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九章 終於結束
“戴妤妤,倒是記得,她是鼎鼎有名的楊蕭羽的妹妹沒有想到,夫人這一招倒是讓她找到了出路。”
傅裴眼眸也隨之一亮,燈籠飄蕩,花枝招展。
相比之下,比起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的孤苦伶仃,顧傾歌反而覺得這裏更加和平安逸,只不過也有着風雨欲來的味道。
“與其去其他地方打探消息,倒不如擒賊先擒王。”
傅裴眼眸之中的狠辣,騷縱集市,隨後便是風輕雲淡的帶着他走到了另一邊。
她望着他輕車熟路的模樣,顧傾歌覺得自己好像又錯過了什麼。
“之前的時候有幸來過一次,不過只是在邊郊匆匆的看了一眼。”
傅裴不咸不淡的說著,倒也並不覺得這是什麼大事。
顧傾歌點了點頭眼光之中卻帶着少許的煩躁。
“這樣也好。”
楊蕭羽府。
楊蕭羽在最上方看着傅裴:“她想過你會來,沒有想到你來的這麼早。”
“早有風聲之事。”
傅裴且瞧他一眼,風輕雲淡之樣。
隨後他又溫柔的望着顧傾歌:“有些事情,我想要和老熟人好好聊聊天,夫人要不去旁邊好生休息。這幾天的,也是苦了你了。”
顧傾歌不知道他們兩人想要做些什麼,但是覺得現在他去詢問,好像有些不太合時宜。
“好。”
這連空氣也寂靜了幾分。
楊蕭羽倘若是早已想到傅裴回來:“刺殺你的人,她也全部都找了出來,早已經安排好了。”
傅裴只是靜靜的喝着茶,靜靜的等着。
沒有花一會的功夫。他們就已經被五花大綁的綁上來了。
楊蕭羽臉色之中浮現了少許的猶豫。
“傅裴…此人罪不至此,何必殺之?”
楊蕭羽見傅裴抽劍向敵,忙出言阻止,怎奈劍鋒指向賊人喉間只一瞬,鮮血便潑向少俠白衣。賊人雙膝跪地,身軀搖搖欲墜,但見白光一煞,劍骨回鞘,人頭落地。
“殺錯了?不該死?”
“天下何人該死?”
只嘆天下武學之陋,陋在一“殺”字,故天下武學多有破招。
過剛易折、過莽易斷,武夫久練成糙漢,兵將久習成莽夫,精者甚少,陋者甚多。再者,為俠者強,便有資格定奪他人生死?死者亦有家人,惡徒思過改之能成善人,而死人,卻終是死人。
“都道初心不曾負,而初心是何物?為俠者為民,從軍者為國,你她二人行天外江湖,尚未知曉乾坤之大,至少應憐草木之親。是,此人為盜多年,可其並未害人!但存善根,便有善緣,何故殺之?”
“那是你的初心,於她何干?如若偷竊盜物不算害人,偏要殺人放火才算嗎?他若不知悔改,便要多少人命換他一條命?”
俠亦有道,仁道,她道,生殺之道,皆為當世正道,楊蕭羽亦不能自居善客立於仁德制高點對傅裴指指點點。
既如此,楊蕭羽便不再自居正道,俠風如何,便由他人口中吞吐吧。
“只願楊某長劍不再受意氣差遣,封喉吻血亦是大過,我等散俠,自願負起殺人罪名,自此苦行江湖,救世悔過。”
楊蕭羽搖首輕嘆,伸手探向腦後抽開發帶,牙關輕咬轉身而去。發束亦有來頭,名曰“道風”,長劍名“冰心”,之前笑稱於傅裴佩劍“風吟”甚是相稱,而今開來,是尤甚相衝。
楊蕭羽拇指抵發束一端於長劍劍鋒,以發束作繩箍緊長劍,劃過一圈圈傷痕,似江湖年輪。
“今生最厭惡兩類人,真善人、偽君子。”
傅裴輕輕的吹了吹劍上還留有的血漬,且看他們一眼。
“楊蕭羽,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她知道你想要做些什麼了。”
楊蕭羽最後嘆了一口氣。
三年以後。
四王爺本已佔去了大半江山。沒有想到臨國之人清兵相助。
傅裴最後帥兵直往長安,僅需要一兵之力,一席之身,刺穿了大逆不道的四王爺的身手。
隨後便把四王爺掛在城牆之上,曝屍三日。
小皇帝也在冰雪之地被尋找出來,順利登機。
一切盡在不言中!
這日。
洛江沿岸張彩,場面極盛,雀屏遵了顧傾歌的囑咐,在這沿江各處都綁了小錢囊,幾十文的也不甚貴重,自然誰尋着就是誰之物,也算是討個彩頭,城裏百姓自然還是湊熱鬧來得多。
更有不少的江船三三兩兩湊一塊,倒是給那些個漁民搭了看台,婦人們最愛這湊熱鬧的場面,手裏兜着剛到手的錢,就眉飛色舞的嚼了舌根,說:“自從傅公子買下這片江邊殘鋪之後,本擔心那盜匪泛濫攪了這江岸生意,倒沒成想,從那日起,江盜像沒了聲息一般,再未出現,倒是讓這些江上漁戶們的生計不遭難了。”
是以漁戶皆以舊言為據,傳江高嘆:南李北陳中無月,傅敕盜患商亨通。
樓前一張高台搭起,三尺紅絹稍展遮去了高樓檐角,紅擺直朝下面熙攘人群而去。
顧傾歌迎着一浪一浪的高呼上了高台,也不多言語,抬手先朝了下面人群虛起手拱上一禮,旋即轉身攥着垂下的那一根紅綢一拽,高匾那字便隨飄落的紅綢落入眾人眸中,與此同刻,眾位鋪中夥計連同傅裴,皆迎聲喊道
“傾歌樓,開張。”
城中能來此之人盡數到場,宴請過的多位商號主管皆到場折禮,小廝隨在主家身後,手中托着慶賀贈禮,魚貫而入。
傅裴充當了主事人,對着這些來賀之人,挨個兒記下姓名日後做用。
在把長安之事全部處理完成以後。
傅裴也很貼心的同意了顧傾歌想做他最愛做的事情,經商這一想法。
系統給了顧傾歌不少的獎勵,她總要物盡其用才對。
有人來低聲報與她,說那陳家主管尋到了後院。
她稍一思索,便朝後院而去,這陳吏怕是問着了傅裴什麼,心中倏然明了,這才是派人近來。
她看着陳吏背影唇角微弧,近前才朗聲道
“陳主管,怎的還摸到在下的後院來了,這禮堂可在前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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