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章 下定決心的後續
傅裴聽到這話人都懵了。
“你說什麼?”
停一停停一停,這都是哪跟哪的事情,怎麼回事?
“夫人,我怎麼聽不懂你說了什麼,這都是哪跟哪的事啊,什麼時候我成為了負心漢,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顧傾歌委屈巴巴的看着他。
“這不是我說的。”
葉楚楚之前跟他說的那些話,他都記得清清楚楚呢。
“反正你得給我一個好好的解釋給我解釋清楚,為什麼葉楚楚會這樣說他的姐姐喜歡的那個負心漢是不是你。”
顧傾歌撅起了嘴,看着他的模樣更加難過。
“只要你答應我,或者說你真的沒有和那個人在一起過。”
顧傾歌輕輕的看着他很淡定,同樣是很理所應當的向他保證着。
“你說說看,我怎麼可能會和別人,有什麼瓜葛呢小傻瓜,你再想想時間完全都對不上啊。”
顧傾歌冷靜下來。
葉楚楚跟他說的時間至少得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好好的想一想,我當初不是一直在你的身邊嗎?我要是真的沾花惹草了,我夫人還不直接的快刀斬亂麻了,哪有什麼時間給我卿卿我我的,還去一趟邊塞把別人妹子拐過來,你覺得可能嗎?”
傅裴衝著她眨了眨眼睛。
“這樣說是不是挺對的,這完全就對不上時間啊。”
顧傾歌卻覺得更加煩躁了,如果說,傅裴沒有說謊,他們樹立好,確認過,這一切都是真相,而且,葉楚楚的性格也不像隨便會說謊話的人,那麼她現在就進入了兩難的局端。
“如果說你們兩個人都沒有撒謊的話,那麼是誰假冒着你的身份呢?他會不會……”
傅裴也不想讓他再這樣胡思亂想下去,乾脆二話不說,霸道無比的把他拉到了自己的懷中,撫摸着她的長發。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這樣說吧。”
他輕笑了一聲:“他竟然帶着葉楚楚的姐姐來到了一次京都,那麼能夠縮小不少的範圍,況且能夠把異域女子帶到清晨里的人並不算多,等我們出去了就和他當面談談,總能夠找到線索的。”
顧傾歌轉瞬之間笑了笑,不過,顯然還有些記恨。
只見他踮起腳反過身來捏了捏傅裴的鼻子。
“這可是你跟我說的,你可得好好的記住。”
顧傾歌輕輕的笑了笑,之前還一臉煩躁的表情,而現在轉瞬化於煙消雲散間。
傅裴連忙的點了點頭,保證自己一定好好做人。
“好啦好啦,我答應你還不是嗎?我保證我一定,不在外面沾花惹草,也絕對不會做出苟且偷生的事情,也一定會相信你接下來無論是哪種風雨交加,無論前方有何種危險,我都會和你一起。”
傅裴向她發出了保證。
“你可要記住你說的這樣的話,可不準再因為別的事情要把我遊離在危險之外了。”
海面的涼風一點點的吹拂着他現在的心情,波光粼粼之中又蕩漾着少許冰冷的寒意。
沒有他們這一座島的這一點煙花能夠撫平她現在苦澀的感覺。
於無雲的碧空,熾熱日輪高掛,似要將這紅塵,盡數烤了個熟。通天塔前,少有熱浪翻湧,抖得這數棵海棠樹,落粉瓣三兩,與這閑景毫不相搭的,是各位面布無奈的們的悄聲談話。
江清當然明白這一切有多麼的離譜。
顧傾歌和傅裴沒了中影以後,有些責任必須讓他擔著。
葉楚楚相比之下就變得有些孤獨了,人都不在他一個人在這裏。
“你們到底想要賣什麼關子啊?我就不明白了。”
葉楚楚本來是應該走的。
“沒有想到江清先生居然這麼有閑情雅緻。”
葉楚楚在旁邊不遠不近的看了一眼,說實在話的這麼一堆人里,他認識的最熟悉的那一個就是江清了。
不過。
江清好像對他也不怎麼感冒。
葉楚楚眼睛四處尋搜着。
只不過,頂着這樣一輪艷陽,還站在其炙烤處……
她受不住。
江清現在是心亂如麻。
顧傾歌尋不着人影,他們的孩子還在這裏,別人對他們虎視眈眈。
江清提步走出人群,尋了棵順眼海棠樹,停步坐下,倚靠着樹榦,遂隱於樹蔭之下。雖偶有熱潮襲來,但比之呆愣站着被烤,涼快些。
她指尖寒鐵感涼,是近日新製作的玄鐵指甲套。抬手將其置於視線中心,唇角略勾,觀賞其上略微滿意的暗色花紋,即是凶獸獠牙與雅緻花紋所結合,別有一番韻味。曲指三試,即試其與指節是否契合,若是不靈活,予下反倒成了累贅,無法助他們護身除祟,也就一鐵廢物。
江清幾次曲指嘗試,似是無甚卡殼之感,應是無甚問題,可用。再來,便是這是否堅固,可否傷及妖邪,抬另一手,闔眸。
有些脆了……
待得這處事畢,回去使些骨粉加固試試。
此時,耳畔除卻眾長老們的議論人聲,還增了二人步於石階之聲。
江清想來,應該是想要過來說正經的事情了。
他不自覺向階前瞥了眼,只瞧得尊主臉龐,及小公子烏黑高高束起的青絲,便收回了目光,回到指尖玄鐵。由於方才的一晃神,指尖一瞬刺痛,發現了新的毛病,契合指節處的活動關節,用的是柱體助其靈活,可稍有不慎,細針般的柱體便會劃破指節皮膚,再若有些用力,傷及內骨,皆不是虛無之談,該是將這鐵刺尖銳,磨平些的好……亦或是……
靜。
何時?
為何?
葉楚楚無言以對的看着完全不在狀況之內的江清。
他不知何時,眼前站葉楚楚,身體顯瘦,個頭不高,他的氣息在咫尺之間。掀起眼帘,眉峰微蹙,鳳眸中含着不耐與疑惑,望向他臉龐。
甫一亮光白曜,不禁半眯起眸子,半晌方瞧清葉楚楚模樣。
他微笑着,似這日的烈陽,將人心中的冰融了去,是屬於少女特有的意氣風發,又帶着塵世中的煙火氣。
太近了!
江清短暫的愣神后,欲退一步與他拉開距離。一陣痛意從腦後炸開,方記起是適才是倚靠着樹榦乘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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