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錢立楠回來了

第59章 錢立楠回來了

傅弈吻得突然,夏雲美的腦子還是懵的,當她知道他在做什麼時,又不敢亂動,他的傷口她可是親眼看到的,也是親自處理的,輕易不敢碰。

她很乖順地配合著他,心裏甚至有一種想法,是不是他太疼了,所以才會這樣,那她就以此安慰一下他吧。

夏雲美的手臂還撐着床,並沒有完全壓在傅弈的身上。

可傅弈不喜歡她跟他之間還有距離,在她的脊背上輕輕一摁,她就完全貼着他。

因為突然,她口腔中還發出輕吟聲,令他十分銷魂。

許久后,他終於鬆開她,夏雲美看到他一臉的情迷,竟不自覺地笑了,她是自豪嗎?

終是臉皮薄,被傅弈這麼炙熱的眼神注視着,她覺得自己整個身體都紅了,埋下了頭。

手機的震動不知何時停止的,這一會兒又響了起來。

傅弈就知道夏雲美會提醒他,在她紅腫的唇上輕啄了下后,開口道:“幫我拿一下手機。”

夏雲美正好下了這個台階,讓自己的羞澀有處可放。

她瞄了一眼,打電話給他的是一個叫蘇華的人。

傅弈接電話時,夏雲美要爬起來,可傅弈不許。

剛才拿手機的時候她就發現了,不知什麼時候她跑到了床上,她不記得是她自己上來的,就算要睡,也不可能跟傅弈睡在一起。

許飛不可能抱他,只有傅弈,他還受了那麼重的傷,他是怎麼做到的?

一想到他的傷口,他不許她下床時,她就沒掙扎了,正好他在跟他的朋友說話,她就安靜地待在那,不動了。

“傅弈,你死了沒有,怎麼不接我電話?”

蘇華的聲音很大,夏雲美離得近,聽得清楚。

能跟傅弈這麼說話,說明關係肯定不一般。

傅弈不但沒生氣,反而他那隻空餘的手還撫向了夏雲美光嫩的臉頰,笑道:“不但沒有死,現在還好得很。”

然後又換了一副嚴肅的神情,交待道:“最近你哪裏都不要去,就待在顧朔那,等我通知。”

蘇華也好,他打這個電話無非就是想確認他有沒有事,昨晚就想打了,但顧朔沒讓他打。

“行,這次我聽你的,等這個事結束后,我要見見你心儀的女人。”

傅弈沒睬他,直接掛了電話。

夏雲美當然也聽到了蘇華最後一句話,抿了抿唇,沒放在心上。

“睡好了嗎?”傅弈問,臉湊得她很近,溫熱的氣息全數撲在她的臉上,讓她有些不自在。

夏雲美吞了一嗓子,低眉回道:“睡得挺好的。那個我想起來了,還要準備一下給你換個葯。”

窗帘雖拉着的,但她直覺應該不早了。

“好。”

他嘴上應着,手卻沒有鬆開的意思,她離他這麼近,讓他有種從未有過的溫暖。

夏雲美也沒再說話,直到傅弈又抱了好一會兒才鬆手。

下床時,感覺下體有異樣,臉頓時紅了一片,匆忙出去,不過背影卻是鎮定的。

然而傅弈的眼睛多毒啊,他的眼神一直追隨着她,從她從床上下去時出現的那個微小的動作,他就注意到了。

這讓他的身體也跟着一緊,手不禁撫向自己的腹部,面色都沉了。

他也想她。

才一天沒有碰她,他怎麼就……

不能就這麼下去,他得想個辦法。

當夏雲美看到手機上的時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居然已經是下午四點。

天哪,她怎麼能睡這麼長時間。

“都這麼晚了!”夏雲美自言自語的驚呼。

此時正在廚房的許飛探出頭來,故意笑她:“不晚,天還沒黑,還可以在蜜罐里膩一下。”

夏雲美的臉頓時又紅了,可被許飛取笑,她不高興,來到廚房,瞪了他一眼,說:“你想膩還膩不到呢。”

然後她馬上拿出手機給阮玲打電話:“對不起阮玲,我睡過了,你現在在家吧,我馬上過去。”

阮玲並不知道傅弈受傷的事,但她卻知道她跟傅弈的關係,於是笑道:“沒事,我理解,你們昨晚太累了。”

嗯,這是怎麼回事?

夏雲美還是不好意思了,趕緊解釋:“沒有,你誤會了……”

其實她也尷尬,明明早上他們還……

阮玲又呵呵了兩聲:“好啦,我都知道了,這樣吧,你晚點過來,我正在有事,大概七點吧,我在家。”

“好的。”夏雲美應道。

距離七點還有點時間,她將傅弈的葯準備好后,就跑來問許飛:“你們昨晚去哪裏了,傅弈怎麼會受那麼嚴重的傷?”

昨晚他是準備帶她去葉家的,難道是葉家的人?

這也太可怕了,差點出了人命啊。

許飛看了她一眼,眉心是蹙着的:“其實我們也不知道,當時天比較黑,而且他們都一身黑衣蒙面,完全看不見臉。”

聞言,夏雲美怔了一下:“是在去葉家的路上?”

許飛睨她,問:“你怎麼知道?”

夏雲美就告訴他昨晚傅弈是準備帶她一起去的,只是半路上佐洋給她打電話,說褚蕭建醒了,她才沒有跟他一塊去的。

許飛點頭,也說道:“阿弈讓我跟顧朔還有他另一個朋友蘇華一起去葉家集合,我們先遇到危險,打電話給阿弈的,他那身上的傷是給蘇華擋刀的。”

“所以那些人是為了對付蘇華?”夏雲美問。

於是許飛就將來龍去脈都跟夏雲美說了,除了他的猜測,傅弈做這一切都是因為能跟夏雲美在一起。

不過夏雲美也由此知道,傅弈是不想跟葉家聯姻,這才拼力保住蘇華。

而想傷蘇華的人,也絕不可能是葉家的人,他不可能跟自己的命過不去。

“這能報警嗎?”

夏雲美沉默了良久,才問。

感覺他們這像黑社會行為一樣,她並不知道怎麼處理。

可若是再這樣,那也太危險了。

“阿弈應該不會報警,他們那些人處理不了這個問題。”

許飛說完,問道:“你換藥還是我換藥?”

一看他那故意的眼神,夏雲美就換了一副冷眼:“你去給他換。”

“呵呵。”許飛又笑,一副委屈的表情,“我給你爆了這麼多料,一句謝謝沒有就算了,還對我這麼凶,這忘恩負義的模樣簡直跟傅弈一模一樣。”

說完就溜,夏雲美看着他的背影卻在笑。

她可不是忘恩負義的人。

轉身,她拉開冰箱的門,準備做些好吃的。

不過才把菜拿出來,許飛就在上面喊:“嫂子,阿弈不要我換,非要你換,這會兒正鬧情緒呢。”

這是許飛第一次叫她嫂子,雖沒點名道姓,但她就是知道,許飛叫的是她,不免有些不好意思。

而且她甚至感覺,這種感覺還挺好的。

她一定是瘋了。

夏雲美並沒有上去,在下面喊了一聲:“我在做飯,沒空。”

之後,傅弈倒也沒再鬧了,夏雲美將頓做好后,他不能吃太多,心裏有些不舒服。

夏雲美是讓許飛端給他吃的,許飛下來抽煙的時候,夏雲美上去收拾碗筷。

“怎麼吃這麼少?”

今天粥里放了些瘦肉,她之前嘗了味道,還可以呀。

傅弈看了她一眼,說:“喂我。”

夏雲美在心裏翻了個白眼,他是肚子受傷,又不是手。

本來不想睬他的,但想想,還是拿起了碗,一勺一勺喂起來。

傅弈也配合,一勺一勺吃着。

很快,一碗粥便被吃了。

突然,他問:“你跟許飛吃的什麼?”

夏雲美隨口說著,又是紅燒肉,又是排骨湯,反正加起來有五六個菜,傅弈的臉馬上黑了。

瞧瞧,她給他吃的什麼,他是古時候的媳婦兒嗎?

隨後她又說:“那是燒給他吃的,我跟你吃的一樣。”

她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說,可能看到他黑下去的臉,讓他有點心理安慰吧。

不過,他可不信:“你好好的,幹嘛要跟我吃一樣。”

夏雲美笑道:“你不覺得粥很好吃嗎?”

粥好吃是好吃,可就是覺得心裏不舒服。

他沒說話,但臉色依然,夏雲美心裏暗暗腹誹,這男人也真夠矯情的。

“行啦,等你好了,你想吃什麼跟我說。”

看到他嘴角上露出的笑,夏雲美輕嘆,將碗筷拿出去。

出發前,她跟傅弈說了,要去看阮玲,可能比較晚,晚上就不過來了,要換的葯她已經準備好,交待給許飛了。

傅弈不說話,夏雲美就當他是默認了。

夏雲美到阮玲那的時候,她沒在家,打電話倒是接了,她讓她等一會兒,還有幾分鐘就到了。

“你來得挺早。”阮玲看到她,上下打量着她,感覺她好像哪裏變了。

夏雲美見她臉色不太好,上前扶着她:“我也是剛到。你去哪裏了?”

“我剛在醫院做了個小手術。”

阮玲淡淡地說。

昨天才做的手術,今天又做,這樣的小手術,天天做,她已經習以為常。

夏雲美一驚:“你做手術怎麼不住院,反而還跑到家裏來了?是因為我要過來嗎?”

“當然不是。”阮玲說,“是我自己要求回來的,我不喜歡住在醫院裏,怪抑鬱的,我要是住在那裏,我會少活好幾天。”

“那醫生也讓你回來?”夏雲美驚訝。

阮玲一邊帶着她進去,一邊說:“是我強烈要求的,醫院也沒辦法。”

夏雲美簡直服了:“這樣也可以?”

阮玲沖她笑笑。

這是夏雲美第一次來阮玲家,房子不大,五十來個平方,卻是五臟具全。

“你平時都一個人嗎?”夏雲美突然想起,“你身體不舒服,都是誰照顧你?你家裏人在這邊嗎?”

她問的時候小心翼翼。

阮玲一邊向廚房那走去,拿了杯子給夏雲美倒水,一邊說:“我沒有家人。在我很小的時候,他們都出車禍死了,現在就我一個。我離老家也遠,跟家裏的親戚早就斷了聯繫。”

原來她一直都一個人,現在於她而言最大的安慰恐怕就是那個前男友了。

她背對着夏雲美,夏雲美雖看不到她的臉,但卻能從她的聲音里聽出她心底的那股悲涼。

阮玲長得漂亮,性格脾氣好,事業又做得好,這些都是表面光鮮亮麗的東西,可又有誰知道,她的生命只有十個手指頭可以數過來的日子?

“對不起,是不是提起你的傷心往事了?”

夏雲美走過去,從她手裏接過水杯,看到她眼裏氤氳一片。

“沒事兒。”阮玲嘴角上揚,“這都是多少年的事了,只不過現在提起,總有些傷感,但也只是一時的。”

兩人一同坐到沙發上,夏雲美說:“你不住院,是不是因為沒人照顧你?”

或許是吧,一個人在病房裏哪裏能不孤單?

她一時沒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夏雲美馬上說:“這樣,你在做手術,最好住院,我去照顧你,反正我現在沒事幹,每天都可以陪你聊天。”

阮玲呵呵了兩聲,笑道:“我真沒關係,我是真的不想到醫院裏待着,那環境讓人不舒服。在自己家多舒服,想幹嘛就幹嘛。”

可家裏也一樣沒人啊。

阮玲感嘆,她是把自己活得多孤單哪。

夏雲美見她說話都累,就讓她去床上躺着。

這次距離上次見面,有二十來天的時間了,看上去明顯不一樣。

瘦了不說,精氣神明顯不如之前了。

她心裏有股說不出的悲涼,眼眶不禁濕潤起來。

“雲美,你幫我開一下空調吧。”

上了床后,阮玲跟夏雲美說。

現在外面的溫度至少還有二十多度,室內也差不多,她還要開空調,很冷?

但夏雲美也沒說什麼,就把空調開了,阮玲又讓她調到三十度。

阮玲躺在床上,閉上了眼:“雲美,最近困得很,我又想睡了,可能沒一會兒我就要睡著了,不好意思啊。”

“沒事沒事。”夏雲美連忙說,“你剛做完手術,本來就需要休息的。”

她見她的眼睛有時睜着有時閉着,兩人也隨便說著話,夏雲美想起一個人,突然問道:“對了,上次你跟傅弈討論的那個問題現在是怎麼解決的?就是你那個前男友?”

“他呀。”阮玲正閉着眼,就這麼睜開了,聲音都變得柔和了些,“傅弈還沒幫我找到他呢,估計我等不到他了。”

夏雲美心想,傅弈現在自身都難保,哪裏還有精力幫她找人,於是就提議:“不如你跟我說說他的大概情況,我認識的人也不少,如果你信任我的話,我也可以幫你找找的。”

聞言,阮玲明亮的雙眼睨向夏雲美,問道:“你確定嗎?”

“當然啦。”夏雲美笑着回答,“你這是懷疑我的能力呀。”

“不是,在我看來,傅弈已經無所不能,他都到現在沒找到,旁人我還真不敢想。”

她也是實話實說。

夏雲美笑道:“多一個人多一個幫手嘛。”

她大概也能看出來,阮玲確實時日無多了,她心裏升起一股難受,就想多幫她一點。

如果在她離開這個世界這前,還能滿足自己的心愿,她應該不會有遺憾了吧。

阮玲被說動了,讓夏雲美從她一個柜子裏般出一個箱子,裏面全是照片和信件。

“裏面的東西你可以隨便看,沒事的,可以多了解一點。”

話雖這麼說,可信件她是不會拿出來看的,就把影集拿出來了。

這一看,不得了。

跟阮玲站在一起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錢立楠。

她頓時心裏一驚,錢立楠和阮玲還談過戀愛的!

夏雲美一直以為,錢立楠身邊只有她一個女人,可沒想到,除了那個女人,還有阮玲。

那阮玲說的,錢立楠現在的女朋友,應該指的就是那個女人,而不是夏雲美自己吧?

應該不是。

夏雲美不知道為什麼慌了一下,頓時六神無主。

“雲美?”阮玲的聲音傳來。

“啊?”夏雲美愣了一下。

阮玲笑道:“你怎麼了?”

夏雲美終於回神:“哦,沒事,我就是覺得這照片太好看了,男俊女俏,太般配了。”

“是啊。”阮玲嘆息,“當初我也是這麼覺得,只可惜,一切不過是我的一廂情願。”

屋子裏片刻的沉默,突然夏雲美問:“你們認識多久了?”

“十年了。”阮玲嗤笑,“我竟然這麼長時間都忘不了他,你說我是不是很傻?”

她一臉悲傷地看向夏雲美,兩行清淚瞬間落下。

剛才還說很困,現在困意已被憂傷代替。

夏雲美替她拭去眼淚,寬慰道:“他應該是你的初戀吧,都說初戀難忘啊。”

“呵呵。”阮玲自嘲,“難忘什麼呀,他是我初戀,我也是他初戀啊,可我記了他一輩子,他轉個身就將我忘了。”

聽到這裏,夏雲美翻相冊的手頓住。

原來在她之前,他還有初戀。

夏雲美抿了抿唇:“可能對你有怨恨吧,畢竟是你什麼都沒說就離他而去。”

如同她,他什麼都沒跟她說,就跟那個女人走了,讓她無法接受,心存抱怨。

“你說得對,當初是我做錯了,我不應該怪他。可雲美,就算我現在找到他,他還能原諒我嗎?”

阮玲的語氣喃喃,再次垂了眼。

夏雲美收了箱子,幫她蓋好被子,低頭輕聲跟她說:“會的,他一定會原諒你。我也會幫你一起找到他。”

看着阮玲睡着后,夏雲美出來了,她坐在自己的車裏,覺得特別煩躁。

原本她以為,錢立楠離開的這六七年,他們不可能再見面,他們會離得很遠很遠,可現在,她卻有種即將見面的感覺。

她不知道在車裏坐了多久,直到傅弈打電話過來:“這麼晚了,你還不回來?”

夏雲美記得她跟他說過,她晚上不過去了。

現在她心裏有事,更加不想去東院了:“我明天再過去吧。”

“那你打算睡哪裏?”傅弈語氣不太好,“我聽說你的新房子被人砸了,天成小區的房子也退了。你到東院來,我還有事跟你說。”

傅弈說有事,也不知道是什麼事,她沒跟他爭,應了。

就在她準備調頭回東院時,有一輛車從她旁邊擦身而過,她只是不經意間一瞥,彷彿看到了錢立楠。

幾乎沒有猶豫,夏雲美啟動車子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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