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拉風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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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穿得跟流氓似的,還有那一頭長發,下次要再讓老子看到你不把他剪掉,非打斷你的狗腿不可!”飛哥一看孫子如此打扮立刻操起自己坐着的那根長條凳揮了過去。
“啊,爺爺,您打不到我了,哈哈。”小俊兩腳向彈簧一樣從地上蹦了起來,直接就哈哈大笑地跳出現幾米之外,加上飛哥又只使了兩分力氣,所以當然是被他輕易地避了開去,而小俊更是一個空翻表演起了自己的輕功,一個翻身穩穩地立在了大木桶的邊緣上,可當他看到桶中的大魚之後還是一下子嚇得跳了下來,驚呼道,“啊,這是什麼魚,竟然能夠長得這麼大,不會是傳說中的妖怪吧?”
“哥哥,這是阿才爺爺抓來的,中午要燉了吃呢。”小豪興沖沖地跑上去要他哥哥抱,手裏還抓着一條晒乾了的海參,炫耀道,“哥,你看,毛毛蟲。”
“啥?小豪,你沒說錯,這大魚是才爺抓的?”
“嗯。”小豪狠狠地點了點頭,“爺爺還說,現在阿才爺爺的武功比爺爺還厲害呢。”
“真的?”小俊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興奮地一下子抱着小弟跳到了賴奇才的面前,如同連珠炮似的嚷嚷道:“才爺,才阿公,才公公,你真變得比我爺爺還厲害了?哈哈,說,是不是遇到傳說中的白鬍子老頭了,他給你吃了什麼,大還丹,還是小還丹,或者什麼易筋洗髓丹?或者說你找到了上古高人留下的武功秘籍?我的才爺啊,你倒是快說啊,我也想成為傳說中的大俠呢。”
“混蛋!你這樣子成何體統,阿才能夠先行一步,那是阿才自己努力的結果,你小子就別想了,給我老老實實地練功,別整天想那些沒用的,還大俠呢,連老子我一隻手也對付不了,書不好好讀,還整天想着要跑出去瞎混。”飛哥一臉鐵青地大罵道,“現在好了,連個高中也考不上,回去后如果再不給我好好練武,下次你就別想再跟你爸一起出去旅遊了。”
“爺爺……”一聽這話,小俊頓時整個人都萎了。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就怕自己這個爺爺。就像今天他本來是躲起來玩砍怪遊戲的,結果一聽爺爺叫他,立刻屁顛屁顛地跟着自己的師叔來了。
“放心吧,武功秘籍還真的有,而且洗髓丹也有。”賴奇才微微一笑說道。想及前世,自己因為一件小事而讓對方落了個殘疾,他的心裏就充滿了愧疚。
那還是在他上高三的時候,一天他被老師罵了一頓,而小俊則是被他他爺爺抽了一頓后跑來找他玩,結果兩人因為心情不好,說著說著就在路口吵了起來。當時賴奇才長得跟瘦猴似的,而小俊因為長期練武卻力大無比,一推搡就把他摔倒在地。當時自己很不厚道地耍賴大喊,說你小子敢欺負我,我要找你爺爺告狀去。結果好死不死的,飛哥正與幾個徒弟從一邊路過,聽到他坐在地上大喊,非常講究封建傳統的他頓時連肺都快要氣炸了,二話不說,直接抽出一根棍子朝小俊的小腿上抽去,猝不及防之下,小俊從此落了個粉碎性骨折。
從此小俊對他恨得咬牙切齒,而賴奇才當時又太不懂事,覺得自己愧對小俊,卻懦弱地再也不敢去見他了,直到重生之前,這一件事情還一直積壓在他的心裏。可以說,他上一輩子,除了對不起自己的父母之外,最對不起的人就是飛哥這對爺孫了。現在想想自己當時還真是夠幼稚的,現在既然重生了,那麼,那種不快的事情便不會再讓它發生了。
“真的?你小子沒騙我……”平時在一起沒大沒小慣了,小俊大咧咧地說著,結果腦風一陣風聲傳來,卻是飛哥一巴掌摑了過去,頓時嚇得他一縮脖子閃到賴奇才身後不敢再說了。
“臭小子,你怎麼跟阿才說話的呢。”
“嘿嘿,爺爺,口誤,口誤。”見爺爺沒再動手,小俊搞怪地笑了笑,拖着長音叫道,“才公……”
“你小子,再叫老子公公就別想要秘籍了。”賴奇才笑罵道,“看好了,讓你看看老子新學到的凌波微步。”說著,很臭屁地在地上一蹬,立刻跳起五六米高,然後兩腳在虛空中一陣連點,卻是藉助慣性在半空中快速地跑動起來。
如果靈氣豐厚的話,他倒可以藉助靈力飄浮前進,可惜目前靈氣稀薄,他最多也只能藉助空氣的浮力而已。
不過,以他目前的功力還借不了空氣的浮力,所以越跑越低,很快就又落到了房子下方山坡的空曠菜地里。沒有凌波微步的優雅,模樣還有些狼狽,根本就展現不出踏水無痕的步法優勢,要是前邊是草地的話,他現在這樣子最多算是農民版的草上飛。
但是,他展現出來的這一切還是給在場的人造成了深深的震撼,尤其是郭胖子與小俊兩人,激動地直接就大喊大叫地沖了上去。
“才爺,教教我吧。”
“老大,你說過要教我武功的啊……”
“好了,等下午就教你們。”賴奇才幾個起落從菜地沿着梯田跳了回來,然後兩手一分,一左一右提着兩人的肩膀回到了院子。
“好……好,哈哈哈……”看到三人回來,賴父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突然莫明其妙地仰頭大笑。
“死老頭子,你發什麼神經!”賴母擔心地在賴父的肩膀上狠拍了一記。
“咳咳……老婆子,你拍我幹嘛,我這是高興呢。”
“高興,高興你個頭啊,傻子一樣,也不怕孩子們看笑話。”
“哈哈,這裏老子最大,看誰敢笑話。”賴父被說得有些臉紅,不過卻硬着頭皮死不承認自己剛才是在傻笑。
“阿才,這是你師門的功法吧,要是傳給小俊的話,會不會不大合適?”飛哥在為賴奇才高興的同時也有些擔心,歷來武者對於神功絕學,都講究秘而不宣,非入室弟子甚至是非嫡子不傳,要是賴奇才就這樣輕易地把絕學拿出來亂教,恐怕會引起師門不滿。
“放心吧飛哥,整個師門現在也就是我一人,傳給誰都沒關係,而且剛才我使的也只是普通功法,真正的功法……”賴奇才笑着指指天,再指指地說道,“是這個。”
“阿才,此事萬不可在人前提起。”飛哥臉色大變,繼而無比嚴肅地說道。其他人沒看懂,他卻懂了,因為許多事情他以前就見過,尤其是在十年滅神年代,他可不止一次看到神異事件,當時也不知道有多少自以為高人一等,想對上頭指手畫腳的普通鍊氣士因偉人一怒而挨了槍子。
“呵呵,放心吧飛哥,絕學嘛,我當然不會隨便在人前提起了。”賴奇才微微一楞,立刻不着痕迹地朝飛哥點了點頭,然後打了一個哈哈,把話題揭過。對於當年的事情,在後世他當寫手的時候也有風聞,雖然知道現在上頭不再忌諱反而成立了一個靈異組,但是他也不想讓飛哥他們擔心。
“才爺,既然你會凌波微步,那會不會六脈神劍啊,哈哈,要是學了這兩樣神功,那以後我賴小俊也能學段譽了,這是天底下最拉風的泡妞神功啊哈哈。”才十六歲的他卻是把賴奇才剛才的話當真了,以為他使用的真是小說中的功法。
“是啊,老大,我最喜歡郭靖的降龍十八掌了。”
“還有北冥神功……”
“還有彈指神功……”
“停停停,亂七八糟的,你們兩個,降龍十八掌沒有,六脈神劍也沒有,不過當你們內力提升上來之後,內力外放還是可以的,到時隨便你們自己取什麼名字了。”賴奇才趕緊阻止道,“好了,去幫忙在院裏建一個石灶,等下魚湯記得多喝一點,那條大魚就是我為大家準備的洗髓湯。能不能把握住這次機會就看你們自己的了。”院子裏早已經堆滿了石塊,那是剛才就準備好的,家裏那個灶肯定是放不下大蒸桶的。
“老大,吃了我就有內力了?”
“是啊,才爺,喝魚湯真的能夠增長功力?”
“好了,好了,你們別拉着阿才了,等下如何燉這條魚還得靠阿才呢。”飛哥趕緊把小俊拉開。
“阿坤,建土灶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吧,你洗把手幫你師叔殺魚。”飛哥朝自己的徒弟喊道。
“是,師父。”唐坤應了一聲,恭敬地站到賴奇才的身邊,之前見過賴奇才提着大皇桶進來就已經對他造成巨大的震撼了,現在看到他表演的山寨版凌波微步,心裏更是對賴奇才佩服地五體投地。
“我也要幫忙殺魚……”小俊嚷嚷着,結果卻被飛哥拉去建土灶了,孫子太小,他覺得暫時還是別讓他沾血腥地好。
很快一座完全由石塊砌成的土灶就建好了,擱上蒸桶,放入賴奇才帶回來的各種輔助藥材,便以文火開始熬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