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進階法師
第一次鍊鋼，持續的時間並不長，畢竟整個諾林城現成的原料也就只夠煉一路鋼鐵的，至於用鐵礦石煉出生鐵再鍊鋼，目前礦石還沒就位，還沒辦法連軸轉開工。
等到鋼錠基本降溫之後，第一次鍊鋼可以說是結束了，接下來的工作就是將這些鋼材變成需要的運輸車零件，以及其他需要用到鋼材的物件。
這批鋼錠塗洋並沒有全部用在運輸車上，而是留了一小部分出來，準備試驗一下使用灌鋼法生產的鋼，和鐵匠鍛打出來的鋼製造成成品有什麼性能上的區別。
能夠分到鋼錠的都是城裏經驗最豐富的一批鐵匠，他們每個人需要打造的東西也不同，有打造鎧甲的，有打造長劍的，也有打造菜刀等生活用具的，而且分成了兩組，一組回去使用自己的鍛爐進行打制，另一組則要留在鋼廠這邊，使用臨時搭建出來的魔法鍛爐進行打制。
所謂魔法鍛爐，實際上只是類似於鍊鋼爐一樣的設計，通過魔法陣提高燃燒效率，然後提升爐溫，鋼坯在爐膛內可以被加熱到更高的溫度，一次加熱之後可以鍛打更多的次數，理論上對於物件的成型是有幫助的，不過具體差異能有多大還需要觀察。
製造運輸車的事情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完成的，儘管在澆注的時候就有意地製造了一些需要一體成型的部件，比如車軸和車輪的輪圈，但毛坯不可能直接使用，還需要大量的精加工，包括一系列的打磨和測試，還有用魔法對其強度進行強化。
現在塗洋可以說是沒有什麼事情可幹了，鋼鐵要等礦石，如果要造一批新房的話，目前手頭的錢不夠，而且塗洋想真正地將房子裏的藤金換成鋼筋，畢竟二者的成本差距還是比較大的，強度上也只能說接近，儘管提高魔法材料的品質可以讓藤金擁有比鋼筋更優秀的性能，但在普通民用建築上顯然不划算。
塗洋的新城建設計劃中，第二步建造的是新式豪宅，當然不是給自己享受的，而是提供給內城區的富商和貴族們，因為建築結構更合理，擁有更高的結構強度，在很多地方就可以嘗試一些比較大膽的設計，增加更多便利性設施，提供更加舒適的居住體驗和外觀體驗。
這樣的房子最重要的目的就是為了圈錢，從內城區富豪的口袋裏掏錢，而且是掏大量的錢，以支持塗洋之後的建設計劃。同時，這樣的豪宅還能置換出一部分內城區的土地，重新規劃內城區，強化內城區的商業功能，畢竟現在這樣，土地都不在城主府的手中，別說沒錢買了，就算有錢買對方也不願意離開，根本不可能實現開發。
既然內城區的土地被置換出來，那自然就是說明這批新式豪宅是規劃在外城區的了，表面上看內城區的人肯定不樂意？那倒未必，你得明白內外城區的區別，富豪們之所以喜歡住在內城區，是因為內城區的街道相對整潔，環境相對比較好，只要能提供一個接近，甚至更好的條件，同時解決好交通問題，為什麼還要強行住在內城區？要知道現代社會富豪們的豪宅基本都是建在郊外的，除去某些特殊的城市，否則沒有人會將家安在喧鬧的市中心，還不是因為郊外的環境更好？
內城的富豪遷移出來后，第二步遷移的對象就是內城區的普通居民，這些往往是獨立法師，或者一些家道中落的小貴族，他們住地其實並不怎麼樣，但依舊以內城人的身份自稱。
表面上看，他們是更願意到外城住面積更大，更舒適的房子的，但實際上他們比富豪更不願意離開內城，畢竟面子很重要，不然也不會在內城邊緣的地方有一些面積非常小的房子了。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當富豪們搬出去之後，這方面的阻力顯然就會小很多，儘管不太可能完全消失，但零星一兩個釘子戶也翻不起什麼風浪。
完成內城區的整理之後，塗洋手頭就會反而多出一大筆錢，投入一小部分建設新內城之後，剩下的錢就足夠他建造更多的普通住宅了，而且由於有經驗的緣故，做起來也會方便很多。
不過這一些的前提是，他能完成第一步，讓內城區的富豪們乖乖搬出來，而在這之前，他需要大量的鋼鐵，不論是直接使用，還是用作對外交換物資的原料，都很有必要。
在這之前，塗洋幫不上什麼忙，於是想起了先前費爾南多和自己說的，魔法實力本身也是鍊金術的重要基石的訓導，於是決定嘗試從魔法學徒突破到魔法師的階段。
想要完成這一步，按已有的經驗來說，是很難的，儘管皇室血脈的無屬性魔力就像開掛一樣，這一步也算“比較難”的了。
而一般來說，突破階位最好在冥想中進行，儘管有在戰鬥中進階的先例，但這其實是很危險的，在戰鬥中進階儘管能瞬間大幅度提升自己的實力，但因為剛進階對力量掌控不完善，很容易因為操控不當打亂自身的魔力循環，輕則重傷需要調養數月，重則自身魔力之源崩潰甚至直接暴斃。
塗洋自然是安穩為上，小說里的主角喜歡在戰鬥時進階裝逼，自己可不會去賭自己的主角光環。
從穿越到這個世界起，塗洋已經進行過很多次冥想了，從一開始的胡思亂想很久都不進入狀態，到現在基本放空思想半分鐘進入狀態，已經有了長足的進步。
而這次，他需要做的比以往更多一些，不是用自身的意識去觸碰外在的魔法元素，而是在自己身體裏去感應身體內部的魔法元素。
說起來，塗洋一直好奇一個問題，作為讀過中學生物的現代人，他自然是知道人體內部的結構的，甚至也和沙巴爾與洛雷斯探討過人體內部的結構，但從他們那反饋過來的結果也是這個世界的人和塗洋認知中的並沒有什麼區別，一樣有五臟六腑，心臟破了會死，肺葉肝葉破了也大概率也會死，但在這樣正常人的體內，又要如何感應到魔法元素呢？
儘管心裏揣着小九九，塗洋還是慢慢地嘗試控制自己的意識“看”向自己的身體內部，在慢慢沉浸下，塗洋終於“看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塗洋感覺自己的意識在身體裏巡遊，而不是像以往一樣發散到周圍的空間，而在這體內的空間裏，他看到了一些發著微弱白色光芒的微粒，如果沒有理解錯的話，這就是作為魔法學徒的自己，體內所擁有的魔力了。
這對塗洋來說是一件很新奇的事情，自己體內為什麼有這樣一個空間？為什麼自己平時感應不到，只有在意識發散的“冥想”時才能見到？
塗洋想了很多種可能性，在結合了自己看過的科普知識和科幻小說之後，塗洋認為其實自己的意識是在一個亞空間內，如果用一些既有屬於標記的話，也可以說這是一個虛數空間。
如果說人體的物質存在所處的空間，是現實空間的話，就類似於數軸上的實數軸，但實數並不是數這個集合的全部，就好像實數是複數的一個微不足道但認知度更高的子集一樣，物質空間其實也只不過是空間這個概念整體上的一部分。
大概想明白之後，塗洋也沒打算深究下去，畢竟他只不過是要突破位階，現在去了解魔法的實質未必有些過早了。
如果要突破到魔法師，則需要用意識驅趕壓縮體內的魔力，讓他們聚集，然後約束在一個很小的空間內，當魔力的壓力足夠大的時候，原本稀散的魔力之間就會產生一種強大的引力，形成一個魔力之源，魔力之源是一個很穩定的存在，一般情況下不會解體，這也是魔法師存在的根本。
魔力之源具備自動吸引魔力元素的能力，這個效果大致和魔法學徒的冥想差不多，從這個角度上看，魔法學徒的確有必要儘力成為魔法師，只不過資質不夠的人永遠也湊不夠凝聚魔力之源的魔力罷了。
除此之外，魔力之源本身的魔力輸出功率也大很多，魔法學徒施法需要基材，但魔法師不需要，他們掌控的魔力已經可以直接指揮魔力元素構成符文，形成需要的魔法。但直接操縱的難度肯定還是比較大的，因此除了最低級的魔法之外，魔法師釋放魔法一般還需要一個施法憑藉，往往是法杖，魔力之源通過溝通魔法憑藉，可以利用其上的高級魔法材料快速完成符文的構成，以此釋放效果更好的魔法，不過因為不同系的魔法材料本身能預構建的魔法符文也大不相同，因此儘管絕大多數人都能釋放四系魔法，他們也只會精修一個系一樣，因為一般的法杖只有一個系的。
魔力之源還有一個不算隱藏特性的隱藏特性，就是魔力之源具備相對坐標穩定性——這是塗洋起的名字，按原本的說法就是，儘管一個法師的魔力之源可以選擇身體裏的絕大多數位置，但魔法師的魔力之源形成之後，就相對身體變成不可移動的部位，這也是成為魔法師之後一個新的致命弱點，儘管摧毀身體並不能影響到魔力之源本身，但如果是特殊的攻擊，基本都是可以直接傷害到魔力之源的，失去肉體的保護之後，魔力之源就更容易受到傷害了，而這個所謂的特殊攻擊其實非常廣泛，因此這的確是魔法師的致命弱點。
考慮到安全性和塗洋自己的理解，他將魔力之源的位置放在了頭部的位置，畢竟魔力之源是處於一個類似平行空間的地方的，這個地方沒有自己的腦子，敵人攻擊其他地方都不一定會致命，但腦袋沒了，正常人都會沒命，因此腦袋反而會得到最多的保護，儘管腦袋本身並不堅固也不方便防守，但實際上還是更安全的。
選定了魔力之源之後，塗洋就開始凝聚自己的魔力之源了，不過讓塗洋意外的是，這些在自己體內遊盪的魔力似乎非常溫順，全部都聽自己的指令前往了自己預定的位置，凝聚的時候似乎也沒遇到什麼壓力。
稀里糊塗的，一顆魔力之源就成型了，似乎有什麼東西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