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多了一天的留戀
最美的,大概就是這樣的輕時光。
有美食,有朋友,有愛的人,不就是最美的現世嗎?
買了一些好吃的,就回來了,從小鎮的佈局看,這裏的建築確實奇怪。
聚集的地方,屋子小,屋子就多,人就多。
有的地方,則很稀疏,房租普遍都是二層居室,顯得空間大了一些。
有的,就相當於一座荒野小家,只有一戶人家坐落在地勢較高的地方,周圍一片開闊的地方。
就像張宇說的,從他家,走過這條小路,才算真的到了鎮上,雖然離得很近。
眼看着,又是夜幕降臨的一天,夕陽掛在柳樹上,像是要融進葉子裏。
遠處,響起了一陣狗叫聲,還有不知誰家雞打鳴的聲音,一派山村風景,多出了些許詩意。
很快,飄來了一陣清風,吹外身上,真是涼爽的很,找一塊涼席躺在院子裏看夜空,是一件很美的事情。
“喂,晚上有蚊子嘛!”
我問道。
“有,不過也不是太多,一般到了十點以後就沒有蚊子了,咱還能去抓螢火蟲”。
張宇笑着說到。
“什麼?螢火蟲,這些東西只有在我夢裏出現過,我可好久都沒見到過了,現在的眼前也不是過去的風景了,很難就尋回螢火蟲的夢了”。
我有些傷感地說到。
夜幕下的螢火蟲,就是童年啊!
過去的東西,零零散散只能在記憶里出現了,那是令人心馳神往的畫面,不管過了多久,依然會存在在記憶的最前沿。
體味到人生,是一個不斷失去的過程,心裏還挺不是滋味的,我們無力改變,似乎只有失去舊的東西,才能帶來新的生機,人生才會越走越寬闊。
“對啊!我感覺這裏是現在僅存螢火蟲的地方,有蚊子,咱有蚊帳啊!對於我來說,這些都是舊舊的記憶,美好有欣慰”。
張宇說到,對於我來說又何嘗不是呢!
“對了,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可別害怕?”
突然,張宇陰着臉說到,我就感覺到有不好的消息要聽到。
“切,我害怕啥,又不是小孩子了”。
我撅嘴說到。
“這個害怕和年齡大小無關,即便是大人,也一樣會害怕的”。
他說到,我猶豫了。
“要不,聽聽,聽一點,你別說太多了”。
我有些擔心說到。
“額,怎麼說呢?你看到前面那個黑乎乎的高崗了嗎?據說在那裏封印着一隻邪惡的宿那鬼,那裏有一座土地廟鎮壓着,我們小孩子沒有人敢去那裏,而且有的時候半夜能聽到奇怪的聲音,而且……”
“停,停,停…”
我趕緊喊停,因為從小我就怕聽鬼故事,雖然刺激,卻也害怕。
“你說得是真的假的?”
我害怕說到,趕緊跑到屋子裏去,土豆還無所事事地躺在地上,跟沒事貓一樣。
“我也不知道,從小就聽這些東西,聽得多了,也就信了,從爺爺那就聽說了,爺爺說,爺爺的爺爺也是這莫說…”
張宇無奈地說到。
“好吧!那你家這還真是危險…”
“放心,別看那個地方看着近,其實是在後山呢!還是挺遠的”。
他笑着說到,我感覺那個山似乎在靠近這裏,眼睛裏就是這樣看到的。
“是嗎?突然感覺這風好涼啊!”
我說到,感受背後的風颼颼的,瞬間就感覺這個夏天不太熱了,甚至還有點冷。
“哈哈,沒事的,瞧你被嚇得,這都是傳說而已,沒有人真的見過”。
張宇說到,我倒是感覺不太平靜了。
“這也是你愛看鬼故事的原因嗎?”
我奇怪地問道。
“有這一部分原因吧!”
他說到,感覺這樣的環境很是能激發寫作的靈感。
“其實,寫點鬼故事也不錯”。
我輕聲說到。
“啊!你說什麼?”
他奇怪地問道。
“啊!沒什麼,沒什麼”。
突然,我心裏竊喜,覺得找到了一個可以寫的話題。
“你說你,大熱天的,不多帶點水,偏偏帶了一隻奇怪的貓來,採訪一下,你是怎麼想的?”
突然,這小子說到。
“呵呵,現在就問起我來了,那你倒是說說,你和張一涵到底是什麼情況?什麼時候開始的”。
“啊?呵呵,你倒是問得快,這個我不記得了”。
張宇故做不知道說到。
“別裝了,別人看不出來,我還看不出來嗎?你看人家的眼神都不對,還說不喜歡”。
我笑着說到。
“這個,是從一次暑假工開始的,我偶然間遇到了她,就是這樣開始的”。
張宇說到,在學校的時候,每年暑假確實有一次暑假工。
因此,放暑假不能回家了。
“哦,是這樣啊!不對啊!暑假工的時候,我也在啊!”
我奇怪地說到。
“有一次不是分開了嗎?”
張宇說到,我才想起來,我是在一個咖啡廳里,他是在一個小飯館裏。
“哦,這樣啊!”
我說到。
“具體的呢?”
我不死心問道。
“就是一起吃了一個飯,然後看她一個人在太陽下走着,心裏就心疼,所以就喜歡了”。
張宇害羞地說到。
“那張一涵知道嘛?”
我問道。
“這個,我不知道,但是她也許知道,也許不知道,不都說女孩子感知力強嗎?我想應該知道”。
張宇說了跟沒說一樣。
“好吧!還是有些緣分的,那就追唄!”
我說到。
“真的要去啊!我,我有些膽怯”。
他說到,到了愛情這倒是成了膽小鬼了。
“當然要去了,沒開玩笑,說真的”。
我說到,堅定無比的眼神和天空明亮的星星一樣。
“那好吧!就試一試,萬一…”
他說到,感覺還是沒信心。
“你看,夜空有幾顆星星?”
我問道,開始轉移話題。
“無數顆吧!”
他說到。
“不,屬於自己的星星只有一顆…”
我說到。
“哦!”
“你知道,星星到達我們眼前的可見光,距離有多遙遠嗎?”
我又問道。
“不知道”。
他搖頭說到。
“讓你多讀書你不聽,這都不知道,當然是有億萬光年了”。
我笑着說到。
“廢話!”
他嘟囔了一句。
“你看,星光穿越億萬光年的距離,才到達我們眼前,他們會需要多長的時間,足夠人的一生時間了,額…”
我卡殼了…
“哈哈,你想說什麼?”
張宇打斷到。
“我也不知道該說啥了”。
我笑着說到。
歲月流轉,時光荏苒,紅了櫻桃,綠了芭蕉。
當一切隨着時間的流逝再也無處可尋時,驀然回首,只發現一樣東西留在了這些時光長廊的背後———記憶中的溫暖。
螢火蟲,你們去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