裏一緊,東方不敗的脾性可說是狠到了極點,雖然沒有在花滿樓面前流露出太多,但是從一干教眾的反應,還有外界的傳聞,花滿樓就完全可以想像了。

任盈盈這一年裏上私塾,學琴,哪裏有什麼功夫和那左使扯上關係?難怪東方不敗一來就問,任盈盈最近有沒有見過什麼人。這問的,恐怕就是那左使吧?花滿樓暗自皺了眉頭,不管怎麼說,都要讓東方不敗知道,任盈盈和這事沒有任何關係。

想到這裏,花滿樓腳步不停,騰躍在屋檐之間,遠遠跟着那兩個侍婢,直到聽見那侍婢恭謹的敲了東方不敗的門,東方不敗清冷的聲音響起后,他才停了腳步。

然而,就在那些侍婢退下之後,東方不敗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既然來了,何不現身一見?”

花滿樓楞了一下,隨即苦笑,他倒是忘記了,東方不敗的武功恐怕早就勝他一籌,更何況,他的輕功可沒有司空摘星或者陸小鳳那樣高超。畢竟眼睛不便,局限了他很多東西。他的聞聲辯位再怎麼厲害,也始終強不過雙眼去。

花滿樓帶着感嘆,就躍下了屋檐,在幾個教中守衛驚訝的眼神中,逕自推開了東方不敗的房門。

東方不敗眼角也沒抬一下就道:“你來幹什麼?”語氣間倒是沒一點驚訝的意思。

花滿樓早知道東方不敗肯定有這個本事知道來人是誰,就像他一樣,可以通過各種聲音和氣息來辨認人。江湖上雖然有易容術,但這對花滿樓和東方不敗這種級數的高手,倒是根本派不上用場。除非就是這個人根本沒在他們面前露過臉,否則絕對不會認錯。

花滿樓也不答話,知道自己不論說什麼,東方不敗都能很乾脆的一句話把他拒之門外。東方不敗說話的方式,花滿樓已經算是徹底領教了。所以他乾脆就走到了東方不敗坐的桌邊,自己動手給自己倒了杯茶,然後就在東方不敗身前坐下。

東方不敗皺着眉看着花滿樓,覺得這人對他似乎是越來越隨意了。“誰讓你坐下了?”東方不敗冷聲道,一伸手在桌上輕輕一拍,一股巨大的暗勁就透過桌襲向了剛坐下的花滿樓。

花滿樓同樣伸手輕觸桌面,絲毫沒有避開東方不敗的勁力,堪堪兩人就這麼對上了。在花滿樓的感覺里,東方不敗的內功猶如江水一般滔滔不絕,更透着一股陰寒至極的感覺。花滿樓心裏有了些詫異,他明明記得之前東方不敗的內功給人感覺是至陽的。怎麼會一下就……

花滿樓閃了一個神,但東方不敗卻因為花滿樓這種毫無畏懼的舉動起了真火,看來他對這人是太客氣了。突然之間,東方不敗的內勁瞬時變強,排山倒海似的朝着花滿樓涌了過去。

花滿樓回神,心裏一驚,這人想幹什麼呢?面對襲來的勁力,花滿樓立刻伸手用力一按桌子,整個人騰身而起,衣袖拂過桌面,朝着一旁微微一引,東方不敗巨大的勁力就被整個引開。桌子瞬間炸開,卻偏偏在重壓之下,一點聲音都沒有就變成了粉末,桌上的茶碗,摺子卻仍是完好無損。

東方不敗見花滿樓躲開,就冷哼一聲,雙手一旋凌空就拍向了花滿樓。花滿樓感覺到幾乎讓人窒息的氣勁,忙道:“停手!”他可不是來和東方不敗拚命的。

東方不敗掌中氣勁凝而不發,口中冷道:“你還想說什麼?”

花滿樓這一刻卻出人意料的輕輕笑了出來,他面向東方不敗,語氣中帶着些欣慰似的說道:“看來你走火入魔的情況已經不存在,內功也大有精進,是這次閉關的結果么?祝賀你!”

東方不敗一下楞住,他沒想到花滿樓竟然還記着這事,心裏頓時不知湧起了何種滋味。對東方不敗而言,那次閉關是絕不能再提的禁區,可偏偏花滿樓欣悅的神情,卻是真的在替東方不敗不再受走火入魔的情況影響而高興,這又讓東方不敗雖然心中鬱結,但卻又有些莫名的情緒。他乃江湖第一神教的主人,平日裏別人怕他,敬畏他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想到竟還是有人會牽記他,為他擔心呢?

“你廢話太多!本座如何,與你無關。”東方不敗撤回勁力,放下手,冷冷道:“你究竟來幹什麼?”

花滿樓察覺到東方不敗的舉動,露出溫和的笑容,說道:“我來問盈盈的事。”

東方不敗俊眉微挑,道:“此事本座意已決,無需多言。”

花滿樓微笑不變,猶自道:“但我希望你還是和盈盈再談一下較好。她一直很尊敬你。”

“她既然敬本座,那按本座的話去做便是。”東方不敗站起身走到了窗邊,夜風輕輕吹起了他的黑髮,配上他的俊容,竟是出奇的美。只可惜花滿樓卻看不到這一幕,反倒是東方不敗把眼神停留在了花滿樓的身上,眼神深邃,也不知他在想什麼。

花滿樓這一刻對東方不敗的性子算是摸了個通透。此人並非是不講理,而是獨斷專行慣了。他手下的人,對他也是異常敬畏,根本不敢多說個不字。就連任盈盈都不敢對東方不敗的命令有所反對,所以才會求花滿樓來找東方不敗。

花滿樓暗自嘆了口氣,東方不敗這樣過於強硬的脾氣,恐怕將來會惹上更多的麻煩。這一年裏,花滿樓也並非是什麼消息都不知道。這裏江湖上發生的一些是是非非,總會有人在萬花園的茶鋪里談及。對於東方不敗和日月神教的一些消息,花滿樓也是格外注意。

對於東方不敗這個人,鑒於他是任盈盈的叔叔,花滿樓多少會留下點心思傾聽。不過這其中是否包含了花滿樓對東方不敗的好奇,也未可知。

“我知道盈盈是你日月神教的聖姑,但她也還是個孩子。她在私塾交了不少朋友,我不認為她回到黑木崖會有好處。況且……”花滿樓突然頓住了聲音。

東方不敗俊眉微挑,隨口道:“況且什麼?”

花滿樓深吸一口氣,道:“日月神教的事,我本不該多說什麼,但是畢竟她還是孩子,也不該牽扯到江湖恩怨中去。難道不是么?”

東方不敗不屑的輕哼一聲,淡聲道:“你倒是很關心盈盈!”

“當然。”花滿樓自然的接口,語氣中相當正色。

“但盈盈畢竟是神教聖姑,久離神教當然不妥。莫非你是捨不得?”東方不敗眯起眼睛看着花滿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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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不敗之君子滿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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