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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重組階段，預計時間5分鐘01秒。”

雖然同為Lv.5，不過一方通行那比超級電腦還強的計算能力可不是雨宮四葉能比的。站在顯示屏前的一方通行僅看了一眼傳送讀條的進展速度就推算出了讀條結束的準確時間。

“嘀——”

果不其然，當顯示屏的讀條計時停在了5分鐘01秒的時候，接收艙的提示音響起了。

“打開艙門，確認傳送物。”這是這次實驗的最後一步，在實驗室全體人員的矚目中，一方通行伸手按下開艙鍵。

“呲——噗——”

如同煤氣罩上大火燒開的高壓鍋一樣，在艙門打開的瞬間，大量的白霧伴隨着高溫噴涌而出，實驗室的溫度計幾乎是用肉眼可見的速度往上跳了兩格。如果站在這裏的是普通人，面對高速噴涌的蒸汽，來不及逃離的他必定已經被高溫的蒸汽燙傷，抱着傷口大叫了。但是，在這裏的，是一方通行！是能夠操縱所有能量的運動方向的一方通行。

溫度，濕度，速度，全都控制在掌心。灼人的蒸汽剛離開接收艙，還沒來得及大展神威就被拿捏得服服帖帖，柔順的聚集在一方通行的手中，凝結，冷卻，變為了一顆圓潤通透的大水球。

有點像祭典上常賣的那種水汽球呢。看一方通行把玩着手中的水球，雨宮四葉感興趣的想。雖然祭典上的水汽球已經常見到讓人膩味，不過，這個新鮮出爐水汽球當然和那些成年舊色不一樣啦，畢竟是新鮮出爐的嘛。真想玩玩看。

“水汽攝氏172度，噴出速度……”

控制着手中的水球變換成各種模樣，一方通行乾巴巴的彙報着實驗進展。與此同時，除了負責記錄的今井螢還在根據他的彙報填寫實驗記錄外，實驗室的其他人都圍在了一方通行的身邊。

這畢竟是他們的實驗第一次進展到這一步，大家對於艙門裏的情形多少都有些好奇。

“全部都是水呢。”趁着靠近的機會好奇的戳了戳一方通行手裏的大水球，雨宮四葉細白的手指毫無障礙的就戳進了大水球的內部。她輕快的拿手指在裏面劃了划，玩夠了，才收回手指愉快的總結。

毫無意外的，雨宮四葉得到了一方通行的白眼一個。

“這麼多蒸汽，下次是不是要在裏面加個冷卻裝置？”在這個實驗室混的時間長了，上條當麻總算也能在實驗過程中說上兩句了。他先瞧了瞧還在不斷冒着水汽什麼也看不清的接收艙，發現暫時還看不出什麼名堂便轉而垂涎起一方通行的大水球了。

接收艙冒出的蒸汽不斷的被吸到一方通行的水球中，這讓那個水球越來越大，越來越引人注目。

看起來就很Q彈，好想戳戳看！

上條當麻灼灼的望着一方通行手中的水球，不過，戳水球最好的位置已經被雨宮四葉佔了，只混到一方通行右手邊的他要是伸手，這水球立刻就得被他戳爆不可。自己的手有多少威力，上條當麻多少還是清楚的。

“艙體內部原本就設有小型冷卻裝置，不過內部溫度過高燒壞了。”為了更好的了解實驗進展，傳輸艙和接收艙內都設置了攝像頭，一直在電腦前觀看艙體內部情況的神座出流回答了上條當麻的問題。

順便一說，等蒸汽排放結束，神座出流藉著檢查艙內試驗品殘留情況的理由撥開了雨宮四葉后，自己也伸手戳了戳一方通行手上的水球。

“你們這些傢伙……”結束了實驗進展彙報的一方通行對這群只關注他手上的水球的傢伙無語了，他抽了抽嘴角，剛想轉身找個量杯將水球扔進去，他的身後就傳來了今井螢義正言辭的“且慢”之聲。

“他們都戳了就我沒戳這不公平。”這樣說著，記錄完實驗報告就立馬衝過來的今井螢也伸手感受了一把大水球的Q彈。

一方通行：“……行吧。”

既然大家都戳了，一方通行將手伸到上條當麻面前，“趕緊！”他沒有看向上條當麻，只是低聲呵斥。

“啊！感謝！”沒想到自己還能戳到的上條當麻立刻大聲表達了自己的感激之情。

“只是順便！”不太好意思的一方通行立刻強調。

“好的好的，只是順便~”

“哎嘿嘿~”

感受着大水球的Q彈的上條當麻和看一方通行不好意思的雨宮四葉都呵呵的笑起來。鑒於他們笑的太過明目張胆，於是，這顆蒸汽化作的水球最終飛向了雨宮四葉的腦袋。

“你這是惱羞成怒！”連忙計算起大水球的體積重量和飛行路徑，並將自己腦門前的空間和實驗室柜子裏密封的大量杯連接起來的雨宮四葉大叫。

圓潤透明的水球通過雨宮四葉連結的空間摔到了巨大的量杯里，一片水花翻騰后慢慢平靜了。等一會兒，它將被送到今井螢手中，檢驗分析水中成分。

“閉·嘴！”

用一記犀利的手刀徹底結束今天的實驗環節，在雨宮四葉淚汪汪的委屈中實驗室的眾人都放鬆了下來。接下來就是檢查機器，分析實驗殘留，書寫報告一類的事情了。

實驗一時爽，後續火葬場。

一想到接下來的事，雨宮四葉更想流淚了。不過——

“總的來說今天還算成功，謝謝大家一直以來的努力啦~”笑嘻嘻的和實驗室的每一個人擁抱，作為這個實驗的發起者，主持人，雨宮四葉為今天的成功做了總結：“接下來也請大家繼續努力~再接再勵~”她做了一個加油Faighting的手勢。

“那麼最後，”一圈擁抱下來，最後輪到上條當麻，“一半以上課程都不及格的上條親該回去上課咯。”鬆開抱在一起的雙手，雨宮四葉拍了拍上條當麻的肩膀。

“喂喂喂你這是用過就丟嗎？太過分了把你這個制服控。”不滿的拍開雨宮四葉搭在自己肩膀上的右手，上條當麻自己也知道在接下來的研究上自己是幫不上忙的，或者說，完全搞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不過，抱怨還是要抱怨的。“真是的，我的能力明明是天生就這樣，又沒辦法增加威力，為什麼還要接受開發課程啊，那些課程明明完全沒用吧。”他吐槽。

學園都市的超能力開發課程是學園都市生物學、醫藥學、腦醫學、大腦生理學等最先進技術的結晶，就算是資質再差的能力者，只要經過一定的課程訓練，至少也可以用念動力折彎湯匙。然而，這些課程對擁有無效化能力的上條當麻來說就完全沒有用處了。上條當麻雖然是Lv.4，不過，那完全是因為所有的無效化類能力者都被列為Lv.4的緣故，除去無效化，他連最最基礎的念動力都無法使用。

“不然呢？讓你每天在街上遊盪拯救迷路少女？”身為一個收集了學園都市一半以上校服的制服控，雨宮四葉對上條當麻“制服控”的吐槽完全不痛不癢，她利索的翻了個白眼，“再說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及格的不光是超能力課程，才高一就這樣你還想畢業嗎？小心成為高中肄業的混混頭目哦！”

“那你還真看得起我，我可混不成頭目。”被直接戳穿的上條當麻不好意思的抓抓頭髮，“超過兩個我就要跑路了……等等！你怎麼知道我的成績啦！”他突然反應過來。

“拜託，你參與協助這個實驗，實驗室當然要和你的老師打招呼啦。不然你以為你是怎麼請假的，你有個正經工作小萌老師可是欣慰的都要抱着我哭了呢！話說，實驗都進行了這麼多次，你不會還不知道吧？”雨宮四葉瞪眼。

“額……原來可以請假嗎？我都是翹課來的！”上條當麻震驚，“難怪最近小萌老師不拉着我補課了。”他恍然大悟。

“……這麼理直氣壯翹課的你才讓我震驚。”雨宮四葉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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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犧牲者和被新冠病毒帶走的人們哀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