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幫倒忙
笑着搖搖頭,舒清嫵只告訴黃衣女子自己的名字,便拉起旁邊舅舅離開。
“清嫵!謝謝你,我一定會再找到你的!”
走出幾步,身後傳來黃衣女子的叫聲,舒清嫵無奈一笑。
給舒吱吱重新買完零嘴兒,又去店裏買了十斤白面,趁木若幫忙搬進後車廂的當,舒清嫵兌了兩包痒痒粉塞進衣兜。
那畢竟是她用一兩銀換來的分,決不能叫景司言浪費了去。
從出門距今已經快有一個時辰,她估摸景司言的眼睛也差不多要恢復,兌換完后,便大大咧咧上了馬車。
買了兩次零食花費五十文,三身衣服交了五十文,剩下五十文三天後取貨時付完。白面一百文,算上贈與乞丐的那些,她後來零零碎碎有買了點吃食。
看着兜里零星幾個子,舒清嫵有種一夜回到解放前的感覺。
難得的,景司言回程這一路上沒有再騷擾她。
下午照舊和舅舅下地割麥,一直到天露了黑,舒清嫵才結束了一天的任務。
聽周圍村民說沈春鳳昨兒個回家又挨了頓打,沈春年心軟祈求舒清嫵給出一半的麥子,委託李老家隔壁李伯帶了回去。
將下午的兩個積分兌換了割麥解鎖的新物品——色拉醬,舒清嫵方才沉沉睡去。
休息一天,舒清嫵早起便開始做麵包,她在原有兩個口味的基礎上增加了新的肉鬆口味,用一個小簍子分裝開。
正忙活着,外面傳來談話聲。
“景先生這邊!”沈春年的聲音響起。
舒清嫵回頭便見舅舅身後領着景司言,走進來。
“聽說你在做麵包,我便想來看看,不打擾吧?”迎着舒清嫵笑,景司言這番話溫潤儒雅,根本無法拒絕。
“不打擾。”扯着嘴角,舒清嫵讓舅舅找了椅子給景司言,他卻並不坐下。
“可否讓我也試試?”景司言問。
舒清嫵不想讓他來摻和,“這灶房髒亂,只怕會污了先生衣裳。”
景司言似並未察覺舒清嫵的抗拒,笑:“無妨,只要舒姑娘不嫌棄我礙事便好。”
他聲音溫和,語氣也並無不妥,卻莫名多了分可憐。
畢竟還寄人籬下,舒清嫵怎好再拒絕。
領景司言洗了手,一步一步教他該如何和面。
“感覺面干便在加些水,直到揉至鬆軟即可。”舒清嫵一面揉,看景司言僵硬的動作,有些頭疼。
“這樣?你摸摸如何了。”乖巧的點着頭,景司言不由分說拉過舒清嫵的手摁在麵糰上。
那雙小手瘦的很,包裹在他的大手裏。
舒清嫵反應過來,立馬抽回手,不溫不火的應了句,“嗯,先生做的很好。”
手重新空下來,景司言抿緊了嘴巴。
沒有,預想中的光明並沒有……到底,契機是什麼?
一面揉面,景司言腦中無數想法交疊相錯。
之後舒清嫵都有刻意迴避他,景司言次次落空便也開始靜心做麵包。只不過他看不見,做出麵包形狀根本不能看,無形之中反給舒清嫵幫了倒忙。
待到所有工序完成,已經比舒清嫵原定時間晚了一個小時!
匆匆告別景司言,舒清嫵拉着舅舅趕到街上的時候,人流量明顯少了。
舒清嫵不急不惱,和沈春年一遍遍在街上走,由於先前打下的名聲,有不少熟客購買。
新做出來的肉鬆麵包也分外受歡迎,烘烤過的肉鬆夾在柔軟麵包內,送入口腔叫人回味無窮。
一個早上的時間,舒清嫵做了七十五個麵包,卻還剩下二十多份沒有賣出。
那二十多個,都是景司言做的,模樣難看,客人看了根本不買賬。
五十個麵包,入賬三百兩不到,比起往日卻有進步,但……
“吱吱。”任務失敗的話,你就沒有積分嘍~舒吱吱“好心”提醒道。
舒清嫵正懊惱自己麵包做多了,聽聞小松鼠說話,只是“嗯”了一聲。
“吱吱!”感受到舒清嫵的冷淡,舒吱吱抱怨一聲。
其實它很想告訴舒清嫵,任務完不完成其實與麵包數並無關係,但它更怕那個傢伙的懲罰。
總之沒扣分就已經算不錯啦!
眼看就快到大正午,簍子的麵包一個未少,舒清嫵擦擦額頭的汗,打算放棄。
走了那麼久,舅舅一定很累。
兩人剛走到青城縣門口,看着門口停的一輛馬車,有些眼熟。
“舒姑娘!”
背後傳來喊聲,舒清嫵回頭,木若扶着景司言走來。
“我和先生剛逛完街,不如一道回去?”木若開口,低頭便看見舒清嫵背簍里的麵包,一眼看出那是自家主子的手筆。
“舒姑娘這麵包是不賣了嗎?”木若問,眼神不自覺瞟了眼身旁的景司言。
舒清嫵點頭,實話實說,“這麵包太難看,賣不出去。”
“呃…”木若一時接不上話,只得換個話題,“舒姑娘,上車吧我們……”
“剩多少?”景司言問,對木若吩咐,“剩下的我全買了,上車吧。”
接過木若遞過來的銅錢,舒清嫵回頭之際,景司言已經上車。
“吱吱!”幫舅舅賣貨任務完成啦~積分已到賬!解鎖商城新商品,炸雞粉!舒吱吱歡快的叫起來,比舒清嫵還高興。
舒清嫵低頭一看,自己手上果然多出四個積分。
“吱吱~”嫵嫵現在有分了,嫵嫵現在有分了~
舒吱吱的叫聲瞬間讓舒清嫵意識到自己的境地。
“舒姑娘?”木若看過來詢問。
因為她未動,沈春年站在她身後也不動作。
應了木若一聲,沈春年拉了拉侄女,“阿嫵,走嗎?”
所有的身家都已被木若搬上車,舒清嫵點點頭,被舅舅扶着跨上馬車。
裏面仍精貴雅緻,伴隨一股上好茶香。
舒清嫵入目與往常並沒有不同,只是敏銳的發現,左邊景司言車簾原本裝飾用的掛飾有所變動。
似乎…少了一顆珠子?
有個念頭一閃而過,舒清嫵心中一跳,屁股已經在右側面位子坐下。
“剛泡的白蘭茶,喝一杯?”景司言聲音溫潤,抬手摸索紫砂壺,給自己倒茶。
溫熱的茶水傾瀉而下,舒清嫵暗叫一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