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孩子是你的?

第48章 孩子是你的?

上次見到葉熙的時候,夏雲美就知道,這個葉熙不簡單,可能集所有優勢於一身,否則也不會讓傅弈如此縱容她。

現在郎才女貌站在一起,自然讓她想起那日她特別尋到酒吧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甩了傅弈,給他難堪,還在三天前正兒八經地談分手。

那個分手吻……

夏雲美覺得,原來自己那麼愚蠢。

她沒來得及追上陳生,只好跟在後面喊道:“別怕,姐姐馬上去找你!”

轉頭,她就問傅彥霖:“你可知道這是哪個所里出來的嗎?”

傅彥霖自然是知道她何用意,點頭拉着她的手就離開了大眾的視線。

也沒跟傅弈與葉熙打個照面。

葉熙當然對夏雲美記憶深刻,即便那晚她說了那麼難聽的話,傅弈還是丟下她跑去找那個女人。

可她喜歡傅弈,得到他不在於這一天兩天,而且她也知道傅弈這個男人野,心不好收,她必須要心胸寬廣才能更能接近他。

況且近日,若不是他有求於他們葉家,跟他在一起的機會還不知道要等到哪一天。

本來她還奇怪,以他的性格脾氣,被人打成那樣還不還手,以為轉性了,沒想到竟是夏雲美的弟弟。

看來,要拔掉這根刺,不是件易事,她真的不能操之過急。

“傅弈,這個女人怎麼又跟彥霖哥哥攪在一起了?”葉熙當然有故意的成分,不過也是真的特別好奇,這個夏雲美還真是皮厚,跟弟弟分了手,又跟哥哥搞在一起,她就不怕別人笑話她?

傅弈看到夏雲美着急的模樣,心裏也有些不好受,尤其是看到她劇烈咳嗽后,他真想上前抱着她,給她安慰,可他現在……她不會想跟他有任何接觸。

加上,陳生又……

餘光瞥到身邊的葉熙,傅弈周身的溫度驟然降低,葉熙感覺到了,她還想再問點什麼的,只好閉嘴,不過數秒后,傅弈卻是回應了她:“這個就要問你的彥霖哥哥了。”

他的語氣怪怪的,讓葉熙覺得,是不是她叫傅彥霖哥哥,他不高興了?

但不管怎麼說,她葉家財大氣粗,傅弈還是有所忌憚的,又覺得很高興,歪着腦袋露出萌萌的臉蛋,俏皮地說:“那我以後叫你弈哥哥行不行呀?”

傅弈揚起眉毛,讓人覺得他很受用,馬上葉熙就挨近了他,甜甜地喚了一聲:“弈哥哥!”

男人睨了她一眼,沒應,卻是說:“你喜歡叫什麼就叫什麼。不過這聲哥哥叫得,聽着倒真是舒服。”

傅弈接觸的女人很多,敢直接叫他名字的,除了夏雲美就是葉熙,可他不喜歡葉熙叫他的名字,他的名字只能夏雲美叫。

女人得到她喜歡的回應,一路上就不停的叫,跟只蒼蠅似的,傅弈也不阻止,全當自己聾了。

“對了弈哥哥,你剛才是不是對我報警的事不高興啊,我也是……”

“你想多了。”傅弈不想聽她再提那件事,“你也知道,馳越才開業沒多久,我也才轉型,不想惹這些麻煩,以後再有類似的事,請你多跟我商量。”

傅弈變得這麼嚴肅,讓葉熙心裏有點慌,可還是拿出她拿手撒嬌本領:“你這樣的表情讓我有點害怕呢弈哥哥。”

傅弈依然沒有給笑臉,只說:“一碼歸一碼。”

今天是葉熙的生日,她沒約到傅弈陪她玩,因為傅弈確實有一個重要的會議,她只好一個人在外面亂逛,可沒想到她竟在這附近碰到他了。

她當然驚喜萬分。

可傅弈是來找夏雲美的。

看到葉熙,他只好撒了個謊,說自己是來給她買生日禮物的。

於是就出現了陳生看到的一幕。

陪葉熙吃了個午飯,傅弈就回到公司了。他讓許飛幫忙打聽陳生的事,很快便有了回復,說陳生已經出來了,保他的人是傅彥霖。

“你家這個大哥對夏雲美還挺上心的。”許飛有點故意的成分,但也是實事求是,“聽說他把局裏的老大訓了一頓,說下面的人辦事流程不對,為何只帶一方人回來問話,另一方人怎麼沒過來?”

傅彥霖說得沒錯,只是,一個是葉家大小姐,一個是傅家的混世魔王,兩個人哪裏敢得罪,不管怎樣,都是陳生那小子不對。

會議早就結束,傅弈站在落地窗前,負手而立,點燃的那支煙在手裏慢慢燒完,燒到手他都沒知覺。

等到他想起要吸一口時,卻發現,只剩下一截灰色的煙灰,而那手指間,前段時間被燙的印子還在,夏雲美沒幫他處理,他就那麼隨便它去了,現在落下一個不小的疤,倒是很有紀念意義。

忽然一陣電話鈴聲,拉回了他的思緒,竟是溫佳藝打來的。

她好久沒打電話找他了,而他也因為一直在忙自己的事,竟也沒找過她。

看到這麼熟悉的名字,想起從前他對她的糾纏,傅弈擰着好看的眉,劃開接聽鍵。

“阿弈,你能過來一下么,我肚子疼。”聽聲音,她是真的很難受。

傅弈一驚:“你在哪?”

“我在上班,突然肚子好疼,還出血了,阿弈……”

她的害怕讓她哭了起來。

傅弈沒想那麼多,讓她等着他,他馬上就過去。

在上班,無疑就是在夏雲美的店裏。

溫佳藝真是肚子疼,先是感覺有東西從體內流出來,她一下慌了神,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第一反應就是打電話給傅弈。

安希說送她去醫院,可她不願意,只等着傅弈過來。

看到傅弈來了,溫佳藝像看到她的救命稻草似的,連忙捂着肚子出去,撲向傅弈,緊緊抱住他,他身上的體溫給她足夠的溫暖。

而溫佳藝的身後站着安希,她已經知道傅弈跟夏雲美之間的事,看到如此一幕,她心裏有些不快,可也沒表現在臉上。

傅弈只看了她一眼,就帶着溫佳藝離開。

“你最近有哪裏不舒服嗎?”傅弈的聲音也很緊張,因為他也看到血了,而且溫佳藝也說了不像是月事,以為她得了什麼絕症,怎麼會那裏流血?

溫佳藝臉色蒼白得很,已無力氣說話,只是搖着頭。

傅弈以最快的速度將溫佳藝送去醫院,她已經昏迷了。

在溫佳藝在手術室時,傅弈給傅彥霖打了一個電話,這是他們兄弟倆為數不多的一次聯繫。

“你來醫院一趟吧,佳藝在手術室。”

當時傅彥霖正送夏雲美跟陳生回去,接到傅弈電話后,直接讓他們兩人下車,驅車直奔醫院。

“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是傅弈打給他的。”

別看陳生年紀小,他還挺有心眼的,正好他坐在副駕,看到來電顯示。

能讓傅彥霖跟傅弈同時緊張的,除了溫佳藝,不會再有第二人。

夏雲美瞭然一笑,拉着陳生的手往前走:“管他呢,反正我們得打車回去了。”

陳生注意到夏雲美臉色不好看,還是多嘴問了一句:“姐,你跟這個傅彥霖……”

“放心吧,絕不像你想像的那樣,如果你相信姐,你就多給姐一點時間,好不好?”夏雲美回頭,沖他一笑。

夏雲美的笑有治癒功能,陳生也跟着笑起來,點頭,再沒說別的。

至於傅弈,陳生直覺,他更不應該提,那是一顆炸彈。

傅彥霖趕到手術室時,醫生正在跟傅弈說話:“大人沒事,孩子沒保住,你們也太不小心了,她這個身體目前不適合懷孕,這次流產後,至少得休養三五年才可以再次懷孕。”

醫生的話讓傅弈整個人震在那,他從沒想過溫佳藝會懷傅彥霖的孩子,原來她是懷孕了。

從前那麼喜歡霸着她,現在怎麼感覺,反而沒有那麼不開心呢?

是他變心了,還是真如顧朔說的那樣,他其實對溫佳藝更多的是依戀,而不是愛?

一聲悶哼自傅弈口中發出,是傅彥霖在醫生進去后就揮拳過來。

一天連着被打了兩次,還都是趁他不備,傅弈實在惱火,重重還擊,兩人就此展開激烈的爭鬥。

直到溫佳藝從裏面被推出來,臉色慘白,掛着吊瓶,虛弱的跟一張能隨風飄走的紙一樣,兩人終於停止了打鬥。

安頓好溫佳藝,兩人也冷靜得差不多了,還是傅彥霖沒忍住詢問:“孩子是你的?”

聞言,傅弈嗤笑:“如果孩子是我的,你覺得你還有機會跟她結婚嗎?”

傅彥霖睨着他,臉黑得跟炭一樣。

其實他心裏也清楚,以傅弈那麼在乎溫佳藝的心境,他是不會輕易碰她的,更不會讓她懷孕。

可這也從另一方面反應出自己對溫佳藝就很粗暴嗎?

傅彥霖的臉更黑了,而且剛才醫生的話他也聽到了,這次流產對溫佳藝的傷害很大,再次懷孕,必須要養好幾年。

他緊緊握着拳,來到溫佳藝床前,看到她那張臉,瞬間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沒有傅弈那麼愛她?

他展開手,撫在她的臉頰上,還沒入秋,她怎麼這麼冷?

“交給你了。”傅弈說了聲后就走了。

傅彥霖只是頓了下手,也沒回頭,聽到關門聲后他便坐在床沿,俯身在她額上親了一口,柔聲道:“我是不是錯了?佳藝,你對傅弈是愛嗎?還是親情?”

他睡在溫佳藝的身側,突然她的手動了一下,喃喃喊了一聲:“阿弈……”

傅彥霖緊緊捏着手,緊閉雙眼,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溫佳藝在醫院裏待了四天就出院了,期間,傅彥霖一次都沒來,傅弈倒是來過一次,可兩人好像有了微妙的變化,也沒怎麼往深處談事,都有各自的心事。

出院這天,是家裏的管家去接溫佳藝的,家中吃的喝的都有,可就是沒人,一片冷清,似乎比從前更冷清了。

因為傅家華長期晚上不回來,方心怡心中煩悶,一個人跑到外面旅遊去了。

傅彥霖更是白天晚上都不在家,溫佳藝站在門口,看着這麼大的房子,哇的一聲哭出來,跟小孩子沒了媽媽一樣。

事實上,她既不僅沒了媽媽,也沒了爸爸。

“少夫人,先回房歇着吧,我把湯熱一下給您端過去。”劉管家嘆了一聲,去了廚房。

溫佳藝躺在床上,兀自流淚,手攥着被子,渾身都在顫抖。

“少夫人,湯熱好了,快喝吧。”劉管家把湯放在她旁邊,見她不動,只好說,“剛才大少爺打電話回來了,讓您務必要把湯喝了,他等下要回來檢查,如果發現您沒吃東西的話,他就,他就……”

“他就怎麼樣?”溫佳藝冷冷地問。

劉管家搖頭:“他就永遠不跟你離婚。”

聞言,溫佳藝一怔,確定道:“意思是,如果我吃了喝了,他就會同意跟我離婚是不是?”

“少夫人。”劉管家實在看不過去,“大少爺對您多好,我們都看在眼裏,您也心知肚明,何必要這麼折磨彼此呢?你們啊,就是太年輕,太衝動了。”

溫佳藝聽明白了,就是她認為的那個意思,她臉上露出了難得的笑臉:“你放心,我馬上就吃,你一定看好了,然後告訴給他。”

她果真將湯喝了,還吃了稀粥。

經過這一次后,溫佳藝突然看明白了一些事。

她誰都不想靠了,她只想趕快脫離這個桎梏,離開傅家,離開他們這些說愛她的人的地方。

她多想把自己封閉起來,躲起來,所以,她願意滿足傅彥霖,只要他願意跟她離婚,她什麼都願意。

十一假期的最後兩天,按照之前的約定,於曉準時過來了,雲閣比早市還熱鬧,這一回,夏雲美賺了不少,有不少人充卡。

另外也有一些客戶,等她們不在的時候,於曉很明確地告訴夏雲美,她們是不能碰的,因為她們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養生已經幫不了她們了。

夏雲美真是佩服於曉,光把個脈就知道這麼多內容,決心一定要跟在她後面多學點真本事。

最後一天的晚上,於曉提議給夏雲美也看看。

原本時間比較晚了,夏雲美不想麻煩她的,不過於曉堅持,夏雲美也就同意了。

沒想到夏雲美的胸竟出現了問題,於曉幫她檢查的時候,她疼得難以忍受。

於曉感慨:“你說你一個搞養生的老闆,怎麼能把自己折騰成這樣?”

她幫夏雲美疏通的時候,夏雲美疼得要叫起來,那地方簡直不能碰。

不僅叫,她還哭了,哭的稀哩嘩啦。

“有這麼疼么?”於曉笑起來,“以前我也是跟你一樣,不懂得照顧自己,每天想着怎麼掙別人的錢,怎麼幫別人養生,到最後,自己的身體卻千瘡百孔。我跟你說,十個美容養生的老闆里有九個身體都有問題。”

說到這裏,夏雲美哭得更厲害了,安希是最能理解她的,不停地拿紙給她擦,在一旁安慰着她。

將於曉送到酒店后,夏雲美在店裏待了好久才離開,她想了很多事,覺得她之前都活得太傻了,全部都是在為別人活,她像一下子參悟透了什麼道理一般,豁然開朗。

假期結束后,於曉那邊的產品陸續到貨,她將客戶的事大多安排給安希,自己則每天再忙都要先保養一番,員工們都說,她們的夏總總算會照顧自己了。

夏雲美感嘆,看來她們比自己看得通透啊。

正常上班的第一天,陳生才捨得從夏雲美這裏離開,他拉着夏雲美的手:“姐,以後我就上江城高中和江城大學,天天賴着你,多好啊。”

“是啊。”夏雲美白他一眼,“整天好吃的好喝的伺候着,你當然樂得不想走了。不過你這是放假,回學校就該收心了,知道沒?”

“知道了姐。”陳生很想說說傅家那兩兄弟,最終都化為一句,“姐,那個,你自己保護好自己,有什麼事跟我說,我一定幫你。”

有他這句話,夏雲美心裏特別溫暖,讓他周末的時候回家看看。

一天,夏雲美將安希叫到跟前,問:“你知道溫佳藝為什麼請這麼長時間的假嗎?”

溫佳藝請了一個月時間的假,而且還是病假,說一個月後,她一定再來上班,讓她千萬留着她的位置。

當初溫佳藝有多想在這裏上班,夏雲美是知道的,這才沒上多久她就請了病假。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安希也不知道:“我早就問過鍾景了,他也不知道。”

不過那天看到她肚子倒是真疼。

“嗯。”夏雲美點頭,“那就不用管了,等她來了再說,位子還是給她留着吧,這段時間咱們自己辛苦點兒。”

此後,夏雲美不僅自己帶頭保養自己,還讓她們員工空閑時光也給自己多灸灸。

店裏人員雖少,但氣氛卻很好。

十月下旬的時候,雲閣正式引進阮玲的祛斑儀器。

阮玲是個外冷內熱的女人,跟夏雲美也很聊得來,多日不見,兩人在一起聊得特別嗨。一直到阮玲接到一個電話才暫停。

打電話給她的不是別人,正是傅弈,因為她離夏雲美很近,夏雲美聽得出聲音,而且阮玲還在這邊喊了他的名字。

這着實令夏雲美詫異,傅弈竟跟阮玲還有關係?

“我明天去找你吧,今天沒時間了。”她看了一眼夏雲美,笑了起來,然後就掛了電話。

“你有事就去忙唄。”夏雲美故意說,可阮玲卻說沒關係,說是一個很好的朋友也在江城這邊,明天再去看他。

竟是很好的朋友。

這傅弈的人緣可真是好,什麼人都能成為朋友。

說來也奇怪,第二天阮玲去找傅弈時,竟將夏雲美也帶去了,而夏雲美並不知道她是來見傅弈的。

當傅弈跟夏雲美互相看到彼此時,夏雲美倒是沒多大意外,只是傅弈明顯臉色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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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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