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有人要害她

第133章 有人要害她

許飛的墓被人動了,又是怎麼動的?

可想而知,這事是衝著傅弈來的,那結果必定是糟糕透頂,讓人怒火中燒。

夏雲美不寒而慄,她下意識望向身旁的男人,果然,他周身散發著似地獄般的陰冷氣息,轉而他的視線轉向她,聲音低沉:“我先過去,有事給我打電話。”

“知道了,快去吧。”

傅弈跟蘇華走時,正好童瑤從外面回來,迎面碰到后,童瑤連打招呼都沒有,兩個人都怪怪的,一個面容清冷,一個火急火燎,好像發生了什麼大事。

“怎麼了他們倆,看着好可怕呀。”童瑤進來,看到夏雲美也擰着個眉,“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夏雲美點頭:“許飛的墓被人動了。”

她拉着童瑤的手,交待道:“我這心裏慌慌的,總感覺要發生什麼事,童瑤,我們都小心一點兒。”

“我知道了。”

許飛是傅弈他們的兄弟,童瑤是後來知道的,他很早時為了救火葬身火海,為此,傅弈他們低沉了很久。

到底是什麼人,怎麼能做出這麼缺德的事?

那邊傅弈跟蘇華到達許飛墓地處時,墓地處經理跟他手下的幾個管理員正渾身顫抖地站在一旁,他們不停地抹着額頭上的汗,佝僂着背,頭都不敢抬。

所幸的是,許飛的墓只是被鑿開,裏面的東西還是完好無損的,這讓傅弈的心裏多少好受點兒。

他撫着那厚重的黑色盒子,心裏百味雜陳,眼睛一陣酸脹。

許久后,他捏拳收回手,朝那經理交待一句:“馬上修建。”

“……是是是!”

那經理姓趙,剛上任沒多久,很多事情還沒摸清楚就出了這樣的事,而且這位傅先生,雖然還沒追究責任,但那眼神實在可怕,暴風雨恐怕是在後頭。

頂着烈日,在傅弈的監督下,許飛的墓終於修建好了。

傅弈來到他前面,沖向他的照片,笑着說:“應該沒有驚到你吧,你什麼大風大浪沒有經歷過,是不是?”

沉默了良久,他說:“放心吧,有我在。”

許飛的事處理好后,也該是追究責任的時候了,那位趙經理知道自己是躲不過,主動跟傅弈說:“傅先生,要不先去辦公室吧,我跟您彙報一下昨天晚上的情況。”

傅弈睨他一眼,還算是個機靈的,冷着臉跟蘇華一起過去。

昨晚上其實沒風沒雨,就是有些燥熱,在天快明的時候,趙經理才真正入睡。可剛睡熟,就被電話吵醒,是墓地上出了大事。

他過去一看,是誰的墓被人給鑿開了!

趙經理看着那上面的名字,直接問管理員,許飛是什麼人?

這一打聽才知道,是個救火英雄,而他的朋友就更是了不得的人物。

馬上就調監控,可監控不知道什麼時候竟被人堵上了,氣得趙經理一拍那管理員的腦袋,怒吼:“讓你值班誰讓你睡覺的,還睡得這麼死,等着回家吧!”

能安然回家倒還是件好事,就看那位傅先生怎麼處理了。

然而,有監控也沒用,等於什麼都查不到,他也彙報不了什麼。

傅弈坐在單人沙發上,喝着趙經理泡的上上茶,一言不發。

一旁的蘇華問趙經理:“說吧,昨晚什麼情況?”

趙經理被點名了,他微微抬頭,對上傅弈犀利的眼神后,馬上就收回視線,低下了頭,說:“昨,昨晚,我接到電話后,第一時間就過來了,其實那時候天已經亮了,然後監控出了問題,我沒看到什麼……”

“呵。”傅弈突然冷哼,“這就是你要彙報的內容?”

趙經理聽這聲音,陰森可怕,條件反射地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連忙解釋:“傅先生,再給我一百個膽我也不敢胡亂說話啊。監控確實是被人堵上的,這是有人蓄意為之啊。”

傅弈當然知道,還用他提醒?

只是,原本以為他是個機靈的,還能幫他辦點事,可動輒就跟人下跪的行為他實在看不慣,也定是個見風使舵的傢伙。

茶也不喝了,傅弈整整袖口站起來,垂眸睨向趙經理:“跟你的領導說一聲,讓他來找我。”

傅弈一句責怪的話都沒有,甚至語氣都不重,就這麼帶着人離開了。

旁邊的管理員問:“趙經理,這事算過去了嗎,他也沒發火啊。”

“你懂個屁!”

趙經理直嘆氣,知道他完了。

傅弈走的時候又去許飛那邊站了很久才離開。

他交待道:“這邊都換上我們的人,要親自落實到位。另外,幫我約一下方修然,越快見面越好。”

蘇華平時都是嘻皮笑臉的,這會兒整個人都是嚴肅的,他點頭:“好,人手都已經換上了。方修然那邊,之前就打聽過,聽說已經不在江城了。”

聞言,傅弈蹙眉。

數秒后,他說:“將夏雲美手術的消息放出去。”

蘇華一怔,側頭看向傅弈,他是認真的,而後又說:“還是將她接回東院吧,這樣安全一些,只是醫療方面你多費點心。”

“那倒沒什麼。”蘇華問,“到時候照顧夏雲美的人……”

“找一個專業的護士吧。”傅弈的眉頭終於是擰着的,“她那些朋友暫時就不用過來了,跟她們解釋一下。”

“好。”

從知道許飛的墓被人動了后,傅弈的臉色雖然難看,可始終沒有發火,但蘇華知道,他在沉澱,就等找到那個人,一擊而中。

此刻他的內心正被烈火炙烤着,比誰都難受。

如果夏雲美回到東院陪着他,也許是件好事。

傅弈是親自接夏雲美回來的,至於為什麼,夏雲美在他還沒有說明時就說了,讓他什麼都不要說,她支持他。

他忍不住深吻住她。

如果不是她現在不方便,他真的好想狠狠佔有她。

東院裏,李姐也早就配合護士將所有東西都清理乾淨並消好毒,也將吃的都準備好了。

這段特殊時期,李姐也不能回去了,暫時就住在這邊,跟蘇華請的護士就住隔壁房。

吃了一些東西后,天色逐漸黑了。

傅弈雖然沒跟她說許飛的事,但她知道,他現在是不想說,她也不好問,就抱着他的胳膊,也想給他些安慰,可實在太困了,早早地就睡了。

次日清晨,夏雲美還沒醒,但她的手機就響了,是方修然打的。

傅弈早就在等這個電話,他早就看出這個方修然對夏雲美是不一樣的。

不過,只響了一聲就掛了。

接着就是一條微信進來:“學姐,你現在怎麼樣了,我想去看你。”

他想打電話給她,又怕吵到她,這種矛盾的心理更是襯托出他對夏雲美的愛意。

傅弈捏着夏雲美的手機,眸色冷凝地看着方修然發過來的那些字,終是給他回了一條:“來鳳凰路東院別墅。”

方修然幾乎秒回:“知道了學姐,我馬上就過去。”

傅弈剛放下手機,夏雲美就醒了,她看到傅弈拿了她的手機,傅弈來到她旁邊,附身給她一個早安吻,說:“方律師說等下來看你。”

顯然,方修然肯定是知道她動手術的事了。

她誰都沒有說,可他卻知道了,那必定是傅弈做的。

夏雲美笑笑:“好,那我現在起來收拾一下。”

“收拾什麼?”傅弈按下她,“你可是開過顱的,不是玩笑,好好躺着。我去弄點水給你擦擦。”

“也好。”

吃了早餐后,李姐配合護士將夏雲美換了葯,又做了檢查,一切都很正常。

兩人出去后,傅弈靠在床頭抱着她:“感覺怎麼樣?”

夏雲美點頭:“挺好的。就是偶而有些暈。”

“嗯,這個蘇華跟我說過,會有些暈的,那是藥物反應,過兩天就會好。”

傅弈玩着她的秀髮,還好開顱的時候只將術區的頭髮剃掉,不然她不心疼,他都會心疼。

“你先睡一覺,方律師來了我叫你。”傅弈又說,“他看完你,我還有些事想請他幫忙,你沒意見吧。”

夏雙愣了一下,呵呵笑了一聲:“不會啊。”

“嗯。”傅弈在她的發頂親吻,說,“還有一件事,你的手機能不能暫時放在我這裏,這兩天估計會有很多人詢問你手術的事,我怕你被煩到,影響你休息。”

“好啊,沒問題。”夏雲美爽快的答應。

方修然來的時候,帶了好些上好的補品過來。

在外面迎他的是李姐,她笑着將他迎進來,說:“方律師來啦,快坐吧,小姐現在睡着呢,先生馬上就下來,您先喝口水。”

她口中的小姐自然就是夏雲美。

方修然雖然早就知道她跟傅弈的關係,但今日親自到這裏來,聽着她家裏的阿姨先生小姐的稱呼,心裏還是有什麼東西像堵住了他的呼吸一般,讓他很是不好受。

李姐的話剛落音,傅弈就從樓上下來,他一邊下樓梯,一邊睨向方修然。

對,他是個律師。

在學校的時候就是個佼佼者,沒想到進了社會還真的找了個對口的專業,現在還混得風生水起。

在他想着各種辦法接近夏雲美的時候,方修然就已經非常出色。

只可惜,那時候的夏雲美已然是一副傲慢的性子,誰都不放在眼裏。

也不知道她那天怎麼就心情好,給了可憐的他一支棒棒糖。

“你好方律師。”

兩個男人握着手,寒暄幾句后,傅弈說:“雲美剛動完手術沒兩天,還比較嗜睡,剛剛是醒了一下,現在又睡了。需要我現在叫醒她,還是?”

“不用了。”方律師連忙擺手,“等她醒了再說吧。”

傅弈挑眉,看樣子,他是想在這裏等着她醒來。

在等夏雲美的時候,傅弈想跟他聊點別的,但這個方修然也是個厲害的主,始終不跟傅弈聊重點。

傅弈倒也無所謂,他總會找他的。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夏雲美醒了。

“方律師稍等,我先去看一下。”

“好。”方修然禮貌地應着。

兩分鐘后,方修然上去了,傅弈請他進去,跟夏雲美說:“那你們聊着,我就在樓下,有事就叫我。”

他在她唇上自然地映了一吻,然後朝方修然點了點后便開門出去。

出去時還將門帶上了。

這個卧室一看就知道是個主卧,裏面不僅有女主人的物品,還有男主人的。

她跟傅弈早就密不可分了。

“坐吧。”夏雙靠在床頭,沖方修然笑道,“真是不好意思,還麻煩你過來看我,其實我沒什麼事的。”

方修然回神,在她床邊的凳子上坐下,說:“沒關係的。我就是有些吃驚,怎麼這麼嚴重,還做了開顱呢?”

夏雲美笑着說:“說起來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之前生過一場病,大概動手術的時候留下了後遺症。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放心吧。”

方修然笑着點頭。

至於她以前是生的什麼病,其實他差點就脫口而問了,可又覺得不合適。而夏雲美自己都是一帶而過,並沒放在心上,他就更加不好開口了。

“對了,等我好了我跟傅弈請你吃飯。”夏雲美突然想起來,“你幫了我那麼大忙,我連句道謝都沒有,實在對不住。剛才還是傅弈提醒我,說我們應該請你吃頓飯的。”

頓了頓,她問:“你什麼時間有空,來家裏吃飯吧。”

她想的是,等她的身體完全恢復,恐怕還要一個月呢,那時間拖得太長了。

方修然還沒來得及說話,夏雲美就說:“不如就今天吧,正好是個機會,你怎麼樣,方便嗎?”

“哦,真不用客氣的,那都是我應該做的。”方修然並不想在這裏久待,如果不是夏雲美在這,他根本不會到這裏來。

他說:“這邊的事已經處理完了,我就不待在江城了。”

“那你現在豈不是沒事做?”夏雲美問。

方修然笑:“算是吧。”

夏雲美點點頭:“我剛才聽傅弈說,他有件事想請你幫忙,好像是幫他一個朋友打官司,要不你看看,能不能做唄。”

她是一片好心,好像在幫他找事做。

可方修然卻不大想接傅弈的事。

然而他卻違背了自己的心意,笑着說:“那好啊,謝謝你了學姐,你真是幫了我大忙。”

“呵呵。你真會開玩笑,是你在幫我們忙,那今天中午就留下吃飯吧。”夏雲美說,“正好跟傅弈聊聊具體是什麼事。”

話都已經承出口了,方修然也就接受了,點頭:“好,沒問題。”

傅弈料得很准,接下來的事根本不用他再多費口舌,方修然就主動找他,問他要談的是什麼事。

正好李姐已經在做午飯了,兩個男人就在客廳談事情。

傅弈請方修然幫忙打官司的那個人,就是他在獄中時認識的一位大哥,叫阿強,三十多歲,是代人坐牢。

傅弈了解情況后,跟他承諾,等他出去,一定會救他,不僅如此,對他還沒有影響。

當初代人坐牢,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如果出去,怕的不過就是別人的報復。

傅弈做那樣的承諾,無非是給他吃一顆定心丸。

“你要對付的人是錢立楠?”方修然問。

傅弈往後移了移身子,笑道:“方律師不覺得我是在給你挽回面子?”

“呵呵。”方修然笑道,“我的職責是幫你打贏官司,至於破案,那是警C的事。”

“是嗎?”傅弈睨着他,“我覺得方律師還是保留了自己的實力。”

當初傅弈的案子也只是用證據證明了他的清白,但真正的兇手是誰,卻到如今都沒有定論。

而死者的家屬當初鬧得那麼厲害,後來竟都無聲無息了。

這其中的蹊蹺讓傅弈很懷疑,尤其是方修然這邊。

他出來后仔細查了這個人,他是張偉的兒子,肯定知道些內幕,只是他選擇沉默而已。

“作為一名合格的律師,知情不報算什麼?”傅弈問。

方修然看着眼前的男人,終於知道他今天這一遭是掉進了傅弈為他精心設計的陷阱里。

“我說了。”方修然的臉色突然冷下來,“我只負責做我該做的。”

他放下手裏的筆,說:“如果學姐知道你利用她,她會怎麼想?”

“她理解我。”

一句她理解他,堵得方修然內心很疼。

他呵了一聲:“那你就可以為所欲為?”

傅弈被他這樣一問倒是沉默了,他沉了片刻,扯了扯嘴角,說道:“我從來都沒有那麼乾淨。”

所以,只要他需要,不管是誰,他都可以利用。

聞言,方修然擰眉。

這個傅弈,他對夏雲美是真心的嗎?

下一句,就是傅弈看穿他的心理:“你不用懷疑我對雲美的心。”

這時,李姐將菜端上了,說要開飯了,傅弈就笑着說:“好了,先吃飯吧。”

這飯,讓他如何下咽?

“飯就不吃了,我回去先研究一下阿強的資料。”方修然說著就開始收拾東西。

傅弈呵呵一笑:“這飯恐怕你必須要吃,畢竟也是雲美的一番心意。你若不吃,她心裏會不好受。”

方修然捏了捏手裏的筆記本,終是坐下。

“有你這樣為她着想的學弟,雲美確實幸福。”

也不知道傅弈這話是什麼意思,聽在方修然的耳里怎麼怪怪的。

後來的幾天,傅弈哪裏都沒去,就連公司都沒有去,一直遠程操控。而顧朔那邊,得到的消息確實是在海城,但人被於曉控制着,估計也用了些手段,否則他一個大男人不可能被一個女人挾持住。

不過,暫時是沒有生命危險,顧朔已經通過他自己的方式與傅弈的人聯繫上,暫且不用管他。

方修然因為幫傅弈查阿強的事,被他的父親張偉知道了,當然,他並不知道,是幫着傅弈,只是單純地知道是為阿強的事忙碌。

為這事,父子兩人還鬧了矛盾。

張偉不讓方修然插手這件事,可顯然,方修然不會讓步。

同時他也意識到,他的父親或許有某方面的涉及,他更加會把這件事查清楚。

就在夏雲美在東院養身體的第二周,傅弈外出不在家,陳家的劉管家來了,着急慌忙地要找傅弈,可傅弈的電話打不通,夏雲美也打不通。

“要不先跟我說說是什麼事,等他回來我告訴他。”夏雲美已經可以下床的,她正接待着劉管家,身邊有李姐陪着。

劉管家有些為難,但還是嘆了口氣,說:“是我們家小姐,流產了,大出血,是被人推的,有人要害她呀!”

到底是誰要害她?

最近接二連三的出事,讓夏雲美寒顫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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