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誰在煮屎
說干就干。
徐風準備煉製洗髓液。
“叮鈴鈴”
手機響起，是媽媽打來的。
“喂，媽。”
“小風啊！你爸出事了！”
這一刻，徐風的心彷彿堵住了嗓子眼，竟是說不出話來。
半晌之後，他才蠕動着嘴，問起爸爸的事情。
“爸出什麼事了？”
“你爸把人給撞了，要是不賠錢就要坐牢了。”
“大概要多少？”
“至少三十萬。”
“媽，你別擔心，我來想辦法！”
母親略帶哭腔的聲音，讓徐風心如刀絞。
若不是無路可走，媽媽不會給他打電話，這人要是倒霉，喝涼水都塞牙。
徐風懷疑是自己撞邪了，才會讓爸爸也跟着一起倒霉，不然怎會這麼湊巧，他身體一出問題，爸爸便撞了人。
“煉藥，自己吃！賣錢！”
別無他法，徐風只能寄希望於此。
三十萬不是小數目，一時半會也不知道去哪找，但洗髓液一旦煉製成功，肯定能賣個好價錢。
煉製洗髓液需要丹爐和爐火，爐火以道火居多，踏入修鍊一途的修士都可以通過御火術來控制道火。
至於丹爐，只能自己煉製，成品無法穿過界壁。
於是徐風想了個歪招，準備用砂鍋和煤氣灶。
“啪”
砂鍋放好，煤氣點着。
靈藥的放入順序徐風不懂，便將大部分藥物一鍋燉，只留下丹方所描述的藥引子備用。
“咕嘟咕嘟”
約莫過了幾分鐘，砂鍋內的水沸騰了。
那些藥材在融化，一點點的化成糊狀。
靈藥就是靈藥，和凡俗之物完全不同。
“嘩”
砂鍋里的水快沒了，於是徐風加了一勺水。
原本濃稠的藥液被稀釋后，那些靈藥的殘渣繼續融化，最後全部化作了藥液。
到了這一步，藥味已是非常濃烈，而且有些刺鼻，但也不是不能聞。
“咕嘟咕嘟”
突然，藥液震動，一股惡臭襲來。
猛然間，徐風想到了藥引，急忙將之投入藥液，隨着藥引融入藥液，藥液竟是平靜了下來。
“哼哼”
徐風聳動鼻子，一股難以用言語表達的味道鑽入鼻腔。
“嘔”
味太沖實在是頂不住。
這味道比屎還難聞。
“誰特么的在煮屎？臭死了。”
“草，隔夜飯都吐出來了啊！”
“怎麼回事啊！廁所炸了嗎？”
整棟公寓的人炸了鍋似的大罵了起來。
好好的一個周末，誰都想睡個好覺，結果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居然在煮屎，臭的整棟樓的人都受不了了。
高層的用戶，此時全都聚集到了臭味的源頭，502號房門口。
“嘭嘭嘭”
房門被拍的巨響，伴隨着的還有怒罵聲。
“瑪德，你煮什麼呢？臭死了，嘔……”
“趕緊開門，不然我們報警了，嘔……”
“喂，110嗎？有人煮屎，嘔……”
說話的人一陣乾嘔，還有人直接報警。
房裏的徐風自然不可能開門，他還沒煉出洗髓液呢！那可是救命的葯！
於是，在眾人的怒罵聲中，徐風強忍着嘔吐的衝動，滿懷期待地看着砂鍋內那粘稠的黑色藥液。
藥引溶解的很慢，但可以看到藥引溶解之後，原本粘稠的溶液在慢慢變得清澈。
“轟”
一股颶風自砂鍋內衝出，臭氣瞬間瀰漫整個房間。
比起那股如同屎一般的味道，這次更是帶上了腥臭味，樓道里的人再也無法忍受吐得稀里嘩啦。
那場面，頗為壯觀。
“嘔”
徐風也不例外，扶着牆乾嘔不止。
強忍着胃部的抽動，徐風走到近查看，砂鍋的底部有一小碗清澈的藥液。
急忙關掉煤氣，小心翼翼地將藥液倒入碗中，有差不多五分之一碗。
“我曹……誰特么煮屎嗎？”
出警來到這裏的警察，完全沒想到會這麼臭。
還只是在樓下便聞到了可怕的臭味，可想而知樓上是多麼可怕，但他們還是得掩着鼻子往裏走。
“嘔”
當他們看到五樓樓道里橫七豎八躺着的人，以及糊了一地的穢物時，即便是受過良好教育的他們，也是胃裏一陣翻動。
“有人疑似中毒，請派救護車前來救援！”
查看一番，發現他們沒有生命危險，警察同志這才鬆了口氣。
叫了救護車之後，他們拍響了502號房間的門。
“警察，開門配合調查。”
聽到警察的叫聲，徐風顧不得那洗髓液還有些燙，一口便喝了下去，還把碗舔了個乾淨。
成敗在此一舉，要麼重獲新生，要麼徹底絕望。
然後，徐風打開門讓警察進來。
“唔”
門一開，一股打爛的臭雞蛋味道撲面而來，警察同志急忙憋氣，頓時面紅耳赤。
過了一會，氣味散了些，他們才進屋調查，屋裏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煮屎什麼的根本是子虛烏有。
“我們接到報警，說你在煮屎。”
警察同志詢問起徐風，想查清楚是怎麼回事。
面對警察的盤問，徐風一臉平靜道：“我在煮葯，味道確實難聞了些，我下次會注意的。”
打死都不能承認，反正警察也沒證據。
“我不管你在煮什麼，你有你的自由，但你不能影響到其他人，你看看這都成什麼樣子了？嘔……”
一臉嫌棄的警察同志，狠狠地批評教育着徐風。
看了眼樓道里慘不忍睹的樣子，他不禁又有些作嘔了。
“明白，我下次一定注意。”
“你流鼻血了。”
“啊……”
徐風很真誠地表示歉意，但在警察同志的提醒下，他抹了一把發現竟然真的流鼻血了，難道是洗髓液不能直接喝？
思緒到此停止，當他醒來的時候，已在醫院的病床上。
“我這是怎麼了？”
渾身無力的徐風，感覺頭有些疼。
不會是要死了吧！洗髓液有毒嗎？徐風不禁苦笑了起來。
護士見他醒來，急忙跑到一旁：“江醫生，病人醒了。”
在隔壁病床那邊，有一位頭髮發白的中年醫生正帶着聽診器為病患觀察。
江醫生聽到叫喊，來到徐風的病床前，翻了翻他的眼皮，用手電筒照了照之後，又聽了聽他的心肺情況。
“沒事了，就是有些補過頭了。”
“小夥子，你的身體狀況不太好，大補也是補不回來的，要是你再這麼亂來，搞不好會加速你的病情惡化。”
“沒補死你，算你命大！”
江醫生搖了搖頭，臉上帶着無奈的笑容。
他記得徐風，是昨天他負責診斷的那個年輕人，沒想到他這麼亂來。
昨天警察送徐風來的時候，說是他自己煮葯吃，那葯臭不可聞和屎一樣，結果導致整棟樓的人都嘔吐到昏闕。
那場面不是一般的壯觀，足足十幾個人被送到醫院。
“謝謝醫生，我身體沒問題吧！”
徐風有些虛弱，絲毫沒注意到眼前的醫生就是昨天的那個醫生。
他最在意的還是自己的情況，他能感覺到自己的體力在慢慢恢復，而且腹部丹田的位置有一團火熱的東西在散發著特殊能量。
這股能量一遍又一遍地在徐風的身體內遊走，虛弱感在慢慢消失。
“沒什麼大問題，補藥不要亂吃了，再怎麼也不能病急亂投醫。”江醫生深深地看了眼徐風，好意提醒道。
“謝謝醫生。”
徐風躺在床上，感受着自身的變化。
從醒來時的無力，到現在渾身舒暢，不過是短短几個呼吸的時間。
並且聽力和視力得到了極大的強化，身體內彷彿有着用不完的力氣。
洗髓液是真的，徐風的眼中升起了希望，他恨不得地立馬出院煉製洗髓液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