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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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都已經說出口了,白雅嫻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反應太激烈了,舒家倆兄弟聽了怕是會心裏不舒服,趕緊描補道:“我的意思是,明明倆孩子處得好好的,怎麼忽然就要取消婚約呢?”

白雅嫻說完,不忘沖傻站在一旁的魏飛洲使眼色,等魏飛洲領會她的意圖,走過來挨着她坐下后,白雅嫻馬上伸出另一隻手,抓住了魏飛洲的手,不顧舒泉的厭惡和抗拒,想要強行把魏飛洲和舒泉的手握在一起。

白雅嫻一邊給魏飛洲和舒泉製造握手言和的機會,一邊虛偽至極地說道:“舒泉,我可憐的孩子,我知道你前段時間受了不少苦,心裏有委屈,也有怨言,是魏飛洲沒照顧好你,他的錯,我和他父親都已經罵過他,罰過他了,如果你心裏還有氣,我現在就讓魏飛洲給你道歉,保證下次不會再犯,不生氣了,好嗎?”

舒泉噁心壞了,白雅嫻這話,簡直就是拿他當三歲小孩糊弄。

嘴上說著心疼舒泉的遭遇,可下一句又是魏飛洲雖然有錯,但他們當父母的已經罵過罰過魏飛洲了,道德綁架舒泉,讓他不要生氣,好像舒泉如果還生氣,就是舒泉無理取鬧,不懂事了一樣。

退一萬步說,魏謙和白雅嫻到底有沒有真的罵過罰過魏飛洲,沒人知道,白雅嫻輕描淡寫地說上幾句話,就想讓舒家倆兄弟將此事揭過,天下哪兒有這麼好的事。

再顧不得自己的舉動禮不禮貌,舒泉眉頭一皺,用力掙脫了白雅嫻的手,面無表情地說道:“白夫人誤會了,被星盜劫掠是因為我自己不小心,不關魏飛洲的事,至於取消婚約,也是我深思熟慮后才下的決定,我和魏飛洲真的不合適,早點解除婚約,對我們兩人都好。”

“怎麼就不合適了?這樁婚事,還是你父母在時定下的,如果不是我們兩家知根知底,你的父母又怎麼可能放心讓你嫁過來?”白雅嫻只當舒泉是小孩子在鬧脾氣,還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傻孩子,婚姻大事,可不能兒戲啊。”

能說出這樣的話,可見白雅嫻根本不了解舒泉,估計以為搬出舒家倆兄弟已經過世的父母來,就能勸得舒泉打消解除婚約的念頭,真是太小看舒泉,也太小看舒朗了。

不等舒泉開口反駁,舒朗給舒泉使了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搶先一步開口說道:“白夫人說得有道理,正因為婚姻大事不是兒戲,所以更應該慎重。家父家母走得早,給舒泉與魏飛洲訂婚時,只想着倆個孩子從小一起長大,知根知底,沒考慮兩個孩子長大后結為伴侶合不合適的問題,現在家父家母都已經離世,只剩下我們倆兄弟相依為命,說實話,我這個當哥哥的還真不放心讓舒泉跟魏飛洲結為伴侶。”

舒朗話說得很不客氣,就差沒直接將看不上魏飛洲,不願意舒泉跳魏飛洲這個火坑的態度擺在明面上,這話一出,不僅魏飛洲無地自容,就連白雅嫻都覺得尷尬,但除了尷尬之外,白雅嫻同樣覺得憤怒,認為舒朗是在羞辱魏飛洲,羞辱魏家。

“所以說你這孩子還是太年輕。”白雅嫻不高興了,說話的語氣也不復剛才那般和藹可親,打着為了舒泉好的旗號,暗地裏放狠話威脅:“舒泉這孩子前段時間才遭受了無妄之災,星網上到現在還有不少風言風語,真是太可憐了,誰家Omega小小年紀需要承受這些,我看了都心疼,要我說,這時候取消婚約,還不如直接讓兩個孩子結婚,至少可以堵住星網上的流言蜚語,不讓那些不利於舒泉的輿論進一步發酵。”

幾乎是白雅嫻一說完,舒泉就領會到了她的意思,什麼儘早完婚,可以堵住星網上的流言蜚語,說得比唱的好聽,不就是想讓舒泉不因魏飛洲危難關頭不負責任地扔下他一事而心生怨懟,順便給魏飛洲最近的壞名聲洗個白嗎?真當別人看不出來她在打什麼主意?

舒泉氣急,直接將舒朗要求他保持沉默的叮囑拋之腦後,開口有理有據地反駁了回去:“白夫人所言,恕難苟同,我被星盜劫掠的事,已經不是什麼秘密,星網上會有討論也很正常,等過一段時間,熱度褪去,風言風語自然就會消失,相反,指望結個婚就打消別人的議論,不太現實。”

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們見了,只會認定舒泉這麼急着結婚是在欲蓋彌彰,而魏飛洲在舒泉遭遇了這麼多不幸后不僅沒有嫌棄舒泉,反而繼續履行了婚約,真是情深義重。

光是想像星網上可能出現的風言風語,舒泉就差點兒被噁心吐了。

不管白雅嫻怎麼明着暗着提醒他們Omega的名聲很重要,舒泉都嗤之以鼻,他根本就不怕被人議論,如果怕被人指指點點,舒泉不會拒絕埃德蒙的求婚,執意做手術取消標記,更不會一勞永逸地切除腺體,變成外界眼中不能生育的殘疾Omega。

畢竟,舒泉並不是土生土長的Omega,很多Omega在意和看中的,他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原主或許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選擇打落牙齒和血吞,但是舒泉不一樣,讓他捏着鼻子跟魏飛洲結為伴侶,他只會像是吃了蒼蠅一樣噁心。

舒泉都能一眼看明白的事,舒朗當然不會傻到被白雅嫻三兩句話就糊弄住,微微一笑,語氣頗為無奈地說道:“白夫人,強扭的瓜不甜,或許,舒泉這孩子跟魏飛洲是真的沒緣分吧,我就這一個弟弟,當然會希望他過得好,如果他真不願意跟魏飛洲結為伴侶,我並不打算逼他,況且婚姻這事,也是強求不得的。”

好話歹話都說了,但舒家倆兄弟就是油鹽不進,白雅嫻臉上的笑容掛不住了,意有所指地指責舒朗道:“舒朗,我要說說你了,舒泉年紀小,考慮問題不周到,任性妄為也就算了,為什麼一向成熟穩重的你也要跟着胡鬧!”

舒朗聽出來了,白雅嫻明着在說他不應該支持舒泉切除腺體,實際上還是在指責他不應該縱容舒泉跟魏飛洲解除婚約,如果是其他好面子的直A癌alpha,聽了這話一定會反思自己到底做的對不對,但是舒朗不一樣,他疼愛舒泉,萬事都只會站在舒泉的立場上替舒泉考慮。

“白夫人錯了,我不是跟着舒泉胡鬧,而是尊重舒泉的決定,只要他過得好,每天開開心心,我就算是死了,也能跟去世的父母有所交代。再不濟,就算舒泉一輩子都不跟任何人結為伴侶,我舒朗也有能力養他一輩子。”

聽了舒朗的歪理,白雅嫻鼻子都差點給氣歪了,誰家Omega不嫁人,一輩子待在家裏讓哥哥養的,也不嫌丟人,真是可惜了舒泉的好相貌。

聽白雅嫻和舒家倆兄弟聊了這麼久,舒家倆兄弟非但沒改變主意,反而隱隱佔了上風,魏章坐不住了,輕咳一聲,一臉嚴肅地說道:“你們倆兄弟的來意,我已經知道了,確實,強扭的瓜不甜,也沒必要勉強兩個孩子結為伴侶,說到底,這事是魏飛洲有錯在先,沒有盡到一個未婚夫應盡的責任……”

“魏將軍可千萬別這麼說。”魏謙想要以退為進,舒泉偏偏不讓他如意,打斷魏謙的話后,四兩撥千斤地接著說道:“只是未婚夫夫,魏飛洲沒義務必需保障我的人身安全,解除婚約,也不過是後知後覺地想通了,忽然發現自己跟魏飛洲是真的不合適。”

舒泉也不想說這些蓮言蓮語,奈何這時候裝柔弱白蓮花才是最好的應對之策,魏家人不就是想給他扣小心眼,無理取鬧的大帽子嗎?舒泉不僅不接,還要把這頂大帽子扔地上狠狠踩上兩腳,再大聲吐槽幾句。

“既然你們兄弟倆都已經決定了,那就解除兩家的婚約吧。”說完,魏謙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眉頭,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如果可以的話,魏謙真不想答應舒泉跟魏飛洲解除婚約,從第一集團軍繞過第二集團軍,單獨選擇和第三集團軍合作圍剿血色薔薇星盜團開始,魏謙就感覺到了極大的威脅。

這時候,只有拉攏第三集團軍才能應對第一集團軍,但是看舒家倆兄弟的態度,一個搞不好,就會結親不成反結仇,為了穩住舒朗,以免第三集團軍跟第二集團軍越來越離心離德,魏謙這個一家之主不得不開口表態,尊重了舒家倆兄弟的決定。

雖然過程沒有很順利,但最後,舒泉還是成功跟魏飛洲退了婚。

魏謙很有家主風範地帶着妻兒把舒家倆兄弟送到門口,不過跟老謀深算,喜怒不形於色的魏謙相比,白雅嫻和魏飛洲母子,一個臉色難看,一個神情複雜,單看這一家子的臉色,可謂是精彩紛呈。

臨走前,魏謙還不忘擺足長輩的架子,叮囑舒朗道:“我們兩家好幾十年的交情了,就算兩個孩子解除了婚約,也並不影響我們兩家的關係,以後沒事也別忘了多走動走動。”

舒朗笑着點頭答應,順便奉承了魏謙幾句,說自己還年輕,以後還有很多需要向魏謙這個長輩學習的。

就在魏謙和舒朗“相談甚歡”的時候,自見面后一直沒跟魏飛洲說過一句話的舒泉忍不住想要搞事的心,當著魏謙和白雅嫻的面,意有所指地說道:“對了,魏飛洲,你的好朋友池延最近怎麼樣了?”

魏飛洲愣住了,一是沒想到舒泉會忽然開口跟他說話,二是沒想到舒泉會冷不丁提到池延。

實際上,如果不是舒泉提起,魏飛洲都不知道池延跟舒泉一起被血色薔薇星盜團劫掠了,當時,為了找池延,魏飛洲可是不負責任地扔下了舒泉,現在被舒泉提起,魏飛洲就像是被扇了一巴掌一樣,臉上火辣辣的。

但是心虛歸心虛,池延失蹤了一段時間,回來后卻對自己曾經被血色薔薇星盜團劫掠一事閉口不提,魏飛洲不知道原因,但他還是下意識地選擇了替池延遮掩,支支吾吾地說道:“池延啊……他……他挺好的……”

魏飛洲心虛的表現太明顯了,說話不僅磕磕絆絆,還底氣不足。

舒泉微微一笑,和顏悅色道:“那就好,麻煩幫我給池延帶個話,就說,謝謝他之前在血色薔薇星盜團里對我的照顧。”

話音剛落,魏謙第一個變了臉色,就連白雅嫻都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猛地轉頭,一臉震驚地看着神情難堪魏飛洲。

搞完事,舒泉再沒看魏飛洲一眼,心情大好地跟着舒朗一起離開了魏家。

至於魏飛洲之後會被魏謙和白雅嫻怎麼盤問,又該怎麼應付,就不是他該關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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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渣受改過自新系統[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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