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

“吞食愛麗絲石增加能力？”

雨宮四葉的疑惑，一方通行也有。Lv.5能力的極限恐怕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澀澤龍彥的情況絕對不合常理。但是因為他們現在只能通過超能特務科的數據查看情況，對澀澤龍彥的真實狀態並不了解，所以一時也想不出頭緒，只能猜測。

“不，不對，除非他能直接吸收一個Lv.5的愛麗絲石，不然根本沒用。”雖然是自己提出的猜測，但看着終端上神座出流羅列的澀澤龍彥出逃國外后製造的被害人，一方通行想了想還是將否決了自己的猜測。

作為“樹形圖設計者”計算的最可能升級為Lv.6的超能力者，一方通行做過許多提升能力的實驗，對這方面可以說分外了解。所有實驗中，就沒有一種方法的效果能像現在澀澤龍彥這樣提升明顯。

“總不能是燃燒自己，報復社會吧？”雨宮四葉拉了拉嘴角隨口吐槽，“發現自己命不久矣，所以回到橫濱這個讓他失去一切名利的地方，拉大家一起下地獄？”

“差不多。”神座出流突然說。

雨宮四葉&一方通行：“……？？？”

“真的假的？”雨宮四葉震驚，這只是她隨便說說的。

“只是情況類似。”神座出流回答。作為你問我答的忠實愛好者，神座出流向來這樣問一句，答一句，因為所有的事情在他眼中都很無聊，是沒必要的事，所以指望他主動說明詳細情況是不可能的，只能靠問。

雨宮四葉與一方通行對視了一眼，正想再問什麼，就聽今井螢字正圓腔的吐出了兩個字。

“看，龍。”

今井螢指着屏幕說。

龍？

雨宮四葉聞言一愣，剛想說大和的神秘側協會去年才公佈過境內的神奇生物遺存，裏面好像沒有龍類，就見神座出流的另一邊，也是今井螢所在那一邊的監控畫面上一條紅色的長龍正在雲霧中翻騰。

卧槽！

卧槽卧槽卧槽！

雨宮四葉驚得連眼睛都要瞪出來了。旁邊的一方通行顯然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生物，他幾乎是目不轉睛的盯着屏幕上翻騰的紅龍。

“他們這群人竟然還從華夏偷渡紅龍過來了？？？？”這是既要引起米和矛盾又要引起華和矛盾嗎？！這究竟是什麼仇什麼恨！

等等，超能力是在大和境內爆發的，德累斯頓石盤的遺存也還保留在大和境內，這麼看神秘側的仇恨大和好像也沒問題哈。

不過，這次搞得也太誇張了吧！

雨宮四葉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是要讓澀澤龍彥先自爆一波，再用紅龍直接毀滅橫濱嗎？！雙重保險，萬無一失？？

雨宮四葉難以置信。

“不是真龍。”相比與雨宮四葉的震驚，一方通行就冷靜多了。雖然紅龍的出現讓他也嚇了一跳，不過仔細研究周圍屏幕上顯示的數據就不難發現這條紅龍的真面目。

“是特異點。”一方通行為雨宮四葉指了指屏幕，“有偏差值。”

一方通行所指的偏差值全名“威茲曼偏差值”，是一種量化測量能力大小和能力波動的數據。超能力等級就是根據不同超能力者偏差值的大小不同決定的。

“威茲曼偏差值”最初只用來觀測王權者，在王權時代過去后便普及到大眾之中。因為神秘側的能量波動和超能力完全不同，所以“威茲曼偏差值”無法觀測神秘側的現象。不過，既然這條紅龍有“威茲曼偏差值”，那就說明這不是神秘側的神奇生物了。

看來是不會引起華和矛盾了。意識到這一點，雨宮四葉小小的舒了一口氣。她撇開了對國際矛盾的擔憂，將注意力放在紅龍之上。

所謂特異點，是指複數存在的超能力彼此干涉后孕育出的全新存在。正是因為有特異點的存在，所以一個人不能吸收太多的愛麗絲石。一般來說，超過五種超能力同時作用就會產生特異點。這次產生的特異點這麼龐大，也不知道究竟是多少種超能力彼此干涉的後果。

“果然是命不久矣的人，搞起事來完全沒有後顧之憂，澀澤龍彥這是把自己所有的存貨的都搭上了吧。該是多少條人命阿……”雨宮四葉感嘆。

“500多吧。”一方通行回答。他剛好在翻看疑似澀澤龍彥製造的“超能力者連續自殺事件”。

“真是……”雨宮四葉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這還只是他叛逃后製造的案件吧，這麼看，算上‘龍頭戰爭’和這次的事受害人至少要1500往上了。這澀澤龍彥到底是受了什麼刺激，變得這麼喪心病狂……”

沒有人回答她，相比於親歷過“龍頭戰爭”的雨宮四葉，其他人對澀澤龍彥更加陌生，也更加不了解。誰會想要去了解一個通緝犯呢？又不是需要博人眼球的媒體。事實上，當年就連媒體也沒能挖出他什麼慘痛的童年過往，只知道他是在尋找類似“生命之美”之類的東西。

簡直毫無洗白點。

也難怪那些願意相信澀澤龍彥有苦衷的人要怪罪政府了，除了政府讓媒體閉嘴這樣的原因他們也實在找不出其他的理由了。

雨宮四葉當然也沒指望別人能回答——神座出流或許可以，不過他正忙着寫郵件——她一點也不想知道一個人殺人犯有什麼苦衷。殺人者人恆殺之，她只想知道這傢伙到底什麼時候死！

千萬別又重蹈覆轍讓他再逃一次了阿！

“只能說幸好這並不是另一場‘龍頭戰爭’，這次他至少是光明正大出來搞事。”看着顯示屏上被游龍甩尾撞蹋的大廈，雨宮四葉說。她覺得自己對澀澤龍彥都要產生陰影了。

“中原中也的信號正在接近。”

雨宮四葉因為親身經歷過澀澤龍彥搞事，對他會比較在意，關注點常常不由自主的轉到他的身上。一方通行和今井螢對澀澤龍彥就只有隻知其名的認知程度，所以他們更關注顯示屏上顯示的信息。

因為全是代碼看着太麻煩，神座出流在寫完手上的郵件后，結合從超能特務科翻來的資料又新寫了一個代碼轉換器，現在，屏幕上的人物代碼已經全部轉換成代碼所指的人物姓名了，並且不同等級的超能力者標色不同，看着就一目了然。

不說對超能特務科有所了解的一方通行和雨宮四葉，現在，就連無辜捲入的普通女大學生今井螢都能看懂屏幕上的各種信息了。

“目前好像也沒有S級的英雄在往橫濱趕來的樣子。”時刻關注着橫濱周邊情況的今井螢說。“不過，這種時候就算他們想來協會也不敢讓他們來吧。霧氣範圍還在擴大，不能打散霧氣的來了也沒用。”

“也是，目前來看只有龍捲夫人和琦玉老師可能會不受影響吧，可惜兩位都不在東京。”回想了一番自己前幾天在聊天室看到的消息，雨宮四葉遺憾道。

“琦玉老師也不在東京？”今井螢驚訝，“琦玉老師一般不是不會離開東京的嗎？”畢竟是目前的S級英雄第一位，雖然禿頭披風俠這樣的稱號令人無語，不過琦玉老師實績驚人，在媒體們的狂轟濫炸下，大家對琦玉老師還是很了解的。

怎麼說呢，禿頭和死魚眼看久了也是能品味出一絲萌感的。

“前幾天吧，傑諾斯抽中了一張北海道溫泉雙人游的優惠券，他就請琦玉老師一起去了。琦玉老師可高興了，他還沒去過北海道呢。”雨宮四葉回答。雖然成為第一英雄后並不缺錢，不過習慣節省的琦玉老師並不特別喜歡花錢，所以也很少出去旅遊。這次難得傑諾斯先生抽中了優惠券，他分享在聊天室里的時候連一方通行都少見的為他發了一句“玩的愉快”的祝福呢。

“龍捲夫人回鄉探親，琦玉老師也正好不在東京，他們是特地選這個時候來進攻的吧。”雖然優惠券只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不過今井螢一聽就皺起了眉頭，“或者說傑諾斯先生抽中優惠券本身就是陰謀的一部分。”她猜測。

這樣的推測讓雨宮四葉和一方通行都皺起了眉。兩人對視了一眼，雨宮四葉立刻拿起終端想要向坂口安吾詢問。

“嘟……嘟……嘟……”

一連三次坂口安吾的電話都沒有人接，無奈，雨宮四葉只得掛了電話。她想了想，轉而撥起另一個號碼。

“喂，請問是冥土追魂醫生嗎？”

電話接通后，一方通行和今井螢都向她投射了難以言喻的目光，雨宮四葉淡然的無視了他們的視線。

“這麼晚了還來打擾真是萬分抱歉，是上條親……恩恩……費用從我這邊扣除就可以，到時候我會向特務科報銷的您放心……嗯，好，麻煩您了……那就這樣說定了，拜拜。”

像上條當麻這樣珍貴的超能力者學園都市是不會允許他在外很久的，出了事最多在附近搶救一番，明天肯定是要送回來的。現在先為他預約好床位，這樣就不用擔心救治不及時這種事了。

之所以確定是明天，當然是因為“龍頭戰爭”的時候中原中也解決澀澤龍彥也只用了一晚。現在就算他變強了，中原中也一時解決不了，一旦他的結界觸碰到學園都市的勢力範圍，學園都市方面也會出手。到那時候事情結束起來就更快了，無論如何都是不可能拖到明天的。

最多兩三點鐘就會結束吧。雨宮四葉這樣認為。

“我覺得上條不會感謝你的。”今井螢無語。

“我也沒說要他感謝的呀。”雨宮四葉眨眼，“舉手之勞而已。”

雨宮四葉的這個電話，並不是在坂口安吾的電話打不通時突然想到的。在回到實驗室之後她就想打這個電話了。只是澀澤龍彥的事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一時半會兒忘記了而已。這會兒，既然要打電話，她就想起來順便一齊打了。

上條當麻本來就在發燒，現在半夜還要出去吹風病情加重是必然的。更別說他的對手了，那可是在全大和的黑手黨里都鼎鼎有名的體術大師！

上條當麻的無效化確實很厲害，但他的使用範圍也是真的狹窄，僅僅只有一隻手！中原中也可不是一方通行那種體術廢，光是想要靠近他，就難上加難，不挨個幾下就想摸到幾乎不可能。就上條當麻那點和小混混對打戰鬥力，一個中原中也能打他一百個還不止！

就算加上夜刀神老師……

一邊是朋友加老師，一邊是偶像，雨宮四葉認真想了想，還是決定站偶像勝利。畢竟等中原中也打完澀澤龍彥后就不用考慮超能力會不會離體這個問題了，在體術加超能力雙UP的情況下，怎麼想另一邊都沒有勝算。

好在上條當麻和夜刀神狗朗不是要和中原中也拚命，只是找准機會摸一下而已。這個還是比較容易達成的。

雨宮四葉想像了一下上條當麻渾身是傷的在千鈞一髮的最後時機摸到中原中也停下它的暴走，然後被送進搶救室的景象，頓時覺得自己到時候應該多帶點高級水果好好感謝他一番。

為了中也先生上條親真是辛苦了！雨宮四葉感激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