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針鋒相對
都說這三個女人一台戲,可這兩個女人站在一塊兒,又何嘗不是一場戲呢!
這邊吵得正歡,那邊燕翊齊和燕一卻在暗中看着這邊發生的一切。
說實話,在這之前,燕一從來不知道,當兩個女人針鋒相對的時候,場面會如此的激烈。他不由默默地在心裏敦促自己,以後惹誰都不要惹女人。
兩人還在這邊觀察着情況,那邊的江文秀也是不甘示弱。
對於這種心如蛇蠍的女人,她可不怕。
再者說,這身體的原主,也是被眼前這個女子害死的,現在,她又想來害自己。
這種人,她可不慣着!
“難道你不知道,正妃不死,爾等終究是妾嗎?更何況,你連個妾都不如,就是王府裏面的一個小丫鬟,在我面前神氣什麼,我就是有再多的不是,也是燕翊齊明媒正娶的燕王妃!”江文秀雙手環胸,徐徐道來,彷彿她只是在說今天天氣很好一般。
字字珠璣,綠煙聞言,臉都快被氣綠了。
她實在想不到當初被她隨便羞辱的江文秀,如今竟這般伶牙俐齒,讓她應接不暇。
不過,她也不是吃素的。
剛剛王爺不是說,要找出她頭金印的證據嗎!哼,她一定會讓她坐實罪名!
腦中靈光一現,綠煙當即想到了一個辦法。
電光火石之間,還不待江文秀有所反應,剛剛還盛氣凌人的綠煙,突然之間跌倒在地,口中還一直在喊:“快來人啊!王妃偷了王爺的金印,想要逃跑!快來人啊……”
看着跌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綠煙,江文秀不由滿臉黑線。
這人要臉樹要皮,可這綠煙是面子裏子都不要,現在竟然玩起了撒潑打滾?
嘖嘖,這古代的女人啊!
怪不得會有古人的那句感嘆: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唉,今天怎麼就被她給遇上了呢?
她無奈地抬手撫了撫自己的額頭,正當她想抬腳離開,這綠煙更加的肆無忌憚,簡直把無賴發揮到了極點,竟然爬過來一把抱住了她的腿。
現在,江文秀踏在門檻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她使勁想要掙脫綠煙的鉗制,可是這綠煙死抱着她的腿就是不放。
這綠煙抱着就算了,還一邊嚎啕起來:“來人啊!王妃要逃!”
聽到這聲音,江文秀覺得自己的腦子嗡嗡響,真的是煩人透頂!
再看看綠煙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在自己的衣裙上擦拭,她就覺得自己的胃裏一陣痙攣,好噁心!
她實在是受不了綠煙這副模樣,用現代話來說,就是典型的綠茶婊,她生平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人。
說時遲那時快,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江文秀點住了綠煙的穴。
這下綠煙的動作頓時就僵住了,等到她反應過來,江文秀已經將自己的腿給抽了出來。
此時,江文秀看着趴在地上的綠煙,眼眸之中帶着一股子嫌棄,實在是這綠煙這會兒的姿勢太搞笑了,鼻底掛着鼻涕,臉上混合著淚水。
看起來,就如同一隻流浪狗一般。
當然現在江文秀也無暇去管綠煙那醜陋的模樣。
目前,她只想快點弄清楚一件事兒。那就是這燕翊齊的金印,到底是不是這綠煙偷的。
畢竟這偷盜別人東西污名,她可不想替別人背黑鍋。
“嘖嘖,綠煙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要是讓燕翊齊看到,會不會噁心想吐呢?”江文秀蹲在地上,用手挑起綠煙的下巴,認真地打量着她的臉,唏噓地說道,眼眸之中全是戲謔之意。
說完,江文秀甩開了綠煙,拿出手絹擦了擦自己的手,隨即便將手絹扔在了地上,一臉的嫌棄。
江文秀的這番舉動,看在綠煙眼裏,無疑是莫大的恥辱。
可惜,她現在動彈不得,若是能動,她一定會走上去給江文秀兩耳光,讓她感受感受她此時的心情。
雖然她現在是這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可是綠煙在心裏面卻是將江文秀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想着有朝一日一定會報了今日之仇!
綠煙眼中所迸發的恨意,江文秀並沒有去理會。
“江文秀,你不得好死,王爺饒不了你的。”綠煙歇斯底里地喊着,活像一個潑婦,讓人看了生厭。
對於綠煙的威脅,江文秀淡然一笑。
“我想你現在還沒看清形勢?如今你在我手上,我想怎樣就怎樣,至於你說燕翊齊不會饒了我,呵,那就更是無稽之談,要是這燕翊齊存心想讓我死,我早就死了,能活到現在?”
江文秀嘴角彎彎,臉上是說不盡的嘲笑。那靈動的眼眸彷彿在說,你就是個傻子。
被人當成傻子的滋味,確實不好受。
更何況,綠煙還是個心高氣傲,眼高於頂之人,被江文秀如此羞辱,那心裏可就是萬馬奔騰啊!
只是這江文秀的話句句在理,無懈可擊,綠煙找不到任何反駁的話語,只能死蹬着自己的眼睛,看着江文秀,似乎這樣,就能將江文秀身上看個窟窿出來。
“我也不跟你廢話,老實交代,燕翊齊的金印,是不是你偷的!”忽而,江文秀的眸色一冷,緊緊地盯着綠煙,一臉認真地說道。
聽到“金印”二字,綠煙的瞳孔不由縮了一下。
這點微妙的變化,沒有逃過江文秀的眼睛。對於江文秀這個醫學天才兼心理學專家來說,這金印丟失肯定與綠煙有關。
“江文秀,你胡說,血口噴人,賊喊捉賊!王爺的金印明明是你偷的,還想誣賴好人!”
綠煙知道這偷金印的罪有多大,若是坐實了這個罪名,她就是有幾個腦袋,也不夠砍啊,因此,她抵死不認,一口咬定是江文秀做的。
江文秀知道對付綠煙這種人,就得來點硬菜。
否則,她是不會認罪的。
哼哼,對付這種人,她可是自有一套!
“綠煙,我也不想與你逞口舌之辯,既然你不肯實話實說,那我只能用點非常手段了。”
說完,江文秀也不去理會綠煙,而是轉身徑直走到梳妝枱前,打開梳妝盒,從裏面拿了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