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依戀與真愛

第42章 依戀與真愛

傅弈是誰?他是天不怕地不怕,還很變態瘋狂的小狼狗。

跟他相處下來,夏雲美已經很清楚,他能打能搞事,像佐洋這樣的普通人,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簡直是以強凌弱。

夏雲美醒來,本來傅弈還有些高興,可瞧那恨恨地看着他的眼神,就跟他正在欺負她的重要親人似的。還讓他住手,怎麼,難道不還手,讓佐洋那臭小子打他不成?這讓他不由得更加火冒三丈,又是一腳踹至佐洋的腹部,佐洋吃了這麼大一力,節節後退,最終跌坐在地。

呵,他不是會裝么,知道夏雲美醒了,竟然故意不躲避,生生挨了傅弈一拳,傅弈乾脆滿足他,反正夏雲美是站在佐洋那邊的,他何不先爽了再說。

“傅弈你瘋了嗎?”夏雲美身體還是軟的,可眼看佐洋被打得這麼慘,本來他先前就肚子疼才稍微好轉,這一腳下去,那還了得?

她吃力地爬起來,着急慌忙地來到傅弈的面前,一把抱住還想過去揍佐洋的傅弈,朝佐洋喊道:“你快走!回頭我再聯繫你。”

話音剛落,她被傅弈扳過臉,狠狠在她唇上吻下去。

柔軟的觸感讓他身體發緊,可夏雲美氣極,狠狠打了他一巴掌,雖然人無法掙脫,但眼睛裏的厭惡是那樣明顯。

傅弈心裏莫名地一震,但面上卻表現得玩味得意,一嘴角都是邪肆的笑。

他甚至透過夏雲美睨了佐洋一眼,看他那精彩的表情,他不由冷嗤。

“姐……”佐洋蹙眉。

夏雲美再次回頭,手還緊緊地抓着傅弈不放:“快走!聽到沒有!”

瞧這護犢子的勁兒。

佐洋一走,傅弈就推了夏雲美一把,輕而易舉地就擺脫了她,夏雲美一屁股跌坐在床上,一臉的震驚。

“憑你,就想把我鉗制,可笑!”傅弈嗆她還不過癮,從口袋裏拿出一根煙抽起來,看到夏雲美要起來,他單手指着她,惡狠狠地道:“你最好給我不要動,否則……”

“否則怎麼樣?”夏雲美可不是吃素的,她向來不喜被壓制,尤其是面前這個一直自我感覺良好的傅弈,她坐起來,直視傅弈兇狠的目光,冷笑,“傅弈,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擇手段。之前是逼安希離開,現在又欺負佐洋,更可惡的是,你居然還在酒里給我下藥!傅弈,你簡直變態!”

傅弈裹着嘴,這小姐姐氣人的功夫真是一流,他長這麼大,還從來沒人能將他氣得想揍人的。

只見傅弈穩穩地站在床前,目光直直地盯着夏雲美,可他的胸口卻起伏不定。

也就是她,如果換作任何人,他一定打得那人滿地找牙。

可他的心火總要平復,不然這家酒店必然被他給拆了。

解鈴還需系鈴人。

傅弈滅了煙蒂,不給夏雲美任何反抗的機會,直接壓住她,粗聲道:“你知道你錯在哪嗎?”

被一個比她小的男人問錯在哪?夏雲美直覺得臉上燒得厲害,直喊他滾下去。

她基本已經知道這個男人的行事作風,稍有不順,就會那種事開銷。

此時此刻,她好後悔,只怪自己對他那一點點的心軟,讓他有了可趁之機。

“傅弈,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跟你說,你放開我,我不想待在這裏!”

其實看到發狂的傅弈,作為女人,夏雲美還是有些后怕的,她不是沒領教過他的變態。

只是後來,她慢慢習慣他,他也變得稍微體諒人,那種事也稍微正常了些。

可當下,如果這麼硬來,她肯定會被他弄死。

“怎麼不說了?”傅弈桎梏着她的手臂,“你剛才不是說的頭頭是道,句句在理么?看樣子,你對我很有意見嘛,來,還有什麼,都倒出來,讓我看看,我到底有多齷齪!”

齷齪?

是,傅弈就是齷齪,可當這兩個字親口從他自己嘴裏說出來時,他眼底的幽暗讓夏雲美看着卻莫名心疼。

明明他正在強勢,明明他做的事本就很過分,可悲涼之感那麼明顯地就從他的眼底流露出來,讓她不忍心再出口傷他。

沉默了良久,夏雲美呼了一口氣:“傅弈,”

“別說話。”傅弈用手捂住她的嘴。

夏雲美還以為他要說什麼,可他什麼都不說,將頭埋進她的脖子處,也沒什麼其他動作。

兩人一直這麼躺着,當真什麼也沒說也沒做,最後還是傅弈先從她的身上起來,看了她一眼后徑直去了浴室。

夏雲美望着天花板,滿腦子都是傅弈那種幽暗的眼神,直戳心底,讓夏雲美煩躁不已。

“小姐姐。”傅弈在裏面喊了一聲。

自從夏雲美知道傅弈比她小了之後,這小子見一次喊一次小姐姐,就像特別提醒她比他大似的。

夏雲美沒理他,傅弈又喊了一聲:“小姐姐!”

“幹什麼?”夏雲美真是無比的煩躁。

明明這個男人就很壞,可是……

“你來。”傅弈的聲音有些模糊地從裏面傳來。

夏雲美蹙眉,還以為他有什麼東西忘拿了,就走到門邊,只見門開了個小縫后,還沒聽清他說什麼,人就被他拉進去,濕了一身。

浴室里春色瀲灧,溫度一波高過一波,動靜也是極為的大,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打架。

不過,也確是雌雄之間的較量。

最後夏雲美是被傅弈裹着浴巾抱出來的。

“你別過來!”

夏雲美抱着浴巾,低着頭,頭髮散落在前面,溫漉漉地,還在滴水,她露出的皮膚都是各種粉紅的印子,有些地方甚至還有很深的牙印。

傅弈手裏拿着吹風機,因她這句話而頓在那,他看着她幽怨的眼神,眉心緊擰。

尤其看到她身上的痕迹,他別過頭。

數分鐘后,他還是說:“頭髮濕了,我給你吹吹。”

傅弈能開口說給一個女人吹頭髮,那是有多幸運,可夏雲美卻歇斯底里起來,沖傅弈喊道:“不需要,你給我滾!”

她淚流滿面,卻沒有一聲啜泣,喊出的聲音空洞又悲涼。

傅弈再次頓住,最後乾脆坐在床上,把吹風機扔過去:“那你自己吹,我就在這。”

若不是夏雲美現在渾身疼得無法動彈,她真的想拿個東西砸過去。

這麼一想,視線對上被傅弈扔過來的吹風機,她捏了捏手指,拖過吹風機。

可她沒有砸過去,而是緊緊抓着,眼睛仇視着傅弈,彷彿這就等於砸過他一般,眼淚更是不停地往下流。

其實傅弈雖然背對着夏雲美,但他兩隻耳朵一直留意着身後的動靜,見她沒有動作,傅弈心裏也是一震,回過頭,對上夏雲美的一雙淚眼。

他爬上床,從她手裏抽走吹風機。

“你能離開下嗎?”夏雲美的聲音很是柔弱,連憤怒都沒了。

傅弈看她一眼,沒說話,逕自到床頭把插頭插上,而後才說:“我給你把頭髮吹乾,然後,上點葯,就走。你若不配合,我還會欺負你。”

他幽深的一雙黑眼直視着夏雲美,夏雲美咬着下嘴唇泛着淚花看着他。

她終是沒有出聲,傅弈便吹起了頭髮。

跟他斗,她怕是永遠都鬥不過。

頭髮吹乾,身上各處受傷的地方也上過葯后,傅弈果然說話算話,他離開了夏雲美的視線。

但也沒有走遠,而是待在陽台,關着門,一直在抽煙。

黑暗中,他向顧朔發了一條微信:“我覺得自己很不正常,要瘋了。”

“何出此言?”那邊的顧朔正在床上看書,看到這樣的信息,不禁蹙眉,他放下書本,回道,“你現在跟夏雲美在一起?”

看到夏雲美這個名字,傅弈猛得吸了一口煙。

沒來得及吐出去,他連嗆了好幾口,咳得嗓子都要冒煙,更沒心思再回顧朔的話。

房間裏的夏雲美本來是躺在床上發獃的,忽聽陽台那邊的男人一直咳個不停,心裏一陣煩躁,乾脆拉過被子蓋了個滿頭。

這一晚,夏雲美竟出奇般地睡了個好覺,只是她一睜眼,傅弈那張憔悴的臉就擺在她面前。

她心裏着實嚇了一跳,但面不改色,也不說話。

傅弈像看陌生人一樣看着夏雲美,直勾勾地那種。

其實在夏雲美睡熟后,他就進來了,而且坐在床前已經整整一夜了,毫無睡意。

雖然現在渾身輕鬆了許多,但不代表她就原諒了他昨晚那麼粗暴地對她。

“我沒給你下藥。”突然,傅弈開口,夏雲美睨了他一眼,只見傅弈依然盯着她。

夏雲美微微蹙眉,酒是傅弈訂的酒,東西都是他安排的。

她幽幽地開口:“那難道是我自己給自己下的葯?”

“什麼?”傅弈眸色一沉。

他真是沒想到,夏雲美竟會說出這種話。

不是他,就是她自己?

還有一個人,她怎麼就不懷疑?

“呵。”他一聲冷笑,反問,“你怎麼不懷疑是佐洋?”

“我為什麼要懷疑他?”夏雲美亦是反問,眼裏的厭惡那樣明顯,傅弈這推脫責任的理由怎麼也不說得再夠勁兒些?

傅弈沒有回答,夏雲美譏笑道:“這房間本來就是你的,東西也是你準備的,佐洋是後來才過來的,他有什麼機會下藥?他有什麼理由給我下藥?”

她的步步緊逼,讓傅弈想掐住她的脖子。

他騰一下站起來,夏雲美還以為他又要幹什麼,馬上警覺起來,可他卻拿着外套就這麼出去了。

夏雲美什麼也不想去想,趁着傅弈不在,她迅速收拾好自己后就打車去了孟瑤君的住處。

現在還沒到孟瑤君上班的時候,但也準備出發了,看到夏雲美,又是那副明顯被男人狠狠愛過的模樣。

她忍不住笑道:“累不累,一晚上?”

男女之事,對正常男女來說,的確是美好又幸福的,可對夏雲美來說,她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兒了。

夏雲美擠進去,白了孟瑤君一眼:“累哦姐姐。所以我要睡一天,你不許打擾我。”

“好好好。”孟瑤君笑,“食材都在冰霜里,餓了自己做吃的。”

“知道啦。”

夏雲美在海城美美地睡了好幾天,期間還聯繫過佐洋,聽說他已經回到江城,而且身體已經沒事了,她就放心多了,還說等她回去后就去看他。

江城傅家那邊,自傅彥霖跟溫佳藝結婚後,婚後的日子,卻沒有他們想像的那樣美好。

首先兩人的夫妻生活就很不和諧,幾乎都是傅彥霖來強的才行,這樣幾次過後,他覺得自己很窩囊,一切都朝着奇怪的方向發展。

其次,溫佳藝跟方心怡的關係可以說是水火不容。

這一天,溫佳藝在床上睡着,傅彥霖剛從公司回來,方心怡就堵住他不讓他上樓,一臉陰鬱:“你老婆怎麼回事,簡直不把我這個婆婆當回事,成天睡在床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我從前怎麼不知道她像個寄生蟲!”

傅彥霖最近公司的事又有些不順,現在聽到自己媽在面前告狀,真是煩不勝煩,他望了一眼樓上,蹙眉:“媽,您讓我安靜一下可以嗎?”

他剛剛從一個吵鬧的會議上下來,就想清靜一下,但他忘了,這個家根本就沒想他的那麼溫暖。

以前他是把溫佳藝放在手心裏,她像只小綿羊一樣對他百依百順,可為什麼結婚後,他們之間就變成了這樣?

難道就因為在那種事上面,他強橫了一些?

可若不強橫,她壓根就不會理他,只有用那種方式,他才能感覺到他在他面前還是有點用的。

方心怡最近過得也是很不順心,兒媳婦就像家裏沒她這個人,自己的丈夫傅家華這兩天總是有應酬,有好幾個晚上都沒有回來了,她一問起,他就沉默,什麼也不說,才是最大的問題。

“安靜,安靜,個個都要安靜,我看這個家馬上就要完蛋了!”方心怡怒火衝天,指着傅彥霖,“你最好把你自己老婆管好,否則別怪我對她不客氣!”

方心怡說完這一通,還是不能解氣,出去的時候將門猛地一帶,地都跟着震了震。

此時樓上,站在樓梯口的溫佳藝,冷眼看着這一幕,嘴角卻是上揚。

她一瞥眼,看向傅彥霖,他正好看着她。

溫佳藝冷哼一聲,轉身走向房間。

傅彥霖本想在書房裏冷靜一下的,但不經意抬頭看到溫佳藝那冷漠嘲諷的眼神,他的內心突然變得膨脹起來,如果不去找她,他絕不能平靜。

“溫佳藝你給我站住!”傅彥霖三兩步就上了樓,扯住女人的纖細的手臂。

溫佳藝回頭,卻是一臉的冷漠,她哼嗤一聲:“怎麼,現在都叫全名了?老公,這是不滿意我了?那就跟我離婚吧,不然真是太鬧心了。你過不好,你媽也過不好。你說呢?”

傅彥霖蹙着眉,他從來都不知道,一向溫柔聽話的女人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簡直……

他不想用那些污穢的語言去形容她,可是,他心裏實在難受得要爆炸了。

“是不是離婚後你就可以去找傅弈了?”傅彥霖大吼,眼睛瞪得渾圓,“我今天放一句話在這,這輩子你都休想跟他在一起,更休息跟我離婚!你活是我傅彥霖的人,死是我傅彥霖的鬼!”

說著,拉過溫佳藝就啃咬她,她卻雙目無神,無動於衷,任他擺佈。

她冷冷地笑出聲,喃喃道:“來吧,反正這就是你最厲害的地方。”

聞言,傅彥霖猛地頓住,一把將溫佳藝推開。

這一力道可不輕,溫佳藝跌坐在地,屁股跌得生疼,她依然冷笑:“怎麼,得到了就這樣了?老公,難道你以前對我的好都是裝出來的?”

傅彥霖胸口起伏,搖頭:“你再逼我都沒用,我不可能放你離開的,你別做夢了。”

他轉身,絕然離開,眼眶卻忍不住泛酸。

難道這就是他算計得來的報應么?

可愛一個人有什麼錯?他想得到她有什麼錯?

傅彥霖並沒有離開家,而是去了家裏樓下的客房,在裏面拚命的抽煙,他想了許多事,直到想到一個人,他眼裏露出陰森的目光。

溫佳藝面無表情地擦乾臉上的眼淚,從地上爬起來,一步步回到房間,關上門,並反鎖上。

她靠在床頭,目光瞥到床頭的手機。

手機已經好久沒有響過了,那個男人已經好久沒有聯繫她了。

最近,她想念他想念得緊。

是她錯了嗎?

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漸漸地,她越哭越大聲,驚動了樓下的傅彥霖,可他站起來走到門口,並沒有上樓。

溫佳藝還是沒忍住找到了傅弈的手機號碼,她已經不確定,她這個電話打出去,他會來找她嗎?

傅家的臉面比什麼都重要,就算她跟傅彥霖的婚姻如此狼狽,可在外人面前,還是要維持得像模像樣。

所以傅弈不可能為了她跟傅家鬧翻。

再說,他已經很久沒有聯繫她了,這讓她內心很不安。

江城一家普通酒吧,此時正喧鬧異常,二樓雅座處,兩個男人沉默相視,是顧朔問傅弈:“聽說,溫佳藝在傅家過得並不怎麼樣,你打算怎麼辦?”

溫佳藝過得不好,倒是讓傅弈有些意外,半晌后,他才問:“你從哪裏得來的消息?”

顧朔笑:“看來你是不信。聽說還是你惹得禍,他們結婚那天你去過?”

原來如此,傅弈眉心緊擰,握着杯子的手,逐漸收緊。

“是我害了她。”

“也不全是。”顧朔倒是淡然,“命運都是掌握在自己手裏的。阿弈,我還是那句話,溫佳藝不適合你,你太強求自己了。我也早說過,是你對她的依戀太深,但那不是愛。或許你對你那小姐姐,才真的是愛。”

聞言,傅弈抬眸,眼神冷酷,腦子裏想的卻是夏雲美總是厭惡他的眼神。

突然,手機響起,是溫佳藝打來的。

與此同時的江城,夏雲美收到一條陌生人發來的信息,這是一條曖昧加表白的信息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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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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