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有一種愛,是這麼來的

第33章 有一種愛,是這麼來的

夏雲美一走,傅弈就覺得不對勁,馬上給溫佳藝打了個電話,但電話顯示無人接聽。

他沉了臉,跟着出去。

車子就緊隨夏雲美的後邊,她的車速夠快,都是壓點過的紅綠燈,幾次看她差點撞到車,又被她化險為夷,他在後面看着都心驚肉跳。

果然出了大事,夏雲美的雲閣養生店發生了火災,因為正在使用煤氣,還發生了爆炸,夏雲美趕過去的時候,救護車消防車都在,大火已經撲滅,她的店灰黑色一片。

她的家也才剛剛裝修好,正是透氣的時候,她的店就又遭遇一劫。

這燒的,不是一個房子這麼簡單,是她創業多年來的所有心血。

為了這份事業,她受了多少苦,糟過多少罪,受了多少人的白眼,糟了多少人的欺負,一個個,如數家珍,她都印象深刻。

現在,她所有的付出,所有的幸福和快樂,都被毀於一旦了。

雲閣,就像是夏雲美的孩子,她看着它慢慢成長,就在它越長越好的時候,就在它更要枝繁葉茂的時候,卻夭折了。

夏雲美無法接受,她被消防人員拉住不讓進,她就跪在門口,哭得撕心裂肺,她店裏的員工抱着她,一個個哭的成了淚人兒,有害怕,有恐怖,有幸運。

各種情感摻雜在一起,最該哭的,是她們從中撿回了一條命。

看着這混亂的一面,傅弈的表情冷漠,他眼尖地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被架上了救護車,緊隨其後。

這次事故,毀掉了整個雲閣,裏面的東西全沒了,一個不剩。唯一幸運的是,沒有人員傷亡。

“夏總,我們重新開始吧。”安希若不扶着夏雲美,她都摔了幾次了。

有安希這樣的助理,夏雲美真是幸福,其他員工的安排,事故的處理,都是靠她。

“謝謝你。”她動了動嘴,眼淚撲朔而下。

重新開始,這四個字說起來多麼簡單啊,可要付出多少代價,才能做到現在的樣子?

夏雲美搖搖頭,覺得自己好累,她搞不動了。

就連哭,她都沒力氣了。

“安希。”夏雲美凄淡的眼眸下,一片氤氳,“這幾日幫我看看客戶的產品,都折成現金還給她們吧。”

與其讓她們找上門來,還不如先做了。事故還要調查,她不想為了雞毛蒜皮的事分心。

本來事故就已經損失慘重,如果再這樣折算的話,夏雲美將虧得更多。而且員工的解散就已經花了不少錢了。

安希欲言又止,她知道夏雲美,決定的東西不會輕易改變。

夏雲美看着安希,眼裏泛着淚花,安希強裝笑顏,她知道夏雲美想要說什麼,就先開了口:“夏總,不要說讓我走的話,我哪裏都不去,你在哪,我就在哪。”

夏雲美終於笑了,卻是有些苦澀:“你要想清楚了,跟着我,成功的幾率非常小,我好累。”

安希抱着她,忍不住眼淚落下來:“夏總,我一直跟着你,就是因為相信你。不管遇到什麼事,你都能化險為夷,這一次,你也一定能解決好。”

聞言,夏雲美蹙了蹙眉:“你也覺得這次事故有些蹊蹺?”

她側過臉看着安希,安希壓了壓眉,如實說道:“是,雖然沒什麼證據,但我覺得這事應該跟溫佳藝有關。”

“怎麼說?”

安希回憶當時的情況:“你出去的那天,我看到……”

就在這時,夏雲美的手機響起,是陳生打過來的,夏雲美微微蹙眉,安希也只好暫時停止。

“怎麼了陳生?”夏雲美問。

陳生那邊的聲音有些着急:“姐,你趕緊回來一趟吧,爸跟媽在鬧離婚,都動刀子了!”

夏雲美閉了眼,一臉的煩躁,但還是站起來:“你先穩住他們,我馬上就回去。”

“夏總,你注意安全。”

安希跟在後面,看着她着急離開的背影,心裏一陣酸楚。

這些年她跟在後面看着她是怎麼一步步創立雲閣,其中的壓力也只有她自己承擔,安希是真的心疼她。

也不知道家裏又出了什麼事,看到她那麼晦暗的面容,安希的心裏好難受。

“請問是安希小姐嗎?”也不知道從哪裏突然竄出來一個長相普通的男人,擰眉跟安希說話,安希點點頭,聽他繼續道,“夏小姐出了車禍,沒打通你的電話,我也只不過是個好心人,帶你過去。”

一聽夏雲美出了車禍,安希整個人都慌了,什麼也沒想,就跟着男人上了車。

醫院裏,溫佳藝靠在床頭,眼睛睜得大大的,她沒有事故后的恐慌凌亂,卻鎮定自若,彷彿那是她早就知道的結果。

“是你做的?”突然傳來男人的聲音,溫佳藝側頭看去,看到是傅弈,嘴角頓時上揚,“阿弈,我就知道你會擔心我。你放心,我沒事,就是小腿有點灼傷。”

傅弈進來,看向她的右小腿,看起來的確不怎麼嚴重。

他一直望着她,沒再說話。

溫佳藝愣了數秒,有些尷尬地笑了一下:“哦,你說雲閣的事故啊。是啊,是我做的。”

她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大方地看着傅弈:“我聽說你們最近鬧僵了,我相信通過這件事後,你再多給她一些溫暖,她一定不會拒絕你,這有利於你的病情。”

傅弈蹙眉:“你派人跟蹤我?”

溫佳藝笑:“不派人跟着你,我怎麼知道你們快分手了?”

“佳藝!”傅弈的聲音徒然增大,他從來不知道他一直深愛的女人竟有這麼不為人知的一面,她一向是溫柔憐弱的。

“這是我的事,我希望以後你不要再插手。”傅弈還是第一次對溫佳藝露出不滿。

溫佳藝鼻子一酸,心裏十分難過:“阿弈,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

傅弈看着她,沒再說話,溫佳藝咬着嘴唇:“難道說,我燒了她的店,你心疼了?”

“好了佳藝。”傅弈走上前,握着她的手,“當初選擇這條路也是迫不得已,我只希望一切能夠順利一些。”

“我知道了阿弈,我以後再也不做這些了。”她哭得梨花帶雨,緊緊抱着傅弈的手,“我也很害怕,可我真的想你快點好,帶我離開……”

傅弈內心沉了一口氣,雖然抱着溫佳藝,滿腦子卻儘是夏雲美悲傷欲絕的樣子。

溫佳藝的傷勢不重,傅弈將她送回家后就打了夏雲美的電話,但手機竟是關機的。

他又去了夏雲美的住處,敲門沒反應后,他乾脆直接用了些辦法自己進去,裏面也是空無一人。

跟夏雲美相處這兩個月來,傅弈從來沒關注過她的行蹤,只要他一個電話,她一定會出現在她的面前。

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她會去哪裏呢?

傅弈站在落地窗前,吸了一支煙,尼古丁清醒了他的頭腦,他頓覺好笑。

正巧許飛給他打電話,說要請他喝酒,他也覺得自己此時需要酒精,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二子,火災現場我們都勘察過了,確定是人為。”許飛是看着傅弈說的,傅弈斜了他一眼,哼了一聲,“所以呢?”

許飛喝了一口酒:“我聽說溫佳藝在裏面上班,不會是她乾的吧?”

傅弈沒說話,又灌了一杯。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許飛表情嚴肅,“這事我已經壓下去了,還沒有上報。二子,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會出人命的。我知道你寵着她,但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她必須要清楚,不能任性而為。”

沉默良久后,傅弈拍了拍許飛的背:“謝了,兄弟。”

隨後又是一滿杯。

陳根蘭跟陳建周兩人鬧離婚,鬧得還挺大,如若不離婚,都勢不罷休。

夏雲美回來后,就看着兩人你一句他一句,各說各的理。

她一個字都沒吭。

陳生說的刀,是陳根蘭拿的,到現在還握在手裏呢。

一邊的陳生急得不行,一直拽着夏雲美:“姐姐,你怎麼也不說句話?難道就看着他們這麼吵下去嗎?”

夏雲美卻悠閑地喝了一口水,估計是被一旁的陳根蘭看到了,她一臉的憤怒,指着夏雲美:“你回來幹什麼的?你是回來喝水的?”

陳生真後悔打電話給夏雲美,急着喊了一聲媽,也無濟於事。

這時夏雲美才放下水杯,慢悠悠地站起來,看着兩人,平淡地說:“吵完了嗎?你們不是要離婚嗎?現在還離嗎?”

“當然要離!”陳根蘭眼睛一瞪,“你爸太過分了,仗着自己有兩個錢,對我那個狠哪。”

提到錢,夏雲美自然就想到那個老太太,心裏一陣鄙夷。

“好啊。”她說,“那就明天吧,正好我有空,陪你們一起去。等下你們就想一想,這家裏的東西都怎麼分,自己若分不好的話,我請個朋友過來幫個忙。”

“你說什麼?”陳根蘭簡直不敢相信,“有你這麼當女兒的嗎?還盼着自己父母離婚的!”

“不是都覺得對方不好么?不是都想要自由么?離婚好呀,離了之後,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眼不見心不煩,多好。反正你們也不聽我的。”

夏雲美笑得沒心沒肺,那老夫妻兩個卻是沒了話語。

這種鬧離婚的事,夏雲美不知道處理多少次了,不是她想干預他們之間的事,而是每次都會接到電話,她不回都不行。

“要不是為你跟陳生,這個婚我早就離了。雲美,你媽太無理取鬧,總是翻舊賬,只要你把你媽勸好,這個家就還是完整的。”

陳建舟的話讓夏雲美一下就怒了,她兩步就來到他面前,冷哼了一聲,大斥道:“真是為我們好嗎?你看看你兒子,自己的傷還沒好,壓根不能出院,可就因為你們的事,硬是讓他回來為你們主持公道。他自己受着傷,還得為你們操心,這也叫為他好?還有,千萬別讓我勸我媽,你們要不要離婚,跟我沒半點關係,什麼叫我把我媽勸好,這個家就是完整的家?這個家散不散,難道是我決定的!”

陳建舟坐在凳子上,不再說話,夏雲美繼續道:“我不管你跟外面女人的事到了哪一步,總之,如果你們都想好的話,就多自己檢點自己的行為,不要一出事就把責任推給對方。這是我最後一次管你們的事,以後再發生這種事,要麼自己處理,要麼就離婚,我一定配合你們!”

說完,她推着陳生的輪椅,抹了一把眼睛:“走,我送你去醫院。”

路上,陳生問夏雲美:“姐,你覺得他們還會離婚嗎?”

“你很怕他們離婚嗎?”夏雲美問。

陳生抿了一下唇:“我也不知道。”

夏雲美從來沒有跟陳生談過這麼深的問題,看着此刻迷茫的他,心裏升起一絲心疼,說道:“像我們這樣的父母,外面比比皆是,都說是為了我們,其實都是他們自己的問題,卻把鍋甩給了我們。今後,不管他們結果怎麼樣,都跟我們無關,那是他們自己的選擇,你也別太有壓力了,不是你的問題。你現在最主要的就是把傷養好,然後念書。”

車裏一陣沉默,許久后陳生才說:“姐,你看得真通透。”

頓了下,他靦腆地笑起來:“姐,你真好。”

就說了這麼幾句話,她就好了?以前,她非常討厭他,無論幹什麼,都會欺負他,她哪裏好了?

夏雲美眼裏裹着淚,沒去看他,又聽他說:“我其實不太想念書,總感覺念不下去,姐,你希望我繼續念嗎?”

“念不念書是你自己的事,以後怎麼樣也是你自己的事。你可別想甩鍋給我。”夏雲美瞪了他一眼,“不過姐姐還是希望你能繼續念下去,你不繼續念下去,又怎麼知道你會念不下去呢?而且我相信,你會克服自己這個困難的,只要你願意,你就一定能做到。”

“真的嗎姐姐?”陳生眼裏放出了光芒,是夏雲美從沒見過的,她揚唇道,“當然。”

回來的路上,夏雲美就一直在想,只要願意,就一定能做到,真是這樣嗎?

也許陳生下下決心,他的書就肯定能念下去,可夏雲美的事業,她還要重新再來一次嗎?

她有些頭疼,不想去想這些問題了,她想放縱一回,原本想回家好好睡一覺的,然後調轉車頭,直驅夜市。

夜店裏燈火絢爛,喧鬧聲卻給了夏雲美意外的寧靜,就像是孤單的孩子,來到了一處陌生的地方,沒人認識,沒人搭訕,她反而覺得安全。

二樓有一個地方,正好能看到夏雲美所在的角落,她一個人,一口一口地喝着酒,毫無顧忌。

許飛看向傅弈,示意他:“那個人是夏雲美吧。”

傅弈看過去,不是她又是誰?

也不知道他今天怎麼回事,為什麼看到她時就覺得她渾身透着悲涼呢?

傅弈看了一眼后,也沒說話,繼續喝酒。

“你還喝啊,胃不想要了?”許飛也弄不清楚他今天為什麼要這麼個喝法,“是不是溫佳藝要結婚,你才如此?”

聞言,傅弈拿着酒杯的手一頓,餘光卻是瞥向樓下夏雲美那一處,瞳孔逐漸縮起。

許飛也看過去,已然是幾個小混混坐到了夏雲美旁邊,灌她的酒,而夏雲美卻來者不拒,就連他們動手動腳,夏雲美都沒有太在意。

“你不過去看看?”許飛覺得,夏雲美能出現在傅弈的東院,說明她於傅弈而言,肯定是不同一般的。

“呵。”傅弈嗤笑,“有什麼好看的,她就是那樣的女人。”

然後一杯酒猛得灌下去,許飛蹙眉,也不再說什麼。

樓下那一處越來越熱鬧,樓上那一處全然看熱鬧,不過,眼神卻是有些異樣。

“小姐姐,你很能喝嘛。”其中一個男人,已經直接樓上腰了,夏雲美那腰,細如蛇身,盈盈一握,讓人浮想聯翩。

夏雲美腦子還是有些清醒的,只是今日,她就是來放縱的,玩玩開心哪。

“我知道,你們不就是想把我灌醉幹壞事嘛。”夏雲美笑得很迷人,也特別甜,還說出這樣的話,讓那幾人面面相覷,聽她繼續道,“不過,我今天就想喝酒。如果,我是說如果哈,如果你們幾個誰最能喝,我就是誰的人了,怎麼樣?”

這個提議讓那幾個男的心潮澎湃,開始拼酒。

樓上的人越看到後面越有意思,許飛還笑起來:“真是我小看了她,有兩把刷子。”

而傅弈的視線,始終盯着那邊,盯着她妖嬈的樣子。

“喂,二子,你是不是要犯病了?”看出傅弈的不對勁,許飛緊張起來。

他馬上站起來,帶着他離開。萬一在這裏犯起病,又喝了酒,傷了哪個女人,那他這一輩子的英名可就毀了。

等經過夏雲美那一處時,傅弈推開許飛,拉着夏雲美就往外走,夏雲美還雲裏霧裏的。

那幾個男的見到嘴的鴨子就這麼飛走,馬上就要追,可被許飛攔住:“就你們這樣還想追,還沒喝好吧,我陪你們繼續。”

許飛話雖平淡,可眼神犀利,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還好他們其中一個頭腦還算清醒,拉着他們撤走了。

許飛回頭,衝到外面,傅弈已經將夏雲美塞到車裏,回頭沖許飛喊了一句:“把她的車處理一下。”

直到此時,許飛才明白過來,東院裏為什麼會出現夏雲美這麼個女人,看樣子,她已經成他專屬的那個了。

只是想想,夏雲美可真夠倒霉的。

許飛搖了搖頭,走向夏雲美的車。

還沒等到家,傅弈就沒忍耐住動了夏雲美,夏雲美知道是傅弈,可是她渾身軟綿綿的,根本沒力氣拒絕。

“你弟弟的事我會查清楚,還有你父親的事,其實跟我沒什麼關係,你信嗎?”

傅弈近在咫尺,眸色深沉地鎖着夏雲美的眼睛,他從沒覺得她的眼睛有多好看,可現在看着,卻十分的勾人心魂,氤氳地樣子,直讓他好想狠狠寵她。

可車裏,畢竟不好施展,他還想等夏雲美一個回復。

今晚的傅弈,於夏雲美而言,是最認真,也是最成熟穩重的一次,他從沒像現在這般這麼好聲好氣地跟她說話,還特別嚴肅,又很虔誠地等着她的回答。

夏雲美有那麼一絲絲地動容,他在跟她解釋嗎?

“真的跟你沒有關係?”夏雲美蹙眉問,她的大腦因此清醒了不少。

傅弈勾唇:“你店裏出了那麼大的事,有什麼需要就跟我說。其他事我去查,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為什麼如此?”夏雲美不解。

“你聽說過沒,做着做着就愛了。”傅弈的聲音特別好聽,尤其是他的眼睛,看得夏雲美如痴如醉。

不管他說的是不是真的,此刻的夏雲美只想藉此機會好好放鬆一番,趁着這一時溫柔的衝動,即便不是真的,那也是十分美好。

她的眼睛更加氤氳,紅唇格外艷麗,終是讓傅弈沒能堅持到東院。

兩人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今晚是最放得開的一次。

原來他也不是每一次都很粗暴。

第二天醒來后的夏雲美,看到還在熟睡的男人,毫無攻擊力,真是太乖了。

她想起顧朔跟她說的,傅弈比她小三歲,不禁挑挑眉,感覺自己才是那個做了壞事的人,連忙起床去洗漱。

看着鏡子前的自己,明明前幾天還那麼傷心,現在看着,竟是春光滿面。

這女人哪,還是要有個男人才行,尤其像她這種整天為事業奔波的女人,更是需要撫慰。

提及事業,夏雲美頓時暗然神傷,同時也想起昨日安希想跟她說的話,猜測火災可能是溫佳藝造成,就是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

她一直都覺得傅弈跟溫佳藝是有關係的,可惜總找不到證據,幾次碰到都沒能看到正臉,但聲音又頗有幾分相似。

“怎麼,昨晚沒吃飽,現在是望梅止渴?”

傅弈一睜開眼,就看到夏雲美一臉認真地看着他,若有所思。

“還需要望?”夏雲美坐到床上,靠到他懷裏,“每次,你比我都急,望梅止渴送給你比較合適。”

兩人又膠了一會兒后,是傅弈手機響了一下才分開。

夏雲美離得遠了些,傅弈手機里是溫佳藝發來的視頻,是有關安希的視頻,還發來一條微信:阿弈,有了這個視頻,夏雲美永遠都不會知道事情是我做的,你就放心吧。

見傅弈臉色不對,夏雲美多嘴問了一句:“怎麼了?”

這多嘴的一句讓傅弈怔了一下,她是在關心自己?

“過來。”傅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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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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