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結怨
（明天是2012年的第一天還有更新，再之後就要為生計奔波了，可能會開個小包子鋪維持生計，寫作的時間不多，或許需要兩三天更一次吧，抱歉了）
“走，老楊，小兄弟，中午我請你們下館子去。”
“何老伯，這個……應該由我來請才對啊，按習俗買了新房我是該請左領右舍聚一聚的。”賴奇才說道。
“沒事，小賴，你請客的話，還是放在晚上好了，白天旁邊也沒幾個人在家的，而且現在大概大家也都已經吃了午飯了吧。”老楊接口道，“老何今天大賺了一筆，怎麼得也得讓他出點血才行。”事實上，老友要走了，他總要陪人家喝幾杯餞行的，不過一路來跟賴奇才也比較談得來，仿若忘年交一般，所以兩人便把賴奇才也算上了。
二老盛情相邀之下，賴奇才也只能厚着臉皮跟在兩人身後進了路邊的一家飯館。
“小賴，想吃什麼，儘管點，咱們中午一定要把他給吃窮了。”楊老伯拿起桌上的一份菜單遞給賴奇才，然後很是豪氣地朝服務員喊道，“先給我們來三瓶燒酒，兩斤鹵牛肉。”
“是啊，隨便點，不用客氣。”何老伯同樣笑笑，說道，“我這一走，以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相見呢，今天一定要喝個一醉方休，小兄弟，雖然咱們認識不久，但是說真的，你讓人感覺特別親切，尤其是長相，很像我們以前認識的一個老友，不知你父親叫什麼名字？”
不是吧，賴奇才有些發楞，難道老爹以前交際那麼廣嗎，自己認識的幾個老頭，都跟老爹有舊？
“我父親叫賴正義。”賴奇才緊緊盯着兩人緩緩說道。
“呵呵。”二老笑呵呵地對視一眼，一副早猜到的樣子，幾乎同時感慨了一句，“老李頭啊，不厚道啊……”
“二位老爺子，你們認識我父親？”賴奇才再次確認道。
二位老爺子同時點了點頭：“當年你父親是名人啊，那是幹活的一把手。”這話又是異口同音。
說著，何老伯開始倒酒，楊老伯則是陷入了回憶中，悠悠說道，聲音有些哽咽：“其實我與老李都是知青，也是那時候認識老何跟你父親的，唉，一晃幾十年過去了，因為跟老李鬧了彆扭了，你父親啊一怒之下就跟我們所有人割袍了，這麼多年啊連縣城也不來了。”
“哦。”賴奇才點了點頭，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照老爹那性格，確實做得出割袍斷交的事情。
“阿才啊，以後你叫我們大叔就行了，別看我們個個頭髮花白，滿臉滄桑的樣子，其實我們的年紀都比老賴要小不少。”何老伯，不，應該稱為何大叔了，只見他把酒滿上說道，“多年不見老賴了，今天你無論如何得代老賴陪我們多喝幾杯。”
“嗯，好。”賴奇才點了點頭，對於喝酒，現在他幾乎可以千杯不醉了，既然兩位大叔要求，他也就不準備推辭，轉頭朝裏面的櫃枱喊道，“服務員，給我們來二十斤米飯。”
“……”整個餐館一下子靜寂了下來，幾乎所有人的眼神都一下子刷地掃向賴奇才，更有幾個年輕的女子掩嘴偷笑，小聲嘀咕道：“那兩老頭好會吃啊。”
“咳咳……”楊大叔的耳朵較好，聽到了那幾人的小聲嘀咕，當即被嘴裏的一口酒給嗆得不輕，指着賴奇才鬱悶無比，“你小子，就不會叫點其他東西啊，二十斤米飯，要是當年下地幹活的時候絕沒問題，可現在我們三個人怎麼吃得下？”
“呵呵，放心吧楊大叔，你們吃不下，剩下的我一個人全包了。”賴奇才臉上微燙地說道，雖然當飯桶有些丟人，不過總比死要面子挨餓要好。
“小兄弟啊，你真的要二十斤米飯？”餐館的老闆剛好在一邊，在服務員都傻眼之後，只能硬着頭皮上來詢問。
“當然，難道還以為我跟你開玩笑不成。”賴奇才正色道。
“哈哈，那位小兄弟，你真要是能夠吃得下二十斤米飯，你們那一桌飯我請了。”一個三十齣頭的中年人一臉痞相地嚷嚷道。
“不用，這點錢我還是付得起的。”賴奇才直接拒絕了那人的好意，因為直覺地感到那人的虛偽，或者說那人給他的第一印象就是虛偽，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反正就是看那人非常不爽。
“哼。小心撐死你。”那人似乎覺得被拒絕是一件非常沒有面子的事情一次，輕哼一聲，眼中的厲色一閃而逝，顯然，他果然不是什麼好鳥，一句話就直接把賴奇才給恨上了。
“這樣吧，如果你能夠吃得下二十斤的米飯，這頓飯我請了，隨便你們吃什麼，只要我這小店有的，絕無二話。”餐館老闆接口說道。
“真的？那好吧，兩位大叔，看來咱們中午可以吃一頓霸王餐了哈哈。”賴奇才微笑道，“那，老闆，快讓人給我打二十斤飯來，然後么，也不用多，再來幾大盤糖醋排骨與紅燒肉好了。吃得下這頓飯你請，吃不下我們自己出錢。”
“好。”餐館老闆一咬牙，就讓人去打飯了。
“阿才，你呀……”何大叔搖了搖頭，有些擔心地道，“這脾氣跟老賴還真是一模一樣。”
“老何啊，你就放心吧，看阿才這麼自信，我對他很有信心。”楊大叔沒來由地，對賴奇才充滿了信賴。
很快，米飯用一個大盆裝着，端了上來，隨同米飯而來的則是幾大盤的紅燒肉與糖醋排骨。
身周的食客們也不吃飯了，一個個轉頭過來看着賴奇才三人，餐館的工作人員也一樣一個個睜大眼睛看着他們，把二老看得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這裏有二十斤嗎？”
“還沒，加上這兩大碗應該有了。”店老闆親自端着兩大海碗過來。
“好，看好了。”賴奇才拿起擱在大盆里的飯勺直接開吃。雖然被這麼多人看着，心裏有些不爽，不過一想到自己至少還要在這縣城裏呆上一年，以後不管是吃飯還是開武館都已經低調不起來，那就從現在開始，把自己的名頭打出去吧。
隨着他的開吃，附近的許多人聽說了也蜂擁而來，一起擠進餐館圍觀。
風捲殘雲一般，十分鐘后，那二十斤米飯與紅燒肉完全被他吃個乾淨。
“好了，大家散了吧，二位大叔，你們想吃什麼，儘管點吧哈哈，難得店老闆這麼慷慨，咱們不吃實在太對不起人家的熱情了。”賴奇纔此言一出，餐館老闆的臉色一下子苦了下來，深怕二老也像賴奇才那樣能吃，而身周的食客們大部分已經同時鼓起掌來。
“哼，不吃了。”之前那痞`子模樣的人悻悻地一扔筷子直接喊服務員結賬，餐館中的鬨笑聲在他聽起來卻是覺得刺耳無比。
“一個小丑。”賴奇才敏銳地感覺到了那人的敵意，不過並沒有放在心上。而是陪着二老慢慢地喝起酒來。
走出很遠之後，那人越想越覺得心裏憋得慌，便掏出手機按下了一個號碼：“小毛師父啊，我是陳戰啊，您有空……噢，不在武館啊，那好，等您回來了咱們聚聚，嗯，到時我請，就是咱倒最大的娛樂城，好好，我等着拜拜。”
天堂城，幾個光頭正走在江邊，其中一個相貌英俊的青年光頭收起手機緊走幾步趕到前方几個滿臉橫肉的光頭身邊。
“怎麼啦小毛師弟，家裏有事？”
“沒，就一個朋友，想找我聚聚，不是什麼大事，暫時不用理會。”青年光頭微笑地回答道。
“嗯，那就好，這一次震腳門來者不善，想找師門派人卻是已經來不及了，等下全靠師弟的鐵腿了。”為首的那個光頭說道。
“放心吧德色師兄，師弟這雙鐵腿可不是那麼好說笑的，那震腳門竟然敢來師兄這踢館，這次就準備把腳留下來吧。”
“喲，我說嘛，你這好色的假和尚怎麼敢應下師兄晚上的挑戰了，原來是找來了幫手啊。”這時前方的樹叢後面陡地躥出來一群手提鐵棍，腳穿鐵靴的黑衣青年。黑衣黑褲，加上黑色的墨鏡，以及手舉鐵棍的樣子，讓人一看就知道他們都是混黑`道的。
“鬼腳八！”看到為首的黑衣青年後，那個叫德色的光頭兩眼一眯，臉色一下子就拉了下來，“莫非你們震腳門不敢光明正大地比試，準備在這裏下黑手嗎？”
“哈哈，放屁，老子鬼腳八想要對付你還用得着暗中下手嗎，現在來此，不過是想秤秤你那幫手的斤量而已。”那人冷笑一聲，一臉陰狠地看向了站在德色身後的小毛。
“那好啊，就讓我先試試你的鬼腳吧，看到底江湖傳說中的震腳門第八號人物有多厲害。”小毛渾然不懼地上前一步，站到了自己師兄的身前。
對方想秤他的斤量，他又何嘗不想藉此機會了解一下敵人的實力呢。
“嘿嘿，來吧。”鬼腳八上前兩步，兩腳綁着各種鐵條鐵片，看去有些畸形，挺着八字步站在那裏，看起來真的很像一個圓規。
小毛同樣朝前走去，他的身高比起那個鬼腳八高了近一個頭，兩腳也比對方長上許多，此時一上去便率先發動了攻擊，飛起一腳直踢對方的腦袋。
“鐺！”鬼腳八直接跳起兩米，以自己的右腳擋下了對方的凌厲一擊，然後貼身前靠，兩腳如同風扇一般上下揮動朝前一陣猛踹，與小毛叮叮鐺鐺地大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