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天知道他有多想她

第64章 天知道他有多想她

坐牢啊,可不是小事,他還那麼年輕,這影響得多大?

還有,褚蕭建現在估計還沒醒,正需要用佐洋的時候,現在連他都進了牢房,這讓李巧雲可怎麼辦?

夏雲美兩隻手緊緊地攥在一起,閉着眼,內心裏非常憤懣不平。

這次的會面,確切地說,是間接地見,夏雲美並不出面。

她是雇了幾個小混混。

“佐洋?”那幾個人斜着眼想,“他確實該揍,該蹲大牢,誰讓他亂說話。”

“他亂說什麼了?”夏雲美這邊的幾個混混藉著酒試探着問。

那邊的人瞪着眼,豎起大拇指指着後頭:“二爺,他敢說我們二爺的壞話,是不是該揍?”

“喲,這是說了什麼壞話,還把人弄到裏頭去了,太嚴重了吧?”這邊有人故意說。

那方唉了一聲,說:“兄弟,這你可就不知道了。二爺最近看上了一個女人,這女人對二爺還有點用處,可佐洋那小子偏偏聽到了二爺跟兄弟們打賭的話,估計也是喜歡上那個女人了,氣得不行,要找二爺算帳,二爺怕他亂說話,壞了他的好事,乾脆將他弄進去了。那裏頭,不是一般人能待的,死在裏面都有可能。”

“都知道二爺心狠手辣,看來不是蓋的。這二爺打得什麼賭,到底哪個女的呀,說來聽聽?”

談話繼續着,夏雲美面無表情地聽着,可心裏早就不平靜了。

她早就知道,這位“二爺”,就是傅弈。

“女的是誰我得想想,名字不記得了,好像是開美容院的。二爺說了,這女的雖有點個性,但看最近的表現,已經對他有點意思了。只要讓她愛上二爺,咱們其他幾個圈子裏的混混都得跟着二爺混,就連周州那邊的人都參與了這邊的賭約,不光是人要過來,還有地盤。兄弟,二爺要洗白,他得開公司,他得找員工,白手起家,還不是靠我們這些兄弟?你說是不是?”

這人喝得有些過頭了,拍着那邊人的肩膀,笑得那是一個得意。

那邊人說:“那就恭喜兄弟早日洗白,到時候也捎上我們呀。”

又多喝了兩杯后,人都醉了,夏雲美雇的幾個人也就撤了。

她將尾款打給他們后,說道:“辛苦幾位兄弟了,日後若還有需要我再聯繫你們。請務必為今日之事保密。”

“放心吧夏小姐。後會有期。”

那些人走後,夏雲美坐在車裏坐了許久,看着那幾個混混東倒西歪的躺在那裏,真心覺得傅弈不值得,這麼容易就將自己的主子給賣了。

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夏雲美追求的,不過就是真相。

當真相擺在面前後,她反而沒有多少難過,倒是輕鬆了不少。

彷彿兩軍對壘,知己知彼罷了。

當天晚上,夏雲美依然去了東院。

她很清楚,她現在是傅弈默認的地下情人,如果她沒有過去,他總想到各種辦法讓她回到他身邊。

現在她知道了,她在傅弈那裏並不值多少錢,無非是一個能讓他洗白的工具,功勞雖大,可用完后也會像個棄子一樣被丟掉。

所以她也不必矯情,還讓他花費人力物力去找做什麼呢?

只是,她回去的有些晚了,也不知道傅弈有沒有察覺出什麼,看眼神是有些不對的,他凝視了她好久,才問:“去哪兒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夏雲美聞言后挑眉:“我去哪兒還得跟你報備么?如果傅爺不滿意我的行蹤的話,大可派幾個人跟着我呀。”

傅弈知道夏雲美不高興了,全當她是這些天照顧她累着了,他也不跟她爭了,上前環住她的腰,在她後頸脖那裏親了親:“今天是個值得慶祝的日子,我準備了一些菜,沒想到你回得這麼晚,都冷了。”

菜?

夏雲美這才注意到,餐桌上是擺了幾個菜,還有紅酒蠟燭。

她好奇:“今天是什麼日子?”

他笑着牽她的手過去,說:“我身上的傷全好了,難道不應該慶祝?”

她想得卻是,他又可以在她身上作威作福了。

這麼想着,她的臉色頓時冷了不少。

“怎麼了,你今天有點奇怪。”傅弈摁着她的肩讓她坐下,然後倒了一杯紅酒遞給她,說,“來,先敬你一杯,這些天,你辛苦了,等一下,我好好犒勞你。”

說完,他曖昧地朝她眨了一下眼。

傅弈長得本就很酷,加上有意的行為,沒幾個女人能受得了,夏雲美也深深被他折服。

只是,當下,她內心雖很抗拒,可行為上卻很配合。

“借這個機會,我要跟你說件事。明天我要去陵城學習,大該需要半個月時間。”

夏雲美知道,傅弈從明天開始,就要坐鎮公司了。

聽到夏雲美說的,傅弈的臉馬上就沉了下去:“怎麼我才好,你就要出去?”

他還沒有好好跟她溫存,天知道他有多想她。

他計劃了好些浪漫的事,看來就要泡湯了。

“不能晚些時候再去?”

夏雲美淺笑搖頭:“人家廠家的規定,哪裏能由我一個取經者說了算的?”

傅弈馬上說:“哪個廠家?我打電話過去說,讓他們延後。”

他口氣不小,而以他的能力,也不難辦到,只是,夏雲美連忙擺手:“你可別吧。我是過去學習的,又不是過去炫耀資本的。反正半個月就回來了,到時候好好陪你。”

她這最後一句話,說得嫵媚極了,傅弈彷彿收到了某種信息,將她撈到懷裏,在她耳朵上睚了一口,低沉道:“還要等到半個月後,不行,時間太長了,我就要現在。”

夏雲美心裏冷笑一聲,眼裏卻是朝他如絲般的溫柔:“你就這麼急?不是要慶祝吃飯么?”

傅弈看得有些愣神。

面前這個女人,他還是不是太了解,就像剛才,她從來沒有向他弄過這種眼神,簡直像電一般在擊穿他。

他一個沒忍住,用力吻上她,含糊道:“先吃,你!”

今晚,夏雲美不僅配合,而且主動,傅弈從沒碰到她這麼熱情過的,激動不已,無時無刻不在情動中。

一室的旖旎,延續到第二天清晨。

當傅弈睜開眼時,卧室里被窗帘拉着看不清是幾點,但也覺得不早了,而枕邊人已不在。

他有些懊惱,怎麼就睡得這麼死?

他沒叫夏雲美,而是就這麼下床,四下找了一下,確定她已經離開。

再次回到房間后,他正準備拿手機打電話給她時,卻發現她留給他的紙條:傅弈,再見。

傅弈看着這幾個字,有點莫名。

他還以為她會給他寫些什麼情話呢,竟是這樣幾個字。

反正他心裏不是特別愉快,心想着,難道昨晚上沒滿足她?

撥通了夏雲美的電話后,她也沒接,他給她找了個借口,可能在開車,不方便吧。

於是就給她了一條微信:“再見就會再見,我相信會很快。想你。”

他滿意了,雖然沒有等到她的回信。

夏雲美並沒有去陵城,她今天還有其他事要做。而去陵城的學習,雖然確有其事,但開始並沒有那麼早,而是三天後。

她昨晚陪着傅弈瘋了一夜后,在傅弈熟睡之際,就去了褚蕭建所在的醫院。

褚蕭建不僅沒醒,還消瘦了不少。

她連忙找醫生問了情況,醫生說他這段時間營養液有些打不進去。

輸液輸不進去,可不是個好兆頭啊。

夏雲美焦急了,好在醫生告訴他,讓她多陪陪病人,跟他說說話,對他或許有幫助,因為最近,這裏幾乎沒人在看護他。

看來,佐洋進了牢,李巧雲並不知情。

可李巧雲怎麼也不來看褚蕭建呢?

頭兩天,夏雲美就陪着褚蕭建,一直在跟他說話,醫生說他的狀況好了許多,可她必須要走了,就請了個年輕一點的護工,找了本她自己喜歡的心理書,讓那個護工沒事就讀給他聽。

第三天,夏雲美去找李巧雲,正巧碰到自己的母親陳根蘭從李巧雲的住處出來。

“雲美,你怎麼來了?”陳根蘭看到自己女兒,很是高興,“這個李巧雲夠可憐的,生病了也沒人來照顧她。”

“生病了?”夏雲美有些驚訝,看來不像是平常的感冒發燒。

陳根蘭搖頭:“平時我們都是一起去鎮上買菜,有幾天沒見到人了,打聽了才知道,原來是病了,好像還不知道是什麼病,人瘦得都不能看了。”

什麼時候,這兩個女人搞到一起去了?

夏雲美沒心思追究這個,抬腿就要進去,陳根蘭提醒她,李巧雲剛睡着,還問她等下是不是要回去一趟。

“媽,我今天就是順便過來一趟。”夏雲美有些尷尬,“看完李巧雲我就要走了,明天還要去廠家學習呢。”

“去廠家學習啊?”陳根蘭問,點頭道,“那好啊,是要提前去。那你趕緊安排吧。”

與自己的母親告別後,夏雲美走了進去。

夏雲美推門的時候,李巧雲就醒了,她別過頭看到是夏雲美,心裏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兒。

這兩天都是夏雲美的母親在照顧她,她母親剛走,她又來了。

“阿姨,您醒啦?”

夏雲美看到床頭柜上的飯菜,應該是陳根蘭送過來的,說:“您還沒吃呢,要不我喂您吧。”

李巧雲也不矯情,吃了小半碗,身上也有些力氣了,這才說了謝謝。

還問她:“夏小姐,我想問問,你知不知道佐洋在哪裏呀?”

她知道,佐洋跟夏雲美有些熟悉。

看起來,佐洋去了那地方,李巧雲並不知情。

夏雲美說:“阿姨,我也好久沒有見到他了,前不久聽他說要去哪裏學習來着,後來也沒聯繫過。怎麼了,他還沒回來嗎?”

李巧雲嘆氣,愁雲佈滿了整張臉,使她的臉更加地憔悴:“公司里的人都把電話打到家裏來了,問佐洋在不在?你說,他大哥還在醫院裏睡着,他自己又不見了,呀,那他不在,誰照顧他大哥呀?”

李巧雲才意識到這個,頓時着急慌忙的,夏雲美趕緊寬慰她:“放心吧阿姨,褚蕭建好着呢,我剛過來的時候就從他那裏來的,有專門的護工照應,還沒事的時候給他讀書。”

聽到夏雲美這樣說,李巧雲才放心,喃喃道:“算他有點良心,還知道請人照顧,至於讀書,倒是有心了。”

她長嘆了一口氣,似乎有很多心事。

李巧雲心情終於好了一些時候,恆遠集團原褚蕭建的助理方貴,找到家裏來了。

他不年輕了,約摸四十歲,估計是扶着褚蕭建起來的。

夏雲美怕他說漏嘴,用眼神示意他。

他雖是第一次見這個女人,但直覺她是個靠譜的人,在李巧雲的面前也就沒有多說,大多是順着夏雲美的話。

最後李巧雲終於笑了,拍着夏雲美的手說:“這樣我就放心了,只要公司能安排好,我也沒什麼好操心的了。現在我只希望他大哥能早一點醒過來。”

夏雲美臨走的時候,打電話讓陳根蘭多過來照顧她,若沒時間,就請個保姆。

方貴在夏雲美的車上坐了很久,兩人互相了解后,夏雲美說:“如果方助理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竭盡所能。”

“那就多謝夏小姐了。”方貴還有疑慮,“那您知道佐副總在哪裏嗎?”

這或許是另一種試探,夏雲美面露微笑。道:“我當然知道他在哪裏,但現在,他不方便。而且我跟你保證,他會回到公司的。如果你信任我,就什麼都不要問,盡你的全力將恆遠經營好。這不僅是對公司負責,也是對你們褚總負責。”

聽到夏雲美提到褚蕭建,方貴多問了一句:“我之前聽褚總說,您是她的對象,這事是真的嗎?”

聞言,夏雲美微有遲疑,隨後便道:“那你應該知道,我跟褚總是相親認識的。如果不出意外,等他醒了,我們就會訂婚。”

聽到這裏,方貴彷彿才真正放心,連忙拜謝她:“請夏小姐放心,我保證,等褚總回來,一定會交還給他一模一樣的恆遠,只會更好。”

“辛苦你了。”夏雲美淺笑。

一路驅車往陵城趕的時候,夏雲美終於鬆了一口氣。

因為時間太過匆忙,她暫時看望不了佐洋,這個探視時間還要提前預約。

她已經約好,等她回來,時間就差不多了。

一路上,夏雲美都在預約酒店,可奇怪的是,廠家附近的酒店竟都滿了,難不成是過去學習的人員太多了?

直到到了陵城,夏雲美也沒有找到合適的酒店。

天已經黑了,她不可能開着車逛夜市,就找了麥當勞這個地方,準備湊合過一夜的,看看明天能不能找到酒店。

超過晚上十二點的時候,裏面的人就沒幾個了,慢慢地就只剩下夏雲美一個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又去點了份吃的,說想在這待一個晚上。

服務員表示可以理解。

斷斷續續的,有人進來,有人出去。

一直到夜裏兩點的時候,有一個人推門進來,卻徑直走向了夏雲美,夏雲美抬頭望去,竟是李東。

在這裏也能碰到他,真是有緣。

李東豪爽地往她面前一坐:“老遠就看到你了,怎麼,一個人?”

自從那次跟她分別後,他就再也沒有找過她,但不代表他這心裏就不惦記她了。

這下可好了,他沒找她,她卻自己出現在他面前。

若不是晚上喝多了,他出來兜兜風,恐怕他就跟這個女人錯過了。

不是有緣是什麼?

夏雲美見他說話滿嘴酒氣,平時還能講點道理,可若跟酒喝多的人講道理,有難度。

她微笑:“肚子餓了,出來吃點東西,順便賞賞陵城的夜景。”

李東挑眉,笑而不語。

夏雲美問道:“李哥怎麼在陵城?”

一聲李哥叫的,李東挑眉,回道:“到這邊找個朋友,正好喝完,他們去K歌,我沒興趣就出來了,沒想到命運將我牽引到這裏。”

他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地直視着夏雲美,夏雲美只是淺笑:“嗯,挺巧的。”

“哪能叫巧呢?這叫緣分。”李東也要了一杯果汁,“等下有什麼安排?”

要是讓李東知道夏雲美沒找到住的地方,恐怕會纏着她一個晚上。

她說:“暫時只想在這裏歇歇。”

李東笑:“那敢情好,正好我累了,陪你吧。”

他還翹起了腿,大有一副要在這待很久的意思。

夏雲美只是笑笑,沒再說什麼,一邊喝果汁,一邊翻着手機。

突然,傅弈的微信頭像跑到上面來了,她一愣,他說:“看外面。”

嗯?

夏雲美下意識地往外看去,只見傅弈靠在車門那裏,嘴裏的煙是燃着的,忽明忽暗間,他的神情也看得不太清楚。

他來得可真是時候。

“喲,這是在等人呢?”

李東隨着夏雲美的視線,也看到了傅弈,呵呵了兩聲。

傅弈倒是真拽,朝夏雲美招了手。

如果不是李東,夏雲美不會買他的帳。

所以她跟李東說:“不好意思李哥,我先走一步。”

李東扯了兩下嘴角,沒有說話。

外面,傅弈一直盯着夏雲美,眼睛都沒有眨過,直到她上了他的車,他才問:“整個陵城,都沒有你落腳的酒店,怎麼回事?”

他看着她,聲音裏帶着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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